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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汴京情事-第14部分

小说: 汴京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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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一出,那头皆是一愣,转头见着是今次挂了名的太子恒,又一惊,忙过来行了礼。
  赵恒嗯了一声,便让他们起来了,眼却往冯远那处看。
  冯远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有两位学子分数一致,臣几人还在斟酌这排名的事。。。”
  赵恒一听,倒也生了几分兴致,“竟有这样的事?”他先迈了步子往前走,又道,“本宫倒是要看看了。”
  那头忙应了,有人捧卷而来,冯远又引他上座。
  等赵恒一坐下,那卷子也呈到了他的手里,他是先让几人坐了,才接过卷子看了起来,到的后头合了卷子搁在案上,说道,“学问都不错,怪不得几位大人要争执了。”
  冯远站起身,又躬身一礼,“臣几人斟酌良久还没个定案,您。。。”
  赵恒眼一抬,见冯远止了话头,才又开了口,“冯大人——”他的双手交握在一起,眉眼很淡,话也说的慢,“你要记得,你才是这次春试的主考官。”
  冯远忙应了,便又听得赵恒说道,“本宫只不过是个挂名的,具体该怎么做,如何做,还是要靠几位大人斟酌。”他这话说完,便站起了身,“本宫还有其他事,便不打扰几位大人了。”
  冯远几人也站起身,忙说不敢,又躬身一礼,送赵恒出了门。
  那头见人没了影,才轻声说起话来,“那位,是什么意思?”
  “便当真有意思,我们也听不出来。。。”
  几人这厢说了几句,见冯远进来,轻咳几声,这事便算过了。
  自也有人问冯远“冯大人如今怎么看的话”,冯远一时没说话,到的后头却是做了决定,总归那厢几人也算是应了。
  如此这一桩事,旁人却是不知晓的。
  时日一转,便到了四月十五放榜日。
  因着是个杏花都开的日子,便又称一声“杏榜”。
  天还大早,路上人却极多,约莫都是些年轻的小厮,穿着褐色短衫,跑的极快,跑一步,手里的灯笼便跟着一晃。
  他们一路跑,一路喊着“让开”“让开”,可谁也不想让谁,他们都争着第一个去看,若是自家的主子榜上有名,回去报了赏钱也能多拿些。
  杏榜那头人很多,秦府的小厮到那头的时候已是发了榜,杏榜很长,一个个人头的不停的向前向后的攒动着。那些小厮或是高兴的跳了脚,或是唉声叹气的。。。
  秦家的小厮因着早间秦清那句话,专往前头那几处看。他约莫是从前头十数排的样子看去,没有,没有,没有。。。
  他前面只有三排了,却还是没有徐修的名字。小厮心里觉着,大小姐约莫是想错了,那徐公子。。。
  可他到底还是继续往前看去,后头的小子们还再催着,他一面说着不要吵,嘴里嘀咕着“第三排,没有。第二排,没有。第一排没。。。”他用袖子擦了擦眼,仔细按着那杏榜上写着的读,“徐修,一甲第一,临安人士。”
  小厮一时也懵了,又读了几遍,名字对了,籍贯对了,都合上了。
  他一惊,那位徐相公——
  竟然得了个第一?他们秦家竟然出了个会元老爷!
  他“啊”叫了一声,倒把别人唬了一跳,纷纷骂来。这秦家小厮却是半句不说,颠了双腿就跑了起来,他一边跑,一边想着小姐果然没说错,一边想着这次的赏钱怕是要厚的很了。他这样想着,脚就更有劲道了,愈发跑的快了。
  而此时,秦府书房。
  徐修与秦清各执一子,正在下棋。
  秦清执黑子,徐修执白子,黑子先下。
  秦清落了子,也开了口,“徐公子好似一点也不紧张。”
  徐修闻言便抬了头,说道,“已成定局的事,紧张也没什么用,不若——”他跟着下了一子,又一句,“自在。”
  窗棂外的天色正好,带着些许的风,和春日的鲜活气。
  两人对视一笑,却不再说什么。
  那小厮到的秦府大门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弯着腰身,双手撑在膝上,几人见着忙来扶了,又问怎么样,可进了这样的话?
  那小厮这会缓了气,什么可进了?那可是第一,第一!他这样想着,也生出一丝自豪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徐相公中了一甲。。。”他看几人都看过来,更加响亮的说道,“第一!”
