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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锦绣农门-第35部分

小说: 锦绣农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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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箫清羽本也赞同大娘的话,一听到这,想到上回他们分居的事情,立刻转了思绪:“嗯,大娘不用管我们了,我和秦蓁在这守着。”
  周氏说不动他们,暗骂一声离不开男人的小妖精,自己也困得很,就随他们,自个儿回房休息了。
  以前的东屋被大娘堆放满了杂物,箫清羽再怎么清理,也只整理出一个狭窄的角落,连腿都抻不直,勉强能躺会。彻夜,夫妻二人就在守夜中度过,每人睡上半个时辰,就叫另外一人替换,这样频繁,是避免劳累过度睡着了,贻误冯氏的病情。
  直到快天亮寅时,箫清羽再一次拖着有些困倦的身子,准备回房换班时,手腕被人给握住了。他低头一瞧,忙覆上去:“阿奶,你身体如何了,有什么需要?”
  冯氏神情复杂,眼角隐含泪光:“我没事了,你们老是走动我睡不着,别过来了,去休息吧。”
  箫清羽迟疑:“这”
  “老头子就在外屋,我有事会叫他的。去吧,别来伺候了。”冯氏背转过了身。
  这夜里起起睡睡,很不安稳。秦蓁被一碰就醒了,她揉搓眼睛起身。
  “我这就去照顾阿奶,你放心睡吧。”
  箫清羽将她按回去,坐着一点狭窄的床沿同她说话:“阿奶说我们出出入入她睡不着,叫我们天亮再过去。现在不用了。”
  秦蓁噢了声,侧身往里挪动,腾出半块位置:“那一起睡。”
  箫清羽迟疑的躺上去,调整了很久,两人都得侧躺,紧紧贴着,才能容纳下。
  “是不是挤到你了?”箫清羽想外多挪些,但腰身被她手臂锁着,无可奈何。
  秦蓁倦容上挂着淡淡浅笑,故意蹭动了下:“我不是经常跟你这样挤吗,我喜欢同你挤。”
  她的两柔团儿紧实的贴蹭他,死寂的屋间发散来自她的幽香,她是这里仅存的美好。越是这样,他越难动半点慾念,他好像回到了,曾经睡在床下瞻望她的时候。
  箫清羽伸手抚摸她鬓间的乌发,一根一根理顺在她后耳际,突然涌出伤感:“好像迄今为止,我还是不能为你做什么。这里很窄,也很冷。”
  秦蓁昏昏欲睡的眨着眼,闻言,惬意的微笑:“以前在秦家,看过朱墙碧瓦,有奴仆成群,睡高床软枕,可我感到真切的冷。现在,才是真正的暖。”
  箫清羽心头猛动,张口就叼住了她近在咫尺的唇。
  秦蓁不甘示弱,嘶了一声,咬回去。
  两人像玩闹一样互啄着,发出交织的欢笑声,刚刚的郁气不言而散。
  白日里箫清羽要去山上,秦蓁留下来照应冯氏。
  昼夜温差大,白日里酷暑炎热,秦蓁开了南窗与门口的风对流,关闭烈阳照进来的西窗,又打了盆水来,细致给老太太擦净了身子,换下她夜里穿的棉绒绢衣,改为轻便的布衫。
  “阿奶,大夫来看过了,说你这是什么病?怎么不见煎药呢。”秦蓁怕大房抠门不愿抓药,主动提起。
  这个鬼机灵,冯氏又羞又气,转身朝墙躺着:“就是头疼,不打紧,坐月子时洗冷水头留下的老毛病了。”
  秦蓁拿捏不准这病情如何,轻声道:“不如我再请个城里大夫来,用药舒缓舒缓也好。”
  “不用了!多事。”冯氏一口气吼得中气十足,赶紧虚咳了几声。
  秦蓁秀眉微蹙,欲言又止:“那您歇着,我去煮点米粥来。”
  病人的饭菜不跟他们混一起,怕过病气,也吃不了干饭,中午还要做其他人的饭菜,腾不开两个厨房,得错开时间做。放鸡骨、大米、水、姜片成一锅,升大火煮,开汆后拾掇柴禾出来,改小火慢炖。期间秦蓁把厨房的洒扫一块做了。眨眼半个时辰就过去,秦蓁舀起一大碗香糯的鸡肉粥,拌了点盐,趁热端过去。
  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三个人的谈笑声,秦蓁脚步微顿,走进去,看到周氏坐在床头椅子上,跪坐在她先前位置的,是李秀珠。
  周氏笑容登时凝住,像看到天敌一般:“你来做什么,走走走,有秀珠在这就够了。”
  周氏嫌弃归嫌弃人,闻到鸡汤香味儿,麻利的站起来,走过去接住碗。
  秦蓁一时意气,扣紧碗纹丝不动:“侍疾祖母是孙媳分内的事,不该劳烦李姑娘,让我来伺候吧,不然传出去怎么像话。”
  “谁稀罕你,谁要你伺候,秀珠比你乖巧,讨人喜欢多了!”
