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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表妹怂且甜-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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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生气!”徐静书眼尾发烫,话尾音调抛得高高的,“我这是急的!你明明就心事重重,这会儿专程过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我认认真真问你,你又偏要东拉西扯!到底出什么事了?”
  赵澈略垂眼眸,紧紧端详她半晌,忽地闷笑出声,抬手环过她的腰背,低头与她额角相触。
  “徐静书,这怕是你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凶和别人说话吧?”赵澈止不住笑意。
  这兔子一定以为她已经够凶了。殊不知他看她永远只会看出可爱来,连凶巴巴要拼命的模样都能让他满心涌起甜浆,真是没救。
  “笑、笑什么笑?”
  他的额角抵着她,说话间的气息尽数扑向她面庞,宛如一掬春水,轻而易举就将她好不容易才有一回的小小怒火苗给浇熄了。
  “不许笑,”她有些不甘心地撇开透红的脸,嘟嘟囔囔地放话,“再笑我咬你。快说,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赵澈慢慢敛好神色,定定觑着她的红脸半晌,抿了抿唇,郑重道:“因为我自己答应过你会等,会让你按照自己的意愿慢慢往前走……”
  所以不舍得让她在不得已的压力下,因为妥协而与他定下此生的盟约。
  可他目前的困境又实在需要她松口与他定下名分。
  实在很为难,很棘手,很……不怎么说得出口。
  许是察觉到他内心的苦涩纠结,徐静书垂下脑袋,将额头搭在他肩上,哄人似地,小小声声道:“我也不知自己方才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很恼火,平常我脾气很好,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
  徐静书缓缓站直身,双手反剪在身后,手掌交叠将掌心贴着墙面,垂眸望着两人相抵的脚尖。
  轻轻踢了踢他。
  “那你说,到底遇着什么事了?是需要我做什么?我不会生气的。”
  *****
  赵澈之所以说不出口,倒不是怕她听了要发脾气。
  怕的是她一听就要丢开他撒腿跑没影。
  “全城搜宅开始了。”他轻叹一声,背靠墙站直了,后脑勺抵着墙面,直视着对面的小姑娘。
  徐静书担忧地觑着他,轻轻点头:“嗯,我知道。之前不是说府中已早做了自行清理?应当没事吧?”
  赵澈回她一记安抚的眼神:“没事。我父王不担朝职、不沾实权,又从不涉政见之争,本就不是这次搜宅清理后院的主要攻击目标。”
  这几年徐蝉、孟贞在明,赵澈在暗,配合无间地将赵诚锐钳制较紧,故而他在外虽还是有些勾勾缠缠的风流传闻,却再没成功抬过新人进府,府中逾数的后院人只剩琼夫人与雅姬。
  在北军奉圣谕在镐京外城四门设哨卡之前,徐蝉就安排人将她俩送去钦州暂做安顿,同时命人将她们在王府内生活过的痕迹抹去,府中该封口的侍从随护也都打点妥当。
  至于赵渭、赵淙、赵蕊,如今都是懂事的年纪,他们明白将琼夫人送走是为什么,完全不必担心他们在碰上搜宅官员询问时乱说话。
  唯一可能出岔子被人套话去的,就是年岁最小的小六儿赵蓁。但侧妃孟贞已带着小六儿回孟家暂住,这个隐患也被解决了。
