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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雀登枝-第69部分

小说: 雀登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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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旭半敞着衣襟铁青着脸,低低喝道:“查,给我使劲查,这回不管是谁,哪怕捅破了天,我也要将这人给揪出来!”
    曹二格打了个冷噤,知道王爷被这回事气大发了。也是,任是谁被这样无数回的挑衅,都会火冒三丈的。连忙抽身到外头仔细询问起来。结果一直守在门口的卫士齐齐诅咒发誓地叫冤枉,说今日自打王爷出去过后,没有任何人进去过。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这屋子还闹梅花精怪不成?
    曹二格狐疑地望了一眼远处幽深的梅林,正要派人去搜寻一番,就听王爷在屋子里唤人,连忙碎步进了里间,躬身听候吩咐。却听王爷懒洋洋地道:“莫费事了,你们惯常该做什么就去做,今晚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胆敢算计我?”
    亥时过后,应旭靠在床榻上半睁着眼睛似睡非睡,他回想自己上一次抓到刺客是什么时候,应该是去年中秋节前吧?刚刚处理完一批军务,想到宫中母妃寂寞,就请了旨意回京城中探望。在离城不过百里的一个驿站休息时,几个孩子在外面打起野仗来。
    乡间孩子打架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任是谁也不会多加留意。就在大家兴致勃勃地逗趣之时,一个留着鼻涕的半大孩子猛地执剑刺过来。幸得那天应旭身上穿了护甲,要不然定会被刺个透心凉。卫士们反应过来后,立时将那个半大孩子就地剿杀。一查之下哪里是个孩子,却是个长相少兴的侏儒。
    应旭生平最恨这些魍魉伎俩,最不耐烦这些层出不穷的刺杀,一时间野性奏起,下令将驿站外打架的几个孩子全部当众杖毙。一时间血流成河,污血晕染得到处都是,闻讯而来的孩童父母一时间哭声震天。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秦王虐杀幼童的消息传至京中,果不其然地引起了轩然大波。朝中大臣纷纷上书,口诛笔伐地指责他性情暴戾,不堪皇子尊位,连景仁宫的母妃刘姣和时任吏部尚书的外祖刘肃都请旨立下责罚。
    饶是应旭自诩大度,也让这些事弄得焦头烂额,不得不动用了身边暗自隐藏的人手,大力追查那个侏儒刺客的来历。功夫不负有心人,一查之下真真查到些蛛丝马迹,竟隐隐指向朝中风评甚好的三皇子应昀。
    三皇子晋王应昀自幼聪慧过人,诗书琴画无一不是过目不忘,更难得的是此子生性谦和,又生得温润如玉,朝中甚多老派臣子都对他称许不已。随着宫中各位皇子年纪日长,三皇子,不,晋王的拥趸者也不少,呼吁立他为储君的大臣不在少数。
    生为皇子,说对那张天下间至尊之位没有想法,那是自欺欺人的话语。往日里对于这位以诗文盛名的三弟,应旭不过是嗤之以鼻。国土千万,琐事更是多如牛毛,是几篇诗文可以弥散的吗?南倭北虏,是几首琴曲可以退却的吗?
    真是痴儿说梦!
    可怜朝中大臣一味粉饰太平,要以仁德治理天下,妄想像先祖一样恩泽四方万国来朝,只想有一位平和的仁义的君上。却不知如今这位他人眼中以道德典范著称的晋王背地里也着急了,竟向兄长举起了屠刀。
    面对费了大力气搜罗来的确凿证据,父皇的态度却是模棱两可的。浑不在意一般,没有申斥没有责罚,只是将晋王身上挂的一个维修弘文馆的职务给撤了,不痛不痒,最后不了了之。
    应旭心都凉了,大醉了三天。最后还是外祖刘肃亲自到王府规劝,说这些正是皇帝对他的磨炼,这才让他重振了雄风。是啊,与其在家里唯唯诺诺,不若在外面好好做一番事业。公道自然在人心,朝廷中文官多数站在晋王身边,可是军中武将大都是支持自己的,怎能妄自菲薄呢?
    应旭翘起一边的嘴角,玩味地想着——父皇,你心中到底属意于谁呢?
