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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弃女成凰-第185部分

小说: 弃女成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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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贞这才将茶盅捧在手中,却见司空堇宥已然仰头,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
遂,闻人贞也不再犹豫,将茶盅凑至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而下一刻,司空堇宥却提起那只茶壶,冷冷勾起的唇角中满含深意。
闻人贞不知他想做些什么,便定定地盯着他的动作。
却见司空堇宥将茶壶倾斜,其内的茶水便沿着壶嘴流淌而下,尽数洒落在地面。
水花四溅,溅上三人衣襟,却无人退后。
这水尚且泛着轻浅的白烟,透着浅淡的茶香,却一滴不剩地,尽数滴落。
待壶中水流尽,司空堇宥忽然松开手,那瓷制而成的茶壶,便陡然坠地。
只听“砰”地一声响,瓷器坠落,立时四分五裂。
这声响于夜间显得清脆又刺耳,令闻人贞蓦然一颤。
下一刻,司空堇宥冷峻无比的嗓音响起,却只是轻轻吐出了一个字,“滚!”
闻人贞似有些愕然,他仿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发男子抓过肩头,转身向外走去。
司空堇宥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眸中渐有星火跳跃,额角亦有青筋,隐隐地跳着。
他紧握双拳,恨得身形颤抖,恨得咬牙切齿。
倘若这二人再多待哪怕片刻,他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拔出剑,与之拼杀。
只因为,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是真真切切地,想要杀了闻人贞的!
二人离开后,帐中立时便静了下来。
司空堇宥盯着地上的碎瓷片瞧了许久,心绪却始终未能平缓。
他紧握双拳,却双臂颤抖,耳畔不时回响着闻人贞的话语。
“……如今的你若想与皇上斗,无异于以卵击石,最终只会败得一塌涂地!”
这句话语仿若魔咒一般,久久萦绕在他耳中,挥之不去。
半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帐外走去。
今夜星河满天,照亮了苍茫大地,却照不进他的心田。
他仰头凝望漫天星辰,突然冷笑了一声,道,“呵,那咱们便走着瞧,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说罢,他正欲转身回到帐中,右侧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他转眸望去,便瞧见了一前一后两道身影。
走在前方的是经由他一手培养的暗卫天宇,而走在后方的,身着一袭再普通不过的布衣,却顶着张极为陌生的面孔。
二人走近后,天宇向他行了一礼,低声道,“少爷,此人来自应州。”
听闻此言,司空堇宥眉梢一挑,连忙转身,步入帐中。
天宇与那陌生男子也紧随其后,纷纷步入帐中。
司空堇宥站定脚步后,转身看向那男子,冷冷地发问,“你是何人?”
男子并未向他行礼,却上前两步到得他身前,而后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件,呈在他面前。
“在下奉献王爷之命,特来为将军送信。”只听男子如是道。
司空堇宥的眉梢又扬了几分,狐疑地接过信件,见信封上空无一字,便当着二人的面,将其拆开。
而他取出信封中的宣纸,将其拿在手中的那一刻,心底竟突生一股异样的情愫。
当他将折叠整齐的宣纸打开,瞧见其上字迹,看过其中内容后,竟蓦然变了神色。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看向送信的男子,颇有些焦促地问道,“阿夕的身子可还好?”
然男子却面不改色,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在下只负责送信,至于其他,恕在下无可奉告!”
说罢,男子竟不等司空堇宥开口,转身便走,大步离去。
天宇本想将他拦下,却被司空堇宥以眼神制止。
待男子离开后,天宇扬了扬眉,见司空堇宥的眼眸中夹杂着欣喜,又混着凝重,迟疑了片刻,仍是问道,“少爷,可是夕姑娘出了何事?”
司空堇宥并未理会,却再度垂眸,盯着手中的信件。
那宣纸上的字迹,尚有些生硬与歪曲,却已是她所能写出的极限。
她不通书法,能够一笔一划地将字写成这般规整,必定是下了苦功夫的。
司空堇宥盯着信,目光在悄无声息间变得柔和,就连那紧锁了许久的眉头,也缓缓舒展了开。
他所欣喜的,自然是她已转醒,好生生地活着,还能给他写信。
而信上的内容,却是这般:少爷,过往之事久久不散,我心中难忘你的情意。纵是天下人皆言你抛弃了我,可只要你未开口承认,我便通通都不信。如今我已醒来,伤势迅速好转,你能否带我离开?切切情深盼相见,院中兰花且烂漫。君若不至,相思成灰,繁花尽凋落。
司空堇宥盯着这信瞧了许久,神色却自最初的喜悦,渐渐变得凝重又复杂。
良久后,他收回信件,将其小心翼翼地塞进怀中,仿若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
而后,他敛了所有的情绪,转而望着依旧守在一旁的天宇,沉声道,“速去准备,我有要事,需得赶去应州。我不在的日子里,军中诸事便交由你与邹信打理。切记,下任何决定前,需得征求张业先生的意见。”
天宇闻言,先是一怔,随后双眉一拧,张口便道,“少爷,眼下时局不容乐观,您不能在这时离开啊!”
