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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部分

篡唐-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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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前日南察的马老爷来找我祖父,说是县衙突然增加了三成赋税。
    听马老爷说,县令征召郡兵,把他家里的杂役青壮,征召了近一半人。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裴淑英说:“这有什么不对劲儿?你忘了,前些时日,瓦岗贼犯境,险些攻破豪阳。县令怕也是担心有贼人袭扰巩县,所以才会下令征兵吧。不过说起来,这段日子,的确不安宁。”
    “不对!”
    郑言庆摇头说:“如果征兵,应该向郡府报备才是。
    可昨日房大哥还派人和我商讨对策,从他信中口气来看,荣阳郡之下同样兵力空虚,并没有得到巩县征兵的消息。而且县令擅自提高赋税,也有些不太正常,让我总觉得有些担心。”
    “你啊,却是杞人忧天了!”
    裴淑英展颜笑道:“巩县地处河洛,东面荣阳,西邻洛阳。南有颍川,北临河水,能出什么事情?莫要忘记了,河南留守龚子盖也是能征惯战,久经沙场。也是隋室名将;虎牢关守将裴弘策,是我族叔,同样经验丰富。如果荣阳真的有事情,我那族叔,定会派人通知。”
    细想起来。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可言庆还是觉得,心里面沉甸甸,有些压抑。
    “要不这样,我把嵩高山那边的人调回来。反正家中现在腾空了不少房舍,倒也不必担心拥挤。
    这种时候。能多一分小心,就多一分小心”
    小念,你立刻去通知沈光,让他派人前往嵩高山,命谢安民和党士雄带人马前来。对了,记得去一趟拍谷坞,面见昙宗大师后,告诉他,金网经已经抄写完毕,让他派人过来收取。”
    言虎在巩县住了一个月,然后告辞离去。
    不论是言庆也好,言虎也罢,都不认为这个时候,是揭露身世的好时机。他二人的关系,只有郑世安清楚。羹夫人认出言虎,也许会猜出些许端倪。但她不说破,言庆只当她不知道。
    小念答应一声。转身准备去传话。
    不想还没等她走出凉亭,沈光带着马三宝,沿着花园小径,匆匆而来。
    马三宝走到凉亭下单膝跪地,颤声道:“公子,大事不好了”小人从金城购进大宛良驹三十匹,却不想在入城时,被县衙差役拦住。三十匹大宛良驹,被那县府差役,全数收没。”
第七六章 登门寻衅
    秘密赶赴金城。
    元从虎卫是他手中,最具杀伤力的武器。这些人从高句丽的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经历过最惨烈的搏杀,可算得上百里挑一。能够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活下来的人,绝非那些刚拿起武器,走上战场的新兵蛋子可以比拟。同时,他们对言庆无比信服,懂得令行禁止,忠心耿耿。
    还有什么,能比这些有经验,武艺不俗,配合默契,且忠心耿耿的属下更珍贵。
    言庆家里的护卫,有一百多人。
    可在他眼中,那一百多名护卫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元从虎卫可以分分秒秒,将他们秒杀之。
    所以,无从虎卫妁装备,必须最好。
    普通的战马,不足以配上元从虎卫的勇武。马三宝在金城郡拜会了薛仁杲,然后精挑细选,选出了三十匹大宛良驹。虽说不上个个能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但个顶个都属马中极品。
    毕竟,似白龙马玉蹄儿那种天生龙马,并不是随便可以得到。
    但就是这三十匹大宛良驹,足足花费了言庆近两万贯铜钱。同等的钱帛,差不多能买二百匹普通战马,说不定还能获取折扣。由此可见,这三十匹大宽良驹,又是何等的神骏异常。
    “你确定,是县府差役?”
    “千真万确!”
    “他们凭什么收没我的战马?
    “那些差役说,是县令的命令。好像说是征召什么的……我还辩驳几句,可那些人却不理睬。”
    马三宝颇为委屈,向言庆回禀。
    对于马三宝这个人,言庆倒是非常满意。此前他不在家的时候,郑世安年老体衰,毛小念一个小女子,也难抵得大用处。大多数时候,都是马三宝在外奔波。甚至当郑世安被收押时,马三宝也没有生出半点离弃之心。可他偏偏是李渊送给言庆,让言庆多多少少有些顾忌。
    当时言庆还不知道,自己和李家的关系。
    家里多了这么一个人捡,让言庆觉得,是李测派来监视他。
    不过现在,他对马三宝的感官,已好转许多。马三宝是李基请求李渊送来的人,想来也不是三心二意之辈。加之这些年来,马三宝做事尽心尽力,让言庆对他,多增添了几分信任。
    “三宝,你且下去休息,这件事我备有主张。”
    “喏!”
