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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折嫡-第97部分

小说: 折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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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一笑:“找到了。就掉在来时的路上; 我一回去就看见了。”
  柳琚君松了口气,点点头道:“那就好,我还生怕你会撞上太子的人呢。”说罢突地想起那日躲在假山后听到的太子密谋,脸色又微微发白:“那天可真是太危险了。”
  杜月芷知道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不免宽慰了几句,又捡了些闲话说。这位未来嫂子性子温柔善良,自来一股娴静德淑的气质,偶尔还露出几分女儿家的娇羞可爱,虽说上一世与她接触不多,但这一世,却也知道这样的女子嫁与哥哥,是哥哥的福气。
  她知道老太君看中柳琚君,一是柳琚君的人配得上哥哥,二是门当户对。二品大员的嫡六小姐,最小的一个,受尽荣宠,嫁到杜府两边都不吃亏。但是这样的良缘,何以变作后面的孽缘呢?杜月芷百思不得其解。
  她前世对哥哥嫂嫂的事知道得太少了。
  现在哥哥在宫里,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心中不免担忧更重。
  见她心思重重,柳琚君便邀她去园子里逛逛,散散心,杜月芷欣然应允。
  柳学士的园子比杜府还要大,百花争艳,千娇百媚,鸟语花香,亭台水榭遍布,一样的有仙鹤彩鸭,在湖中游来游去,麋鹿顶着两只大角,从面前信步而过。湖上架着小风桥,从上面缓步走过,底下波光粼粼,却也十分尽兴。
  “这里风光倒好,不如就在这里歇歇吧,我们煮茶喝。”走到一处水亭,柳琚君笑道。
  “也好。”
  说着,让丫鬟支起小炭炉,打开陶罐,倒出存的雪水,素手压碎茶饼,煮起茶来。
  柳琚君在府里走动,身边簇拥着许多丫鬟,杜月芷还疑道这架势堪比杜月薇,原是为了满足柳琚君各种要求,譬如随时随地就能拿出煮茶的器具,便叹道:“姐姐这里倒准备得齐全。”
  柳琚君边让丫鬟将压碎的茶饼放入壶中,边道:“妹妹待会儿尝尝我的茶,看好不好。”
  “那必是好的。”
  一时煮好了茶,两人便品起来,水亭里微风徐徐,颇有清夏的清凉与闲适。刚放下茶杯,只听远远有人道:“六妹妹,你在这里喝好茶,怎么也不叫我。”
  两人闻言看去,只见有几人顺着桥走过来,打头是一个穿着锦衫的男子,冠发插着一只黑玉,双目幽深多情,薄唇挑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有几分放荡不羁,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身后跟着两个和他一般锦衣华服的少年,却不及他风采非凡。
  方才的话就是他说的。
  待看到杜月芷回过头时,他眼眸微狭,对着那几位少年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他们,几步跨入水亭来。
  柳琚君道:“表哥,你不是陪着我父亲见客去了吗,怎么这会儿出现在这里?”
  “他们有事,我嫌烦闷,就来园子里逛逛。这位是?”他意有所指。
  柳琚君忙站起来介绍:“这位是杜府杜将军的三小姐,这位是我的表哥,金陵知府的长子柳玄定,和我一起长大,现今在我们府暂住。”
  金陵知府的长子?金陵乃是富庶之地,杜月芷也曾去过,据说凡是在金陵做官的人,非富即贵。
  她行了个礼,轻轻开口。
  来了男子,一般坐不了多时,柳玄定却迟迟不走。杜月芷只觉得那柳玄定的目光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滚烫直接,待回头看去,却发现他又没看自己,只顾与柳琚君说话。人家表兄妹说话,她又不好说什么,只是轻轻拿起团扇,轻轻遮住半边脸,咳嗽两声。
  柳玄定却道:“杜小姐嗓子不舒服?”
