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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红酥手-第11部分

小说: 红酥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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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

    走?去哪里?夏雪柳的心中下意识的回了句,脸上依旧一副淡漠,她不是忘记了那段伤害,现在适当性的遗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想到此处,抬起头来一脸喜悦的问:

    “去哪里?邵哥哥有好玩的地儿带我去吗?”

    “今日赶集,你上次不是说缺……缺几色绣线么?”邵明澈挠着后脑勺,吞吞吐吐的说,“现在将军和夫人一时间也不会出来……”说道此处,脸更红了,比梅花还红艳。

    那日打络子时,自己偶然说了句绣线不多了,哪日要买一些。没想到这个邵明澈竟然记在了心里。夏雪柳的心蓦地一软,她虽然才十三岁,可父母双亡后除了谢芳初再也没有其他人把她当回事。

    “走吧。”

    夏雪柳上身一件齐腰的浅绿色对襟立领小褂,上面隐隐看出银色的绣线绣出树叶,下身一条橘色及地百褶长裙,爽快流利,显得她更娇俏可人。

    邵明澈的脸更红了,跟在夏雪柳身后,一言不发的看着。

    ******

    “你放开我。”谢芳初恨恨道,手被祁楚天握着,根本使不上劲。祁楚天早已红了眼,妒火不仅已经燃烧,已经快要如火山般爆发了。

    怀中人柔软的身躯,一双无力的小手似有似无的推搡捶打着自己,那根本不是拒绝,对自己而言那时引…诱。祁楚天低吼一声,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朝服往后一扔,一手扛起还在挣扎的谢芳初往床边走去。

    喘息声重重,夹杂着谢芳初微弱的呻…吟,情和欲不可抗拒的结合了。祁楚天重重的压在谢芳初身上。

    只觉芳香扑鼻,情难自禁。

    谢芳初冷冷的躺着,没有回应,不拒绝也不迎合。第一次醉仙楼失…身虽还不能释怀,可既成事实,也不在乎第二次,第三次。报仇的路上,失…身算什么?心里的冷默化作一抹笑,淡淡的绽放在美若天仙的脸上,祁楚天一看,更觉兴奋,上下其手,将谢芳初所有裙衫褪尽,伸手又放下了窗幔。

    窗外阳光明媚,屋内早已黑夜。

    祁楚天一次又一次的掠夺,驰骋,早已忘却自己,甚至忘记了身下的人。

    他不能容忍他在意的人在自己面前提及其他男人,他要用行动证明自己。谢芳初如娇艳的花朵一般,悄悄发芽,直到完全绽放。

    不知几个回合,谢芳初早已招架不住,且伤口略有些疼,心里更疼。祁楚天得了她,心满意足的搂着她:

    “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一看到你,就情不自禁……对不起……”

    明明是道歉宠溺的语气,谢芳初却觉得是讥笑,疼她?就是弄疼她吧?只背对着他,不转过身,眼泪默默的流着。这一步棋走了下去,不成佛便成魔,这是自甘堕落了么?

    然今日,谢芳初是真的生气了。一天都没有理会祁楚天,因为疼的缘故,一整天也没有下床。祁楚天穿戴好后忙好声好气的去哄她,谢芳初只拿背对着,根本不理。知道夏雪柳回来,安慰了祁楚天几句,祁楚天方才出了去。

    这次自己似乎是太冲动了。

    御史参自己,是自己原本就不对,干谢芳初何事,又在她不情愿的时候强了人家,这下估计更近不得身了。

    果然,一连几日,谢芳初闭门不见,甚至连夏雪柳除了送饭进来,其余时间都在门外候着,更不要说冰蓝雅绿杨嬷嬷了,个个面面相觑,不明其里。这将军对谢芳初可是由衷的好啊!

    这一切自然会被禀报至祁曹氏那里。

    “不和?”祁曹氏听完杨嬷嬷的详述,猛地笑了起来。修长的指甲一下一下划过光亮的桌面,“难不成是玩腻了?在军营那么久,沾不到半点荤腥,偶尔遇上些野花野草,尝尝鲜也是可能的。”

    因得知御史大人参了祁楚天,且使他受了罚,祁凤珠也暂时放下了自己的一个西瓜之仇。跟在祁曹氏身后一起笑,一起得意,第二日便出去会情郎去了。

    “夫人,这大少爷一日在府,且不将那狐媚子踢出去,还是不安全哪……他可是嫡子,再有了嫡孙,老爷肯定也是他们那边的人了。”秦嬷嬷上前,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杨嬷嬷只是个打报告的传声机,她秦嬷嬷可是老谋深算的军师。

