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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姑娘请自重-第10部分

小说: 姑娘请自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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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
  面颊有微微的湿意,隐约闻到一股刺鼻的气息,闻芊睁开眼,杨晋正单膝跪在旁边,见她醒来,方才不再往她脸上拍水。
  几乎是在闻芊清醒的同时,目之所及的茫茫雾霭开始消散,白雾后面露出凹凸不平的四壁,周围瞬间暗下来,环顾了一圈,像是个地牢。
  “杨大人……”
  闻芊撑着地坐起来。
  杨晋松开她,手搭在膝上,“你醒了。”
  “这什么地方?”闻芊把四周环境打量了个遍,除了石墙还是石墙,连头顶也黑漆漆的压了一层,可谓密不透风,“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没别人。”他平静道,“是我们自己走进来的。”
  闻芊眯着眼睛笑:“还能这样?手拉手一块儿往坑里跳?”
  对她话里的调侃杨晋倒混不在意,缓缓起身,“你还没明白么?”
  “我们被人下了迷药。”
  闻芊终于敛去笑意,颦眉看他:“迷药?”
  “你有没有听过,天竺国内盛产一种花草,名为曼陀罗?”
  她点头。
  “这种花,寻常人吸食之后便会产生幻觉,意识模糊。我不知道你我所中的会不会就是这种草木所制的迷药,但可以肯定,相差无几。”
  之所以派到唐府来的锦衣卫会说怎么都走不进府邸之中,而且言语前后矛盾,一团混乱,想必和他们今天所遇到的是同样的情况。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闻芊顿了一下,“谁给你我下的药?唐石?”
  她自言自语似的垂眸沉吟,“不可能,从头到尾,茶水我都没有碰过……难道是之前,在我进唐府大门开始?”
  杨晋摇头说不对,“还有一样东西,你兴许不曾留意道。”
  “什么?”
  “是香。”他说道,“书房里的香。”
  闻芊回忆起来。
  鎏金香炉,还有里面冒出的白烟。
  那个一进门就能闻到的淡淡的香气。
  很明显,唐石最初的目标或许只是她,但没料到杨晋会跟来,而且还藏身于房梁之上,因此最后两个人都中了计。
  “被人摆了一道吧?杨大人。”得知了事情的始末,闻芊却并不慌张,反而捧起脸笑他,“你有‘李代桃僵’,人家还有‘黄雀在后’,如今是一箭双雕,买一个还送一个,这出大戏,可演砸了。”
  说得如此高兴,好像这会儿和杨晋困在一起的不是她一样。
  “不一定。”他抬手在石壁上搜寻,“唐石用迷药,说明他不想伤你性命。我的出现是个意外,他猜没猜出我的身份还很难说。”
  留作信号用的烟花尚在怀中,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口——至少得寻得一个能放出信号的地方。
  闻芊没他那么好的精神上蹿下跳,托腮坐了片刻,随即感到奇怪:倘若真的是中了迷药,他们怎会醒得这样快。
  正思索之间,脚边忽而碰得一个圆滑之物,闻芊低头看去。
  楼砚塞给她的宁神药瓶已打翻在地,圆滚滚的肚子在滴溜滴溜的打着旋儿,她弯腰拾起,拿在手中能嗅到那股熟悉的辛辣之气。
  没想到这个被嫌弃了许久的附属品居然能派上如此大的用场。
  闻芊一面塞上瓶盖,一面轻叹。
  楼大夫的医术,还真是时好时坏……
  让人夸也不是,不夸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来更新啦!
本章的中心思想即【黑人者人恒黑之】
在基哥玩弄了段玉公子的账号之后,终于也无情的被唐石用影□□黑了一把。
【只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咳咳咳
由于一开始就打着【男女主会很甜】的旗号,虽然目前为止这两只还处在相爱相杀的阶段……但是!
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挂羊头卖狗肉,所以今天特地来教大家手动吃糖!请看大屏幕——
【1】
(闻芊)从袖中摸出两枚绣花针来,,急如闪电般回刺过去——
“啪”的一声。
手腕半途便让人截住。【看,肢体接触】
【2】
杨晋忽觉不妙,“闻姑娘,闭气!”
言语间,他手已然捂住了闻芊的口鼻。【看,肢体接触】
【3】
“闻姑娘!”
