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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姑娘请自重-第39部分

小说: 姑娘请自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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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寂静后,她盯着他的眼睛,“杨晋,你甚么意思?”
  “莫非我对你好,就一定有所图?”
  他避开视线:“是与不是,你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她反驳,“觉得我对你有企图?那当初你查唐石利用我的时候呢?”
  杨晋强压着情绪,“这一路上,谁利用谁还说不准呢。”
  闻芊被他这态度弄得一肚子无名火,拍桌便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锦衣卫平时是不是都是这么断案的?也难怪诏狱里出那么多冤假错案!”
  “我小人之心?!”杨晋跟着拍桌而起,四平八稳的瓷碗愣是被他掌力震得弹了起来。
  “好,那你倒是说说。你不是放不下乐坊吗?你不是不打算上京授艺吗?眼下突然改主意又是为甚么?”言罢,他自嘲的一笑,“可别说你是因为舍不得我。”
  闻芊竟难得被他问得一阵语塞,半晌吭不出一声来。
  她这般表情显而易见,不用质问就知道被自己言中,杨晋胸口沉重无比,一把握住她手腕往身前拽了拽。
  “你平日里不是千方百计的勾引我,吵着嚷着要以身相许吗?”他星眸如刀锋般刺人,简直带了些杀气腾腾,“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许啊!”
  这番言语满是挑衅,又含着分明的嘲讽与戏弄。
  闻芊被他拉了个趔趄,脑中像是炸开了花,她原就禁不起激怒,现下听了这话,愈发将那股不服输给逼了出来,当下毫无犹豫,伸手揪住他脖颈处的衣襟,猛地往下一拽,仰头狠狠吻了上去。
  杨晋本在气头上,冷不防被她咬住嘴唇,思绪骤然一片空白,闻芊发起疯来像是收不住势,狂风骤雨似的在他口中席卷,甚至贝齿磕在他齿间也浑不在意,双唇覆在舌尖上用力吮舔,又来回撩拨,时松时紧,仿佛想将他最原始的欲望一并牵出。
  在愣过片刻后,杨晋回过神来,怒火把他所有的吃惊和迟疑全数焚毁,他蓦地扣住闻芊的双肩,转身将她压在墙上,毫不示弱地吻了回去。
  从咬到舔再到吮,她怎么做的他也便一个不剩的依样反击,唇齿间的血腥味沿着嘴角滑下,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他不自觉将力道放大,再放大,手指兜着她的头,发狠般的将闻芊整个人压在怀中。
  唇齿追逐,互不相让。
  此刻如有外人,大概得被如此凌厉霸道的“以口相就”惊住。
  那些逢迎躲避时传出的碎吟和吮吸声,纠缠出令人心驰神荡的炽热。
  周遭的气息终于在这个无比“认真”的吻里沸腾了起来,饶是互相较劲,那些异样的呼吸声也一寸寸地拨动着神经,他口中越发潮湿,身上的温度不可抑制的开始滚烫,周遭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同一处,四肢酥麻……
  男子远胜于女子的耐力到底让杨晋占了上风,闻芊在呼吸耗尽前反守为攻,伸手把他推到自己身下,来去如风似的猝不及防又松开了唇。
  两人相顾无言地各自喘息。
  杨晋目光灼灼的看她,抵着冰冷的石墙,抬起手背擦去唇下的血迹与水渍。
  闻芊却突然拉住他的这只手,猛地摁在自己胸上,甚至还引着他揉捏了两下。
  杨晋微微一怔,指尖的绵软让后背已不可抑制地起了一层细栗。
  近在咫尺的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中带着从容不迫的神情。
  “不就是以身相许么?我闻芊说到做到。”她一字一顿地挑衅,“你随时来我房里,我随时奉陪,就看杨大人你自己敢不敢了。”
  说着,将他的手往旁一甩,头也没回地走了。
  石桌上的雪梨汤早已放凉,微风吹不起半点涟漪。
  原地里,杨晋收回视线,垂目用拇指抹了抹嘴唇。
  隐约的疼痛还在其中蔓延,他发现手抖得有些厉害,摊开五指在眼前看了,才觉得掌心烫得像是窜起了火……
  他无言地紧紧合拢五指,最后又头疼地摁住眉心。
  另一边,走得趾高气昂的闻芊回了房,倨傲地插上门闩,倨傲地掩上窗户,再倨傲地卸完了妆,最后直挺挺地仰面倒在床上。
  经年日久的木床当即发出哀鸣,好似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余音尚未断绝,就见她拿起软枕罩住头,在背面上狠锤了两下,心烦意乱地嚎了两声。
  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明明是去送甜汤,怎么搭上一个“以口相就”不说,倒头还多添了个“以身相许”!
