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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妙妻饲养实录-第53部分

小说: 妙妻饲养实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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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应师兄在这里,定会用比她狠毒一百倍的方式对待仇人,可她终究做不来。母后被折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获得死亡,而眼前这个带头杀害母后的人,却不过片刻的时间,就结束了生不如死。
  看着他死不瞑目的脸,夏舞雩合上眼,让夜风吹凉自己心头的仇恨之火。
  她顽强的冷静下来,漠然转身,月光照着她身后的两具尸体。她走出院子,就仿佛走出一片修罗场,步步都生了曼珠沙华。
  沿着原路,夏舞雩回到了她翻墙进来的位置。
  汝南王府里没有人发现她,她轻轻一跃,翻出了王府,落在外面幽静无人的街道上,几个起落,便远远的离去。
  澹月春深,夜风簌簌。
  夏舞雩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冀临霄。
  在乍看到冀临霄时,她步子顿住,以为是看走了眼。
  但冀临霄早就看见了她,他快步过来,随意披着的大氅在身后甩开张扬的线形,被风拍打出猎猎声响。他没有束发,就和入睡时候是一样的。夏舞雩心中猝然清明,纵是再迟钝,也猜到冀临霄是在她走后就醒过来寻她的,亦有可能,那个在她后面跟踪的人,就是冀临霄。
  想到这里,夏舞雩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还有种惧怕,缭绕于心,使她呆呆立在街头,看着冀临霄靠近。
  “艳艳。”
  一件大氅落在了夏舞雩肩头。
  夏舞雩神思回笼,低头看着冀临霄在系大氅的带子,心里顿时酸成了海,喃喃:“冀临霄,你这是做什么。”
  冀临霄薄斥:“夜里冷,你纵是出来,也该披件衣服,穿这么单薄,成何体统。”
  夏舞雩苦笑:“这就是你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你难道不问我这么晚出来做什么?你不该是劈头盖脸质问我的吗?”
  是,他是想劈头盖脸质问她。想问她夜半三更鬼鬼祟祟溜出府做什么,想问她刚才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冀临霄甚至一肚子的闷气。
  但是,当见到她时,他才发现,原来那些闷气早都在跟丢她之时就渐渐弥散了,徜徉在他心底的情绪变成了担忧。他担忧她受风寒,更担忧她的安危。
  一切便是这么神奇,让冀临霄也不得不认命,此时此刻,他是真的发不出火,只想赶紧带夏舞雩回家。
  “艳艳,我们边走边说。”冀临霄道。
  回去的路上,冀临霄抱着夏舞雩,带着她飞檐走壁。
  夏舞雩把身体都依偎在冀临霄怀里,枕着他宽阔的胸膛,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听着他粗重温暖的呼吸,渐渐闭上眼。
  内心深处那些涌动的血海深仇,在他的怀中仿佛就能融化,得到片刻的清凉,得以放松喘息。
  冀临霄低头看了眼夏舞雩,她很安详,唇角勾着浅浅笑容,像是在他提供的港湾里安睡。他多希望她能一辈子这样,然而,两个人之间没有共享的事情还有很多,冀临霄也忍不住的想要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和他做最亲的人,共享心里最深处的东西。
  “艳艳。”冀临霄轻唤。
  “嗯?”夏舞雩稍抬眼皮。
  冀临霄试着温和的问:“你今晚究竟做什么去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们是夫妻,自该万事互相信任。”
  夏舞雩自嘲般的笑道:“大人从前可不是这种性子呢。”
  “……?”
  “大人从前,动不动就义正言辞的训诫我,或者明明挂心我,还要摆出晓之以理的样子,矫情的很。”
  冀临霄扛不住的面皮一抖。
  夏舞雩轻笑出声:“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大人连假装发脾气都不敢对我发,除了能说我两句‘胡言乱语’,剩下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我,就好似我是捧雪,随时都要化掉一般。”
  冀临霄动了动唇,还是没有说话。他看着怀中的女人一双柔软的藕臂轻抬,抱住了他,紧紧的依偎着他的身体,那样子就像是要和他相守到地老天荒。
  “冀临霄,你知道么?这样的你,会让我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而且……”她在他胸口轻咬一口,叹道:“而且,这样的你,让我不能不深爱,再怎么想抽身,也抽不出去了。”
  突来的表白,让冀临霄心跳怦然加快,呼吸一窒,接着便多了一丝明显的兴奋。
  夏舞雩枕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咚咚咚,鲜明有力,就像在回应她的心迹。而转瞬,冀临霄便又多了几分严肃,难得操起命令的口吻,说道:“说什么抽身的话,你难道还想离开冀府?艳艳,本官不许你抽身,当初你既然选择嫁入我冀府,便要善始善终,与我好好把日子过下去。”
  “我也想啊,大人,可是……”话语至此,变作苦笑,只余余音徘徊在夜风里。
  冀临霄听得心头一颤,忙问:“可是什么?”
