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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躺赢江山-第97部分

小说: 躺赢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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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恍恍惚惚道:“……原来他是为我而来?”
      贺然笑了起来:“现在想来,世间万事,皆是天意。殿下能在南都平安无虞的长大,逆境之中磨砺出帝王之气,实属不易,也实属大幸。”
      阿兰低声喃喃:“是我的,终会让我遇见,让我看到,让我拥有……”
      贺然笑的更灿烂了些,温声道:“殿下现在拥有的这些,可能抵消你之前受过的苦?”
      阿兰低声一笑,回道:“现在说这些尚早……我受过的苦,哪怕踏平了南都,杀了伪帝,也难抵消。那些年我亲身经历的,这颗心受的折磨屈辱,消不掉的。我都生生受了,现在再好,能抚平那些伤吗?不会的。”
      贺然道:“我的错,让殿下难过。”
      “没什么感觉。”阿兰却笑,“不过,你真想听,那我就说实话。”
      阿兰凑过来,这时才像个少女模样,小声笑着,含着害羞,轻轻说道:“虽少时艰苦,但得遇莲华,我很开心,十几年的苦换个真心人,也值的。”
      贺然笑了起来,轻声说道:“殿下好幸运。情最飘忽,有人说它像天上的月,不真实,难捉到,有的人一生都抓不到那轮皎月,殿下年纪轻轻,却已抓到了。”
      阿兰低声笑了起来,那双含水目蕴着温情,在烛光中晶莹璀璨:“错了,贺然姐。情虽是天上月,但我握在手中的,不是月亮,而是月光。月难追,一生不能拥有,但月光,只要有月在,就会有月光,想要的,只要张开手,就能拥有。有人不懂,以为情是天上月,实则不知,自己要的,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月光。你说对不对?”
      好久,贺然回过味来,才知这个十八岁的少女储君,给自己上了一课。
      贺然叹息般笑道:“殿下……真通透啊!”
      六月中旬,萧九南下,路上顺便带上了脸色苍白如纸,似是只剩一□□气的步莲华。
      步莲华身体不适,歇在洛州边境的野店里,驱纸兵收缴藏匿在各处的万门炮,纸兵大咧咧和萧九的嫡系部队擦肩而过,把萧九吓了一跳,跟着纸兵,这才揪出高烧不退,几日未食的步莲华。
      萧九气呼呼道:“你小子实在气人!不惜命!”
      步莲华气若游丝道:“……我资质太差,做这些费力,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了。”
      “哪是说你这个!”萧九恨不得把他拍扁再搓圆了一巴掌把他拍到万归雁身边,让万归雁带他滚回贺族,“你忘了你怎么跟我保证的?!告诉你,我看不上你这个女婿,当然,要是阿卿非要立你,我也懒得拦,只是你得有这命坐在她身边!”
      步莲华如同大病初愈,虚弱点头:“有的,我也就瞎点……这次真的没事,我现在这样……只是饿的没力气……”
      萧九忍不住爆粗:“娘的……傻不唧唧的!”
      六月底,萧九带着憔悴不已的步莲华,率嫡系部队与楼玉汇合,三军杀向南都,走之前,六军在连海洲边境商议好,整兵六万,交由阿兰攻余樵,万归雁与江迎台分护左右。
      六军分两端开拔前,阿兰匆匆看了步莲华一眼,他眼窝泛青,站在萧九身后,时不时咳嗽一两声,听得阿兰心跟着抖。
      萧九夜里带兵先走,因当时人多,阿兰不好意思大声嘱咐步莲华照顾好自己,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被萧九看在眼里,笑呵呵说放心放心,爹知道。然一走出女儿视线,萧九一巴掌拍在步莲华肩膀上,不满道:“咳咳什么!一路上没听你咳嗽,非得挤在阿卿面前咳咳。”
      步莲华半声咳嗽塞在嗓子眼,无奈至极。
      萧九:“不许露出那种表情!”
      步莲华错愕,连无奈都不许了?
      好半晌,步莲华说:“爹,高抬贵手,给条活路,阿兰喜欢我……”
      萧九:“乱叫什么!你再叫我爹,我就把你当儿子收拾了!”
      楼玉慢慢拉开距离,明智的不发一言。
      待到遇到南军时,萧九一腔郁闷之气,全撒在了南军身上。
      两军交战一天一夜,南军溃败,守城将自刎,战事结束之后,楼玉对步莲华说:“说实在的,把你当儿子揍一顿算不了什么,你是没见,主公这次是把南军当孙子收拾……”
      楼玉啧啧两声,接着道:“那叫一个惨,我都犯怵了。”
      “所以你为了让他们早日结束痛苦,坑杀了他们?三万?”