杨晋手忙脚乱地揽住她的腰【看!还是肢体接触】
【4】
杨晋正单膝跪在旁边,见她醒来,方才不再往她脸上拍水。【这水上拍掉的估计有三层以上的化妆品,所以是隔着水肢体接触,在这里,我们简称“水/□□融”(。】
综上所述!!其实基哥一直在想方设法,费尽心机的吃女主豆腐!
【←_←够甜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叫此文为小甜饼……】
*
【感谢】
霏蕗儿扔了1个地雷

  第十一章

  四面是壁的牢里难分白昼,也不知这会儿到底是黄昏还是傍晚了。
  杨晋忙着找出路,差不多把周围长得像机关的东西都摸了个遍,仍旧毫无线索。
  反正有人干活儿,闻芊在旁乐得清闲。
  适才被他用水泼了脸,这会儿妆已经花了,适应了黑暗后,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铜镜照了一阵,继而将怀里的小盒胭脂并青黛取出,慢条斯理的描眉。
  杨晋余光不经意瞥到,忍不住回过头来,“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画?”
  “为甚么不能有?”闻芊将镜子拿近拿远的左右细瞧。
  杨晋皱起眉,“在这种地方,黑灯瞎火的,画来给谁看?”
  她理所当然的接话:“你啊。”
  杨晋:“……”
  她好像一向如此,似乎天大的事也没放在心上,哪怕一刀子下去也不过是个碗口大的疤,真不晓得是心太大,还是缺个眼。
  不知为何,见闻芊画得认真,杨晋忽然也没了脾气。
  “你不怕一直困在这儿?”
  闻芊不以为意地点上口脂:“那不是还有你么。”
  他难得被她说得一怔,最后倒有几分无奈地摇头轻叹,“随你。”
  小指蘸了水把胭脂化开,往眼角处稍作晕染,完美的收了个尾,闻芊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在收起铜镜的同时,她忽似想起甚么,问道:“那个刘文远,你找到了吗?”
  杨晋尚在叩响坚硬的石壁,闻言手指顿了顿,随后又继续敲。
  “找到了啊。”
  *
  唐府之内,暮色已四合,夕阳西沉,窗外的天幕是深蓝色的一大片,树影黝黑而朦胧。
  施百川握着酒杯,坐立不安地往门口望了好几回。
  寿宴开席许久,厅里觥筹交错,众人都喝得很高,放眼一看整整齐齐的几十张脸全是红色,十分喜庆。
  然而,这其中没有杨晋,不仅如此,连闻芊也不见了。
  原本按照计划,如果人在唐府,那么晚膳之前他们就会接到信号,奔过去捉贼拿赃,如果此行毫无收获,杨晋怎么也该出现在这场酒宴上,表达一下自己的失望,或是暗示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可如今事情居然出现了第三种走向——唱大戏的主角竟双双失踪,连个口信也没有,这是私奔去了吗?
  在施百川的潜意识里,他压根就没考虑过杨晋会被人抓走的情况,纵然有,也必定是诱敌深入的苦肉计。
  因此整个寿宴上,锦衣卫众人都在厅里原地待命,和施百川一样,端着酒杯心不在焉,时刻警惕着院外的动静。
  但直至散席送客,一切也还是风平浪静。
  这会儿,施百川的纨绔子弟也装不下去了,满脸的焦头烂额。
  唐府不是青楼酒馆,喝醉了还能撒撒泼睡一晚,眼见来客相继告辞,唐石又一副和善的笑容委婉的表示天色已黑,他只能慢条斯理地起身,心里却已急得火急火燎,双眼定定地扫过对面来来往往的身影——小厮、侍女、家丁、酒客,看谁谁像刘文远。
  险些没一时冲动把唐石拽过来大刑伺候。
  可杨晋不在,他又不敢擅作主张。
  一步三回头地行至大门口,转目时灯火阑珊,唐石颔首朝这位“杨二公子”笑道:“杨公子今日赏脸,等往后回了京城,得空唐某定会登门拜访。”
  施百川勉强应付着客气了一阵,方带着自己那帮人离开。
  笙歌鼎沸,乐鼓喧天的唐府再度归于宁静。
  前厅只剩几个忙碌的下人在收拾残局。
  *
  石室里,杨晋撩袍挨在闻芊旁边蹲下,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两个圈。
  “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刘文远到广陵是来投奔唐石的,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个不假,但还忽略了一点。”
  他顿了顿。
  “那就是,唐石肯不肯收留刘文远。”
  闻芊皱眉歪了一下头:“你是说,他不在唐府?”