  夏舞雩说不下去,她闭眼,用脸蛋蹭了蹭冀临霄的胸膛,说道:“大人,我去了汝南王府,不是私会任何人,而是有事要做。”
  汝南王府?
  冀临霄心里一颤,“何事?”
  “大人,我不能说。”
  冀临霄心里又一颤,道:“汝南王是柳国公的岳丈,你不要做危险的事!”
  “大人?”
  冀临霄耳提面命道:“艳艳,我虽不知你到底去做什么,但有关柳国公的事,你不要再涉足,他们都是心肠狠辣之辈。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你是我妻子,我说过会护你周全,便断不食言。”
  这下,换夏舞雩心下猛颤,半抬的眼皮抬高,露出一双闪烁着晶莹的眼睛。
  夜色染了夏舞雩的眼眸,星子的亮光缀在里面,从深处波光粼粼,水雾依稀。
  当夏舞雩开口时,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临霄,人不是这么做的,世上为什么还有你这样傻的人。你这样,我又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重磅预告:艳艳即将掉马甲!大人要怎么办?

  ☆、第71章 惊天发现

  这一夜,冀临霄终究是没有再追问夏舞雩。
  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很多秘密; 随着两人日渐相处; 她的秘密像是滚雪球般的增多,他和她因为感情而愈来愈近; 却又因为她这些刻意的隐瞒而愈来愈远。
  将夏舞雩抱回床上,冀临霄搂着她; 在她唇上落下亲吻。
  “艳艳。”他说:“其实我也有些事; 一直不曾告诉你,我很希望有朝一日; 我们能破除隔阂。”
  夏舞雩承接温柔的亲吻,双眼迷离; 凝视冀临霄,“大人也有没告诉我的事?那一定是事关重大; 你想独自一个人承担。”
  冀临霄说:“你也是独自一人承担我所不知情的事。”他叹了口气; 问:“艳艳,你不累吗?”
  “那大人累吗?”
  “累。”冀临霄定定道。
  夏舞雩回以一笑:“我也很累呢,大人。”
  冀临霄将她压入怀里; 下巴抵在她头顶; 认真道:“艳艳; 我们做个约定可好?”
  “什么约定?”夏舞雩的声音从他的怀中传来,微微震动冀临霄的胸口。
  他道:“等你有了孩子; 我们就把各自的秘密开诚布公。”
  夏舞雩倒抽一口气,顿了顿,反问:“孩子?”
  冀临霄认真道:“这个家本来就不可能一直是我们两人; 将来我们定会有儿孙,承欢膝下。”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要是哪天我有了害喜的症状,就得把一切都坦白从宽是不是?”
  “本官同样会全部坦白。”
  夏舞雩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或悲、或喜、或害怕、或期待。她将这混乱的滋味在心头品味了一圈,发现她纵是再纠结,却丝毫没想过让自己避孕,没想过不让孩子到来。
  她在心里暗自苦笑:冀临霄啊冀临霄,你说我是你的克星,你又何尝不是我夏舞雩的魔障?
  红唇一勾,夏舞雩由着心念,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冀临霄也笑了,手拍着夏舞雩的后背,低低道:“睡吧。”
  ***
  汝南王府死了两个侍从的事,在第二天清晨被发现。
  虽然这对王府来说,不是什么大事,连两个侍从的死因都懒得详查。但此事还是或多或少的传开了,并在几日后,传到了冀临霄的耳朵里。
  冀临霄当即就想到,那天晚上,夏舞雩去了汝南王府。
  心里顿时像是被拧住了似的,拧出个死结,拧出了汁,疼得很。楼咏清和冀临霄聊起这事,都发现他眉头紧蹙,心不在焉,仿佛被魔咒缠了身似的,不得解脱。
  为什么事情这么巧?