  一甲。。。第一,一甲第一!他们秦家,竟出了个一甲第一的会元老爷!
  秦府就跟炸开了锅似的,听到消息的都奔走相告。
  今日秦渭也在,老管家一面派了人去请徐相公,一面亲自去找了秦渭。
  秦清的大丫头秋月就站在书房外头,如今听了这话,哪里还坐得住,忙打了帘子往里去了。她一见着两人,忙打了个礼,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是先说了句“恭贺徐相公”,才又说道,“徐相公中了头甲第一,是今次的会元老爷。”
  那秋月这一话说完,也没听得什么回声。抬了头去看,却见得徐修与秦清两人仍是没多大反应,还坐着捡着棋子。她这免不得心急一回,刚想张了嘴再说一遍。。。便听得自家小姐开了口,“徐公子,恭喜了。”
  徐修把手里的棋子放进棋篓里,抚了抚衣摆,才站起身,“是该谢秦小姐当日一言”。
  他这话说完,两人又各自笑了一回。
  徐修便又拱手一礼,才迈了步子往外走去,他仍着那一身青色长衫,背也挺得直,与往常无异。
  等徐修走远了,秋月才与秦清说道,“往先看不出来,那徐相公可真有本事。小姐,您不知,外头都嚷开了,旁侧几家的听了消息也来恭贺来了呢。”
  秦清便嗯了一声,却也不说旁的,仍低着头整理着棋子。倒把这丫头看的又急上了,轻声又说了一句,“奴婢还听说了,那外头可还打听起徐相公的亲事来了,您怎么。。。”
  秦清抬了脸,看着秋月,也没说话。
  这秋月是素来跟着秦清的,是晓得她脾性的,见她这样,忙住了嘴,低了头去。秦清转了头看着窗棂外的□□,才一句,“他如今高中,旁人免不得打听几回,这很正常。”
  “正是徐相公高中了,往后,奴婢还不是怕。。。”她这话自是没说全,秦清却明白她的意思,早些年也有这样的事,这丫头是怕了。
  秦清一笑,早些年她为了大哥,不曾说什么。
  如今,她也不曾说过什么。
  可是,她知道,这位徐公子。。。是不同的,他与那些人都是不同的。
  徐修走到正厅的时候,秦渭也在了。
  秦渭见他来了,站起了身,迎过来,口里说着,“恭喜贤弟了。”
  徐修也拱手一礼,两人这厢各自见过礼。秦渭才又说道,“我已经派人去问了,那报信官快到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与你一道出去。”
  徐修忙谢过,便与秦渭一道往外,等到了外头,除去秦家的奴仆,外头还站着不少人,端的很是热闹。那厢还有人备着鞭炮、封红。。。
  管家让人派着封红,这封红份额不小,那外头站着的是各个都有。那恭贺声喊得便愈发响了,口中称着“恭喜会元老爷”的这些话。。。
  “哎,这秦家这一次可真是发达了。我可打听过了,这会元老爷可。。。还没婚配呢?”
  “难不成还能娶了那秦小姐不成?这秦家可不过是个商户。”
  “你摸摸这封红,若不是定下了,那秦家能这样客气?”
  这厢几人哈哈笑了起来,便瞧着那边敲锣打鼓,并着一个穿着官服的报信官骑着马来,那马上还挂着一个红绸缎,一路喊着,“捷报杭州徐修徐老爷,高中会试头甲第一!”
  秦家外头站着的忙让了路来,就见着那报信官翻身下马,双手捧着一个册子呈上来,嘴里又道一遍,“捷报杭州徐修徐老爷,高中会试头甲第一,四月二十大庆殿面圣!”