司空堇宥却并未理会,只是扬了扬手臂,语气加重了几分,“还不快去!”
天宇本还想劝说,却终是作罢,缓缓拱手,道,“属下领命!”
随后,他无奈地转身,领命去做事了。
司空堇宥也立即步入内室,换了身干净衣裳,带了些盘缠,却并未携带任何包袱。
他正欲离开时,眼角却突然瞥见了什么,便转身向帐角走去。
在那里,尚且摆放着几只灯笼,灯笼上印着字,倘若将其连串在一起,便是这样一句话:你乃天下第一。
司空堇宥思索了片刻,便伸出手去,将那只印有“一”字的灯笼,提在手中,带着一并离开了。
十日后。
永安寺。
这日天气甚好,黎夕妤起了个大早,踱步在院中,观赏着芬芳兰花。
春日的景色总是格外地美,她虽穿着一袭素衣,可行走在花丛边,却宛如花中仙子,淡雅温婉。
转眼又是一月将过,她的身子比之从前大有好转,唯有夜深人静辗转难眠时,才会生出阵阵痛意。
可这寺中粗茶淡饭终究营养不济,她却是比从前日渐消瘦了。
黎夕妤本独自一人在院中走动着,身后却忽然想起一阵脚步声。
她不用回首,也听得出来者是何人。
很快,厉莘然走至她身侧,顺势便揽上了她的肩头,柔声道,“已在院中走了半个时辰,回房歇歇吧。”
对于他的触碰,黎夕妤仍旧有些不适,她下意识避开,却笑道,“难得今日精神好,王爷便容我多赏赏这兰花,可好?”
厉莘然怅然一笑,颇为窘迫地收回手臂,“你明知道,我无法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黎夕妤怔了怔,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却不再开口。
自厉莘然住在寺中起至今,已有二十余日。
每日里都会有侍从进进出出,手捧大大小小的折子,奉来与他。
这期间,黎夕妤曾不止一次地劝说,却从未能奏效。
而她劝说的过程,往往是这样的。
“王爷,您身为应州的统帅,肩上必定担着无数重任,每日里需要处理的事物应当也繁杂至极。而居住在寺中,诸事多有不便,还望您能够早些回到王府,莫要留恋这清贫之地。”
“住在这佛门圣地,心境多少会有些不同,处理起事物更能平心静气。更何况,有阿夕在此,我自然留恋。”
“既是如此,王爷何不将我也一并带回王府?”
“阿夕,你的心思瞒不过我,你想趁机离开永安寺。可我曾答应过司空堇宥,你便断不能离开半步。”
如此一来,黎夕妤便无奈至极。
不是未曾想过偷偷逃离,可每当她一出门,便能瞧见几名侍卫站在院中,戒备地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毛,不敢妄动。
而院中之所以会有这样几名侍卫,也全是因着几日前的一桩事。
那是几日前的一个夜晚,她托文彦找来了一身夜行衣,经一番乔装后,便趁着夜色漆黑,偷偷离开了客房。
她一路小跑至永安寺后门,途中一切顺畅,不曾撞见任何人。
可当她欲开门而出时,身后却蓦然响起一道男音。
“阿夕这是要去何处?”再熟悉不过,正是厉莘然。
黎夕妤心中大惊,本想装作未曾听见他的话,犹自开了门,抬脚便要跑。
可下一刻,身前多了两把交叠的剑,门外竟守着两名侍卫!
她终是无路可逃,便唯有悻悻地转身,望着大步走来的厉莘然。
“你便如此心急?为了见他,不惜付出一切?”厉莘然走至身前时,语气凌厉,似是有些恼怒。
黎夕妤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目光,却有些心虚。
之后,厉莘然未再多说一言,赫然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黎夕妤踌躇了片刻,知晓自己无法再出逃时,便暗自长叹了一声,跟在厉莘然身后,回了偏院。
自此后,偏院中便多了几名侍卫,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日子,她自是不喜,却也能够理解厉莘然的心意,便只能受着。
突然,耳畔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拉回了黎夕妤的思绪。
是厉莘然伸手探来,替她打理着两鬓的发丝。
她不喜这般的触碰,想要避开时,却听厉莘然开了口,“你何时,才肯如同对待文彦与伯父那般,对待我?”
