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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国师,你丫闭嘴-第65部分

小说: 国师,你丫闭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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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孙氏看来,一个人的功夫拳脚,多少可以探出一个人的心术。武功的招式应变里,能看出一个人的心境。出招狠不狠,果不果断,是藏藏掖掖还是穷追猛打,都能多少瞧出一个人为人处世的习惯。

    而且孙氏觉着,为人处世,言语最能迷惑人心,舌头一屈一伸,说几句场面客套话无需成本,也用不着上税,听不出为人的真假。她活了半辈子,见过的巧言令色口蜜腹剑者不在少数,对此深恶痛绝;既然这姑子也是个会功夫的,那就好办多了,一旦过招起来间不容发,她也没时间伪装,高手对打,更能摸清对方底细。

    孙氏正是想要借此探一探顾柔的底,功夫高低不打紧,为人光明磊落,最重要。

    顾柔不晓得这些,她满心忐忑和不解,跟着出了大厅。

    郎妪和国师搀着孙氏,雪莲和天心搀着姚氏,后面跟着孙郁清和顾柔,一行人前脚走,后脚这厢大厅里这几个丫鬟就炸开了锅——

    茂春嘴巴快,早就憋不住了,她正运刀如飞地削着一个梨,眼睛余光看着主人出去了,停下来,第一个张嘴开口:“你们瞧见了没有?那位姑子一身的江湖气,我看她呀很像夫人年轻的时候!”

    伊春笑话她:“别吹牛,夫人年轻时候你才指甲盖丁点儿大?猪鼻子插葱装象!”

    茂春的梨削完了,把刀扔过来,伊春接在手里耍了个花式,递给一边的咏春。

    咏春把手里的梨一抛,小刀刀尖向上,跟抽陀螺似的顶着梨子在面前打转,那果皮一圈圈一层层应声脱落,她一边削一边道:“一身的江湖气没什么不好,当年老太爷不也是江夏水寨出来的霸主,太爷雄踞一方,所以太爷家的人身上都带一股豪侠之气,连皇上都说天生的将才。英雄莫问出处嘛。”

    她说的太爷正是孙氏的外公孙伯乾,孙伯乾曾经是雄踞夏口一方的水贼,扯着锦帆大旗立寨为王,抢掠过往船只,是那一带的豪强,后来□□皇帝打下夏口,收服孙伯乾加以重用,才成了□□麾下一名猛将,在后来的战役中屡立战功,成了大晋开国的元勋。

    储妪听得直皱眉,这群丫头片子!自己管教真是太过宽松,把她们一个个宠得无法无天,连已故的老太爷都敢拿出来开涮!大怒呵斥:“谁再敢胡言乱语,老身先拿环首刀抹了她的舌头!”

    她说罢,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动静巨大,咏春一分神,刀子脱了手,和梨一起掉在地面。

    吓得一屋子丫鬟都闭嘴噤了声儿。

    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完成对习武之家孙氏的刻画了

    另外文中暂时没有出现,以后还要后面才会出现的“大公子”,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他所居住的地方,就是国师府影壁上刻着的景点,之前文里出现过描写——碧游宫,其实在封神里是通天教主的截教道场,文中叫碧游宫,只是为了暗示着此人和通天相似的性格,年轻有才,激进偏执,离经叛道,破门出教。不过那也是后话了。咱们先把云南那边的故事讲掉,摆平左下角的国土再说

    世子:喵喵喵?

 7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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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府邸前院有一片演武场,乃青石夯筑的一座半人高台,长宽三丈有余,四方各插红帜角旗,东西两面各摆一排兵器架,东南角有一双面牛皮擂鼓。孙氏走到兵器架前面,她是长辈,比武须先谦让小辈,让顾柔先挑兵器。

    顾柔道:“既然是切磋,就不动真刀枪了吧。”郎妪担心孙氏受伤,也道:“女君的白打功夫堪称一流,不如就着拳法交流。”

    孙氏道:“也好。”她命人拿一白瓷青花纹的小碗,里头装上细铁砂,砂面离碗口一截小拇指的距离,孙氏以碗示意顾柔:“百招之内,若洒出一粒,便算姑子胜。”二人一起上了演武台。

    说也奇怪,顾柔先前看孙氏穿着曲裾让旁人搀扶着,显得颇为端庄,此刻她一上台子,立刻变得身捷步灵,随走随变,好似过水雨燕。顾柔第一回合跟她过招,不知她的底细深浅,便以轻功步法过去,想碰她手里的瓷碗。

