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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汴京情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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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修的手仍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抚到她的腰上轻轻揉了揉,良久才转过身,蹲在赵妧身前,“我背你回去。”
  赵妧一愣,看着半蹲着的徐修,良久才把手伸了过去。。。她的手环住徐修的脖子,轻轻挂在他的肩上,软软的身姿靠在他的背上。
  自她长大后,就从未被人,这样背过。
  可如今,她靠在徐修的背上,一张小脸埋在他的脖颈处。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赵妧感受着他虽然不雄伟,却依旧很有力量的身体。她的脸越来越红,心尖上一颤颤的,就像是把蜜罐打翻了。。。
  然后她放下了腿,在徐修的耳边轻轻说道,“好了。”
  徐修便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背着她往外走去。
  他的步子很稳,赵妧靠在他的身上也很安心。她甚至闭起了眼,感受着外头的风吹起了他的青丝,拂过她的脸面,带着轻微的痒意——
  “齐光。”
  徐修的步子一顿,轻轻嗯一声,重新迈开步子,“怎么了?”
  赵妧睁开眼,眉眼含笑,凑到他的唇边轻轻说道,“没事,我就是想与你说说话。”
  “。。。好。”
  ———
  隔日早朝,敬帝颁旨。
  因徐修此次洮州一行,得功甚大,特擢升为正三品户部侍郎。
  又以沈将军先前上报的战功统计,擢晏琛为正四品忠武将军,擢粱易为。。。此次属大封,除去依战功的,论功行赏外。
  敬帝又大赏众人,是为勉励各人辛苦。
  朝堂上喜气纷纷,受到封赏的众人便伏拜在地,跪谢隆恩。
  等散朝,众人先后往外除出去,一路上自有不少人来恭贺徐修。
  户部,乃掌管全国财赋之地。
  如今徐修任户部侍郎,又有晋阳公主这个关系,日后等太子登基——
  只怕前途,是更加不可限量了。
  徐修面上倒没几分变化,心下很平,步子也很稳。。。他早已不是初来汴京时的,那个一穷二白的读书人了。
  这一路,徐修这处并未有多少话。
  王璋那处却很是热闹,他如今娶了谢亭,心下自是高兴,面上便也带着笑。
  见众人贺来,也一一回了礼。。。待看到晏琛,一双风流目便转了过去。
  见晏琛转头看来,王璋还与他拱了拱手,点了点头,算是打了见礼了。
  徐修自也是瞧见了这一回,赵妧是与他说过这一回事的,可他什么也没说。
  世间之事,本就是难两全。。。
  徐修抬头看着前方路,仍负手往前,他既选择了这一条路,自是要踏出一条大道来。
  这一方事,不再续说。
  等到城门口时,徐修便与众人辞别。
  他今日要去翰林交接,等何时交接好,便可去户部报道了。。。索性翰林的事虽说繁杂,倒并不难做。
  等到翰林的时候,李赐已在了,见他过来便也迎了上来,拱手喊了一声,“徐大人。”
  徐修点头,问他,“学士可派了人来。”
  李赐应是,又道,“已在里头了。”
  徐修便不再说,迈了步子推门进去,便瞧见宋玉正坐在一处看着折子,约莫是听到声响抬了头,与他一笑,“恭喜。。。”
  后头,是站起身来,朝徐修一礼,“徐兄了。”
  徐修的步子一顿,倒没想到是宋玉,面上却是露了笑,继续迈了步子,“我先前还想着是谁。”
  他这面走进屋子,也与宋玉拱手,“原是宋兄——也要多谢宋兄了。”
  他们二人,相识于微时,性格也十分投契。
  两人这厢抬了头,对了一面,便各自笑起来。
  宋玉走过来,拍了拍徐修的肩膀,说起话来,“先前同批的几位学兄还在提起你,说是何时要让你做一会庄,请我们好生喝一回酒。”
  徐修便笑,先迈步往前,“是该请大家好生喝一回,劳宋兄邀一回,再定个地。”
  宋玉也笑,倒也不拒,只是说道,“徐兄尽会使唤我。”
  说完这话,便也随人一道往前,与他说道,“摆着的我看了一遍,徐兄整理得很好,寻起来也方便。”
