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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部分

柳轻侯的故事-第526部分

小说: 柳轻侯的故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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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正门前甩蹬下马,由卢偃头前带路,两人一起步进星光覆盖下的宏伟城堡。
    可能慕容氏家规素来严厉,于堡外一直言语滔滔不绝的卢偃,走在堡内却一声不吱,安静之极。这让我大大有暇欣赏沿途灯火映照下的美丽景致。
    走了约盏茶功夫,林荫大道已尽,赤堡内最著名的赤场,展现眼前。
    赤场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大约只有赤堡的五分之一。地面很独特全部由条石铺成,显得古老而神圣。周边有不少著名的建筑物,南面是珍珠禅院,当我看到它时,就被它独特的建筑风格所吸引了。这座禅院中间是一个带有大尖顶的巨冠,八个带有不同色彩和花纹的小圆顶错落有致的分布在它的周围,再配上九个金色洋葱头状的尖顶,绝妙无比。
    禅院前是一个圆形的平台,俗称断头台,是早年衙门向城中百姓说教和宣读命令的地方。它同时也是执行极刑的地方,行刑是在台下进行,在台上宣读处死令和犯人罪状。珍珠禅院的南面是一道斜坡,一直延伸到鸡龙湖畔。
    赤场西侧是用红花岗石和黑长条石建造的三藏陵(注:慕容氏第一代家主慕容三藏)。三藏陵上层,修建有观礼台。每当重要仪式时,家主就站在三藏陵上检阅指挥。三藏陵的后面与赤堡红墙之间有十二块墓碑,安葬者均为慕容氏历代家主。沿着赤堡城墙往前走,墙壁上还安放有慕容氏历代将帅、家主夫人、史官、宗匠及其他名人的骨灰。
    待行至赤场中心一座巨大的喷水池边时,卢偃忽然止住了脚步,回身施礼道:“启禀王爷,前边就是内堡范围了,小人无权进入,请稍待片刻,马上会有专人相迎!”
    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心中暗怒:“他***熊,你们慕容世家架子也忒大了吧!好歹我是东南王和现任家主的未来夫婿,就算无忧不肯来接,其他阿猫阿狗也总该跑出三两只,叫唤几声才合礼数啊!哼,真是岂有此理!”不过随即转念一想,我又觉释然,毕竟人家曾派慕容云率队相迎,只因中途去见卡尔•;;麦哲伦分道,这才导致现在的局面,说起来都怪自己。卢偃不是说,稍后会有人来嘛,届时视情况再发作不迟!
    我打定主意,负手遥观灯火尽处的夜空平静地等候。
    相隔片晌,果然有一辆装饰豪华富丽的马车,由远处缓缓驶至。
    一名钢铸铁浇的汉子,稳如磐石地坐在车夫位置,两手不松不紧地抓着缰绳,驾驭骏马似疾实缓地慢慢停靠到了近前。
    借着灯光望去,但见此人身材高大魁梧,穿着猩红色皮衣,脸部轮廓深刻鲜明,额头和颧骨高耸而有气势,一对浓密的眉毛下,猩红色的眼光锐利且直接,鼻子硕大坚挺,下巴结实有力,双唇紧闭,整体予人一种精力旺盛和精明强干的印象。
    星空璀璨夺目,夜幕里四周是那样的平和宁静,我心灵清澈如水,古井不波地看着那身负八阶一级圣骑士功力的车夫,驾车逐渐接近停下。
    另一侧公输律看着静立池旁雄伟如山的男子,似欲擎天柱地的气势,不禁想起了临行时主公吩咐一定要小心对待的情景,心中掠过一阵悸然。他做梦也没料到,敌人居然强横到这个地步,只瞄上一眼,就让自己心中生出此君绝对不可战胜的沮丧感觉,那是纵横天下半生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公输律情不自禁地跳下马车,向对方躬身施礼道:“公输律谨代老家主向王爷问好!”
    我深深望着他,缓缓道:“轻侯惶恐,烦劳慕容前辈费心了!”言罢微微一笑,身形微动,已稳稳坐在车厢内。