    正要睡意朦胧之际,就听见外间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吱呀声,一个微不可闻的脚步踏了过来,应旭透过石青缂丝纱帐隐隐约约地看见的是一个窈窕的身影。那身影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地伸手撩开纱帐,一股清幽沁脾的梅香随即飘散进帷帐之中。
    屋角留了一盏祥云瓜枝挂灯,虽然不是很明亮,却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模样清秀婉约,披散着一头乌黑长发,身上只着了一袭水红色的亵衣,因为赤着双脚更显得浑身上下无处不可怜。
    应旭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性子,他只记得那女子偎过来时的急切,身子与自己肌肤相接时那股冷冷的滑腻。心下顿时厌弃至极,再也假装睡不下去了,伸脚就将那无处不可怜的女子踹到了床下。
    屋子里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早就有所防备的卫士们,曹二格举灯细细查看过后,有些气急败坏地禀道:“王爷,这屋子的净室后面竟然还有个小偏门,我们竟然没有察觉,这女人就是从那儿钻进来的!”
    应旭转动着手上的碧玉扳指,冷漠地问道:“是谁派你过来的,要你来干什么?说出来赏你个全尸,说不出来就立时杖毙,拖出去喂狗!”
    地上的女子正是徐玉芝,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端坐的男人,事情的发展怎么和自己的构想不一样?面对这样的旖旎风光,男子不应该将她搂入怀中轻怜蜜爱吗?从未像此刻,她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还有那死亡的滋味离自己是如此之近。
    “不,不,王爷,小女不是故意的,这里本来就是我的睡房,我自小生活在这里,今晚我实在是睡不着,就不知不觉地走到这里了。我只想看看我的屋子,真的,我没有想到床上还睡得有人!”
    应旭从眼底瞟了一下,有些好笑地问道:“这么说你是常知县的女儿喽,本王今晚竟然做了恶事,竟然强占了女孩家的闺房,这事情要是传到京里,不知又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呢?”
    徐玉芝牙齿开始打颤,先前那份不顾一切的孤勇此时已经荡然无存,语无伦次地慌乱解释道:“小女是常知县的妻侄女,不是他的女儿。我说得全是实话,我只想回自己的屋子里待着,委实没有想得太多,恳请王爷网开一面……”
    曹二格低下身子,抓住徐玉芝尖细的下巴阴笑道:“指量咱们一屋子的人都是傻子呢?先前那索耳莲瓣纹三足香炉里头的百和香,是你悄悄进来点燃的吧?哦,把王爷迷晕了,到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吧?怎么你想生米煮成熟饭,也想进秦~王府去捞个妾室当当?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副模样连咱们王府里扫地的丫头都不如……”
    众目睽睽之下,徐玉芝一时间羞愤欲死。

95。第九十五章 杀婢

  
    街面上传来更鼓声; 已经过了寅时了。
    应旭见曹二格越说越不成样子,握拳咳了一下道:“搜搜她身上可有无违禁之物; 再到外头叫她家人进来,先关个两天问问话看是否受人指使; 等我们走之前秘密处死就是了。”
    卫士们拖着如一滩烂泥一般的徐玉芝走了出去,应旭斜睨了一眼过来; 曹二格连忙跪在地上; 举手轻轻铲了自己几个巴掌; 小心赔笑道:“都是奴才的错,没有仔细翻检屋子。这回幸好只是个想攀高枝的女人,要是真进来个刺客; 奴才便是百条性命也赔不起王爷金贵的身子!”
    应旭哑然失笑,他喜欢的就是这奴才的这股子机灵劲。主仆二人在冬日的屋子里谈笑,刚才的事情之于他们只不过是池塘里风吹过后的一片涟漪; 连一丝痕迹都未能留下。
    天刚蒙亮时,常知县就被外面值守的仆妇急急叫起身了。家中小厮禀告说,昨晚亥时后住在梅园里的贵人和身边的卫士齐齐捉住了一个女刺客,正是妻子的好外甥女徐玉芝; 这个消息简直像晴天霹雳一般正正砸在他的头顶上; 让他半天都作不了声。
    简陋破旧的柴房里,寒风阵阵滴水成冰,一盏油灯燃着黄豆大小的烛苗; 被风摇晃得几乎要熄灭。
    徐玉芝身上披着一件仆妇随手丢过来的夹祆; 踡缩着身子偎在墙角。昨晚她是故意穿得轻薄又赤着双脚; 意图引起那位贵人的怜惜。可是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丢出了房门,到现在一粒米一口水都未进。身子又冷又饿,脑子里也是一片茫然后的空白。
    正在这时门响了,常知县阴沉着脸走了过来。徐玉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跄踉地扑了过来,大哭道:“姨父,救救我!我真的是一时睡迷糊了才去的梅园,我真的不是刺客,不小心惊扰了那位贵人,我磕头认错就是了,怎么能要我的性命呢?”