  争执不下,周氏气恼的顺势猛推。秦蓁错步后退,腰狠磕在方桌棱角上,更要命的是,滚烫的肉粥歪泼到了她的右手上,一声‘呲’的烧肉声清晰入耳,把房中三人惊了一跳。惊魂未定,只见秦蓁搁下剩余的大半碗肉粥放桌上,就跑了出去。
  秦蓁到了厨房,挽袖将手伸入了清凉的桶底,冰水纾解了火辣刺痛感,拿起来看,虎口到手腕红了大片,好在没有起泡。
  周氏不知何时到了厨房门口,伸头探望:“你没事吧?”
  她很快瞅见只是红了一块,松口气:“没事就得了。叫你别过去非不听,照顾老人家多累啊,不敢劳累到你这千金小姐。你这么想伺候,留在厨房里尽孝道也一样。柴禾没劈,豆角没剥呐。”
  “我剥了。”
  “剥了……那就剥明天的!只要你愿意干,这农活是干得完的么?”
  周氏卯足劲去搜罗了一筐杂事,堆到厨房,把秦蓁留在这小屋子里,吩咐她做完。
  听闻冯氏生病,附近不少热情的乡邻过来探望,三两拨的涌入主屋。不知看到照顾冯氏的人李秀珠,会不会感到吃惊。照顾老人家累么?只是不想她出去,想让李秀珠多露脸吧。秦蓁捏着一柄柴刀,上面的倒刺刮擦到她还泛红的伤口上。
  晌午秦蓁将米下锅帮他们煮了饭后,借口回家,进了趟城。

  第49章

  捧着温润的茶盏,秦蓁望着水面的茉莉茶梗漂浮,怔怔出神。
  纪昭从绣坊那边抽空过来,瞧见她这副郁色,轻声的问:“东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秦蓁抬头,将茶杯放下,浅笑引手:“不是要问你王夫人那边进展的事吗,坐吧。”
  她手上缠了一条丝帕,看起来怪怪的。纪昭没有多想,思绪很快转到正事上,兴奋道:“绵雨跟王夫人已经见过面了,都是按照你说的跟她说了,王夫人只说两句话从中就可获利,很乐意帮我们。”
  “这么快?”出乎秦蓁的意料。
  “是啊,赶巧王夫人这两天没约人走动,绵雨现在也算金陵一号人物了,约见面挺容易的,”纪昭话锋一转,蹙眉道:“我们安插进绣庄的人也进行了试探,莫说那内宅妇人姜姨娘,就连曹持也是个固守陈规的人,这两人都不好说服,那,那……这时候就要收买曹持来劝姜姨娘了?!”
  一拍即合,这不正跟之前东家所说的收买对上号了嘛。纪昭暗叹妙绝,难怪东家说,要先解决拿回温州股份的事情,不先对付曹持,原来曹持在这事上还有用途。
  秦蓁淡淡嗯了声:“让曹持做有损他倚靠的大树有伤害的事情,他也不会轻易去做的,光靠钱收买不行。你把我们安插在绣庄的人叫来,我同他说说。”
  王夫人那边闲得没事,在见过苏绵雨后,立即照她的话去跟秦夫人谈了。姜如巧碰到这么大的事情拿不定主意,席间只是笑笑扯些妇人间的闲话,回去便同属下曹持商量。
  曹持经营绣庄这么些年,打理绣庄并不是他的专长,怎么迎合上级、任用下属、八面玲珑,才是他的优点。譬如现在被秦夫人问及事情,他只从切身利益跟主人心思去思量,至于怎么做对绣庄才是最好,他没思考,也没有那个能力。
  每每被问及这种事情,他只能故作沉吟,端高姿态,不懂也要装出一副懂的模样来。
  曹持捻了半天胡须,姜如巧的凉茶都喝了三杯,他才徐徐道:“这个,王夫人牵桥搭线,帮您同台州和常州的人做生意,却提出要一件霓裳羽衣的代价?这人也太贪心了,她只是在中间帮忙传两句话,就要这么珍贵的衣裳?”