  尚未从方才的混战中走出来,这一夜简直过得乱七八糟,细想更是不堪回首。
  实在不愿面对现实,闻芊索性把被子一盖,决定天大的事睡完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苟延残喘的更了第二章……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深刻的道理,道理的名字叫……【狼来了】
写得非常之辛苦的一章,内容尚需要精修,虽然短,但是包含了我的血泪……
总而言之一句话
吵架这东西真不是人写的啊啊啊啊,超级难写啊啊啊。
*


  第三九章

  
  一晚上风声疏狂; 噩梦连连; 好像有无数个杨晋在轮番踹她的门,场面很是可怖; 且一幕接着一幕; 没完没了。
  好容易睡醒了,总以为已经躺了三天三夜; 趴在床头去看更漏; 竟也不过辰时而已。
  做了整夜的梦,再加上受惊不小,闻芊疲惫得四肢无力; 骨头缝里都泛着酸水,她眼底下两圈青黑; 草草拿脂粉遮住; 才拖着双腿推开了门。
  “吱呀”一声响。
  偏不巧,走廊尽头也有人将门打开,许是出于本能; 闻芊抬起头,不经意与那人对了个正着,眉眼俊逸的青年,眸中带着分明的倦意; 乍然望向她时好似没反应过来,目光有些怔怔的。
  仿佛触电一般,闻芊忙匆匆别过脸,暗自朝着地上龇牙。
  到这会儿了才知道他们两人的房间是相对的。
  经历了昨晚的“冲动乱性”; 她实在是不想和杨晋同行,便刻意放慢了脚步,等他先下了楼,自己方慢条斯理地走出去。
  楼下,早食已经摆好,游月一行不知几时和这帮锦衣卫攀上了交情,将桌子拼成一张,正其乐融融地坐在一块用饭,眼见她下来,扬起筷子便招呼道:“师姐,就等你啦,快来吃饭!”
  十来个人围桌而坐,当中何其扎眼的空了一个椅子,两边的人自不知他俩刚吵完一架,很贴心且理所当然地给她留了个紧挨着杨晋的位置。
  “咱们这行哪有你们想得那么好混。”施百川嗓门大,犹在侃侃而谈,“干的都是体力活儿,逮人、审人,从北往南来回跑,光是这样还不够,连审人都有讲究的。”
  清晨人少,满客栈就他们一行,因此他才敢肆无忌惮。
  “什么讲究?”菱歌捧碗好奇的问。
  一见有人搭理,他更来了劲儿,“单拿廷杖来说吧,上头下旨要打多少大板,你可不能抡棍子就干,有的人打得,打死算完,有的人打不得,只能意思意思两下,还有那些平日里有仇的,正好能借此机会出口恶气。碗口大的棍子,要做到一棍下去,表皮无伤,筋骨寸断……难吧?所以眼下啊,最吃香的还是那帮东厂的阉人,简直一劳永逸。”
  闻芊不便开口,一声不吭的坐下。
  饶是四周不算拥挤,靠得这么近,手肘却也若有似无地擦到了。
  杨晋坐在那儿没事人似的埋头吃饭,她看在眼中,立时生了不悦,手端起碗,毫无胃口地拿筷子在米饭里戳了一阵。
  最后,将筷子往上一搁,放回桌上,赌气道:
  “我不吃了。”
  周遭吃得正欢的众人皆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纷纷停了动作看她。
  杨晋嚼着嘴里的菜,目光有意无意斜过去,半晌似也觉得味同嚼蜡,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把碗搁了,“哐当”一声响,很有点旗鼓相当的意思。
  这情形,哪怕再迟钝的人也多少发现出其中的微妙来。
  原在嘻嘻哈哈的众人当即住了声,各自捧着碗安分地扒饭。
  施百川小心翼翼地咽下一口粥,试探性地小声问道:“哥,你也不吃啦?”
  他没说话。
  闻芊悄悄横了杨晋一眼,觉得这人居然模仿自己好不要脸!
  她把碗端起,张口叫朗许:“小朗!”