    “还有,最近家里可能会很忙,老沈未必能照顾过来。你替他帮衬一下,多分担一些事情。”
    言下之意是说:沈光虽然是管家,可他不长于此。
    大体上你帮忙照弗,沈光也不会过问太多。这也就等同于,正式承认了马三宝在家中的地位。一个二管家,但实际上却担负着大管家的责任。马三宝一怔,旋即喜出望外,躬身答应。
    这些年,言庆虽也用他,但大都是让他做跑腿的事情。
    当马三宝从李家出来,按照规矩就等同于和李家再无任何关联。言庆又对他颇不信任,让他的身份地位,在家中非常尴尬。现在,言庆认可了他,从今以后,他就算是言庆的亲信了……这种感觉,有点多年媳妇熬成婆的味道。哪怕只是个二管家,马三宝也觉得非常开心。
    毕竟,这几年辛辛苦苦做事,终于没有白费。
    马三宝下去了,沈光却留了下来。
    言庆示意他坐下,而后对裴淑英说:“这位张县令,似乎有点不对劲儿啊。”
    巩县县令姓张,是个浊官出身。巩县历代名士不少,也有许多望族豪门。比如东汉时期的八顾之一,尹勋,曾有‘天下英藩尹伯元的声名;再比如南朝嵇舍,也是出身巩县名士。
    然则朝代更迭,昔日豪门大都渐渐没落。
    可即便如此,那些豪门望族,依旧是卑品出身官吏要仰视的存在。张县令身为巩县父母官,对待这些没落豪门,依旧非窜客气。而对言庆,更是格外恭敬。从前言庆是云骑尉出身,郑家弟子,非他一个县令可比;如今言庆是一白身,可作为士林代表,亦非他一个县令可以招惹。
    所以,一直以来,张县令对言庆一家,很是客气。
    在言庆受伤时,他还专程登门探望。可这一眨眼的功夫,这家伙就变了脸色,未免有些古怪。
    裴淑英思忖片刻“要不然,我去县衙拜访一下这位张县令?”
    言庆想了想“如若姑姑出马,想必能看出端倪。”
    他府中可用之人并不算多,能算得上人物者,也只有裴淑英一个。譬如沈光、苏烈,都未必能见得上张县令。哪怕沈光曾随言庆在高句丽立下战功,张县令也未必会理睬他。他敢收没言庆的战马,表明他身后,一定有所依持。如今就算是言庆前往,他也不一定给面子。
    这个张县令,倒是个有趣的家伙。看看天色,刚过正午。裴淑英立刻命人备好车辆,前往县衙。
    言庆也不敢有松懈,裴淑英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沉下脸子道:“沈光,从现在开始,加强府中戒备。
    立刻派人前往柏谷坞,请昙宗大师车人前来……就说:家里可能会出事!”
    沈光多多少少,也看出一些端倪。
    言庆和昙宗之间,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
    不过作为家臣,沈光不会去过问。他答应一声,立刻转身下去。凭借他对言庆的了解,言庆绝不会轻易的无的放矢。也许这巩县,真的要出什么乱子。多一份小心,总归没有大错。
    “少爷,要出事吗?”
    毛小念也紧张起来,低声询问。
    言庆笑了笑,突然问道:“小念,当初朵朵教你的功夫,还练着吗?”
    “当然练着。”
    “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带上细腰和四眼,就守在后园。让大锤子爷爷和老虎爷爷在屋子里陪老太爷,你就守在外面“少爷,您让我紧张了。”
    言庆说:“没什么好紧张,不过是有备无患。”
    毛小念答应一声,匆匆离去q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心思很细腻临走时又把雄阔海和阚棱叫来,在凉亭中负责保护言庆。
    言庆孤零零坐在凉亭中,看着池塘中盛开的荷花,呆呆出神。
    “阿棱,取笔墨来。”
    阗棱听到招呼,很快取来纸墨。言庆写了两封书信,让阚棱把党士英党士杰二人找来。
    “一封送往荥阳,秘密交给房乔房司马;另一封送往管城,交给徐县尉。
    他把书信分别交付给两人,又叮嘱一番。党士杰党士英收好书信,启程动身。待一切安排妥当,言庆轻舒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些布置有没有用,但能有一分戒备,终究是件好事。
    “大哥,您这是怎么了?”雄阔海坐在凉亭台阶上,诧异询问。言庆一笑“大黑子,最近有没有很清闲?