      楼玉脸上挂着笑,半点欣慰半残忍道:“送他们入土为安罢了。”
      “小七。”步莲华说,“不怕骂名吗?这样……就算是攻下南都,也不能封赏。”
      “那些有什么用呢?”楼玉说,“都没用的。我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已经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透剧场:
      多年后,萧九带着小孙子祭扫萧宛墓,说道:“郡主啊,不用再怕贺族了,贺族没了,永远成咱大宛的一部分了……你闺女像你,被贺族给勾了魂,说什么都不听,非要吊死在贺族人身上。但你闺女比你强,她把贺族给整没了,贺族与朔州人融一,统称合族人,万归雁快要笑死了,不过她没意见。她当然没意见,她族占了块好地,血脉也镀上了一层皇族荣光,哝,瞅,就这娃!过三岁了,能记事了,带他来看看你。”
      萧九大手一挥,把不及他腿高的小奶娃子推过去,道:“去,叫祖母!”
      小奶娃子对着墓碑认认真真喊了一声:“祖母。”而后诡异的沉默了,忧心忡忡问:“祖父,母皇被谁勾了魂,吊死在谁身上了?”
      萧九吹胡子瞪眼:“就你问题多!”
      小奶娃子回宫后屁颠屁颠跑来跟步莲华告状:“父君!祖父说母皇被人勾了魂!”
      “嗯,被谁?”
      小奶娃子一副大事不好的表情看着步莲华,悄声道:“被贺族人。”
      步莲华:“……哦。”
      小奶娃子:“祖父说母皇还要吊死在贺族人身上,父君,贺族人是哪个?为什么要吊死母皇?”
      步莲华笑眯眯道:“……不清楚,不知道,不存在。”

      第97章 攻入余樵

      已过子时, 白日里的暑气早已消散, 与往年这个时候相比,今夜的风更凉,更冷。
      太子王临站在军总台上,慢悠悠晃着手中的夜光杯, 末了,他呵呵两声笑,似是看多年情人一般, 用异常专注悲凉的目光盯着夜光杯, 慢悠悠道:“今晚, 也把你带走好了。”
      “富贵不能丢,丢了就没有太子,也没有霸王了。”
      他这些日子着实过得不太顺心,从小女儿出嫁开始,一切事情都已脱离了他的掌控。
      多年来跟随自己,比亲父还亲的崔一, 竟然会因为自己笼络朝突而冷心离去。
      “怪我瞎了眼。”太子王临自言自语道,“压错了宝。”
      朝突门下有个叫何薛的人, 造出了万门炮, 因而一直因为出身被崔一瞧不起, 压他一头的朝突,趁此机会,冲他要封号,要一品国公的职位。
      王临自认为自己回答的没有错, 他当时喝了点酒,借着酒兴满口答应,夸了朝突两句,且还说:“国有今天,朝将军居功甚伟,加封一品国公也是应该的。只不过,将军若是能在加封一品公之前先拿下北朝楼军,打下朔州,将军受封之日,必定更光彩!”
      这句话没有错,王临现在也想不明白,到底是那几个字惹崔一不快了,他话音刚落,崔一这个老功臣就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站起来怒道:“本将军打了三十年仗,今日才知,还有先定好功赏,再奔着功赏为国打仗建功的!有人不知也就罢了,本就不是什么正路出身,无知也就算了。可太子身为一国之储,竟也由着这些贪功投机之人胡闹!老臣倒不敢跟殿下提什么不是,毕竟老臣就是用来让殿下寒心的,但殿下要再这么下去,我朝哪还有热血之辈,为国为家为殿下的百年基业厮杀战场的?!我不怕心寒,可那些士兵怕!”
      朝突趁机笑崔一拿不起放不下,一点蝇头小利都要叽叽歪歪计较,不像个大男人。
      “嫉妒就直说。”朝突笑的得意,“出身高贵的将门之后,看不惯我这个粗人建的功比你多,官位比你高,敢问崔将军,你那些软唧唧的娃娃脸兵们,可都还窝在临南福窝里养膘?有一年没上过战场了吧?崔将军真是打的好算盘,让我的兵出去迎战北军,你自己的兵却窝在连海洲里吃香的喝辣的,要是仔细算算,不论功劳苦劳,都比你崔一要多吧?怎么,我现在敢问殿下要功赏,殿下允了,你嫉妒了?不是我说话直白,就算殿下要给你一品公的功赏,你拿脚趾头算,也知道你的那点功绩配不配一品公的帽子!”
