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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国师,你丫闭嘴-第201部分

小说: 国师,你丫闭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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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娃娃看见了也好似不认得顾柔,径直朝鬼老七走过来,鬼老七也好像害怕她得很,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娃娃被母亲当场逮住,显出手足无措的惊恐状。

    “你在干甚么。”女童问他。“师姐,她拿了我的摇咕咚。”

    沈砚真道:“还给你。”将小鼓递给他。鬼老七下意识往女童身后一躲,弯腰搭着她的肩膀,不敢直视沈砚真。

    顾柔大感惊奇。这凶残狠毒的一流杀手鬼老七怎么变得痴痴呆呆,对一个小孩俯首帖耳?

    女童接过小鼓,交还给鬼老七,鬼老七捧在手里,咧嘴傻笑:“谢谢师姐。”

    当他双手从袖子里伸出来的时候,顾柔全身一震,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鬼老七那双引以为傲的幽冥鬼爪呢?

    不光是鬼爪,连鬼老七的双手都没有了,只有两根棍子似的手臂秃噜在外,用裹布缠扎着。鬼老七的一双手竟然被齐腕斩断,难怪他连一只普通的拨浪鼓都拿不住。

    “拿稳了,小心点。”“师姐师姐,你等等我。”女童转过身,领着鬼老七走开。这两个人一前一后,简直奇怪到了极点,好像大人才是小孩,小孩才是大人。

    女童和鬼老七走到顾柔右手边不远处,找到两个座位入座,原来也预定了前排观战的位置。

    顾柔诧异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这两人,不一会,果然,那天的白衣秀士领着那叫做小让的男童出现了,他俯身同女童说了一些什么,女童频频点头。

    说也奇怪,白衣秀士如此温文尔雅,鬼老七在旁边见了他直打哆嗦,如同见了煞星。

    白衣秀士今日高簪佩剑,肩披一件云气纹锦织的白袍,显得格外神光焕发。

    顾柔还在想鬼老七——他说收鬼老七为徒,敦促他改邪归正,该不会就是他斩断了鬼老七的双手罢。

    正想着,对方已看见了他,朝他微微一笑,气韵温文尔雅。

    顾柔亦还礼向他点头,然而下一刻,却见他解开了白袍交给男童,里面穿了一件泼墨绣银丝的玄色道衣,缓提款步,施施然朝中场走去。

    他登上了风雨台。

    顾柔微微发怔,阴风瑟瑟,她竟起了不祥的预感。

    他玄衣如墨,独立高台,狂风吹得他衣袂飞舞,望之当真如天神下凡一般。

    他面含微笑,开口道:“在下江遇白——”顾柔便已经呆了。

    ——他是江遇白?

    顾柔一时过于惊讶,竟然听不清他后面在说些什么了。

    待到回过神来之时,江遇白已经说到:“此番江某北上拜访国观,一为切磋武艺而来,剑宗气宗本是一家同源,不应各自闭门造车,多番交流才是推进武学之道;二乃我南北道宗统一的盛事,此次比武的胜出者,即为道宗领袖。”

    他这般说完,观众席上前来观战的南宗弟子们齐声喝彩,北宗的国观长老们脸上俱是阴云密布。

    不多久,国师旋即而至。他徐徐登台,白衣肃立,目不斜视,神光尤为清澈。

    他和江遇白二人相对,周遭观众席上,众人瞩目。

    江遇白这是头一回见到国师,目光从他腰际闪过,却是微微一讶,随即笑着拱手抱拳道:“十年前,家师同令师紫衡真人于风雨台上会武,不料中途折断佩剑,比武便就此搁浅。这十年之中家师始终为此挂怀,于是命江某再来讨教。如今能够有幸得见宝剑再现,实乃三生有幸,快将宝剑请出来吧。”

    众人听他这么说,只道是寻常的客套之词,可是顾柔和国观众位长老们听见,神色却都变了。

    只因为国师腰际所悬的佩剑,并非国观至宝太上忘情。

    玉素长老开始和玉明长老窃窃私语,玉清掌门神色凝重。

    那台上,国师开口道:“交手本为切磋,虚位可有可无;一点凡器,也不必认真。”他本风姿娴雅,又兼声音凉润,倒显得举重若轻。

    江遇白皱着眉一笑:“玉衡道友这可是小觑于我了?”

