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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篡唐-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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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所,言庆忍不住责备郑宏毅。
    郑宏毅有些尴尬的说:“我那知道这些岭南蛮子的习俗?不过觉得有趣,故而忍不住发笑。”
    郑言庆也知道,宏毅那番话并没有恶意。
    说起来,郑宏毅在郑家三代子弟当中,应该算是出类拔萃的一个。
    不论从文才还是武功而言,虽然无法排名第一,但却能出类拔萃。最难得的是,郑宏毅少了几分世家子弟的纨绔之气。不是说世家子弟中都是坏蛋,不过的确是有一些败类混杂其中。
    这是很多方面造成的结果,在这个家世决定一切的社会中,出身名门,本就能比普通人少奋斗二十年。郑宏毅在荥阳待了四五年,却从未传出过他有欺男霸女的恶行。接人待物,也能彬彬有礼,既不失礼,也不会抹黑郑家的面子。不卑不亢的火候,拿捏的相当不错。
    可即便如此,出生于世家之中,又是安远堂未来的继承人。
    无论是郑仁基也好,崔夫人也罢,乃至于颜师古,对郑宏毅都非常宠爱。这也使得他少了很多机心,往往说话的时候,不会去考虑他人的感受。对于这一点,郑言庆也是无可奈何。
    言庆正色道:“宏毅,你记住,这世上的人,千奇百怪,难以用常理去解释。
    也许在你看来,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可是在别人听来,就可能是诋毁,乃至于侮辱的意思。郑叔父对你寄予厚望,将来你执掌安远堂的时候,将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人,说话行事,更需小心,三思之后再出口。因为,当你执掌安远堂的时候,也许你的一句话,就可能为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你莫要觉得我是危言耸听,将来你慢慢的,就可以体会出奥妙。”
    宏毅渐渐长大,也逐渐形成了他的个性。
    在家里,有时候就连郑仁基的话,他也不会听。可偏偏对言庆的话,却是奉若神谕一般。
    他点点头,“言庆哥哥放心,我定当牢记你这番话。”
    ***在郑言庆看来,郑宏毅和冯家之间,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误会罢了。
    所以事情发生之后,他就没有再去关注。随着时间的推移,前来掖县集结报到的宗团越来越多。
    其中不泛有言庆的熟人,阳夏谢氏子弟,谢科谢映登。
    谢家本来不打算趟这次浑水,不过听说郑家连三代镇宅之宝,半缘君郑言庆都派出去了,也不由得动了心思。谢家今不如昔,对于谢家子弟而言,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要重振谢氏门风。
    所以,就有了谢氏女和裴行俨之间的亲事。
    如今见郑家派出郑言庆,谢家感觉,也应该有所行动才是。
    于是就有了以谢科为主,族中子弟共十一人参与,率领三百宗团,前来掖县报到的行动。
    自白雀寺一战之后,谢家和郑家之间的关系,变得密切很多。
    不过谢科从和郑言庆分别之后,再也没有相见过。此次两人在掖县重逢,自然是无比开心。
    谢科询问了言庆这两年的经历,当他得知言庆在峨嵋山中隐居之后,流露出羡慕之意。
    “若早知峨嵋风景如此动人,我就该去那边找你才是。”
    言庆笑道:“谢大哥这两年如何?”
    “还能怎样?”谢科挠挠头,“我爹为我谋求了一个功名,然后这两年就是在家中习武读书。去年,王远知老神仙曾驾临我家,传授了一些养生之法与我……哦,我去年定了一门亲事。”
    “哦?”
    谢科比郑言庆大三岁,年十七。
    在世家里,已到了结婚的年龄。虽说世家子弟的结婚年龄并不固定,可对于人丁稀薄的家族而言,结婚越早越好。
    言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和哪家结亲?”
    “哦,和弋阳郡卢氏之女有了婚约,不过只是定亲!我爹说,我此次回去之后,立刻成亲。”
    “弋阳郡卢氏?”
    言庆连连点头。
    那可是范阳卢氏的一个宗房,也算是一方豪门,倒是能配得上谢科的家世。他也知道,似谢科、郑宏毅这些人的婚姻,基本上是无法自己做主。大都是世家结亲,以此来加强彼此的联系。
    谢家能和卢氏结亲,对他们日后的发展,自然大有好处。
    两人越说越高兴,你说一段玄妙,我道一番禅机。谢家玄儒并修,谢科的学识,倒也不差。
    就在这时候,忽见沈光带着一名家将匆匆跑来。
    “公子,出事了……宏毅公子刚才在街上和冯家起了争执,被冯家人强行抓回了他们的营地。”
    言庆一怔,“你是说,宏毅被冯家人抓走了?”