      崔一怒道:“好啊!被屎糊了眼睛,倒跟我挣起功劳来了!!不就是万门炮吗?!你的那条狗摇着尾巴给你做了台炮,你就想一步登天,算计起我来了?要不是我的兵,京师谁来守护?!皇上谁来监视?!朝突啊朝突,三十年也消不掉你身上那市侩味儿,登天了也还是个土泥巴!”
      朝突不屑冷笑:“你那点算个屁!”
      崔一狠狠一噎,甩袖离席。当晚,就带着嫡系部队离开余樵,压过朝突的封锁线,奔至南都。
      王临倾倒完夜光杯中的酒,回忆完当时的冲突,重重叹了口气。
      正是那晚,一夜之间,仿佛辽的气数已尽,就算是他本人,也清楚的看到了,王朝迅速崩塌衰落之相。
      朝突把万门炮用在了墨城,非但没能震慑住北朝,反而激怒了贺族,几十万贺族兵像天兵震怒,从天而降,一寸寸土地,由西至东,碾压而来。
      不久之后,朝突被楼二军斩杀的消息也传了回来,失去崔一本就散了一半的军总台,更加溃乱,王临看到,身边的那些人,那些士兵们,脸上都有犹疑涣散之色。
      今夜更甚。
      王临在等消息,离余樵不远的地方,北军已经杀来,不知夜雾散去后,会是何种颜色的旗帜迎风而来。
      王临忧虑完,又道:“罢、罢,随它去。”
      “殿下。”身后士兵道,“已经准备好了殿下。”
      “准备好了?”王临面色忽然浮现出几分复杂,他怔忡片刻,又看了眼夜幕下的余樵城,感叹一声,“今夜雾好重。”
      “有天相助,是好事。”那士兵说,“殿下,殿下未通知别宫的娘娘们,殿下是不带了她们了吗?”
      王临问他:“前几日我让你们到余樵外头找些年轻女人来,你们找了几个?头脸可都还齐整?”
      说是找,实则是抢,前些日子,余樵外的临近城县,士兵们挨家挨户踹开门搜罗了。
      士兵回答:“找了六十多个,已经送上船了。”
      王临说:“这就是了,告诉两位公子,他俩的那些宠妾别哭着喊着要带上了,我们有的是,还都是干净的,新的。二子的那个女儿也不要了,把儿子带上,什么都别多说,今夜就出发。”
      士兵顿了一下,确认了道:“殿下,二公子家……是对儿龙凤呈祥,若是拆开……”
      “龙凤呈祥?”王临笑了一声,理所当然道,“有龙就可,何须要凤?你可见过凤为王的?”
      士兵领命,要离开时,又想到王临费了好大功夫才从龙泉宫皇帝寝宫‘偷’来的那位春夫人,他问道:“殿下,春夫人……带上吗?”
      王临道:“春夫人?以后会有新的春夫人。”
      实话说,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记不清,当时只觉父皇身边有个宠妃,滋润的不错,婀娜多姿,笑起来让人心口发烫,说起话来,声音甜的更是令人心颤。
      那个时候,她身上奇特的有一种还未长大的,少女般的天真,混着受过滋润,催花骨朵欲放不放,早开后的艳丽,在行将就木的父皇面前,异常耀眼。
      这些妃子们,与那些北朝女人不同,她们很好勾。王临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让这个宠妃乖顺软趴在他怀中。
      从自己父皇嘴里捞肉的滋味很刺激,听说她怀孕后,王临更是兴奋,有一种奇异的快感从心中滋生,像见风就长的野草一般,瞬间颤了心。
      于是,王临当时是真的下了三分功夫,把这个像金丝雀一样的宠妃收到了自己笼子里,还叫她春夫人。
      然而,花总会完全开放,只要有时间,就会从早春到暮春,从含苞待放时的天真美艳,到暮气沉沉的枯败。
      春夫人生下孩子后,王临在她身上感觉不到那种介于朝气和熟艳之间的奇异魅力了,于是他醒了,他将目光移开了。
      春夫人还会有,已经开过的,没有滋味的,就可以不带了。
      女人而已,男人,尤其是上了岁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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