    他手里握着的这把玄同剑,可谓数十年磨一剑,由他的掌门师伯岳朝新穷尽毕生心血锻造,其间又有师父韩三秋的多番意见指点,才铸造成功,自信可与太上忘情一争雌雄;他这次会武,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来。然而国师竟没有携带太上忘情而妄想同他过招,这在他看来,未免太过轻率。

    国师道:“不敢,只是因为一点差错,未将此剑带在身边。”他语声淡淡,倒教人觉得真假难辨了。

    江遇白倒也算个涵养之人,纵然南宗的诸位弟子看见国师这般说辞,都要理解为他狂傲轻视自家掌门,个个面带怒色,但江遇白依旧神色不改,笑道:“好,十年前是你我二人的师父,十年后则是你我,岂非宿命缘分?请出招吧!”

    “小柔,你莫担心,”沈砚真在耳边悄悄地道,“你看他连宝剑都未携带,显然是有必胜把握了。”

    顾柔点点头,却未说话,满怀焦虑地望向风雨台上的丈夫。输赢她倒不在乎,只担心他受伤。

    天空黑云卷起墨浪,国师原地不动,身上衣袂飞舞,气势之强犹如巨鹏擎空,场边观战众人被气流波及,无不举袖遮挡整理容装。

    江遇白的衣衫被吹得猎猎作响,双足却如同钉了钉子一般立在原地,纹丝不动,面上依旧挂着平和的微笑。

    忽然,只见东侧国师身形高飞,携带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激荡而来。江遇白周遭四面八方俱笼罩在掌风之内。

    这一掌出得迅猛无匹,在场众人皆为之变色。气宗重修炼内功,国师身负紫衡真人传下的百年之功,若是寻常人,被那掌风波及,也要骨肉支离,然而江遇白却不慌不忙,运动内力,化出双掌,面对面凌空接住。

    两人凌空一击,江遇白脚下的红砖纷纷破碎,裂痕宛然。

    场边多是洛阳本地人,几乎一边倒地支持国师,瞬间欢声雷动。

    江遇白被震出一丈多远,但他双脚离地而起,落地时却似轻轻放下,笑着掸了掸衣衫:“好掌法,险些蹭破了我的衣裳。看来再不出剑,江某形势堪忧了。”

    国师沉眸不语,似是酝酿下一次攻击。除了他自己,恐怕这世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方才江遇白手上有一股柔劲,将他雷霆般的一击尽数卸了开去。

    这等修为,也不似数十年可成之功。国师拧眉,心存江遇白的师父韩三秋也不过四十多岁,即便传功于他,也可能有这般深厚的内里,他究竟何处修行得来?

    江遇白朗声提醒道:“玉衡道友还不出剑吗,我却要出剑了!”

    顾柔紧张地捏住沈砚真的手,方才她看得很真切,虽然把式上面,丈夫仿佛占尽上风,可是却未有伤到江遇白一根寒毛,连他的衣衫都未有一丝毁损,显非等闲之辈。

    她忧心忡忡,腹中还传来一股若隐若现的绞痛,冷汗皆从薄衫中沁了出来。

    国师始终未回答江遇白的话,既然一掌不中,他下一掌攻势紧随而至,凌厉无匹地直击对手。

    江遇白身形急旋,陀螺般跃上高空,黑色的玄衣如同蝙蝠双翼在空中怒张。国师借着去势振衣而起,急追而上,一掌紧跟一掌,毫无丝毫衰缓。

    众人见江遇白左躲右闪,似是十分狼狈,纷纷欢呼叫好。

    观众席边上,江遇白的徒弟,一个小男童双手护在嘴边大喊:“师父,出剑了!别让着他!”

    话音甫落,风雨台上二人双双落地。

    国师和江遇白各自立在高台的东南、西北两角,隔数丈遥遥相对。国师衣冠齐整,神色凝重;江遇白一头青丝已被他掌风打散,此刻如墨浪一般在风中狂乱飞舞——他笑容渐淡,佩剑已从腰际转移到手中。

    天空渐渐飘起小雨。

    银珠跟侍卫取了伞,撑在顾柔头上,顾柔拨起伞盖,努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隔着雨线,只见江遇白手中的玄同剑已经缓缓出鞘——

    说来奇怪,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虽然旁人并不觉得,但像顾柔这般具备了一定境界的武者,却能深深感觉到这玄同剑出鞘的瞬间,秀气温穆的江遇白便犹如脱胎换骨,浑身上下燃烧出一种杀伐之气。

    这气场极为阴煞猛烈,犹如凶兽出笼,令人齿寒血冷。

    顾柔紧紧捂住小腹,痛感逼仄,如影随形。身边沈砚真察觉到她手心冰冷,慌忙用自己双手捂着:“你没事吧,我送你先回去歇着?”以沈砚真的想法,这边的比武结果是不必太过担心的。