    祁曹氏咧开猩红的大嘴,塞进了方才丫鬟剥好的蜜桔,嚼了几口,估计是酸到了。

    皱着眉头“呸”的一声吐到了桌面上,“他既然连野花野草阿猫阿狗都喜欢,那我们……”说道一般幽幽起身,吩咐下人将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明艳艳的去寻祁进坤了。

    祁凤珠两日不在府里,正好商量一下婚事。

    一步一妖娆,走到祁进坤书房,祁曹氏只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老爷。”祁曹氏遮面上前,一脸娇羞。

    祁进坤见平日里霸道的夫人变成这幅娇滴滴的模样,只觉浑身难受,几步上前试探了她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

    “三福,去医馆找大夫。”

    “别呀,老爷,人家不是生病发热,是刚刚晒热的。”此时外面艳阳天,热的人像起了火般。祁曹氏见祁进坤不再怀疑,便一小步一小步挪到了他身边。

    “老爷,听说楚天和梅园那狐……那姑娘闹翻了。”祁曹氏的语气中,净是得意与喜悦,“恭喜老爷。”

    祁进坤这几日虽未见祁楚天有任何要出府的举动,可看到他日日皱眉暴躁,一颗老心又觉的疼,既有对亡妻的愧疚,又有对长子疏于亲教的遗憾。

    “这话怎讲?”祁曹氏一般不会主动来书房找自己,看来她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老爷不知道么?”祁曹氏故作一脸惊讶,将二人不和之事详详细细说了出来,末了笑道:“看来最后还是要娶侯家小姐呀!”

    这是什么事儿?就会让他抛弃梅园那姑娘?果真如同古语那番“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么?也学会抛妻之事了?祁进坤的良心居然扪心自问了,儿子果然像自己。

    “老爷,现在还不是该松懈的时候。”祁曹氏又几步上前,来到了祁进坤的正前方,“祁侯若不联姻,势必如散沙一番分崩离析,到时后果不堪设想。”

    末了一句,将祁进坤仅存的良心一下全喂了野狗:“夫人,请讲。”

    祁曹氏脸上露出几许得意,将自己的计划滴水不漏的讲了出来。

    “此法果真有用?”祁进坤有些不信,毕竟祁楚天不是自己,且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当然有用,世上有几个男人不会被美色所迷惑,当年老爷不也是么——”

    按照祁曹氏的方法,第二日,祁进坤就吩咐人下去了。派人去乡下,甚至有名的青楼,去寻一些异常美丽的女子回来,每寻一个,就带去祁曹氏给她过目,高矮胖瘦全部有要求,甚至青楼女子也要未*的,只要漂亮,价格好说。

    一连十几日,天天有女子往祁府送。

    连祁楚天都觉得好奇,难不成自己那抛妻弃子的爹又要纳小妾了?

    梅园自然也是知道的,杨嬷嬷每日有意无意的放出几句话,什么少爷年纪够了……什么现在女子都一个比一个生的好看了……

    谢芳初只冷冷的听着。

    “裴太医,请。”夏雪柳领着裴远声走了进来,杨嬷嬷识趣的退下了。

    才十几日不见,谢芳初竟憔悴了一大圈,本来就尖的下巴,此刻更显尖锐,脸上竟无一处饱满有肉处,裴远声提着药箱,轻轻坐下。

    谢芳初使了个眼神,夏雪柳心领神会,“杨嬷嬷,教我做疙瘩汤……”也不等她答应,直接将杨嬷嬷拖了出去,又吩咐冰蓝雅绿去梅园外的溪边,寻一些经水冲洗至光滑的石头,好装饰院内自己刚收拾出来的那块小地,自己和杨嬷嬷去了大灶间,让她和面去了,自己离了灶间。

    “小姐,最近如何?”裴远声心中只觉悲悯,好好一个姑娘现在如同换了个人一样。

    “裴太医,无大碍,只觉有些头晕。”谢芳初低声道,伸出右手手腕,“麻烦裴太医了。”

    裴远声见那纤细的手腕,盈盈一握,似孩童的手臂一样削瘦,稳了稳心神,认真的把起脉来。由起初的微微皱眉,到眉头深蹙,叹息一声道:

    “气血两亏,定要休息好,否则难养,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原来身子就不太好,血一直不止……”谢芳初只说了一半,裴远声便明白了,定是旧疾未愈,又糟新伤,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我带你走吧,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被硬生生的换成了:“我开几服药,定时服用,且我会寻一次祁将军,将其中利害说与其明了。”