  徐修点头,后头是与人说起这些来,与还在编撰的经史、国册。。。
  宋玉通得此道,接手的自然也快。
  等此事了,徐修便先去与大学士说一声,再后是与翰林众人辞别。
  太阳西斜的时候,徐修看向那刻着翰林院的门匾,以及那两块左右挂着的牌匾。
  他轻轻念道“平地已无行在所”,再看向另一块“丹心犹数中兴年”。。。
  然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迈了步子。
  前面的路更广,也更危险。。。可是,这才是他,徐齐光的抱负啊。

    
    第47章 初遇

  晏府。
  自谢亭出嫁; 晏琛便不住在谢府,回了旧时故居。
  天还尚早,他着一身单衣; 手持一把剑; 正在梧桐树下练剑。
  他想起早年练剑的时候,谢亭便坐在一处看着他。
  等他练完; 便会笑着跑过来拿着帕子,替他擦着汗。
  晏琛手下的剑越来越快; 在这九月的清晨; 挽出一段又一段剑花来。
  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 他常常练剑,醒时,空时; 睡前。。。他以为,这样会让他忘记谢亭。
  可是,并没有。
  反而让他想起,那些因为年岁太远; 藏在他脑海里的几件事。
  谢亭四岁的时候。
  那时他因为逝去的父亲,躲在屋子里哭的很伤心,那是他在谢府的第一次哭泣。
  外头鞭炮喧天; 是在迎新岁。
  屋里哭声低低,是在念逝人。
  谢亭那会还是粉粉嫩嫩的一个小团子,就蹲在他的身前,拿着袖子给他擦着脸上的泪。
  她说; “晏琛哥哥不要哭,你有阿亭,阿亭就是你的家人。”
  谢亭十二岁的时候。
  她爱上了骑马,常常拉着他就往马厩跑。
  那会他怕的很,生怕她一不小心掉下来,便常常陪着她。
  可谢亭却一点也不怕,她说她喜欢这样策马狂奔的感觉。
  然后,她看着他,带着最明媚的笑,“因为,有你在身边。”
  谢亭十四岁的时候。
  那时他已经入仕,不能常陪她左右,便连回谢府的时间也愈发少了。
  有一回,他很晚回去。
  谢亭便坐在地上,手撑着腮,听见脚步声便抬了头。
  她的眉眼在月色下,显得很好看。
  她站起身,朝他走来,轻轻与他说道,“晏琛,我长大了,你可以娶我了。”
  。。。
  晏琛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狠狠的抓紧。
  他再也提不起剑,一手扶着树干,喘着气。。。然后,他的脑海里,是一页又一页的画像划过。
  爱穿红衣的谢亭,策马狂奔的谢亭,爱笑爱说话的谢亭,娇娇俏俏喊着他“晏琛哥哥”的谢亭。。。
  他的心越来越疼,紧闭的双眼落下泪来。
  这是他长大后,第一次哭泣。
  是他。。。把他的小女孩,弄丢了。
  “少爷。”
  老管家正捧着脸盆过来,瞧见晏琛这幅样子忙快步上前,问他怎么了。
  晏琛摇头,他站起身,重新把剑放回剑鞘。
  他看着这满堂苍凉,哑声开了口,“刘叔,晏家的担子,太重了。”
  晏琛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悲伤。
  让老管家的鼻子一酸,他看着晏琛,心中一叹,他的少爷活的太苦了。
  老爷一生只为金戈铁马,常年不归家。而夫人。。。那个可怜的女人,她把一生都被系在了老爷的身上。
  她让人教导少爷学武、背书,却从来不曾过问过少爷喜不喜欢——
  她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等老爷回来,让他高兴。
  他想起早年间有一回,他路过少爷的屋子。
  那会天已大黑,晏琛的书房里却点着灯。他走进去,看见晏琛趴在书桌上。
  小小的身子,脚还够不着地,一张脸通红通红的,是受寒了。
  后来,大夫说,好在及时发现,若过了时辰只怕往后。。。
  怕是要成傻子了。
  夫人大吵大闹,训了伺候少爷的一顿。
  可她不是担心少爷的身体,只是怕少爷当真变成了一个傻子,老爷怕是要生气。
  从那一回,他的少爷就像变了个人,变得不爱笑,也更加不爱哭。
  他仍旧用功学习,却再也不会为了夫人的高兴,而紧张得失了。
  老管家背过身去,拿着衣袖抹了抹眼角的泪。那时候,他以为,他的少爷再也不会哭,也再也不会笑了——
  直到遇见那位谢相家的姑娘,他的少爷有了鲜活气,爱笑了,也终于活得像一个人了。
  可是,现在。。。
  他的少爷,又该怎么办?