  艳艳去汝南王府的夜晚,那里就死了两个侍从。
  艳艳对他说,她是去办事的,却不能告诉他去办的什么。
  想到那晚夏舞雩欲言又止的样子,冀临霄甚至觉得,滚到她唇边又被她吞下去的那两个字是:杀人。
  冀临霄回去冀府,一路上,双腿像是灌了铅,就是坐在马车上,也浑身沉重,难以言喻。
  他回想起和夏舞雩认识的点点滴滴,从初见开始,到如今的深爱,她的身上真的有太多秘密。他本以为,她的不坦诚是因为不爱,可如今,他却认识到,正是因为她也一步步对他情根深种,才会让自己的隐瞒和谎言越铺越多,成就如今这般进退维谷的状态。
  事关两条人命,他该不该公事公办,审问艳艳?
  回忆起和夏舞雩相处的种种,冀临霄终究是忍下了。他觉得,艳艳明明是个善良的人,这样的艳艳怎么会是杀人凶手?
  不会是艳艳的,他要相信自己的妻子。
  调整好情绪,冀临霄将此事从关注点上移除,决定继续老老实实的和夏舞雩过日子,不扯那些杂事。
  夏舞雩也仍旧是之前的状态,每日将冀府的内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在他下朝时,于门口迎接他回来,送上温馨甜蜜的亲吻,挽着他回到府中。
  晚上,她也会习武,习武罢了,便坐在他的书桌前,看着他在家里办公,她磨墨,调。笑他,红袖添香。
  一切都美好的平凡而恬淡,直到二十多天后,徐桂出殡的那天。
  说起来,时间过得挺快,转眼间,徐桂已死了七七四十九天,棺材在徐府里停灵完毕,准备出殡下葬。
  出殡那日,朝廷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去上香了,冀临霄也不例外。按礼节说,冀临霄去上香也该带上夏舞雩,但他心里始终记得徐桂死的那日,夏舞雩失魂落魄,想是害怕,便留了夏舞雩在家里,喊了楼咏清同去。
  冀临霄和楼咏清到达徐府的时辰,差不多是正午,这会儿没有别的官员在,只有他们两个,被徐府披麻戴孝的管家迎到了正厅。
  徐桂的棺材就摆在正厅里,白色的挽布,扎着刺眼的花。眼前一张大大的奠字直勾勾的刺。进眼睛底,一排白蜡燃成半截,香炉里冷香飘乎乎的升起,在房梁处彻底消散为虚无。
  徐夫人和胡氏还有另外两个侧室,皆披麻戴孝,坐在蒲团上嘤嘤哭泣。
  徐夫人的眼睛已经红肿成两团,眼底血丝遍布,惨不忍睹。她起身,机械性的给冀临霄和楼咏清行礼,两人打了一躬,从徐夫人的手中接过三支燃烧的檀香。
  两人三祭拜,楼咏清先去上香,然后是冀临霄。
  冀临霄上香时,楼咏清在和徐夫人说话,他们的低语在冀临霄耳中进进出出,他将三支檀香插。进香炉,收手的时候,视线正好扫过桌案旁的一张太师椅。
  这张太师椅,冀临霄记得很清楚,徐桂那日就是死在椅前的。那样的死状委实揪心,徐桂怕是疼的受不了,一手还在椅子扶手上狠狠抠着,都抠出了抓痕。
  冀临霄正欲转身,突然觉得,那抓痕下头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他微微倾身,一手摸上徐桂留下的抓痕,沿着太师椅扶手,顺势向下摸,不想竟摸到扶手背面有一排不规则的凸凹,像是……字迹?
  冀临霄忙蹲下,从扶手下方往上看,果然看见徐桂用指力刻下的一排小字。
  第一眼看,冀临霄只是小吃一惊,待仔细一看,瞬间倒抽一口气,心脏猝然收缩,天旋地转。
  徐桂死前刻下的字,一笔一划,竟是写道:
  ——杀我者,织艳。
  天崩地裂,目眩头晕。这小小的一排字迹,每一个都宛如千钧重的大石,一块皆一块滚落冀临霄的胸口,让他无法呼吸,浑身冰凉。
  他想暗示自己,他看错了,但徐桂临死前满含不甘刻下的字,清清楚楚,抹灭了冀临霄所有侥幸的可能。
  他再看,还是这五个字,又看,依旧是这五个字。
  织艳,这名字像是带着刺、带着毒,灼烧冀临霄的眼睛,无情的刺。穿他的深心。
  他不信徐桂的指认就是现实!
  冀临霄的心咚咚跳着,大脑一片空白,遍体森冷,忽然间发现那“艳”字后面还刻了什么,却大概是徐桂力竭,没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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