黎夕妤微微一怔,迎上了他的目光,却见其内一片深沉。
“我说过,我待你的好,皆出自心甘情愿,你不必有所回应,只需安心受着便可。”他深深地望着她,满眼深情,“在这里,没有王爷,更没有皇子,你何须事事谨慎?”
黎夕妤的心微微一颤,颇有些不是滋味,却不知该作何回应。
面对感情,她所能接受的,也唯有一个司空堇宥罢了。
而面对旁人,无论是辛子阑,亦或是厉莘然,她总不知该如何面对。
可与辛子阑相处时的感觉,却与厉莘然又是全然不同的。
辛子阑从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事,更不会时时说起这般满含深情的言论令她无措。
相反,但凡是她想要做的事,只要辛子阑在身边,便一定会不问缘由地,尽全力帮助她。
故而,与辛子阑相处,会令她觉得身心愉悦。
而与厉莘然相处,她总是小心谨慎,礼数周全,却又显得十分疏离。
厉莘然仍旧盯着她,目光灼然,似在等着她回话。
黎夕妤轻轻咬住下唇,沉吟了片刻,便开口道,“王爷,你我二人间,如何都还隔着一笔仇怨。我已经很努力地与你相处,但这总需要时间。你能否,多给我些时间?”
她话音落下后,瞧见厉莘然的目光暗了下去,他似是很失落。
然她无可奈何,又说不出违心之言,便唯有如此。
突然,她眼眸一亮,竟多了分喜色。
厉莘然先是一怔,随后也不由勾唇,正想说些什么时,便听见一阵脚步声自后方响起。
而再看黎夕妤的目光,似是越过了他,望向他身后。
厉莘然便也随之转身,向后看去,唇角的笑意便渐渐淡去。
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是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很快便到得他身前,恭恭敬敬地行礼,“王爷,属下已依照吩咐,将信件亲自交到了司空堇宥的手中,未曾生出半点差池!”
厉莘然眉头微蹙,心生不悦,便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而就在这时,黎夕妤突然出声问道,“少爷在看过信后,可有说些什么?”
男子看了看厉莘然,又看了看黎夕妤,片刻后回道,“什么也未说。”
一时间,黎夕妤的心陡然沉了下去,却仍旧有些不死心,又问,“当真什么也没说?哪怕是……一句问候?”
男子此番断然摇头,沉声回道,“他看过信后,便迅速将其烧毁,一言不发,甚至催促在下速速离开。”
听了这话,黎夕妤眼中的光亮,终是消失殆尽。
而他身侧的厉莘然,也同样面目暗沉,眉宇间尽是苦涩。
整整一日,黎夕妤再无半点兴致。
原本颇佳的心情,也因着此事而荡然无存。
她独自一人坐在房中,将门反锁,一整日都再未见任何人。
就连文彦送来汤药,她也不予理会。
直至黄昏时分,一把利剑劈开了门锁,厉莘然破门而入,她也仍旧一动不动地靠坐在床边,目光无神,看不出情绪。
厉莘然双眉紧锁,大步走来,瞧见她的模样时,心中激荡起万千情愫,却难抵心中的怒火。
他蓦然俯身,双手抓上黎夕妤的肩头,颇为用力,命她直视着自己。
黎夕妤吃了痛,终是有了动作,可望向厉莘然的目光仍旧有几分呆滞。
“你这般模样,究竟算做什么?”厉莘然的双眸有些泛红,却低吼出声。
黎夕妤被他吼得渐渐回了神,目光由先前的茫然呆滞逐渐变得清明。
而瞧着如此愤怒的厉莘然,黎夕妤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惊愕万分。
只见她开口,竟问,“王爷,您可识得闻人玥?”
厉莘然愕然,怔楞了许久,方才回神。
“……认得。”他压低了嗓音,沉声回道,“那是闻人贞的亲妹妹,曾经司空堇宥最得力的手下。”
黎夕妤神色不改,声音却有些缥缈,“可是她如今,却是将少爷害得最惨的人。”
“不!不只是少爷,”黎夕妤兀自摇了摇头,继续说着,“还有我。她曾两次对我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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