  徐修上前接过道了一声谢,秦渭又亲自送了封红,那厢报信官掂量一回,面上的笑就更诚了。拱手说道,“恭喜徐老爷了。”
  徐修也回了礼,那报信官忙侧了身子说不敢,这进士及第的老爷往后便是封侯拜相,他哪里受的起?这厢又说了几句,那报信官便告退了,继续往前去别家报喜了。
  旁人便又围了过来恭贺起徐修来,徐修被围在中间,一手握着册子,一只手负背在后。他心里是有些激动的,即使他平日多么冷静,如今也难免有些不稳当了,他终于。。。做到了。
  徐修的指腹磨着册子,里头写着他的名字,籍贯,名次。。。
  他的心越来越稳,气越来越平,他抬头,看着那湛蓝的天空,终归,是做到了。

    
    第20章 殿试

  自那日放了杏榜后,秦家是足足宴了几日宾,不拘熟的或是生的,来了便是客。
  徐修自也在桌上,由秦渭引他见了几位做官的,那些人或是因着秦渭长袖善舞的关系,或是因着徐修如今的身份…几厢倒也聊得很是愉快。
  便也有隔着远的喝起酒来,说起话来,“我瞧着这秦家是好事将近了,若不然,那秦渭哪里能这样厚待。”
  “我听说那秦小姐长得不差,又是在鸿蒙任教的,何况…”他凑了近又道一句,“这秦家的财富,难不成还不让人羡去?我可听说了,这一席还是请了那那古楼的人来做的。”
  几人这厢咂着嘴,唏嘘一番。
  那头秦渭举杯对众人,说起话来,“今日是为贺我贤弟之喜,诸位请喝好吃好。“
  旁人忙举杯应了,自是宾客皆欢。
  徐修这几日被灌得厉害,午间便睡了一觉。他心中对秦渭是有感激的,不管秦渭有什么旁的想法,可秦家对他的帮扶是真的,他也是不敢忘的。
  徐修这样想着便往秦渭那处去,下人说是秦爷在书房。他在秦家待了数月,自也不需人领路,便谢过人往那头走去。
  秦渭的书房是在东侧,因着天黑,廊下是挂着灯笼,一路也没旁人,静的很。
  徐修走到的时候那门是合着的,烛火很亮,听到里头传来,“大哥,我说过你不必如此的。”
  徐修止了步子,是那位秦小姐…
  然后他听到秦渭说道,“小妹,你可是不喜欢他?“
  “大哥…”秦清的话透着几分无奈,“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你这样做…会让他为难。徐公子如今高中,你这样,岂不是挟恩图报?“
  “只要你喜欢,大哥…”
  徐修负手走了几步,站在院子里,晚风吹得灯笼轻晃,也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他抬头看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秦清推门出来的时候,便看见徐修负手站在院子里,灯火照在他的身上,有几分晦暗不明。大概是听到了声转过头来,然后对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秦小姐”。
  秦清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听到了多少,见他面上与往日无异,才走近几步,说了声,“徐公子。”
  徐修较她要高不少,如今见她走近,见她面容白玉,气质婉约,如那树上高挂的白玉兰一般。想起这些日子旁人说的,露了个笑,“秦小姐,我字齐光。“
  秦清一愣,抬了头,见徐修面容舒适,平素淡漠的脸上还挂着一个笑,一时竟也不知他是何意。
  两人这厢没说话,倒是秦渭约莫听到了声,喊了一句,“是贤弟来了?快进来吧。”
  徐修应了一声,与秦清点了点头,是迈了步子要往秦渭那处去了。
  秦清忙喊了一声,见徐修止了步子才轻声说道,“徐公子,请做你想做的事,你无需为旁人所言烦扰。”
  徐修停了步子,转头看她,秦清也抬着头,目光一对谁也不曾让了去。半响,还是徐修开了口,“秦小姐,又怎知修是在烦扰呢?”他面上挂着笑,话也很和煦,“夜凉了,你该回了。”
  徐修这话说完便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迈了步子,推了门进去。秦清看着他的背影,看着合上的门,过了半响终于也走了。。。
  秦清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丫头来说,昨日徐相公很晚才回。秦清嗯了一声,她不知道徐修与大哥到底说了什么,她看着外边,只知道,四月二十终于来了。
  因着是面圣,秦家是早早准备了起来,徐修今日要穿的衣服也是秦渭特地备下了的,又经丫头焚香,熨帖才交给徐修。
  等徐修从西厢出来的时候,秦清也正到了院子,见徐修穿着一身青色裥衫,袖上衣摆用银线绣着青竹,腰间挂玉,身姿挺拔,容貌清俊。正朝她走来,两人各自见了礼,才一道往正堂走去。
  等快到了,徐修才说了句,“秦小姐不为徐某鼓励吗?”
  秦清抬了脸,带着清清浅浅的笑,“清以为,徐公子定是稳操胜券了呢。”她这话说完,是先迈了步子跨进院里。
  徐修一看,也轻笑一声,跟着人一道进了去,那头摆好了桌子,徐修先与秦渭见了礼,又一道用了饭。等吃好了饭,秦渭是送徐修出去,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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