    孙氏不用手也不用脚,走了一圈,宛如蜻蜓点水一般,一闪一闪,竟将她晃了过去。

    顾柔心里大奇:夫人怎么过去的?这等步伐竟是未见。这时候传来国师的心声:【你使全力,不必留手,我母亲自有应对。】

    顾柔不敢掉以轻心,又轻功提纵,掠至孙氏跟前,右手的广袖鼓荡飘起,疾向那碗卷去。孙氏见那劲风扑面,不慌不忙,撩起右手掌心,搭向顾柔来袖,前臂轻轻触及她的袖角,四两拨千斤地推了回去,左手端着的水碗依旧四平八稳。

    顾柔惊讶不已,收回来的右手中途打了个转折,又掠步移位,从孙氏背心拂来,孙氏再次躲开。

    她推,孙氏挡;她进,孙氏退;百余回合过将下去,那碗铁砂竟然一滴也未漏出。

    顾柔大感佩服:“夫人武功高妙,阿柔甘拜下风,胜负已经分了。”

    孙氏笑道:“我这碗不好推,我大儿四岁习武,十五岁才推翻;小儿阿情悟性稍高一些,也到了十四岁才推得翻。不过,你跟我过招近百,却能章法不乱,已是难得。”

    顾柔想了想,忍不住问:“我见夫人轻功与我并没甚么不同,实际交起手来,却又近不了身,实在不得要领。”

    “肩打、跨打、臀打,都要有一股劲,比武不是比劲道大小,得比对劲道的控制,这叫做改劲。你去打一根杆子,杆子失控了,反弹回来,会伤到人,这时候你改自己身上的劲,改好了,杆子就回到手里稳住了,让一根死的物件在手里变成活物,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这个练法就是练劲。”

    孙氏说罢,冷不防地将那瓷碗高举,猛地从空中倒扣下来,手按着碗底疾速一滑一甩,推着碗里的铁砂在空中变了个方向,划出一道颀长的弧线,再次将碗翻转时,里面的砂竟仍是原先的高度,一粒未洒。“这便是劲。”

    “多谢夫人教诲。”顾柔大有听君一席话,胜练十年功之感,心里羡慕起国师来:【大宗师,夫人真不愧是女中豪杰,您的功夫也是随她老人家学来的吗?】

    国师道:【我是内家功法,随师父习得。我母亲学的是外祖的南派拳法,并不相干。】

    原来是这样。顾柔此时此刻,对于这位孙夫人,可谓是充满了仰慕之情。看着她的眼神也情不自禁地含着钦佩的光芒。

    孙夫人见她受教,人又谦虚聪颖,有心提点几句:“我听你说话,不像是没读过书的人,学过经文没有?”

    顾柔摇了摇头:“五岁开蒙,识字有一些,读书却不多。”她生活压力沉重,也没什么空闲读书,这方面不像弟弟顾欢那般好学。

    “嗯,道德南华老庄你须得倒背如流,清戒百字不强求背诵,也需熟知;文人学拳,快过武人,你知晓为何?多读书勤思考,学拳反而快,一天到晚只知道剑拔弩张,练不出上乘功夫,所以练武之余饱读经典,大有裨益。”

    “阿柔受教了,一定牢记夫人的教诲。”

    国师瞧出母亲对顾柔的态度,心里已有了底,微笑道:“母亲,您一下说这般多,她未必记得住。”

    顾柔说:“我记得住。”好似有些倔强不服。孙氏回头看一眼国师,母子相视而笑。

    孙氏又道:“阿情他是国观中人,生活不比那普通官家,道家有道家修行的功课,他要比常人清苦许多,微末细节皆须注意,比如你不能进佛寺,不能在他斋沐之期使用荤腥。”

    她这番话,倒像是婆婆对准媳妇的要求吩咐,使得顾柔的脸红了:“是。”

    国师道:“母亲,您太着急了,她头一回来,莫将她吓着;慕容家也非国观,不必守那么多清规戒律。”

    这么快就胳膊肘向着她弯了,孙氏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郎妪和姚氏都笑了起来。顾柔更难为情了,把头低着,不敢乱说话。

    “对了,”孙夫人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问,“你方才说令堂姓顾,是哪家的顾?生前做什么营生?”

