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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汴京情事-第17部分

小说: 汴京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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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敬帝止了话,那李公公便宣旨,“状元徐修授予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宋玉、探花梁璟授予正七品翰林院编修。侯钰、李平。。。六位进士出身授予庶吉士。”
  时下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要则。
  翰林院集中了天下的精英学子,朝中要职也多出于翰林。因着这层关系,翰林院官员们的地位是较高的。
  而庶吉士是由新科进士中挑选,留于翰林院学习三年,等三年期满再行考试,合格者留院,称“留馆”。不合格者,便委任他官。
  “臣。。。叩谢圣恩。”
  徐修几人跪拜在地叩谢皇恩,他们的心情着实激动,声也很响。
  他们苦学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而今日后,他们也是头戴乌纱,身穿官服,为天子门生,亦与这朝中百官同站。
  敬帝是先让他们起来,等众人又谢一番才起身。便又听得那李公公拿出另一道圣旨说道,“翰林院修撰徐修接旨。”
  室内皆是一愣,眼都往徐修那处看去。
  徐修也是一惊,人却已经跪了下去了,李公公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朕闻翰林院修撰徐修,年二十有四,品学兼优,为治国能臣。。。特赐婚晋阳,择日成婚。望二人结两姓之好,一堂缔约,良缘永结。钦此!”
  等李公公宣完了旨,室内竟一时无话,他们的眼都看着这个新科状元、翰林院修撰的身上。何德何能。。。这个徐修有何德能?
  竟能让敬帝亲自下旨赐婚,赐的还是那一位晋阳公主。
  自有人轻声打听起这位徐大人来,一听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便更加讶异了。
  徐修还未站起身来,室内议论的声便愈发响了。敬帝素来温和的脸难得也沉了几分,声也冷了些,问徐修,“徐大人还不接旨?”
  赵恒是先往敬帝那处看去,接了话,“儿臣看徐大人是太高兴了”。这话完才又看向徐修,喊了声“徐大人”才又说道,“接旨吧。”
  徐修抬头看着赵恒那一双眼睛,然后是敬帝那一张晦暗不明的脸,以及那悬在半空的圣旨。
  他还是伸了双手接了那道圣旨,这是他第二次接圣旨。
  徐修深深吸了一口气,跪谢圣恩,敬帝的脸色终归是和缓了些。便又大臣先开了口,与徐修说道,“恭喜驸马爷。”
  这一声出,满堂都是这声。
  驸马。。。爷?
  徐修手握圣旨,面色如水,听着那一声声恭贺。想起每夜的琴声,想起那个如白玉兰一般的女子。然后他想起十五夜遇见的那个少年,以及茶馆里她的那一句话“我叫晋阳,我是来告诉你我的名字的”。。。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手下的圣旨是独属皇室的颜色,多么的霸道啊。
  可他还是笑了,徐修转身,与那一位位恭喜他的,一一拱手。
  夜凉如水,金明池里人早已走的差不多了。徐修是被敬帝留了下来,屋子里除了那位太子爷,还有那一位前头很有名气的王璋。敬帝是叮嘱了他些话,他心中好笑,往后他余下的岁月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是与那一位绑在了一起。
  他怎么敢,又哪里敢?
  等回去的时候,徐修是与王璋一路。
  两人一路无话,等到了城门口,王璋却是开了口,他今日穿着朝服,眉目风流,“我知道徐大人是个聪明人,那么请徐大人装的再好些。那是个傻姑娘,被我们护了这么多年,终于长大了。不管你是乐意,还是不乐意,你都逃不掉了。”
  徐修的脾气终于被激了出来,他负手站着,背后的手攥的紧,冷声,“即使是骗她?”
  他说完这句又接着一句,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璋,“这就是你们所希望的?”
  王璋一笑,也不看徐修,与徐修擦肩而过,负手往马车那头走去,说了句“她高兴,就好。”
  徐修朝着那个背影,以他今日仅剩的所有的力气,带着怒气喊道“凭什么!”
