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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三少爷养歪记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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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空气点燃。
  喘息中有一道微弱的声音若隐若现“……姐姐……”
  白敬文坐在前厅左手茶碗右手茶盖,慢悠悠的拨着里边的茶叶,一派怡然的样子,似乎全然没看见前厅那座白玉弥勒佛。
  那弥勒佛七八寸高:质地细腻油性佳,人物饱满圆润,面如玉盘五官逼真,笑脸喜庆祥和眉眼弯弯,神情欢笑愉悦十分有感染力。
  附庸风雅!厅里忽然响起‘叮当’脆声,白敬文盖上茶碗放到一边。他不会承认自己心里嫉妒,没有一个能拿出手,却凭着祖宗锦衣玉食。
  “大舅兄贵脚踩贱地,真是不胜荣幸。”周怀婴略带几分讽刺的进来拱手,说起来自从白氏过世,白敬文有近十年没来过周府。
  白敬文眉目淡淡的站起来拱手:“子淳老大不话还需慎重几分”
  子淳是周怀婴的字。
  “白某果真当周府是贱地,当年就不会把妹妹嫁过来。倒是子淳可还记得我这舅兄?清贞中了院试案首,竟然没有报喜?如果不是白某接到官报,恐怕自己的外甥将来中举都不知道。”
  这些年两家几乎断了来往,也就逢年过节派管事送些节礼了事儿,周清贞连中三元,周府当真忘了送喜报,这是他们理亏。
  周怀婴答不上来索性含混过去:“家母正在内厅等候,舅兄请。”
  白举人眉目淡淡的扫了一眼周怀婴,若不是当年老太爷,他怎么可能把妹妹嫁给这种一无是处的二世祖。
  白敬文习惯性的忘了当年吓煞人的聘礼。
  老夫人坐在正屋,看到白敬文在周怀婴的陪同下进来,在紫烟搀扶下站起来迎接:“清贞考中秀才,原本想挑个吉日给亲家舅爷报喜,却不想舅老爷自己先来了,倒是我们周府失礼。”
  一边笑,一边伸手示意:“舅爷上座。”
  周怀婴跟在旁边心里窃喜,还是老娘厉害先给下马威。
  白敬文觉得跟个女人辩口舌难免落下成,因此淡淡的撩袍坐下:“清贞呢,怎么不出来行礼?”
  老夫人在紫烟搀扶下慢悠悠落座,脸上笑的矜持客气:“这几天府里道贺人多,清贞多喝了几杯这会正睡着,想必晚上就可以来给舅爷见礼。”
  “才刚束发竟然饮酒作乐,胡闹。也罢,前几年清贞求白某指导课业,当时他年纪幼小,白某不忍心他离家太久,这次一并带他回省府亲自教导。”
  白敬文语气淡淡,周怀婴面露讥笑:这是看着要出息,来抢人呢。
  老夫人心里冷笑,面上和悦:“多谢舅爷关心,只我们已经帮清贞报了东安书院,不麻烦舅爷。”
  “东安书院固然好,只是怎比白某做舅舅的上心?”
  两个人言辞机锋,直到晚饭后周清贞才来见礼。他面目煞白憔悴,头发明显刚洗过的,行走间有几分轻飘飘的样子。
  白敬文看的十分不满训斥几句,又说:“你这样如何让人放心单独求学,且跟舅父家去,舅父亲自教导于你。”
  老夫人坐在一边捏紧拐杖,中午钱氏才害过三孙子,要真跟白敬文走了,将来都是白家的体面……
  老夫人换出笑容刚要开口,周清贞垂眼揖手:“多谢舅父挂心,只是家里已有安排,不好再劳烦舅父。”
  老夫人心里一松,脸上的笑容真实起来。可她哪里知道周清贞看到舅父,首先想到的是那一年,姐姐挨了十板子,那样活泼好动的姐姐趴在炕上不能动。
  还有他娘,若不是舅父,他娘怎么会郁郁早逝。
  最终白敬文没能说服周清贞跟他家去,只说好周府宴客结束一起回省府。
  过了两日樊县典史携夫人来喝喜酒,大老爷、二老爷在前厅作陪,白敬文也勉为其难相陪在一侧。典史郑夫人则在内院和钱氏说话。
  两人言笑晏晏说些衣裳首饰,气氛倒也和乐,只是正说话间,院外来了一个粗绸衣裙的黄脸婆子,脸皮瘦成一褶一褶。
  进来后一双眼睛老鼠似的滴溜溜乱打量:“给两位夫人请安。”说完跪下磕头。
  钱氏对郑夫人抱歉的笑笑:“不怕夫人笑话,我那儿子初生时聪慧可爱,谁知越长越不济……”
  钱氏捏着帕子沾沾眼角:“如今竟然痴儿一般,原只当天生愚笨,可如今他嫡亲的哥哥连中小三元,我就想着总归是一个老子,也不该差太远。”