    顾柔喘气道:“不,我想再看看。”

 第201章 |文学3。7

    212

    顾柔说话间; 忽然面上血色一滞,眼睛的余光已经瞟见风雨台上; 人影疾闪,双方剑已各自出鞘。

    国师所佩之剑乃一把金刃长剑,江遇白的玄同剑则呈现通体的光泽紫黑色,两人各提真气于剑锋; 波及之处皆带光芒。初时双剑相交,只轻轻碰撞; 一触即收;待到试探对方底细后; 便即刻缠咬交战成一团。

    在一片疾风骤雨般的剑影之中,金光、紫光交错飞驰闪过,横削直划,仿佛撕裂天地。

    众人虽然看不清那中间的两人; 只能望望光影,但皆觉惊心动魄; 不由得都在风雨中如痴如醉,惊得呆了。

    细雨如丝线轻洒,一团雨幕之中,金色、紫色的两股真气越斗越凶; 越斗越强,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顾柔见他凶险; 揪心得不敢去看,却又不敢不看,强忍腹痛时不自觉地抓住了一旁银珠的衣袖。忽然; 只见两团真气的光芒中,一片金光大盛。

    银珠喜上眉梢:“男君胜了。”顾柔嘴唇紧抿。

    金芒辉映,灿如朝阳东升,万物为之失色。

    金光之中,忽然一道紫光飞速掠过,在金浪中撕裂一道缺口,突围而出。只听一声清脆的兵戈交击,裂金碎玉般地在空中爆响。

    两团真气光芒渐渐淡,宛如大雨中渐渐熄灭的火焰。

    国师和江遇白各占一角,疾速落地。此时冷风吹来,雨线斜斜打在两人身上,偌大的风雨台上,只闻风雨之声。

    众人见他二人各自毫发无伤,正在疑惑,紧跟着听见一声清脆的金属落地之声。

    在定睛看时,却是一截金色的剑锋从天而至,落在场中。

    顾柔一惊,再看国师手中的金剑,竟然只剩下半段。

    ——方才两人在空中遭遇战,江遇白以玄同之锋,削断了国师的金剑,因两人身法奇快,故而落地之时,断剑尚未坠落。

    此刻,江遇白微微一笑,抱剑拱手道:“此等凡器,不足以与玉衡道友相匹,更不可与玄同争锋,还是快请将神器请出来罢。”

    场下一片哗然,看不懂的观众窃窃私语,几位国观长老面上均显出疑惑之色,玉素长老和玉华长老交头私语。

    玉明长老在场下道:“玉衡,去换剑罢!”

    国师如若未闻,只道:“不必,是本座输了。”

    说罢,在全场的一片惊寂之中下了风雨台。

    南宗弟子的观众席上已爆发出一片潮水般的欢呼,然而更多的是众人的莫名惊诧,不明所以,他们面面相觑——无法理解,在他们看来这场比武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莫名其妙结束了。

    国观长老们一个个神色凝重,脾气火爆的玉明长老已然按捺不住,直要跳下席去找国师问个明白,为何还不祭出太上忘情宝剑?

    国师走到顾柔跟前。

    虽然在顾柔眼中,输掉一场比武根本算不得什么,只要丈夫平安无事,她便一切满足了,可是从他肃穆凝重的神色中,她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卿卿,我此战一败,有负于国观,加上门派诸事生变,怕是有一段时日不得归家了。你一人在家好生保重。”

    顾柔登时浑身发抖,泪水夺眶而出。她决想不到事情如此严重。她颤颤悠悠站起来,上前一步,刚要碰到他的手,他却一转身,冒着大雨朝国观众人方向而去了。

    沈砚真大怒,冲着他的背影叫道:“——什么,好生保重?!你什么意思啊你,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却被顾柔打断:“别说了。”银珠也哭了起来:“男君连一句话都不交代清楚,也太薄情了。谁晓得这次要离开多久啊。”

    淅淅沥沥的雨下大了,在脚边激荡起阵阵涟漪,顾柔始终望着丈夫的背影,看见他远远地,在和国观的长老们交涉着什么,玉明长老手舞足蹈,愤怒至极;玉素长老紧抿嘴唇立在大雨中,死死捏着手里那把未撑开的伞;掌门玉清在和国师交谈,每说一句话,苍老的面孔上边多一分惋惜之色……

    观众席上,众人皆抱着遗憾的心情;有些斥巨资押注在国师身上的已经开始骂娘了;更多人则是撑着伞急忙离去。顾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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