  可王璋却什么都没说,他连步子也没停。等马车转动起来,他看着月光下站着的徐修,才轻声说了一句,“这就是皇室。”
  这就是皇室。。。
  徐修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转头看着那高门城墙,权势——
  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那一年,他父亲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徐修走了许久,马车就跟在他身后,他从城西走到城东的城门,寂静的汴京的街巷,什么都没有。他终于走累了,上了马车,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可惜了。

    
    第23章 赐婚

  阿房宫,敬帝与王蕙说着话,“这个新科状元,虽说是个有才识的,可配晋阳,终究是高攀了。”
  王蕙递了一瓣福橘予人,才又接了话,“听恒儿提起来,倒是个不错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又何必多想。再说,您可是在百官面前下了旨的,难不成还要反悔了去?”
  敬帝接过橘子,一时也没说话,到的后头才开了口,也只说了句,“罢了。”
  他这厢总觉着委屈了晋阳,圣旨下起来总归是实打实的是撑足了徐修的脸面。
  等到敬帝走了,赵妧才走了出来,她前头是听了半句,如今坐在脚凳上,问道,“父皇不喜欢这桩亲事吗?”
  王蕙低着眉,摸着她的头发,笑道,“他是舍不得你,换做别人,他也能挑不少毛病出来。”
  赵妧便笑,靠在王蕙的大腿上,听王蕙说道,“我的妧儿长大了,要嫁人了。”赵妧便红了脸,她没想到真的能嫁给他,那个如寒松一般的男人,她以为——
  那只会是她年少时做的一个梦。
  可是如今,她真的要嫁给他了。
  赵妧想起那一日他替她摘下的谜题,“春字取上半,秋字取左半,是秦——是情吗?”
  赵妧抬了头,看着王蕙,眉眼都是弯弯的,“母后,我好开心。”
  王蕙看着她的小女孩,像是感染了她的喜悦一样也笑了,她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为着她女儿的高兴而高兴。
  王蕙抚着赵妧的眉眼,柔了声,“妧儿开心,就好。”
  秦家今日是静的很,徐修是打了天亮才回来,与秦渭说了这一桩事。那秦渭哪里能想到,这徐修竟然被皇家看上了,可他又能说什么?那是皇家,可不是寻常的百姓。。。他纵然心有不服,却是半句不能说。
  终归是只有一句恭贺,罢了。
  等徐修回去,秦渭是先请了管家来,说了这桩事。
  秦渭是个聪明的,他平素与官家打交道,自然晓得这利害之处。他往先是有要与徐修结亲的意思,府里大多人也晓得,私下也会说上几句,他却从来不去管。可如今这些话都可能成为祸害。。。好在,都是家生子,让他们住了嘴便是。
  秦渭是让管家去叮嘱几句,左右意思就是让他们管住了嘴,省的日后有人问起来,漏了嘴。
  若是让皇家晓得——
  怕又要出个事了。
  这管家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那位状元爷竟然要做驸马爷了?他想起这位徐相公初到汴京的时候,又想到如今——
  这人是得有多大的福,才能到的这般地步。
  老管家应了声,唉声叹气的走了出去。他们秦家,终归是高攀不起了,只是他们大小姐。。。他摇了摇头,各人各命吧。
  等秦渭去秦清那处的时候,秦家众人约莫都晓得了。可他们也只晓得个大概,以及管家千叮万嘱的一句,往后再不许提这位徐相公与小姐的事,若旁人问起只说是来暂住静学的。
  等管家走后,有聪明的私下是说了一句,“这亲事,怕是又不成了。”
  众人唏嘘一叹,却不知这次又是因着什么原因。
  秦渭从院子走进正堂,秦清正在临窗煮茶,听到声便抬头看来,挂着笑说了一句,“哥哥来了。”
  秦渭坐人对侧,过了许久才问,“你都知道了?”
  秦清是嗯一声,仍煮着茶,半会捧一碗茶递给人,才又说了一句,“这是好事,徐公子有如此机缘,哥哥该为他高兴。”
  “可是…”秦渭一叹,他哪里能高兴的起来,原本该要成了的。可如今,他的妹妹该怎么办?