  钱氏放下帕子做出一副强自坚强的模样,指了指跪着的瘦皮婆子苦笑:“听说马道婆很有些道行,我也是再没法子,算是病急乱投医,看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马道婆谄媚的向上笑笑,露出几颗缺失的黄牙:“夫人放心,但凡真有不干净的,老婆子定能替夫人分忧。”
  不一会那婆子设香案烧黄表,翻着白眼儿嘴里嘀嘀咕咕,看起有些渗人。忽然她大叫一声,魂魄离体般摔倒地上。
  冬青心里隐隐不安,她被老夫人派过来说是伺候二夫人,其实是看着她别出事端。
  钱氏笑着对郑夫人解释:“这是魂魄出游,请六丁六甲帮忙查找邪祟。”
  冬青终于明白过来,浑身一阵鸡皮疙瘩——三少爷!她想要找借口出去,却被钱氏指示的团团转。
  不一会马道婆清醒过来,从地上爬起来:“二夫人有着落了,贵府五少爷被人使了魇镇之术,三魂中胎光被毁……”
  “什么!”钱氏一副震惊愤怒的模样。
  胎光源于父,主智慧。
  “夫人,那魇镇之物还在呢。”
  “在哪里?现在就带我去。”钱氏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的说道。
  郑夫人全程微笑脸,钱氏相约也不忌讳,跟着一起去看。
  冬青被钱氏紧紧约束在身边,急的嘴角能起泡,最后借着尿遁,在花园里抓到刘嬷嬷,让她赶紧去请老夫人来。
  等老夫人得了信,前厅的典史大人也郑夫人被通知到,魇镇之术有违国法恰是典史份内的事情。
  等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赶到,小屋里钱氏正闹得不可开交,她想抓住周清贞哭闹,只是被春花死死挡住。
  “三少爷,就算我这做继母的管教让你心生怨恨,可嗣儿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狠心这样咒他……”
  “我的儿呀……可怜你从小痴傻……”钱氏越说越伤心,拉扯着春花哭的要死要活。
  春花一把推开钱氏:“夫人真是好笑,莫名其妙领着人来,搜到一个凭空出来的布偶,就赖到少爷身上,你那点恶毒心思真当人看不出来?”
  钱氏放下帕子挺胸怒视:“我什么恶毒的心思,你倒是说明白!”
  “不就是栽赃陷害,嫌三少爷挡了你儿子的路。”
  老夫人率先拄着拐杖进来呵斥:“闭嘴,胡说什么!”
  钱氏像是找到了依靠,捂着帕子哭的凄婉:“我幼蒙庭训,就算愚顽也懂礼义廉耻。你一个丫头怎么敢红口白牙,污蔑我钱氏家族的门风教养!”
  周清贞仿佛一盆雪水从头浇下,他终于明白钱氏是在拿钱家的名誉,和他的清白做赌,赌老夫人更看重哪一个。
  还他清白,那么钱氏不惜拿自己儿子做筏子,也要毁掉前房儿子家族希望,这样歹毒,钱家的教养将会成为笑话。
  那些出嫁的没出嫁的钱氏女子,都会被人不耻,钱家的名声毁于一旦。
  不还他清白……等待他的是牢狱之灾。
  老夫人显然也明白其中关节,她狠狠瞪了一眼哭啼啼的钱氏,恨不能生撕了她,当初怎么眼瞎娶回这么一个败家精。
  大老爷顾上不舅舅家的名声,冷笑道:“刚好典史大人在这里,不如请大人查一查事情到底如何。”他们周府好不容易有了振兴的机会,怎么能为了钱氏一族自毁前程。
  “好说,好说”典史笑笑正要开口发问。
  老夫人捂着疼痛的胸口,气喘吁吁仿佛嗓子里堵着石头:“大人不必查,定然是……”
  “母亲,这里是周家!”你嫁到了周府,不再是钱家女。
  大老爷高声提醒,白敬文眯着眼睛,盘算和周氏闹翻的代价。
  老夫人浑身哆嗦沉重的喘息,像是逼到绝处的困兽,最终却闭上眼流出半行泪。颤巍巍伸出手指向周清贞:“定是他……”
  选择了钱氏一族的名誉,周清贞垂下眼心静如水。
  “母亲,清贞姓周,他是周家的子孙。”你怕钱氏名誉不保,难道就不怕周氏名声受损!大老爷有些愤怒。
  春花焦急的说:“老夫人!少爷是在没有的好孩子,他一直记得老太爷的话,夜夜苦读立志光耀周家门庭。”
  “他一定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一定的……”


第43章 监、禁
  钱氏停下哭泣; 屋里的人都盯着老夫人。