    “正是!”
    “他好端端的,怎会被冯家人抓走?”
    那家将,是郑宏毅的扈从。此时却是鼻青脸肿,一派狼狈的模样。
    他惶急道:“刚才宏毅公子在街上走,不成想被冯家的人拦住……那些人故意生事,本来宏毅公子不想惹是生非,可那些人太过猖狂。宏毅公子一时气不过,就和他们争执起来,然后双方就发生了冲突……本来,他们的人和我们差不多,也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群排镩手,冲上来就打。我们寡不敌众,宏毅公子就被他们抓走了……冯家的人还说,公子若有胆量,就去找他们要人。”
    言庆闻听,不由得愕然。
    听这种口吻,冯家的人不是冲着郑宏毅,而是冲着他来的。
    可是,他此前从未与冯家的人接触过,更不要说发生冲突。这好端端的,他们怎么寻上门来?
    冯家此次,共派出了一千钩镰兵。
    从战斗力上来说,郑言庆倒真不怕他们。
    可问题是,这掖县城里,尚有一府岭南排镩手,那可是官军。
    来护儿的水军,有一半人马是来自岭南。而冯家在岭南,凭借着冼夫人创下的名声,可谓岭南王一样。所以冯家只要振臂一呼,估计这掖县的排镩手,至少会有一半站在冯家一边。
    这一半人马,可就是四五千人……所以,冯智玳的钩镰兵不可怕,可怕的是冯家在岭南的威望。
    小小的掖县城里,最有权势的人不是周法尚,也不是任何一个世族子弟,而是那岭南的冯智玳。
    谢科闻听,勃然大怒。
    “这些岭南蛮子,也忒猖狂了!”
    他呼的站起来,“言庆,我去点起兵马,咱们兵合一处,去把宏毅公子抢回来。”
    “慢着!”
    郑言庆连忙阻止。
    他沉吟一下,立刻让沈光为他准备盔甲马匹,而后对谢科说:“谢大哥,你立刻前往总管府,请水军周法尚总管出面。我与沈光和大海三人前去冯家营地要人……你,去传我将令,命宗团乡勇全部留在营地之中。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动,否则以军纪论处。”
    家将一听,有些担忧。
    “公子,冯家的人可是不少,而且这些岭南蛮子不讲道理,您只三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
    郑言庆冷笑一声道:“这里是掖县,是堂堂大隋治下。
    冯家就算有三头六臂,那也是在岭南称王。想要在这里找我麻烦,我倒要看看,冯智玳有没有这个胆子。”
    沈光立刻为言庆准备好盔甲马匹。
    言庆只拿着那支雄大锤为他特意打造而成的银丝钢鞭,带上沈光和雄大海,纵马冲出住所。
    冯家的营地,位于掖县西北角,濒临莱州湾。
    而言庆的住所,则是在掖县的东南角驿馆。郑言庆也懒得绕城而行,纵马横穿掖县县城,直奔冯家营地。远远的,就看见冯家军营中,戒备森严。数十名岭南钩镰兵在营门外站立,手持钩镰枪,一派警戒之色。
    “来人立刻住马,通名报姓。”
    “我乃云骑尉郑言庆,立刻告诉冯智玳,就说我来了!”
    数十名钩镰兵相视一眼,一名队正模样的人走上前来,厉声喝道:“大公子有令,要你报门而入!”
    郑言庆的脸色,顿时铁青……
第廿一章 冲突
    报门而入,是一种羞辱别人的方法。
    郑言庆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招惹了冯智玳,让他竟用这样一种方式来羞辱自己?要知道,他本是带着和解之意而来,可是冯智玳却关闭和和解的大门。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想要做什么?
    不管冯智玳这么做的用意何在,言庆知道,自己不能没有表示。
    目光一凝,犹如利剑仁般盯在那队正身上。
    “冯智玳果然如此吩咐?”
    “大胆狂徒,竟敢直呼我家大公子之名……”
    队正许是在岭南跋扈惯了,竟冲着郑言庆,厉声喊喝。
    言庆眼中杀机一闪,冷森一笑,“沈光雄大海,还不给我开路。”
    沈光和雄大海,早就怒了!
