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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夫君别进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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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互相打了个眼色,齐齐点头。
韩五微微冷笑,手中的剑已刺了下去。
于将军应声软倒,剩下一人吓得屁滚尿流,尖声大喊,拼命挣扎。
韩五听得不耐烦,本打算问的话也不想再问,随手送出一剑,便让他同于将军一起去了。
荒原上再次寂静下来。韩五随手回剑入鞘,眉头深锁。
他知道小皇帝想害他,却料不到动手的是这二人。看来,那小皇帝还真是等不及了呢!
他实在不愿再回那京城,却还是不得不回去……那里,有他未竟的事业,也有他放不下的人……
这一出来,也有四五个月了,此时盛夏已经将尽,等他回到京城,天气只怕又要转凉了。
等天气冷下来,那个女人十有八九便要生病……他又错过了这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
这样想着,韩五便觉心头有些发闷,惆怅地站在原地,迟迟不愿回程。
失神中的他,并未留意到身后的草丛中已经起了变化。
荒原之中一向是有风的,一人多高的蒿草时时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阴森可怖。
但韩五显然是不怕这些的。不管是山魈鬼怪的传说,还是杂草之中的虫蛇,他都从不曾放在眼里。
此时此刻,他的心早已飞回了京城,飞回了他一直惦念着的那个女子的身旁。  这时他身后的蒿草丛中,“沙沙”的声音似乎比先前大了些,许是晨风起了吧?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韩五并未留意到,长长的蒿草丛中,无数道暗黑色的身影在缓缓地移动着,目标正是他所在的这个方向。
一个、两个、三个……
越来越多的人影在韩五的身后聚集起来,有的几乎已经匍匐到了他的脚下,他却依旧浑然未觉。
惨白的天光渐渐暗了下去,韩五知道,再过小半个时辰,天色便该大亮了。
天亮之前,总要有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光。就如此刻的他,虽然辛苦,可是距离他所期待的日子,也已经不远了,不是么?
韩五出神地遥望着东南方向,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在他身后的蒿草丛里,无数涂成黑色的箭头,早已齐刷刷地对准了他。
回复(4)














  