  秦渭看着秦清的眉眼,还是那般平和。可他知道,他这个妹妹,这一次,怕是当真上了心。
  秦清仍笑着,“哥哥不必说了,徐公子还有许多事要做。我一个女儿家不好出面,哥哥却该去帮一把的。“
  秦渭是应了,不管如何,徐修成为驸马爷是实打实的。而他们秦家自然是能帮则帮,往后也能落个好名声。
  这般想来,秦渭便站起身往外走去,临了到门口才说了一句,“小清,忘了他吧。往后他与我们…不是一路人了。“
  秦渭说完这句,也不去看秦清,迈步走了出去。
  只留秦清握着一杯清茶,垂了眉眼,轻声笑了起来,她看着外边的四月天,到底什么也没说。
  约莫到午间的时候,圣旨是一道道下来了,第一道是赐徐修,乌衣巷一座五进院落,家仆数百,良田万顷,东街铺子三十间,银两万金…
  如此种种,倒把旁人听得瞪了眼,这…这得值多少钱?自有人轻声说起来,“秦家近日可真是热闹,连着圣旨也接了两回。”
  可也有人说起来,“你们没看见秦家的人都丧着脸吗?可没那日的喜气。”
  旁人一瞧,果然是这个模样。
  便有人说起,“我有个叔叔是在朝廷当官,可是说了,这位状元爷是被赐婚给晋阳公主了。”
  他们这厢刚想论起来,便又听得那位公公宣着第二道旨意。
  第二道便是赐婚的旨意,赐的是晋阳公主,是定在五月末大婚,还有月余可准备的样子。
  先前说话的人头一仰,端的一副看我说没说对的骄傲模样,周边几人又各自看了眼。有说这位徐公子好福气的,也有说怪不得秦家如此模样的。他们这般说着…便听得那位公公说道,“旨意已成,徐大人接旨吧。”
  徐修接了旨,他的面色很平,昨日那失控的情绪早被他收了一干二净。如今,他又是那个沉稳、冷静的徐修了,连着气势也要比往日强些。
  他开了口,声很平,拱手与李公公说道,“多谢李公公走一趟了。”
  那李公公便也笑道,回了礼,“恭喜徐大人了,再过几日,是要唤您一声驸马爷了。”
  徐修也笑,说了句“等到那日,徐某自也要请公公喝杯酒。”
  这厢两人各说了些话,李公公便又说道,“乌衣巷那座屋子是前朝王爷留下来了,先前也修缮过,如今东西都是备全了的。”他瞧了瞧那秦府的门匾,才又开了口,“您如今住在这,总是不好的。”
  徐修自是应了,又谢过人,这桩事总归是了了。
  等晚间的时候,徐修正在理着东西。秦渭便过来了,身后跟着两个穿黑色劲服的青年男子,约莫二十的样子。
  徐修与秦渭各自见了礼,是秦渭先开了口,“我仍唤你一声贤弟…”才又说道,“你如今身边无人,若办个事也不方便。这二人,一个唤青武,一个唤青文,是两兄弟,早年跟我跑南闯北,武功极好。贤弟…你若不嫌,往后便让他们跟着你。”
  徐修是先看着两人,才又站起身与秦渭拱手谢过,“秦兄大恩,齐光不敢忘。”
  秦渭受了他的大礼,又让两人上前拜见徐修,沉声说道“往后你二人就跟着徐大人”又叮嘱几句,才又与徐修说了几句告辞了…
  而徐修,在离开秦家前,也没见到秦清一面。
  马车“轱辘轱辘”转出秦家的时候,徐修从半打的帘子里望出去,终究是一叹,落了帘子。
  而此时,秦清坐在亭子里嗯了一声,听着丫头禀道“小姐,徐公子已经走了。”她想起书房的初见,书房的下棋,水榭的诗词。。。
  良久她才抬起头,说了句,“走吧。”
  终归是无缘…
  夜凉如水,便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等隔了日,宫里是又下了旨,一件一件的往这边送东西来。
  徐修近日是不用上朝的,虽说还有月余,可这桩婚事是半分都出不得错。好在府里人多,制衣首饰的这些都是从宫里下来的,旁的也有管事管着,倒也不需徐修做些什么。
  等徐修用了早饭,招来管家问话。
  管家是一位姓李的,一应事都很通,慢了半步在徐修后头说着话,“这乌衣巷如今是住了王家、谢家,还有几位皇亲。晋阳公主的府邸是在后头些。。。”
  便又与徐修说起那几家的关系,尤其是王、谢两家更是着重了说。
  徐修先前是听说过这两家的,如今听得也不禁要叹一句,钟鸣鼎食之家果然是底蕴深厚。
  徐修与赵妧的婚礼是在宋宫举行,等礼成再游御街回徐府,再行合卺、结发礼。于徐府请诸位好友饮酒吃宴。因着徐修在汴京尚无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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