  姜如巧何尝不是这么觉得,不过她知道这点来龙去脉:“台州绣庄和常州绣庄的两位夫人,都是从金陵嫁过去的,跟那王夫人曾是闺中密友。我想是那两人故意给王夫人这个机会,让她从中勒索。呸,一窝鼠狼。”
  曹持眯眼:“如果不答应这个王夫人的请求,她从中挑唆两句,这事儿说不定就黄了,就算拐弯抹角寻求别的路径成事,没卖王夫人这个面子,那两人说不定要用更大的代价报复我们。”
  女人间的心思,姜如巧自个也清楚,她不可置否的嗯了声。
  曹持又说:“台州和常州加起来,可比您手上的温州利益还要大,这是压倒苏绵雨的好时机,不容错过。”
  姜如巧撇撇嘴,又嗯了声。
  曹持为难道:“众所周知,霓裳羽衣,在我们金陵,只有苏绵雨有,那是他们绣坊的镇宝,不共属于绣庄。她怎么会让给您?”
  可算说到正题上,姜如巧焦躁甩帕:“问题就在这里。你去跟苏绵雨谈谈,一定不能让她知道跟台州常州合作的事情。了不起砸点钱,把那衣裳买过来。”
  这得花多少钱啊,曹持没有把握,模棱两可道:“属下尽量试试。”
  秦蓁酉时到家,发现一下午不在,箫家闹得鸡飞狗跳的。冯氏跪在床前嚎哭,那是因为老爷子一下子病倒在了床上。主屋里箱柜被翻得七零八落,像是遭了贼光顾。周氏看见秦蓁更是抓扑上去,恶狠狠的反咬。
  “你个扫把星,一回来爹娘就相继的病倒,都怪你!”
  “现在先让大夫安心诊治吧,让外人看我们内讧也不好。”秦蓁皱眉试图解开她揪住自己衣襟的手。
  被冯氏一喝,周氏吓得直接手松开了。后来听大夫问起事情的经过,听冯氏说起,秦蓁才知道周氏这会怎么这么心虚听话,还想找个人当替罪羊,祸水东引。
  事情起因,箫弘光私自翻找出了箫振一套最珍爱的茶具。茶具稍贵,汝窑出场,八盏一壶,秦蓁得见过一回,是箫振拿出来清洗,但没看过他用来泡茶,可能过于珍视的原因。箫弘光这次以家中没钱买笔墨为由,竟然私自撬开了柜子,取走茶壶,被箫振在门口抓到,争执了一番,箫振抓不住箫弘光,被他溜走拿去卖。过不久箫振就病倒下来。
  听冯氏诉说的声嘶力竭,周氏讪讪,低声争辩:“也怪爹太小气,不就卖来周转一下吗,等我们书翎有出息了,多少套茶具都给爹买来。”
  郎中问完事情始末,摇头叹息:“病人这是肝失疏泄,气机郁滞。恕老夫无能为力,心病还需心药医,”郎中收起诊箱,背到肩上:“找到那套茶盏,病人的郁结才能散开,我再开几副疏干理气的药配合治疗,就无大碍了。老人家的病不好耽搁,不然……有性命之忧,你们尽快找到东西才好。”
  冯氏听了几欲栽倒在床前,除了叱骂几声畜生,无能为力。
  周氏看了秦蓁一眼,秦蓁默默走上前,把诊金跟药钱给了郎中,拜托周氏跟去抓药。
  秦蓁独自出门,正想去寻一个人,那人就满面春风的迎上来。
  秦蓁拦过去:“大伯。祖父因为你病倒了。”
  箫弘光僵住,结合刚刚的事情,他不难猜到箫振是为了什么病倒,完了,这可要背上不孝的罪名了。他走之前看老爷子还硬朗的同他争,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秦蓁蹙眉问:“那套茶盏你卖到哪里了,当铺?”
  箫弘光说:“我半路遇上村里的裴夫人,她……”箫弘光回忆着,觉得奇怪:“她说原来是箫家卖的东西,她非买下来不可。然后就花了一两银子买走,叫小厮给搬回家了。”
  “钱呢?”
  “钱,钱用掉了啊。”
  箫弘光这个时候还支支吾吾,没有赎回的意思。
  秦蓁没再理会他,匆匆往裴家方向去。裴夫人说那话,显然因为上次的事情把箫家全家都记恨上了,或许无意间从什么地方得知茶具的重要性,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心理,才想买下来。
  秦蓁到了裴家,让奴仆通禀,没受到什么阻拦,就进去见到了裴夫人。
  阔别多日,裴夫人眼中的憎意不减反增,犀利的打量着秦蓁,说起:“谁不知道箫家老头子有一套宝贝茶具,谁都不肯往外借,早些年逮着人就炫耀。我猜你们会要回去,但没想到这么快。更没想到,来的那个人是你呀。”
  原来箫弘光奇怪的是不知裴夫人跟他们有何恩怨,巴掌大的村落藏不住秘密,那套茶具的事情裴夫人早就有过耳闻。
  秦蓁端庄的见过礼,解释道:“我家祖父因此事病重,危在旦夕,还望裴夫人不计前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将茶具卖还给我。”
  裴夫人略慌,这弄不好出了人命,岂不被村民戳脊梁骨说她刻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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