    主辱臣死的观念,在这个时代是牢不可破。郑言庆平日里待他们犹如兄弟。可他们自己也清楚,自家应处的位置。
    言庆一声令下,雄大海立刻下马扑去。
    他不善马战,可跳下马之后,身高腿长,奔行的速度竟丝毫不弱于快马。车**斧以泰山压顶之势,挂着风声就劈落下来。那队正没有想到。郑言庆带着两个人,就敢在这里撒野。
    也搭着雄大海的速度快,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斧已经到了跟前。
    只听噗嗤一声,雄大海舞动双斧。将那队正劈成两半。鲜血喷溅在他身上,却令雅大海感到无比兴奋。数十名钩镰兵立刻出枪迎上,却被雄大海的双斧轮开,是挨上就飞,碰上就折。
    钩镰兵的兵器,大都是以岭南特产的硬木所做。
    普通刀枪的确是不容易斩断,可是在雅大海的斧头跟前,全无半点、还手之力。
    沈光催马上前,横刀接连桃杀两人。言庆默然无语,怀抱银丝解鞭,催马缓缓向营中行去。
    前面是雅大海开路,双斧之下,无一合之敌。
    身后有沈光保护,大小横刀划出一道道,一条条奇诡寒芒,所过之处。是血肉横飞。
    营门口的骚乱,登时惊动了营中的钩镰兵。等冯智玳率人冲出来的时候,军营门口已经是尸横遍野。雅大海面目狰狞,沈光神色森冷。两人一前二后,护着言庆直杀进了冯家大营中央,死在两人手下的钩镰兵,几近百人。这一路上,血流成河,到处散落着残断的肢体。
    雄大海和沈光手底下,没有一个活人。
    郑言庆跨坐玉蹄儿背上,目光阴冷的凝视着冯智玳。
    “沈光、雅大海,回来!”
    言庆说完,又吩咐了一句:“任何人敢靠近十步距离,就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几名不怕死的钩镰兵拧枪冲上前来。雄大海把双斧放在右手。一拉大襟,甩手两柄飞斧掷出。五斤重的斧头,迎面正劈在两个钩镰兵的面门之上。只听得连续两声惨叫,钩镰兵倒在十五步之外。
    剩下的几人,戛然止步,惊恐的看着雄大海,再也不敢上前。
    “现在,交出郑宏毅,否则我让你这军营,变成一个坟场。”
    郑言庆冷冷喝道。
    他也不下马,只是凝视着冯智玳,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屑之意。
    冯智玳惊怒无比,下意识蓬的握住肋下长刀,“郑言庆,你敢杀我的人?”
    “杀都杀了,还有什么敢不敢?”
    郑言庆神色淡然道:“我一向如此。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辱我一句,我灭他全家。
    冯智玳,我敬你曾祖母谯国夫人乃一代英雌,巾帼不让须眉。可我给你脸,你不要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今天你交人也是交,不交人也的给我交……如果宏毅伤到半根毫毛,你看我看不看取你项上人头。”
    “郑言庆,你欺人太甚!”
    冯智玳怒喝一声,锵的拔出长刀,遥指郑言庆,“儿郎们,给我上。杀得此獠者,赏万贯!”
    刹那间,四周钩镰兵齐声喊喝,结成枪阵,缓缓逼向郑言庆。
    言庆厉声喝道:“冯智玳,你想造反不成?”
    冯智玳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言庆身上可是背着云骑尉的功名。
    与冯智玳这些世族子弟不同,他们或者是承袭祖上的爵位,或者就是白身。洗夫人虽然被封为诚敬夫人,可是冯智玳如今,却只是一个白身。以白身而杀朝廷命官,即便是个武散官,这结果也非他能承受。
    可是,他却骑虎难下。
    一咬牙,冯智玳再次举起长刀,“给我杀!”
    我真的杀了你,难不成皇帝还会因为你,来怪罪我冯家吗?
    冯智玳生长在岭南,对于中原的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他很难弄清楚,那盘根错节的世族关联。
    从这种角度来说,他只是一个公子哥罢了!
    言庆也怒了,脚后跟一磕马腹,玉蹄儿希幸幸一声暴嘶。
    就在他要催马大开杀戒之时,只听军营外,传来一阵号角的呜咽声。一队队,一列列弓弩手冲进大营,二话不说,张弓搭箭,对准营中众人。紧跟着,周法尚带着一干将领,押着一名五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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