第171章。叫他去死好了



“小心后面——”
黑暗中,一个女子凄厉的声音突然炸响。
同时响起的,还有无数锐物破空的声音,乱如飞蝗。
韩五的反应极快,听见女子声音的时候已下意识地矮下身子,等判断出危险的来源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矮身向前疾冲了出去。
飞箭如雨,密密麻麻地不留一丝空隙。
韩五虽已极力矮下身子,却还是感觉到有利物划过了自己的脊背,带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他不敢慢下速度,只得凭着感觉尽力躲闪,心中忽然有些发慌。
箭雨完全没有减弱的迹象,韩五只得继续咬牙向前冲。
再快一点,再远一点……再跑几百步,应当便安全了吧……
韩五咬牙前冲,却觉眼前渐渐模糊起来,耳中也已听不清声音了。
箭上有毒!
他很快便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他知道此时自己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停下来设法解毒,可是箭雨之中,停下来就是死啊!
韩五的脚步渐渐开始踉跄,身后的蒿草丛中响起一阵欢呼。
但欢呼声还未落下,很快便换成了惊叫。
“烟!哪来的烟?”
“不对,着火了!”
“着火了,快跑!”
“……”
蒿草丛中乱成一团,惊呼声、咒骂声、求救声很快响成了一片。
高大的蒿草,是最好的掩护、最好的屏障,同时却也是最好的罗网。
这些杀手将自己困在了“网”中,越是心急,就越跑不出去,不多时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沾上了火星,很快蔓延成一片火海。
若是在平地上,打几个滚就可以扑灭火苗,可是在蒿草之中,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如何打滚?
那些杀手的身上着了火,手忙脚乱地拍打,却往往被蒿草挡住了手掌;周围的蒿草不断地燃烧起来,将新的火苗扩散到每一个角落……
再过一会儿,惊呼声和咒骂声已经听不到了,天地之间只能听到一片惨叫。
蒿草是最容易着火的草料之一,此时秋风已起,天气干燥,不过多时这荒原已变成了一片火海。
葛馨宁站在一块光秃秃的石头上,冷眼看着那些杀手挣扎、惨叫、奔跑,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容。
“别看了,这火少说也要烧出十里地,他们一个都活不了。”秦子产的声音冷冷地道。
葛馨宁缓缓低下头,看到地上蜷缩着的那个人,心头霎时变得冰凉。
“他……怎么样?”她用尽所有的勇气开口相问,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足够的力气来迎接一个噩耗。
秦子产沉吟许久才道:“现在还不知道。”
葛馨宁费力地听着,努力稳住心神,强迫自己听清楚他的每一个字,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地理解。
等她终于理解这句话的时候,秦子产已替韩五清洗过伤口,涂了些解毒的药膏,然后随意包扎了一下。
箭伤并不太深,棘手的是上面淬的毒。
秦子产捡起几支箭,细细查看着,不住摇头。
葛馨宁死死咬住嘴唇,不许自己呜咽出声。
小丫鬟忙在旁安慰她,却并不能缓解她的忧心。
葛馨宁只是怔怔地看着韩五,心里只有一片茫然,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听不进去,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蒿草丛的火,烧得快、灭得也快,没过多久,荒原上便只剩了一片炽热的黑灰,看不见多少火光了。
自然,先前不绝于耳的惨呼声也已经没有了,只有数十具焦黑变形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在黑灰之中。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葛馨宁依然在发呆。
秦子产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吩咐小丫鬟道:“把这个死的搬回马车上去,咱们还是回镇子吧!”
小丫鬟自然并没有异议。
葛馨宁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极不愿意听到的词:“你说谁是死的?”
秦子产摊了摊手,无奈道:“他这个样子,难道还不是死的?”
葛馨宁恨得直咬牙,却不敢得罪他,只得远远地躲开,自去生闷气。
小丫鬟利索地背起韩五,向北走去。
不得不庆幸秦子产有先见之明,特地从北边绕了过来。
北边是上风口,火势极难蔓延到那边去。否则,他们这一行人必定连代步的工具都没有,只能一步一步地走出荒原了。
到了马车上,葛馨宁依旧是浑浑噩噩的。小丫鬟一直试图跟她说话,她却始终连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直到秦子产将韩五送进了她在客栈住的房间,葛馨宁才稍稍回神,忙吩咐店小二烧开水,又叫人去找全镇上最好的大夫来。
明知没什么用,却不得不尽心。
秦子产用鸽子送出去一封信,随后便只安静地坐着,偶尔翻翻医术,别的什么也不肯做。
葛馨宁知道求他无用,干脆便不开口,只坐在床边握着韩五的手,就像他从前握着她的一样。
如此过了两日,韩五并没有死,当然也没有醒来。
秦子产终于有了动静,却不是给韩五治病,而是奔下楼去,带了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走了上来。
葛馨宁听见秦子产叫那老人为“师父”,慌忙起身行礼。
那老头看看躺在床上的韩五,不住皱眉:“救这个东西做什么?他自己不想要命,就叫他去死好了,咱们何必多管闲事!”
秦子产忙陪笑道:“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他媳妇实在哭得可怜,我想,能救还是救一救的好。”
“他媳妇?”那老头愣了一下,目光随后落到了葛馨宁的身上。
葛馨宁平静地起身问好,没有表现出半分着急的样子。
秦子产一直在向她使眼色,不知是要她求老头帮忙还是要她赶紧哭,葛馨宁看不懂,也不打算照做。
事实上,韩五出事以来,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过。秦子产说她哭得可怜,这明摆着是在睁眼说瞎话了。
葛馨宁以为那老头会生气,不料他竟没多说什么,只拈须看了葛馨宁许久,随后叹道:“这样的亡命之徒,居然还要祸害人家的女孩子……这样的人,就不该叫他活着再祸害旁人!”
回复(1)














  

