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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部分

弃女成凰-第213部分

小说: 弃女成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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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黎夕妤竟在这时摇了摇头,“子阑,我们不去蛮州了。”
辛子阑先是一怔,随后挑眉,不解地问,“为何?你不想去见司空堇宥了?”
黎夕妤又摇了摇头,答,“自然是想见的。可我知晓他的处境与难处,他必然不希望我去涉险。他为了保全我的性命,做过那么多……我不能一再地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辛子阑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奇的光芒,似是不曾料到一向固执地只愿与司空堇宥长相厮守的黎夕妤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你想要继续留在此处?安心养伤?”辛子阑挑眉问。
“自然也不是。”黎夕妤继续摇头,目光却无比坚定,“子阑,我要去荣阳城!”
两月后,荣阳城。
晚夏时节,日头依旧炽烈,似是在与这人世做着最后的挣扎。
城中最繁华地段,一座酒楼赫然而立,壮观巍峨,显得颇有几分霸道。
此乃荣阳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能够进入此楼者,非富即贵。
此时正值午时,酒楼中人满为患,显得十分热闹。
“哼!有没有胡说,你自去寻人打听一番不就知晓!”一道清冽的男音自一楼厅堂正中传出,话语中透着七分傲气,三分不屑。
“我穷奇新君昏庸无道,残暴嗜血,试问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男子的声音更大了,却公然诋毁一国之君,立时便吸引了酒楼中所有人的目光。
无论是一楼厅堂,亦或是二楼雅座,所有人都向他望来。
男子却浑然不惧这般被众人瞩目的感觉,反倒直直站起了身,双手抱胸,将下巴高高扬起,高傲至极。
就连那一身金色华袍,也在这时显得颇为刺眼。与他平平的面相颇为不符。
“这人竟敢公然诋毁圣上,真是不想活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人胆大包天,想来离死期也不远了……”
“可他面生得紧,此前倒是从不曾见过……”
周遭响起一阵又一阵的议论声,厅堂中几乎所有人都伸手指指点点,皆以一种“君自求多福”的眼神望着男子。
至于坐在楼上雅座的客观们,因着身份不同,自然便也沉稳得多。
“呵,诸位怕是并不知晓,两年前的那场皇位更替,真相究竟如何?”金袍男子将下巴扬得更高了,似乎对于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目光这一事,显得十分骄傲。
周遭依旧有议论声,男子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天下人皆以为是如今的皇上铲除了弑父贼子,可倘若我说真相却是当今的皇上亲手谋害了自己的兄长,诸位可否会信?”
此言一出,堂中再度哗然。
掌柜见事态不妙,连忙小跑着而来,到得男子身侧,伸手去拉扯他的手臂。
掌柜一边拉扯,一边蹙眉道,“这位客官,您还是快些离开吧,纵然您胆大包天,不畏惧那牢狱之行。可小店还要继续经营下去,这若是惹来了官差,小店势必会被您所连累啊……”
掌柜看似为难,实则目光一片清明,除了有些头疼外,并无半点畏惧之色。
坐在金袍男子身边的一道瘦弱身影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被眼前的斗笠黑纱遮住,显得高深莫测。
而金袍男子却并未理会掌柜的劝告,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继续向众人道,“请诸位带了脑子出门的好生思量思量,当初皇位更迭,先皇虽有仰仗三皇子之意,却终究不曾废了太子。故而,这皇位本就是传给太子的,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杀害先皇?先皇得了重病,此乃京中人人皆知的事,驾崩也不过是大限已至,天命所归!”
男子言语激昂,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直击众人心底。
“呵,厉澹他打着正义之名,夺了他兄长的皇位,手段之狠毒,令人唏嘘!”男子越说越亢奋,甚至直呼皇帝之名,“而三皇子曾与之对峙了五个日夜,最终惨死。他将一切可能阻碍他道路的人通通除去,哪怕是至亲手足,也全然不放过!试问,当初的诸多皇子,如今尚有命在的,又有几人?”
随着男子的一番高昂大论,周遭的议论声却渐渐小了。
有人沉默,有人悄声耳语,有人不动声色,作壁上观。
皇权更迭,这本就是历朝历代不可避免之事。
而皇位的争夺,向来都是一家人自相残杀。
生活在京中的权贵们,又怎会不知这背后的凉薄真相。
只不过,无人敢与皇权作对,便只能将所有真相都藏在心中,任由史官肆意篡改,将一个残忍灭亲之人,传颂地流芳千古……
而今日今时,竟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陌生男子,他肆意言论皇家之事,公然将当年的丑陋真相揭露于世,实在令人唏嘘。
“去,探探此人虚实。”二楼雅座上,一位身穿华袍的男子,低声对身侧的侍从道。
“是!”侍从应下,目光一片幽深,很快便下了楼。