  老管家低头拧了帕子,转身递给晏琛,他仍低着头,“少爷,放下吧。”
  “放下?”
  晏琛接过帕子,他的声仍还有些哑,“你是让我放下晏家的担子,还是放下。。。谢亭。”
  老管家轻轻叹道,“不管是晏家的担子,还是谢三姑娘,都请您放下吧——您太累了。”
  晏琛抬头,秋高气爽,可他的心里却一片荒芜。
  他到底什么也没说,扔了帕子,往外走去。
  ———
  汴京城,依旧如往日一般热闹。
  王珂坐在马车里,桌子上摆着一副棋,手里握着一本棋谱。。。
  王家有两个棋痴,一个是在宋宫的王皇后,一个便是王家的六姑娘。
  王皇后是痴棋却不解,王珂却是当真的棋中痴子。
  她如今已过了及笈,面貌也是长开了,虽无赵妧娇艳,亦无谢亭明媚。。。却是眉眼清明,瞧着让人很是舒服。
  王珂着一身天青色褙子,头发简简单单挽了个髻,上头只有几串明珠点缀。
  她今日是要去宋宫,前头王皇后送了这本棋谱来,让她来解。
  王珂解了十几局,如今却难在这一局。。。
  她蹙了眉靠在车厢,手便轻轻搭在下颌,这是她素来想事的习惯。
  瞧了好一会,她才伸了手拿了黑子放在一处,再瞧棋盘,才点了点头。
  身边的丫头便也看了看棋盘,问她,“小姐解出了?”
  王珂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会两人正在说话。
  外头的车夫却大呼一声,原是不知道从哪跑出来一个小童,正在大街上乱跑,这会正往王家这个马车跑来。那车夫一瞧,忙扯了缰绳避了去,小童是无事,马却因着这事慌了神,抬了马蹄惨叫起来。
  晏琛正赶马路过这,瞧见这一回事,忙快马加鞭过了去,然后是翻身上去牵住了缰绳。
  那马厮叫着又转了几个大圈,才慢慢停了下来。
  晏琛轻轻拍了拍马,等它不再动了,才又翻身下了马。
  车夫忙过去作揖道谢,一面是禀告了家门“小的是乌衣巷王家的”,一面是道“多谢恩人出手相救”。。。
  晏琛听到“王家”忙抬了头,往那马车看去,心中有一丝悸动。
  是。。。她吗?
  车里的王珂也终于坐稳了身体,她靠在丫头的身上,轻轻揉着眉心。
  听见外头的声,她从余光的车帘,往外看去。
  是。。。他。
  这厢说话间,赵妧的马车也到了这处。
  先前因着那桩事,路上的人都围了过来,马车自是不好过去。如今人慢慢散了开,赵妧便也撩了半边帘子,让从斯过去瞧瞧,是个什么事?
  从斯去瞧了一回,再来报,是说王家的马车方才动乱了下,这会已被晏大人稳下了。
  赵妧嗯了一声,让人继续往前,等到那处是让人停下。
  四惠撩了半边帘子,赵妧是先朝那马车看了一眼,才又看向晏琛,“晏大人。”
  晏琛看向赵妧这处,忙收了神上前与她拱手,“公主。”
  赵妧便嗯了一声,那厢王家马车的车帘也被撩了开,出来一个头戴帷帽的青衣姑娘。。。
  晏琛握着的手一动,转头望去,有些失望,却也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
  王珂由丫头扶着走过来,是先与赵妧行了一礼,轻轻唤了声,“表姐。”
  然后是朝晏琛福了一礼,“方才,多谢晏大人了。”
  晏琛拱手还礼,声很淡,“举手之劳。”
  他说完这话,便与赵妧再拱手一礼,“下官尚还有事,先告退了。”
  赵妧点头,等他走,便看向王珂,让她进来坐。
  余下的几个丫头,便去了王家那个马车。
  路上的时候,赵妧便与王珂说道,“那位,就是晏琛。。。你幼时该是见过的。”
  王珂抬了头,她已摘下帷帽。
  素面朝天的脸上,干干净净的,带着笑,“幼时年纪小,倒记不大清了——”
  王珂素来早慧,心里有事旁人是瞧不出的,是个乖巧,也是个招人疼的姑娘。。。
  她袖下的手指磨着衣料,其实她说了谎,她是记得的。她曾见过他几回,幼时的年岁,如今的宋宫。。。她都见过,也都记得。
  早年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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