  老夫人拄着拐杖弓着背,仿佛背负着什么重压,她的喘息越发沉重,就像一个破败的风箱呼哧呼哧。再三咬牙,她还是忽略了春花的话,到底还是钱氏一族的名誉重要。
  “定是他……”老夫人颤悠悠食指; 再次指向周清贞。
  ‘呵呵’
  清脆嘲讽的笑声打断老夫人的话,屋里人都看向春花,只见她勾着嘴角点点头,走到炕边拿起那个布偶看了看。
  笑嘻嘻踱到脸上还挂着泪的钱氏身边,上上下下打量她,仿佛在看一个什么稀罕物:“啧、啧”
  钱氏有点心怯瞪了春花一眼; 缩着肩膀往后小退一步。
  春花从布偶头上慢悠悠; 一点一点拔出那根长长的银针,仿佛从五少爷的脑子里□□一样:“好狠的心”
  对阿贞狠心,对自己的儿子也狠心。
  钱氏面色变得煞白; 瞟了一眼闪着冷光的银针神色难看。
  春花把布偶塞到钱氏手里; 冷笑一下转身向着所有人; 朗声道:“是我做的。”
  “不!”周清贞抬起眼,目光清澈“不是姐姐,是……”
  “阿贞!”春花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是我嫌五少爷抢了你的风光; 所以才……”
  “你胡说!”钱氏扑过来叫嚷“既是你做的; 为什么在周清贞房里?”
  钱玲儿没想到春花会帮周清贞顶罪; 她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否则就再也没机会了,所以扑过来的神色格外狰狞。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春花一巴掌甩到钱氏脸上,直让她后退几步跌坐地上口鼻流血。
  春花一步步走到钱氏面前慢慢蹲下:“你蠢啊,三少爷和五少爷血脉相连,当然放在他的身边好做法。”
  老夫人反应迅速,不等钱氏反应过来,直接叫冬青带着几个婆子‘扶’二夫人下去用药。
  “姐姐……”
  清晰温朗的声音带着一份平和洒脱,就这样吧,他认罪然后和周氏再无瓜葛,就当还周氏的血脉和养育。
  “阿贞!”春花止住周清贞的话,走到他身边轻轻拂了拂他鬓角的碎发。
  周清贞怔怔的看着眼前少女,一动不动。
  “你要乖啊”
  你知道姐姐最喜欢乖孩子。
  周清贞睁大眼睛,嘴唇开始颤抖,他像是将要失去母亲的孩子,脸色渐渐被恐惧绝望笼罩。
  “不,不要……”
  “乖啊,不怕”少女眼眶酸涩,慢慢沁出泪水。
  “人总是贪心,姐姐原本只想做秀才公的姐姐,现在却想做举人老爷的姐姐,状元姐姐……”
  阿贞,你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姐姐说过会对你好,姐姐说到做到,姐姐一定会护住你。
  “姐姐……”不要,周清贞颤抖的摇头,泪水掉到地上。
  春花的泪珠滚出眼睛,她弯起嘴角帮周清贞拭去泪痕。
  “姐姐养你不容易”
  七年,多么艰难都过来了,阿贞你不能这样放弃。
  周清贞的泪水开闸样泄出,姐姐我宁愿放弃,姐姐我不要你顶罪。
  “乖啊~”春花鼻头发红,要睁大眼睛才能看清眼前的人“姐姐从来不认输。”
  她怕你出头,姐姐偏要你出头,让她日夜嫉恨、惶恐、难安。
  “你不是说将来要孝敬姐姐,乖,听话……”春花眼泪珠子般滚落“不听话,姐姐就不要你了。”
  “记住!不听话,姐姐就不要你了。”
  “姐姐!”周清贞嚎的撕心裂肺。
  春花决然转身擦干泪,走到典史面前:“我认罪,请大人抓我归案。”
  典史看完一场大戏,对周府实在嗤之以鼻,为了名声藏污纳垢,把龌蹉都埋在表面的风光下。可惜周府在樊县盘踞已久,家里有数千亩良田,县里有无数铺面,不是他能挑战的。
  典史最终不忍心,好意提醒:“魇镇不是小罪,姑娘可要仔细想清楚,到底做没做?”
  春花笑笑意有所指的说:“我既然敢‘做’就敢当。”
  我敢替阿贞顶下,就敢替他去坐牢。
  典史摇摇头,到底还是太年轻,分不来轻重:“既然如此,姑娘请吧。”
  春花提着裙角走出了屋子,两个皂隶走到她身后,几个人走出小院。
  周清贞呆呆看着春花的背影,他的眼里再也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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