  况且,信王府若倒了,对赵澈没半点好处。而赵絮既有意重用赵澈,信王府提前自行清理后院的举动又等同释放出“服软、不站队、不阻挠革新”的讯号,赵絮自会对信王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清查后院的事不会遇到麻烦,那你是在为什么事发愁?”徐静书轻轻咬住唇角,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赵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不敢再看她:“之前我跟你说过,两位母亲想将父王赶回钦州,以免他将来又做出什么混账事给府中惹来祸端。”
  赵诚锐是个脑袋空空的典型纨绔,好色好赌好玩乐,这些年其实也没少捅娄子。只是他惹出的事通常都不算特别大,也绝不至于影响大局,他异母兄长武德帝对他便纵容些,有时还会不动声色替他将事情兜着。
  但武德帝年岁摆在那儿,如今又明显在将权柄逐渐往储君赵絮手上交接,等将来赵絮真正登上金龙座后,想也知是再不会容忍赵诚锐这个皇叔任意胡作非为的。
  “……你还记得之前绣瑶班那个唱青衣的女伶么?险些被我父王抬进府的那位。”
  “记得,还是个有夫之妇,为了姑父与自己夫婿和离了,”徐静书点头,认真看着紧闭双目的赵澈,“那时不是说她怀孕了么?姑父似乎还许诺让她的孩子做王府继任者。”
  后来徐蝉与孟贞同赵诚锐一道进内城面圣,回府后就得了赵澈为世子的结果。
  “后来那女伶被母妃殿下安顿在京郊庄子上,一个多月后就自己招了,怀孕是假的。你瞧,他就是这么个叫家里人胆战心惊的人。别人随便糊弄他一句,他就敢开口将整个信王府许诺给别人。”
  自己的父亲是这么个蠢货,赵澈想想都心累。
  女伶那件事后,徐蝉、孟贞对赵诚锐就真是心灰意冷到极点,双双将希望寄托在几个孩子身上。
  如今眼见赵澈、赵荞甚至赵渭都已经开始慢慢走上自己的正道,两个做母亲的生怕将来赵诚锐还会惹出给孩子们拖后腿的祸事,便打定主意将他赶回去钦州养老,免他顶个信王殿下头衔在京中招摇妄为。
  “姑母与贞姨,怎么同姑父谈的?”徐静书想起上次小六儿来时说过“府里吵”,想来意思就是父王与两位母亲有争执。
  赵澈叹气:“两位母亲翻出女伶这件事威胁他,还请动了丞相孟渊渟,以私人身份对他进行劝说,分析利弊,最终要求他自己去向皇伯父请圣谕,仿前朝古例,提前将爵位‘禅让’给我。”
  必须说,这是个很惊世骇俗的提议。“王父尚在而世子袭爵”之事,翻开几千年朝史,总共都只有三个古远先例。
  但为了全家的长远计,这大概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毕竟只要赵诚锐还是信王殿下一天,他就总有可能乱来,谁也说不准他将来到底还会做什么。
  “他不会同意吧?”徐静书咽了咽口水,心中颇受冲击。
  “他同意了,”赵澈喉头滚了滚,紧闭的双眼睫毛颤得厉害,“但他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
  “一是信王府府库由他全部搬去钦州。”
  这个要求赵澈半点不觉为难。徐蝉、孟贞也根本不在乎,一口就同意了。
  “二是,他要我……先成亲。”


第八十一章 
  虽在信王府生活了四、五年,但徐静书与姑父赵诚锐接触非常少。
  毕竟赵诚锐那个人连自己亲生儿女都不太管; 哪有闲工夫搭理妻子母家前来投亲的远房侄女。
  所以她对赵诚锐的了解不算多。
  “王父尚在而世子袭爵”; 这种事虽有那么几桩古例,但实在是少见到惊世骇俗。赵诚锐竟痛快答应了; 这事本来就很奇怪。
  更奇怪的事他提出的两个条件。
  搬空府库回钦州养老这种事就不说了,他挥霍惯的; 许是怕赵澈袭爵后会在用度上掣肘他。
  可让赵澈得先成亲,他才肯去请圣谕“禅爵”,这真的很莫名其妙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徐静书缓缓抬起头; 看向对面仍旧闭着眼的赵澈。“他为什么会痛快答应?又为什么会提出如此古怪的要求?”
  赵澈苦涩哼笑:“你以为他是真愿意走?”