  

第一百九十七章:季杉



而正堂中,金袍男子高傲地站在桌前,眼角眉梢尽是嘲讽。
而他所嘲讽的对象,却是穷奇国当今圣上!
终于,站在一旁的掌柜横眉冷竖,沉声道,“这位客官,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休怪小店无礼了!”
说罢,掌柜挥了挥手,立即便有十几位壮汉出现在堂中,且各个手执棍棒,凶神恶煞地瞪着金袍男子。
男子见状,双眉一凛,甚是不悦,“怎么?这光天化日的,掌柜的还想仗势欺人不成?”
“只要客官肯立即离开,不为小店招来官差,我们自然不敢为难与你!”掌柜沉声说着,眼底有暗芒闪过。
将掌柜的神色变化看在了眼中,金袍男子嘴角一勾,竟不再理会他,转而继续对众人道,“所谓真龙天子,理应行得正坐得端,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堂堂正正……”
“上!”掌柜彻底恼了,再一挥手,下了令。
随之,壮汉纷纷举起手中的棍棒,向男子冲去。
堂中有人惊叫出声,似是被这阵势所慑。
而那被众人所瞩目的男子,他竟自顾自地说着,丝毫不曾察觉到危险的靠近。
“啊!”当一名壮汉挥舞着棍棒向男子砸去时,堂中一位胆小的姑娘大声惊叫,似是怕极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皆瞪大了眼,等待着男子凄惨的下场。
可下一刻,令所有人震惊不已的事,发生了。
但见男子抬起手臂,竟自头顶抓住了棍棒,随后又是轻轻一拽,整只棍棒便进了他的手中。
下一刻,他蓦然转身,挥起棍棒便向身后犹在惊愕愣神的壮汉砸了去。
他劈头盖脸便是一通乱打,将那壮汉打得跌坐在地,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随后,男子便向其余的壮汉攻去,依旧是毫无章法可言的招式,俨然一个疯子在追着一群人乱打。
却偏生,这一群人竟被这疯子打得抱头乱窜,而从头到尾男子都不曾受到半点伤害。
霎时间,局势骤然转变,原本还为男子捏了一把冷汗的诸人,此刻无不是瞠目结舌,哑然地望着这混乱的景象。
而处在男子附近的客官们生怕被波及,早就躲到了一旁的安全地带。
唯有那一道瘦弱的身影,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动弹半分,只是静默地坐在男子身边。
此时在这酒楼中,有不少目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都妄图透过那一层黑纱,窥向他的真面目。
而处在混乱中央的掌柜,他此刻脸色铁青,似是愤怒极了,却又在拼命地压制着什么。
突然,只听“砰”地一声响,棍棒坠落在地,男子拍了拍手,随后抱在胸前,高傲地瞥着周遭躺了满地的壮汉,嗤鼻道,“真是不经打!”
掌柜已气到发指,他伸手指着男子,面容都变得扭曲,“你……你你……你等着,我这便报官!”
听闻此言,男子眼中的鄙夷更甚了。
方才还担心会招来官差的掌柜,此刻竟嚷嚷着要主动去报官,委实可笑!
然,男子还未能沾沾自喜太久,突有一只手臂搭在了他的肩头。
下一刻,一道低沉的男音自耳畔响起,“公子好身手,不如与在下比试一番,如何?”
陡地,金袍男子神色大变,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将搭放在肩头的手掌挪开,而后露出谄媚的笑意,“这位大哥说笑了,我也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实在入不得您的眼!先告辞了……先告辞了……”
金袍男子说罢,一把抓过那瘦弱身影的手臂,拉着他便向楼外走去。
二人走得很急,步伐看似焦灼,却丝毫不显凌乱。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再度震惊了众人,他们还未自先前的打斗中回神,眼下这狂傲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走了!
片刻后,众人回神,楼中再度哗然,无人不在议论。
虽不敢公然诋毁当今圣上,可每个人的神色,却已然有了变化。
二楼雅座。
侍从回到那华袍男子身侧,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低声道,“王爷,此人深不可测,应是大有来头。”
男子悠然自得地饮了一口茶,挑眉问,“哦?何以见得?”