    顾柔正要回答,国师忽然截断话头:“母亲站这么久也累了,咱们进去说话罢。”

    ……

    从国师府邸回来的路上,顾柔偎在国师肩头,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晃,只觉得自己身在避风港里,说不出的安逸舒适。

    “你笑什么。”马车里,国师坐在她身边,见她想心事想得出神,便问她。

    顾柔忍不住道:“夫人的武功当真了得,而且为人豪爽洒脱,我佩服得很。”

    “我母亲乃将门闺秀,对于争名夺利之辈十分蔑视。我外祖父孙蘅曾是南拳大家,宗派里面曾经为了争夺行首之位有过武斗,拉他去比试,他瞧不起那些人的嘴脸,穿一条睡觉的裤衩便去了,以示对同辈的蔑视。”

    竟有这样的事,顾柔惊讶又好奇:“那后来呢,你外祖比试结果如何。”

    国师勾着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道:“自然是大杀四方,遍无敌手了。我外祖获胜后,那几位所谓的宗师级人物便不再闹了,拳派一时太平。”

    “大宗师,我觉得您的家人都很好,”顾柔认真道,“我很羡慕您。”

    他笑着揽她入怀:“有何羡慕?她们以后也会是你的家人。”

    他说得何其自然,仿佛这边已经是理所应当,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这使得原先因为自己身份地位而顾虑重重的她,心头一宽,被融融的暖意所包围。

    她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嗅到了他身上炼丹草药的清香:“夫人宅心仁厚,豁达宽和,武功又那般好,我只怕我天资愚笨,不能使得她喜欢。”她说着,从他怀中仰起脸,有些忐忑地望着他。

    国师倒似漫不经心:“这你放心,只要本座喜欢的,她们自然也会喜欢。”他说到此处,忽然一停,俯视着她,清雅的眼眸里映出她的倒影:“所以,你只要用力讨本座的喜欢就可以了。”

    她心念一动,大胆搂住他的脖颈:“这样算不算得上讨好。”

    他拧眉,小姑娘这么快就学会撒娇了?轻哼一声道:“差强人意。”

    “这样呢?”她把额头贴在他的脖颈上靠着,双颊滚烫。

    “勉为其难。”

    这还不够啊?顾柔羞恼了,仰起头来,较劲似的在他下巴一侧,轻轻地啄了一下。“这样呢?”

    干完了坏事的她,忽然自个害羞起来,还没等他开口,已经臊得没了后话。

    “差不多罢。”成功骗到了一个吻的大宗师不动声色,神情微现满意,他点点头,把她搂紧了,舒心地拥着那娇软的身躯,深觉她孺子可教悟性超群,实乃举世无双的天赐良配也。

    ……

    孙氏回到客厅,向身边人询问意见:“郎妪,你觉那姑子如何?”

    郎妪年逾半百,曾是孙氏的乳母,服侍她从江夏来到京城,她为人寡言,少说多做,办事谨慎得体,在一众下人中很有威信。她很少发表意见,但听见主人垂询,略一沉吟,答道:“二公子的眼光自不会差,只是家世模糊不清了些。”也没有详说。

    孙氏让两个妪搀扶坐下道,孙郁清给她奉了一碗茶。孙氏润了润嗓子,道:“我慕容家素来清正自守,不结党,不立派,我儿已经贵为当朝国师,也不指望靠着姻亲关系去图谋富贵;若真攀了什么皇亲国戚,树大招风,反倒不利;我看她倒也无须非要显赫门第,咱们慕容家规矩不大,关键是要出身清白,为人端正,决不能给宗族抹黑。”郎妪和褚妪皆点头称是。

    孙郁清也应和道:“是啊姨母,那姑子我瞧着便很好。她家世虽然低微了些,可也省去许多不必要的枝节麻烦,二表哥素来清高,中意她也定然不会介意她的卑贱出身。打小以来,二表哥他超然无争,从未见他为什么执着过,难得有一个让他挂心的人,就算各方面都差了些,但为表哥考虑,还是替他欢喜的,又怎么会挑剔;只要二表哥喜欢,那便比什么都强了。”

    这番话让孙氏听来顺耳,她点了点头,目光推远,望向姚氏。

    姚氏知晓女君这是在垂询于她,轻抖拂尘,颔首而道:“造作意念,毁人不浅,我慕容世家家世清白,女弟也不希望未来小君是一城府机心之人。那姑子虽然跳脱,但招式之间算得上大方磊落。”

    孙氏连声点头。

    这下,褚妪终于眉开眼笑,一拍大腿道:“夫人,您从前不是对两位公子奉道之事颇为忧虑吗?如今二公子想通了,要成亲了,他就不用奉道了!咱们慕容家有后了!”

    这话说到孙夫人心窝子里去了,她矜持端庄的面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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