    殊不知,祁楚天正在门外听着,夏雪柳没去灶间,就是装作偶然去后院遇见了祁楚天,在无意的说了裴远声在梅园。

    “将军这几日军中繁忙,我亲自和他说就可以了,裴太医只要帮我调理好身子我才能长久的呆在将军身边,他对我是极好的,只是我自己没有这份福气罢了,也不知有没有命活的长久……”

    这一席话,说的裴远声一愣一愣,不明所以。难道谢芳初真的爱上了祁楚天?心痛之余只能心生祝福,笔落刚正,将方子详详细细的写了出来。

    “不必多想,好好调理几日也就能恢复,至于旧疾,那药膏用完,应是无大碍了。”说道这里,又拿出一个香囊来,“夏姑娘说,小姐前几日被蚊虫咬了,这是避虫药,挂在帐外,蚊虫不得近。”

    “谢谢裴太医。”谢芳初缓缓道,“可否多给几个?将军这几日也被蚊虫咬了……”说到一半,谢芳初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祁楚天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原来谢芳初并不是讨厌自己,她其实是关心自己的!心里大喜,也不进去,直奔军营,他要借银子!

 第十五回

    送走了裴远声,夏雪柳回至梅园。今日原本天气不太好,压抑的想下雨,此时倒云开日明了,颇舒适。

    刚走至梅园前,谢芳初已经在园子里,跟冰蓝雅绿一起端弄着几样小盆栽,不似以往那般沉闷,还隐隐露出几许笑意,使得原本就脱俗的梅园更是仙气十足。

    “姐姐!”夏雪柳接过谢芳初手中的瓷盘,里面的黑釉花盆中是一棵小小的盘山姝,才露出了一点点淡紫色的芽儿,显出丝丝娇羞,这盘山姝是极寒之地才能养成的,祁楚天去打仗时带了些回来,数十棵只存活了这一株,经过了一个寒冬的悉心照料,总算见到了些曙光。听他说,盘山姝长开后,会如同盘山的阶梯一样一层一层的由下往上生长,因发芽极难,故不会轻易死去,定会妖娆一生。

    二人并肩往屋内走去,这瓷盘要放在冰盒上才行,屋外阳光强烈,盘山姝受不住。

    屋内的幔子上,已经挂上裴远声所赠的药囊,一进门便能闻到淡淡幽香,让人心神安宁。

    “裴太医这药囊甚是精致,赶明儿我也要求一个随身带着。”夏雪柳放好盘山姝,坐到一侧的小椅子上笑着说,“姐姐,你这几日如何?连我都近不得身。”

    谢芳初看了看四周,窗棱关好,门也是关紧的,不动神色缓缓走至门前透过雕花格往外看了看,冰蓝雅绿仍在布置小树,转身走至夏雪柳身边。

    “那几日的确身子不好,心里如有一道坎,无论如何也跨不过去。”谢芳初喃喃道,“我最近一直在想,这样的报仇是否有意义再走下去。”美人迟疑的望着窗幔上的药囊,“还真如裴远声所说,离开了去。”

    “姐姐,”夏雪柳知道谢芳初的意思了,一双眼睛犹如受惊的小鹿,闪烁不定,“方才送裴太医,发觉进出祁府的女子多了许多,且都是姿色不凡的……”见谢芳初蹙眉,犹豫了下,“似乎是替老爷纳妾?”

    谢芳初摇了摇头,一张樱桃小口红润柔软,只是紧紧的闭着,不作任何回答。

    “姑娘,面已经擀好了,是做面皮子,还是面条?”杨嬷嬷在门外问道。

    “酸汤面片,姑娘等下就要吃。”夏雪柳吩咐道,“凉拌的。”

    见杨嬷嬷走远,谢芳初擦了擦鼻尖渗出的几许汗:“定不是祁进坤纳妾,而是替将军纳妾。”

    “嘭”的一声,夏雪柳着地,“姐姐,这……这不大可能……吧!”一张小脸上,满是不信,不疑或不解?

    “杨嬷嬷前些时候说出的那些话,是无风不起浪么?”谢芳初伸了个懒腰,往床上走去。虽被褥床罩都换了新的,祁楚天的味道却在幔中流连,无论往哪个方向转,都是他的气息。

    夏雪柳不做声,推了门轻轻走了出去,方才忘记知会杨嬷嬷,酸汤面片里要放一点糖了,姐姐喜欢是酸甜的,她曾说过酸味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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