    雄阔海咧开大嘀,嘿嘿笑了“闲的膀子疼。去年这时候,大黑子正随着大哥在高句丽杀得痛快,可如今却整日无事可做……嘿嘿,正想着过几天,和爷爷进山,轮上两锤子,松松筋骨。”
    雄大锤在山里,有一座铁炉。
    言庆呵呵大笑“大黑子,不用进山。说不定过些日子,你又该向我抱怨,太忙了,太累了呢。”
    “要真有事情可做,忙一些倒也不错。”
    雄阔海挠挠头,憨憨笑了。
    午后,马三宝前来求见:“公子,宅子外面,有闲杂人出没。”
    “哝?”
    李言庆正在房中擦拭银鞭,闻听不禁一怔“是什么人?”
    “看着好像是衙门里的人,不过都面生格紧。他们虽则装成路过,但还是被我发现,过往非常频繁。
    还有啊,我刚才出门,碰到左兵曹。
    他行色匆匆,我问他干什么,他也是支支吾吾,言语间颇有躲闪。坝县两座城门的守丑,似乎也增加了人手。
    少爷,这情况似乎有些不正常啊。
    言庆攒眉,手指轻轻捻动。
    “裴真人去县衙,多久了?
    “已经一个多时辰。”
    一个多时辰,还没有回来?以裴淑英的身份,要回那些马匹,断然不会耗费这么长时间。言庆可不认为,裴淑英会和那张县令有什么共同语言。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难道说张县令……把她给扣押起来?
    张县令,究竟想要干什么?
    “三宝,你立刻派人,给我盯住县衙和兵营的动静。”
    小人这就去办。”
    在某些方面,沈光的确是比不得马三宝有机警。倒不是说沈光反应迟钝,只是马三宝从小在大家族长大,对一些事情的直觉,远比沈光看得深远。至少,马三宝已觉察到了问题所在。
    下午,言庆又去探望了祖父郑世安。
    表面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陪着郑世安在屋子里说说笑笑,状似格外轻松。郑世安的身子骨终究是不行了,只说了一会儿子话,便感觉疲乏。
    言庆先伺候着郑世安休息,待他睡着了,他才把雄大锤和王正拉到一旁。
    “大锤子爷爷,老虎爷爷……今天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你们两个就守在屋子里,不要轻举妄动。外面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你们不需要担心。
    “言庆,出了什么事?
    王正和雄大锤都显得有些担心。
    “没事儿,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想要出来透透气。
    言庆说的很是轻松,让王正和雄大锤,顿觉心安不少。想想也是,言庆那是什么人?从高句丽,带着残兵败将杀回来,还俘虏了高句丽的郡王。些许跳梁小丑,又能成什么气候呢?
    至于是什么跳梁小丑?
    王正和雄大锤都没有去问。反正言庆说是跳梁小丑,那就一定是跳梁小丑,绝不会有错的!有时候,这就是一个信心的问题。
    言庆就是这阗府上下的信心所在,只要他做出的决断,断然没有问题。
    看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言庆越发感觉,肩上的担子沉重……
    到了傍晚,裴淑英还没有回来。
    言庆开始感到担忧。从马三宝那边得来的消息,更让他产生焦躁不安的情绪。巩县在天刚擦黑,就关闭了城门。而往常都是在一个时辰之后才会关城,这岂不是说,城里要出事吗?不仅仅是提前关闭了城门,同时驻扎在巩县的一旅官兵,也频繁出动。
    巩县是河洛门户,更毗邻洛口仓。其战略地位和政治地位,都非同小可。所以在县城驻扎兵马,也不足为奇。整个荥阳郡治下,共辖十一个县城。其中荥阳是郡治所在,驻扎有一府兵备。
    除荥阳县以外,管城县(今河南郑州市)、巩县,同样驻守一旅兵马。
    人数并不多,也就是一百人左右。可这毕竟是正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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