“属下方才将手搭放在他的肩头,本是用了八分的力道。可那人……却轻而易举地,便将属下的手掌给拂开了!”侍从回。
“既是如此,那便派人暗中盯着,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京城撒野!”男子双眸微眯,眼底闪过一抹暗芒,沉声下令。
“是!”侍从立即应下,却并未立即离开。
他迟疑了片刻,仍是道,“王爷,您是否也察觉到,那戴着斗笠的人,显然更加可疑?”
男子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发现了什么?”
“属下只是想起了三年前的一桩旧事。”侍从突然附在男子耳畔,低语,“当年盛极一时的黎家,曾因着一桩案件,惹恼了皇上……”
“你是指……当年审问司空老爷的那桩案子?”男子的眸色更深了。
“没错。”侍从点头,继续说道,“大理寺审问那桩案子时,属下正巧也在场。只记得一名瘦弱的男子,头戴斗笠,以黑纱遮面,却字字珠玑,三言两语间便令黎铮神色大变。而那桩案子,也终是因着那人呈上的证据,而形势陡变。大理寺不得不将人放了,黎铮也因此得罪了皇上。”
侍从简短地讲述了一桩案件,却句句饱含深意。
男子将手中的玉杯放在桌上,沉声下了令,“立即派人去查,本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知这二人的身份!另外,派人暗中跟随,倘若他们遇上了麻烦,必要时出手相助。”
“是!王爷。”
街道上。
两人并肩而行,穿行在人潮之中,丝毫不起眼。
“小妤,我表现得如何?”金袍男子兴奋极了,眼底满是骄傲之色。
“恩,尚可,尚可。”一道女音传出,正来自那头戴斗笠的瘦弱身影。
二人来到荣阳城已有三日,这三日里,他们多方打听,已大概知晓眼下的形势。
果不出黎夕妤所料,自厉澹登基后,虽日日殚精竭虑,为皇权所操劳。可终究难抑残暴的本性,短短数月便撤下了朝中大半的官员,若是位高权重者,他甚至会赶尽杀绝。
而厉家的诸位皇子,最终能够活下来的,也仅有当年的六皇子与九皇子,如今分别是清和王,与献王。
比起献王厉莘然来,清和王显然更得厉澹的信任,他人居京城,空得王爷的名号,实则无半点实权。每日里花天酒地,从不过问政事。
当然,若只是皇家人的明争暗斗,厉澹自然不会有更大的罪名。
可自他继位后,百姓们所缴纳的税收却比从前要多了足足两倍,他大肆翻修皇宫,将城墙砌高了一丈,在自己寝宫外的屋檐上镶嵌了百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故而,厉澹所在意的,不过是自己的权位是否稳固。
他只想坐稳这江山,却并不曾想过要为穷奇百姓谋福。
因此,他率兵百万南下亲征,如此兴师动众、劳民伤财,也仅仅只是因为他容不下司空堇宥。
而黎夕妤与辛子阑此番来到荣阳城,为的便是毁坏厉澹的名声。
那些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的事,便由他二人说出并散布,所谓人言可畏,失民心者将永失天下。
而今日他们将地点选在了这家酒楼,也是有原因的!
“小妤,你说那清和王,当真会与我们合作吗?”辛子阑凑至黎夕妤耳畔,压低了嗓音,问。
黎夕妤眉梢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先前那来试探你的男子,不正是最好的答案。”
辛子阑点点头,而后四下里张望了一眼,又问,“小妤,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
黎夕妤沉思了片刻,答,“想必很快就会有官差找上门来,我们先离开这闹市。之后……我想独自一人,去城郊。”
“独自一人?”辛子阑瞪大了眼,连连摆手,“那怎么行!即便要去,也得有我相陪!”
黎夕妤犹豫了片刻,终是轻轻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我同去吧。”
二人说着,拐过一条街。
离开了那最繁华的街道,往来行人渐渐少了,嘈杂声亦减轻许多。
自从回到荣阳城后,黎夕妤的心事便愈发重了,她虽将面容掩在了黑纱下,可自周身散布而出的凝重之气,却是被辛子阑全然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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