  要彻底解决赵诚锐这个“全家人的大坑”; 赵澈身为人子实在不方便在明面上有什么动作; 终究需得他的伴侣站出来才行。
  而徐蝉拿赵诚锐是没有法子的,最终还是侧妃孟贞请动自己的母家伯父孟渊渟去与赵诚锐谈这件事。
  孟贞此次是彻底豁出去了。因为这是在明明白白向赵诚锐表明丞相孟渊渟极其背后“安平孟氏”在这件事上的立场; 这对赵诚锐是极大的威压。
  别看赵诚锐是堂堂信王殿下; 而孟渊渟只是丞相; 事情若真闹到撕破脸的地步; 武德帝最终会站赵诚锐这个异母弟弟; 还是站孟渊渟那个“外人”,即便愚蠢如赵诚锐都是想得明白的。
  “他自己心里有数。这几十年来,他只是个依附在兄长羽翼下无所事事的米虫幼弟; 而孟渊渟及‘安平孟氏’这个近千年传承的世家大族; 却在追随他的兄长从异族手中收复沦陷的山河。”
  孟氏是武德帝的心腹,丞相孟渊渟更是他□□治国的左膀右臂。当初武德帝之所以替赵诚锐挑中孟贞这个侧妃,一则是为拉抬孟氏地位; 二则也是为在必要时借孟氏之手来敲打他。
  所以对赵诚锐来说,既孟渊渟敢亲自与他谈这件事,就意味着孟渊渟有绝对把握善后。若他强硬拒绝,双方撕破脸,孟渊渟绝对有后手在此事上得到武德帝的支持。
  “所以他表面上对孟相的告诫与提议全盘接受,却想出了拖延的法子。他先提出要搬空府库,以为两位母亲不会答应,但两位母亲与我商量后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夕阳从雕花小窗斜斜而入,沿着赵澈的侧脸线条描出华丽线条。
  他像是在逃避什么似地,转头看向窗景,却又小心翼翼伸出手,将徐静书的两手收进掌心。
  “他觉得你不会立刻就有想要议亲的姑娘,所以才又想出让你必须先成亲这个条件。如此一来,又可再拖,”徐静书终于有些明白了,“他没有否决、抗拒,而是提出交换条件,明面上就显得是接受了孟相的劝诫与建议,给了孟相天大的颜面。而事后因他提出的条件没有实现导致他不能如约离开,孟相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
  赵澈一径扭脸望着花窗外,以拇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嗯。”
  赵诚锐以“慈父心肠”的嘴脸告知孟渊渟,若没能看着长子成婚,实在不放心将府中重担托付给他。
  这种理由,但凡了解赵诚锐这些年是个什么德行的人,都明白他不过是在鬼扯耍花腔。偏他这话在情理上又站得住脚,只能认下他这条件。
  “毕竟信王府世子大婚,按常理就算仪程再仓促从简,光筹备也少不得要花三五个月,”徐静书看着赵澈的侧脸,嗓音发木,“他了解贞姨的性子,知她这次是很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搬出孟家与他闹到这样的地步。”
  十几年都柔和贞静、逆来顺受的人,突然如此强硬将事情做到如此决绝的程度,其实就像输急眼的赌徒突然压上最后的筹码。
  性格使然,她这种勇气、决心与底气是瞬霎爆发,没法子持久缠斗的。
  所以赵诚锐祭出了拖字诀,盘算着孟贞必定“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事拖下去的结果就是不了了之。
  这大概是赵诚锐此生与人博弈的智慧巅峰,正中要害。
  *****
  “那,若我不答应,你是不是要找别人……”
  徐静书的话还没问完,赵澈就忽地发了狠似地,握着她的手腕送到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上去。
  眼里有气,更有浓烈的警告。
  “松手……口!松口!”
  徐静书面红耳赤地想将手抽回来,哪知他咬住就不放,眼神还渐渐委屈起来,眼尾都开始泛红了。
  “好好好,没、没有别人,没有,我知道了。你、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求你松口,我我我重新组织措辞再问一遍。”徐静书连声告饶后,可怜兮兮咬着唇觑他。
  得了她糯糯颤声的认错求饶,赵澈这才放过她,轻哼了一声。
  徐静书忙不迭将两手都藏到身后去,低头鼓了鼓腮,腹诽道:突然“狗上身”吗?一言不合就咬人。
  赵澈深深吐纳好几口长气,稍许平复了满心翻滚的躁郁,这才沉声开口:“没要逼你什么。成婚这种事,不该是在这样逼不得已的形势下做决定。”
  他的兔子小姑娘,原本值得他以最最低眉顺目的姿态捧上一颗心,用最缠绵动人的情话求着哄着,来谈婚嫁之事。
  不该是在如今这样形势所迫、利弊衡量的局面下,被迫做出决定。
  赵澈勉强笑笑,垂下眼眸,故作轻松道:“其实,若不能提前袭爵,我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也没碍多大事。”
  *****
  这个人,一直都护着她,从来不愿勉强她任何事。
  徐静书眼眶有些发烫了:“没碍多大事才怪,我又不是傻的。”
  孟贞并不是一个随时都能有勇气与赵诚锐正面相抗的人。这次她好不容易走到如此决绝的地步,是彻底解决赵诚锐这个隐患的最好机会。若错过了这次,怕就只能等到赵诚锐百年之后了。
  而在这漫长等待中,信王府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全得提心吊胆。
  “眼下权柄重心逐渐转往储君手中,将来的局面会与如今全然不同。
  储君要的是更为清明的全新局面。眼下因人情考量、血缘羁绊甚至功勋情面及前朝遗留而被折中容忍的陈腐积弊,将来到了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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