  “和我换位置,我不要坐这儿。”
  朗许正扒了口饭,闻言自无二话,顺从地起身来让她。
  中间隔了人,还是个身形庞大的人,登时就像是隔了一座大山,让闻芊瞬间觉得好多了,也有了心思肯喝两几勺粥。
  四周绷成一根弦的气氛到此才有所缓和,见她开始用饭,杨晋在心中暗叹,重新提起筷子。
  饭桌上被这一段暗潮汹涌的经过卷得鸦雀无声,一时没人再开口插科打诨,只听到碗勺相撞的脆响,文静得像是大户人家的“食不言寝不语”。
  闻芊心不在焉地吃了两根咸萝卜,旁边的游月大概是此前听施百川说了些什么,忽然凑过来:“师姐,咱们这是要去徐州落脚啊?”
  她低低嗯了声。
  “可上京不应该走凤阳府那条道更快么?怎么绕了远路?”
  一直以来她只想着随锦衣卫总能进京,倒没留意过路程的问题。
  闻芊被她问住,转过头本欲去找杨晋,但转念想到他估摸着又不会搭理自己,只好在桌下踢了踢对面的施百川。
  后者冲她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闻芊颦眉努努嘴,让他去问杨晋。
  施百川无奈了好一会儿,鉴于脚实在是被她踹得退无可退,他只能哼哼两声,“……哥,闻姑娘问你,咱们为什么去徐州不去凤阳。”
  杨晋连头也没抬,“走徐州那条道主要是为了去济南,临行前接到赵大哥的书信,杨千户现在人在济南,我必须过去一趟,返京倒是不急。”
  说完,似是想起什么,他面对着施百川:“皇后娘娘大寿是什么时候的事?乐师要在多久前进宫?”
  施百川一头雾水,正打算说不知道,回头才意识到他是在问闻芊,心下更郁闷了,不情不愿地又把话朝对面重复了一遍。
  闻芊想了想:“皇后寿辰是在明年三月,但乐师正月底就得入京,来得及吗?”
  俨然被当成信使的施百川白眼直翻,眼见杨晋半天没反应,只能道:“哥,闻姑娘问你来得及吗?”
  “来不及。”他淡淡喝粥,“趁早改道吧。”
  他很尽职地转头:“闻姑娘,我哥让你赶紧走。”
  虽知晓杨晋是故意这么说,闻芊还是忍不住咬咬牙,固执地哼了声,“我偏不改道。”
  就猜到她会如此回答,杨晋也不意外,继续吃他的饭,然而刚把筷子伸出去,斜里有人先他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面前盘中所有的包子全数夹到了朗许碗里。
  “……”
  视线里的包子快叠成了山,朗许简直不知要如何下筷,侧头去看闻芊,她不在意地给他盛了碗粥,笑容灿烂,“你每天赶车多辛苦,吃得饱点才有力气呀。”
  朗许忙伸手比划道:“我已经吃饱了,你问问杨大人饿不饿?”
  闻芊想也没想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说这点不够啊?”言罢就将杨晋手边的麻酱烧饼给他端过来。
  朗许:“……”
  见他还想比划,闻芊却把他抬起来的手摁下去,施施然起身,“好了,你慢慢吃,我消消食。”
  顶多也就喝了一碗清汤寡水的米粥,实在看不出她到底有什么消食的必要。
  看着手边空空如也的餐盘,杨晋默了片刻后,也终究叹出声,无奈地撂筷,“你们慢用。”
  随着这两个人的相继离席,几乎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松了口气。
  施百川目送他俩从相反方向走远,瞧见朗许眼中的茫然,伸手过去在他肩头拍了拍,一副过来人的口气:“他们俩吵架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
  *
  闻芊有个不错的优点,就是无论脸皮撕得有多破,在正事上她都不会感情用事。
  所以,哪怕和杨晋都快闹到天上去了,该上路还是得上路。
  坐在马车中,四壁摇摇晃晃,从偶尔掀起的帘子能看到车外苍茫的天空,入冬了,又向着北,江南的温柔如水只能在记忆里勾画。
  因为起得早,又被这车子晃得昏昏欲睡,菱歌和游月坐得东倒西歪,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随时能睡过去。
  一连住了两三天的驿站,今天应该是可以寻个镇子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正这么想着,车子忽的一顿停了下来。等了片刻也不见动作,闻芊打起帘子看出去——
  青山掩映的二十道湾间,一条河阻了去路。
  南边山多水多,有河并不奇怪,只是那河上架着的木桥却被前几日下雨而暴涨的急流冲垮,现下正拦了道在修缮。
  桥边的小酒肆里站着个年轻的老板娘,比闻芊大不了几岁,身段婀娜,体态风骚,大冷天还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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