第172章。他祸害我就够了



葛馨宁闻言忙陪笑道:“他祸害我就够了,不会再去祸害旁人了!”
那老者闻言一愣,随后拈须颔首道:“倒也有趣。”
秦子产朝葛馨宁眨眼眨得眼皮都抽筋了,见葛馨宁始终视而不见,他不禁急得大叫起来:“你这个蠢女人,还不快求我师父救人,这会儿磨蹭什么呢!”
葛馨宁这几日早看他不顺眼了,此时忍不住针锋相对地道:“你才蠢呢!老先生若不想救人,何必大老远跑来?”
秦子产气得直跳脚,那老者却已笑道:“天机老头说得没错,我教的这几个徒弟,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师父,你也帮这个蠢女人?”秦子产感觉自己成了个没人疼的小叫花,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当师父的却不理他,径在床边坐了下来,问葛馨宁道:“他睡了几天了?伤了哪儿?当时伤得怎样?”
葛馨宁忙细细地说了。老者没有多言,往韩五的嘴里塞了一枚药丸,随后便接过秦子产的药箱,一语不发地进了内室。
葛馨宁心急如焚,却又不敢上前催问,只急得浑身发颤,手心不住冒汗。
秦子产本来打算嘲讽她一番的,看见她这副模样,却又开不了口,只得坐在她身旁一个劲地叹气。
葛馨宁顾不上理会他。
她的目光、她的心思,都只落在韩五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看到韩五昏睡中依然眉头深锁的憔悴面容,她禁不住想到了前几次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自己。
她一向觉得自己的性命并不值什么,但此时易地而处,她忍不住要猜想,当时的韩五,是不是也像此时的她一样忧心如焚、坐立难安,眼睛片刻也不敢移开,生怕一个闪神,她就再也不肯醒来呢?
葛馨宁并不敢确定。
事实上,韩五的心思,她从未猜中过。
她只知道,此时自己仍然没有从那天夜里的黑暗之中走出来。
看到韩五中箭倒下的那一刻,她的时间便停留在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她本来是很容易心软的,但那夜火势蔓延开来之后,她看到那些杀手在蒿草丛中哭喊挣扎,心中只有憎恨和快意,竟没有生出丝毫的恻隐来。
如果韩五果真就此不治……
葛馨宁毫不怀疑,她会用尽一切可用的方法,将那幕后的凶手揪出来,用最残忍的手段凌虐折磨,叫他生不如死!
如果她的判断没有错,那些杀手,就是小皇帝派出来的了吧?那个惯会装傻卖呆的小皇帝,手段竟恁地歹毒!
葛馨宁心中,对小皇帝仅存的一点怜悯之心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憎恨了。
除了小皇帝之外,其实她更憎恨的是她自己。
她恨自己思虑不周,恨自己行动缓慢,恨自己不够果断不够勇敢……
如果她早些来,哪怕早来一天,事情也许就不是这样!她为什么不能走得再快一些?
其实,她担心韩五的安危,本该有更好的方法来提醒他。她实在不该这样冒冒失失地跑来的。
比如,寿康宫里的信鸽。
既然莫丢丢总是能截获太后的鸽子,又如何不能利用那些信鸽给韩五传信示警?
如果他早有准备,如果他早知道小皇帝如此心毒手狠,他怎会如此不设防,坦坦荡荡地将自己暴露在这片荒原之中?
如果他出事,葛馨宁永远都不可能原谅自己!
葛馨宁怔怔地坐着,不觉已将下唇咬出血来。
不知过了多久,秦子产终于起身,将内室的帘子掀了起来。
须发皆白的老者满脸倦容,说话倒是依旧中气十足:“算这小子命好!不过,救他容易,救这天下苍生却难!这个小兔崽子一心一意要乱这天下,我可不救他!”
秦子产忙抢着道:“师父误会他了!他这两年所为,一直是‘治’这天下,一直是在救天下苍生!这次战乱,若不尽快消弭,天下必然生灵涂炭,要不是他执意随军督战,这场仗少说也要打两年……”
“行了行了,就知道你跟他好,总想替他说话!”老者不耐烦地打断了秦子产,再次坐到了韩五的床边。
葛馨宁本不想走开,但秦子产紧紧地拉着她,不许她再靠近。
于是她只得远远地看着,看那不苟言笑的老者将韩五的身子翻了过来,剪开他背上的衣衫,擦洗掉原先涂的药膏,然后用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东西在伤处滚来滚去,压得未愈合的伤口渗出道道血痕。
那血竟是灰绿色的,一道道渗出来,弄脏了医者的衣袖,在整个屋子里弥漫开腥臭的气味。
这毒,似乎比葛馨宁想象的还要霸道些。
韩五能挺过来吗?葛馨宁不敢想。
小丫鬟捧了药进来,秦子产见到了,忙叫她放到炉子上温着,等师父罢手之后再喂给韩五喝。
对于韩五的现状,秦子产仿佛并不担心。
葛馨宁这时才意识到,他先前对待韩五的态度,似乎并不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秦子产感觉到葛馨宁的目光看过来,忙向她一笑,安慰道:“不用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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