  “他在。”杨晋看着她,“他若不在唐府,唐石不会如此防着我们。所以人必然被藏了在甚么地方,这是其一,但除此以外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什么?”
  他缓缓道:“刘文远已经死了。”
  闻芊听着眯起了眼。
  一个与谋反案有牵连的乱臣贼子,找谁投靠不好,为甚么偏偏选择了唐石?这位两省总督只怕也干净不到哪儿去。
  她思忖道:“是唐石杀的?”
  杨晋不置可否,“其实在来唐府前我就有这样的猜想,直到在唐家遇见那个病死的仆役。”
  他将之前在偏院里发生的事告诉了闻芊。
  当听到说唐石三更之际闭目夜游时,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寒噤,想起平日里此人道貌岸然地来乐坊听曲儿,瞬间便全无好感,只觉恶寒,同时也道出心中疑惑:
  “他到底在作甚么?”
  杨晋回答:“闭目夜游,也称作‘离魂症’,所谓人在梦中,身不由己,所作所为全然不知。大凡人遭受过重创或是刺激,皆有可能会有此症状。我猜想唐石多半是失手杀了刘文远之后,才患上这个病的。”
  闻芊不解:“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不肯定,猜的,但也不是全没根据……你仔细想想。”他言语缓慢,似在引导她一般,“唐石那个动作,像是在干甚么?”
  ——弯下腰,手中仿佛握着某样东西,一前一后的晃动。
  在拉绳索?
  好像不大准确。
  他应该不是一前一后的晃动,而是,斜里下去,再抽回来,再斜里下去。
  闻芊仰头静静在脑海中勾勒出这幅画面,总觉得……
  他是在……掘甚么?
  闻芊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他在挖坟?!”
  随即眼前豁然开朗。
  唐石亲手把刘文远埋了,藏尸灭迹,他们自然无迹可寻。
  *
  石室没甚么光,四面都封死的,唯有左侧立着一道铁门,门从外面上了锁,非绝世高手,神仙下凡者不可破开。
  在这般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待着,连平日里的一弹指时间也变得尤其漫长,眼看杨晋仍在石墙边打转,闻芊终于等得百无聊赖,撩了撩衣裙站起来。
  “你的那几个小跟班儿到底管用不管用啊?”她玩着胸前的青丝,闲闲道,“人都在这儿困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他们赶来救你呀。别不是害怕,偷偷跑了?”
  “百川做事一向有分寸。”杨晋抬手在石壁上轻抚,“他会来接应我们。”
  对他这迷一般的信心不敢苟同,闻芊刚要再说话,迎面不知飞来何物,黑漆漆的一抹,块头还不小,待看清轮廓时,她头皮一阵发麻,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儿,当下不自觉叫出了声,忙一个箭步闪到了他背后。
  原以为是甚么暗器,杨晋本能反应出手截住,触感略硬,还有尖尖的倒刺。
  那物体张牙舞爪地在掌心挣扎,借着微光,发现不过是只甲虫,瞧着有几分像独角仙。
  “就这个?”他捏住虫微微侧头,眼见闻芊花容失色的模样,显然吓得不轻,唇边便含了丝哂笑,侧开了头不看她。
  将杨晋的表情尽收眼底,闻芊一边胆战心惊地往后退,一边没好气的反驳:“这个怎么了?我一个貌美如花的大姑娘,怕虫很稀奇吗?”
  她此生最避之不及之物一共有三,其中虫蚁多年以来排在首位,屹立不倒,余下两个皆随心情偶有变动。
  “那倒不是。”杨晋笑了笑,摇头,“只不过突然发现,你也有怕的东西,挺意外。”
  闻芊不悦地拿眼睇他:“有甚么好意外,难道你就没有害怕的?”
  他认真想了一会儿,发觉还真的有,不仅有,还不少。
  然而就在他思索的这片刻功夫,闻芊却隐约嗅到一股异样的味道。
  “你可有闻到甚么?”
  空气里辛辣的刺激渐渐弥漫开,杨晋警惕地环顾,很快便留意到那扇铁门缝隙中窜出的滚滚气流。
  “是烟!”
  “姓唐的在门外放火?!”这都甚么孙子脾气,人已困在屋内了,连现身也不敢,只配用这种下作手段。
  闻芊正要伸手去推,猛地被杨晋拽了回来。
  “不能碰,当心手!”
  铁门已经被烧得滚烫,发出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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