    常知县为官二十载,见过的人经过的事不知多少,虽然资质平庸一些,但他又不是真的傻子,立时听出了女孩口里的破绽之处。一时气得指尖直哆嗦, “你现在的卧房在主院右侧厢房,离梅园尚有百余丈的距离。你睡得再迷糊,能够仅穿亵衣赤着双脚走那么远的路?”
    见徐玉芝颓然坐在地下不语,常知县长叹一声满腹伤感,“你素日爱钻研些诗画,爱调制些香药,本没有什么。常以聪明自诩看不起周遭的凡人,也没什么。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心气太高,去肖想那些天边的人,这些人一个覆手之下我们这些微末之人便会落得死无全尸!”
    徐玉芝怔怔之后,终于伏地号啕大哭。为什么就这么难呢?表哥不要自己了,这个家也容不下了,她想另寻出路有什么错?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世上有些人是招惹不得的,可是这个道理她终究明白得太晚了些。
    常知县怜惜地望了一眼,心里也有些悲戚。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玉雪聪明琴棋皆精,怎能不令人惋惜呢!唉,行差踏错,一步错,步步都是错,再责怪于她也是于事无补。
    “等会我叫人进来服侍你更衣,好好地梳洗一番,再好好地吃顿饱饭。莫怨姨父不能救你性命,实在是你闯了天大的祸事,我位卑人弱,贵人们伸根手指头都碾得我粉碎。家里还有上上下下一家子老小要存活,我还得为他们考量一二。”
    柴门关上,常知县负着手仰望天空,心中空洞莫名地想到今日倒难得是个好天。再怎么样,日子总得过下去,捅出的窟窿还得一个一个地去补上。冬日的晴阳照在他佝偻的身上,拉出了长长的一道影子。
    大丫头紫苏拿着包袱提着一个大食盒,陪着笑向两个看守婆子递了一角碎银后,小心地跨过门槛石。哆嗦着打开柴门上的大锁,就看见往日里如同梅仙一般的小姐,半匍匐在肮脏的地面上,侧开的脸上乱发纠结,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才女气度。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徐玉芝虽然清高,但是念着同吃一口奶的份上,对她终却是不错的。紫苏不由一时悲从心中来,哭着上前将人揽在怀中。徐玉芝早饿得头晕眼花,一把抢过食盒打开,就见里面放着几样素日里爱吃的菜,甚至还有一壶玉冰烧。也顾不得许多了,拿了筷子就胡乱开吃起来。
    紫苏见状忙忍了泪水,帮着倒酒挟菜。徐玉芝吃了几口却觉得喉咙哽得慌,却是吃不下去了,甩了筷子抱着头恨恨地哀哭道:“凭什么?这些人凭什么要我的命,我不服,我不服!”
    一抬头就见紫苏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不由开口祈求道:“好妹妹,你救救我,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嫁人呢,我不想死!”紫苏早已哭成了泪人,趴在一边泣道:“小姐,我就说这个法子不行,那些贵人怕是不会愿意被算计的……”
    没等她把话说完,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徐玉芝状若疯颠,恶狠狠地盯着她,“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吗?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落到这般田地你高兴了?那些是什么贵人,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紫苏抚着红肿的脸颊黯然,她知道自从小姐晓得做不成常家新妇后,心里头就已经疯魔了。引诱痴傻的二公子去翻看未婚姑娘的裙子,去信央求自家兄长徐直出手对付傅氏一家人,半夜三更穿着轻薄衣衫摸上男人的床,这桩桩件件哪里是寻常闺秀干得出来的?
    从包袱里取出一套樱红色绣了萱草如意纹的缎面夹祆,紫苏劝道:“小姐莫怕,咱们把衣服换好,打扮得干净利落的,让人看了也欢喜。我再去主院求求杜夫人,肯定还是有法子的!”
    徐玉芝有些呆滞的眼神却陡也一亮,缓缓侧过身子,“换衣裳,对,就是换衣裳。好妹妹,咱俩把衣裳换了,我亲自去求姨母,她把我从小养大,待我跟亲生女儿一样,她一定会救我的!”
    紫苏迟疑了一下,瑟瑟犹豫道:“要是让人发现你不在这儿了,老爷怕是要大发雷霆的!”
    看着平日里对自己唯唯诺诺的丫头一副骇破胆的样子,徐玉芝强忍了怒气,压低了声音道:“我亲自去求姨母,不比你个丫头去好些。我一哭,指不定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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