  杜月芷道:“有一点,方才吹了风,有些干涩。”
  一听她吹风,柳琚君便道:“现在确实起了风,嗓子疼,别是要病了?……表哥,我和杜小姐回房说话,你自己接着逛吧。”
  “我送你们回去。”
  杜月芷再次咳嗽一声。
  “那怎么行,杜小姐是女客,你不好跟着来。”柳琚君断然拒绝了表哥的请求。
  柳玄定看杜月芷一脸的不愿意,除了刚开始说了两句话,后面一言未发,此时也不便坚持送人,逼紧了她倒不好了,只得作罢。
  她们走后,那几个少年围上来,皆在打听杜月芷。他们都认识柳琚君,只是不认识柳琚君身边坐的美人,这里也只有柳玄定能与柳琚君搭上话,是以撺掇着柳玄定去了。
  柳玄定回来后,只简单道:“是杜府的三小姐,跟着杜老太君来看我表妹的。”
  其中一人道:“原来是杜府的小姐,难怪生的花容月貌,穿着那身衣服,远远看去夺人眼目,比我这半生遇到的女子都要美。”
  “这样的极品,不知将来谁有幸娶到她。”
  “那倒是,我看她人生的艳,只是骨子里有些冷淡,只怕不好降服。”
  人生的艳美,骨子冷淡,降服起来才更有意思。柳玄定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唇边露出玩味的笑意。他喜欢这种外冷内热的女子,年纪看着小小的,却能不动声色就将他拒于千里之外,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等杜月芷回到老太君身边,看到柳玄定也坐在那里时,惊讶的神情被柳玄定尽揽无余。
  才不过两三个时辰,柳玄定已然由人引荐,和杜老太君言谈甚欢。且这个时候的他,与之前见到时又不一样,若说哪里不一样……多了几分正经吧。杜月芷无可奈何,只得起身离开,看她离开,柳玄定动也不动,连挽留的话也没有。
  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那道炙热的目光仿佛能把她燃烧成灰烬。
  谁让她太美了呢。
  过了一会儿,一直不见踪影的丁闲对着他挥挥手,柳玄定一笑,告辞起身。
  到了外面,他径直问道:“可办妥了?”
  丁闲抿唇一笑:“玄定哥哥交待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办妥过?人已经在房里了,我带你过去。”
  柳玄定从小和柳琚君一起长大,自然和丁闲交情匪浅。他知道表妹的性子,断然不会为了他去骗杜小姐与他见面,唯有求丁闲。刚开始丁闲也不同意,一听是杜三小姐,当即答应了下来。
  “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这么一小会儿就做成了?”
  “我正想着怎么骗她呢,偏巧她看到我,竟然自己过来了,说要跟我解释一件事。我趁势就让她去偏房等我……”
  “她要与你解释什么事?”
  丁闲只看着他笑:“玄定哥哥,这种事你就不必好奇了。反正地方我已经带到,剩下就不归我管了,我的要求也不多,吓一吓她,最好把她吓哭,让她当众丢脸就成了。”
  柳玄定但笑不语。女孩子之间的恩怨他不感兴趣。他是要吓吓她,却不是丁闲口中的吓。
  杜月芷是想与丁闲解释杜月镜的事,不管怎么样,将来丁闲入了宫是要做娘娘的,若是现在不解释清楚,只怕以后会成为隐患。丁闲此人眼中揉不得沙子,爱恨分明,喜欢的越喜欢,恨的越恨。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个误会消融。
  丁闲说不方便在外头说话,又说丫鬟太多,都遣开了,让她在房里等。杜月芷也不想让这么多人知道,便依言候在房内。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来。正要起身问问,门突然被推开了。
  柳玄定笑道:“妹妹久等了。”
  杜月芷一怔:“怎么是你?”
  “难道妹妹在这里不是等我吗?那可真让人伤心。妹妹嗓子疼,我还有两句体己话与妹妹说。”柳玄定脸上挂着笑,越走越近,杜月芷想要叫人,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柳府,她若是被人发现在男子独处一室,必于清誉有损。
  只是没想到柳玄定胆子这么大,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下这等无耻之事,杜月芷被他逼得连连后退,到了一只百宝架与墙角的间隙,退无可退。
  她脸色一沉,顿时扬起左手欲给他一耳光,却被他眼明手快,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收在腰后。杜月芷左手被控,迅速抬起右手,打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柳公子,请你自重!”
  柳玄定没能防住,挨了一耳光,咬牙笑道:“你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却见她眼睛因为生气而不再冰冷,反而染上几分勾人的红,当下按耐不住,捏住她的小下巴就要亲下去。
  杜月芷挣扎,手在多宝架上混乱摸着,摸到一方坚硬的石砚台,顿时紧紧抓在手中,要往他的头上来一下子。
  只听门外丁闲喝道:“站住!”
  门被猛地踹开,来人面色阴沉,似要杀人。一双冷硬的大掌抓住惊疑的柳玄定,按在地上,提起拳头打得他面目开花,鲜血喷出。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来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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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顺路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杜月芷愣愣地看着许久不见的夏侯乾鬼神一样降临在自己面前,狠狠暴打着柳玄定。他身上还穿着皇子的麒麟服; 英俊的面容满是煞气; 眼眸压低,乌云翻滚; 指骨因为握拳太紧而泛着白色; 又因为揍人太狠而变红。杜月芷第一次看见暴怒的夏侯乾; 他的暴怒仿佛积聚已久,沉沉如狂风呼啸而至。
  这还是两人自决裂后第一次见面; 曾经设想过无数次的见面; 却因为她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而分散了原本想象中的痛苦。
  柳玄定第一拳下去还能挣扎一下,后面就没有声响了; 软绵绵地只有挨打的份儿。
  “别打了; 别打了呀!”丁闲急急跑进来,想去拉夏侯乾,却又近不了身; 只好冲着杜月芷大叫:“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帮忙!”
  帮忙?帮着揍人吗?
  杜月芷站起身; 先走出去看了一回; 不知是否提前支开了丫鬟仆人,周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杜月芷退回来,将大开的门关上。丁闲怒不可遏:“杜月芷; 现在人命关天,你不管么?”
  杜月芷料想柳玄定出现在这里,丁闲脱不了干系。柳玄定敢轻薄她,别说夏侯乾揍人,如果再晚来一刻,她手里的砚台就先砸在柳玄定的脑袋上了。但是柳玄定可恶,然而毕竟是金陵知府的嫡子,打死就不好了。她走到夏侯乾面前,轻声道:“别打了。”
  她的声音仿佛有奇效,夏侯乾冷哼一声,收了手,半死不活的柳玄定在地上直喘粗气。丁闲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想把他扶起来,可是力气又不够,只好哭着喊道:“玄定哥哥,玄定哥哥你怎么样了……你不要死啊……”
  她伏在柳玄定的胸前,哭得一抽一抽的,直把才缓过气来的柳玄定压得两眼翻白,差点再死一回。
  夏侯乾理了理袖子,此时他不说话,目光就像冰渣子冻在周身,令人倍觉刺骨。习惯了他温柔的一面,初见他狂怒,暴虐的一面,好似山雨暴下,躲在山亭只有瑟瑟发抖的份儿。杜月芷拿起帕子轻轻按在鼻子下,每每到事情有些尴尬复杂的时候,她都有这样的躲避小动作:“……殿下怎么在这儿?”
  紧接着两根冰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他眼珠微动,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虽然她的牡丹妆面遮掩了她脸上的疤痕,但依然可以看见,小小的下巴上,有磕撞落下的浅痕,以及没有休息好的眸子,有些淡淡的微红。虽然不知他看什么,但一言不发准没好事,杜月芷吞了吞口水,暗道要不然先笑一个,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再生气,也不至于对她下手。
  于是她笑了。
  一笑之下,眼角眉梢艳气清绝,眉心的牡丹花钿泛活,美的让人倒吸一口气。
  她就顶着这样的脸,在柳府逛了一天,或许她对着柳玄定这样笑过,也对着其他虎视眈眈的男人这样笑过。该死!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笑又多危险!他气急了,不由分说抽出她手中的帕子,薄如蝉翼的丝帕,蒙住她的半脸,在脑后轻轻打了个结。
  杜月芷惊讶地看着他的作为:“殿下……”
  “戴着!”他简短地说了两个字。
  杜月芷不说话了。
  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夏侯乾要这样做,只不过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要用力克制自己,才能忍住心底为他而起的温柔。怎么办呢,该如何开口呢,她纠结不已,感觉现在似乎更加难以与他面对面了。
  夏侯乾却已转身走到丁闲和柳玄定身边,弯腰检查片刻,确认鼻青脸肿的柳玄定还活着,伸手拎住他的领口,不顾丁闲的阻拦,将他扔在了椅子上,这样对话方便些。柳玄定的头一直垂着,没有丝毫动静,夏侯乾皱了皱眉。
  “柳玄定,你现在装死,再不起来回话,我就让你尝尝眼珠被刺穿的滋味。”他随手捡了块瓷片,贴在柳玄定的眼皮上。柳玄定的眼珠动了动。
  “九殿下,玄定哥哥是金陵知府的嫡长子,你别太过分了!”丁闲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护在柳玄定身前。夏侯乾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被他的目光攫住,丁闲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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