    眼前局势显然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变化,我一时把握不到个中要害,不过却隐隐晓得想要顺风顺水地见到无忧,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除非先搞定那位未来的泰山老丈人。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放眼天下现在我柳轻侯还怕谁人,让他们尽管放马过来好啦,只是撂倒一个和放躺一群的数量区别罢了,所需时间上则毫无差异。
    公输律见对方如此好说话,心中大喜,也不见他如何移动和用力,人就飞回原位,马车速度蓦增,利箭般射往前方。
    整个交接过程中,公输律理也没理卢偃,但是卢偃偏偏觉得那属理所当然,毕竟即使对方暂时充当车夫之职,也掩盖不了客卿堂贵宾的超然身份,自己区区一名铁卫,与这些时刻陪伴在老少两代家主身畔的红人比较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背靠厢壁,将整个身体陷入座位里,一阵温暖柔软的感觉,传入脑海。不知如何,我忽地想起了无忧,当她坐在卧室靠椅里时,是否也有着和我同样的感受。一念及此,温馨幸福的情愫充盈胸臆,正陶陶然之际,倏地又有一种令人汗毛倒竖的警兆突然涌上心头。
    公输律尽量放松缰绳,任由骏马在道上逆风飞驰,蓦地耳畔传来一声闷哼道:“停车!”
    他身躯轻颤,将手中缰绳收回来,看着末端的骏马速度嘎然由疾变缓,蹄声由密变疏,最后完全归于沉寂,只剩下偶尔发出呼噜噜的响鼻声。
    我仰首望往窗外,那嵌在漆黑天幕里的璀璨繁星和皎洁明月,轻轻道:“夜露湿寒,秋风刺骨,烦劳诸位苦候柳某,轻侯真是过意不去呢!嘿,大家露个面吧,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鬼鬼祟祟地藏头露尾可不太光明磊落啊!”
    可惜语毕良久,周围郁郁沉沉的松林和鳞次栉比的建筑内仍悄无声息,不见半条人影现身答话。
    我见状唇角浮现一抹酷笑,双眼乍合缓睁,猝然射出惊心动魄的电芒,落往前路右边的青铜骑士雕像,冷森森地道:“阁下的‘金钢御体’已臻大成境界,想必禅宗高手排名亦在前十之内,何须学宵小之辈乔装改扮蹲守路旁,难道真不怕传出去弱了名头吗?”
    “好眼力!”一把深沉浑厚的嗓音,在我眼光落处的青铜骑士雕像内部响起,瞬间掠过十余丈距离,平和宁静地送入耳鼓,一点也不高亢,却蕴含着某种庞大念力,使人战意全消,生出极度厌战的情绪。随后伴随着密如骤雨般响起的金属摩擦声,青铜骑士雕像迅速消瘦下去,转眼间仅剩原来的三分之一,变为普通人大小。
    我功聚双目,望往傲然卓立在十多丈外青铜骑士雕像原位的人。但见一名精壮结实的绿袍男子,左手平伸虚抓成球,相隔半尺光景,金属碎屑正如有生命般离地浮起,缓慢却不可抑制地汇聚成流,重新被塑造成为一尊栩栩如生的青铜骑士雕像。它跟他一样,拥有一头浓密的棕褐色毛发,眼光稳定,脖子粗壮,再配上坚定的嘴唇及下巴,看起来世故而稳重,性格极具耐性和持久力。姑且不论此人渊渟岳峙的气势,只是护体真气和禅道修为两项,已可使他跻身当世一流高手之林,可惜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前来招惹我,无论多强的功力都是白费,唯有死路一条。
    那绿袍男子微一恭身道:“在下金鳞宗舒缩一,拜见王爷。”接着油然道:“舒某生平尚是首次得遇能无声无息抵消‘金鳞禅音’的奇功,王爷可以赐告名称吗?”  5
第四章 嫁妆

        
    赤堡内所有内殿都是用大理石和其他名贵石料砌成。殿间柱间壁上有花卉人物的浮雕,用整块大理石镂空的窗板上,镶嵌着各色宝石,灿烂夺目。
    堡内最豪华的大理石宫殿叫枢密宫,如今是慕容世家君臣商议政事之地,素有‘人间天堂‘之称,全部用白色大理石建造。三面是方形组成的拱门,一面为透雕方形窗户,外形象一座雕饰华美的凉亭。宫内有一座举世闻名的‘孔雀王座‘,长约两步,宽一步半,用二三四斤黄金制成,上面镶嵌钻石、翡翠、青玉和其他宝石,下部镶嵌着黄玉,背部是一棵用各种宝石雕成的树,树上站着一只用彩色宝石嵌成的孔雀。底座有十二块翡翠色石头。台阶用银子铸造,王座上方的墙上还能看到当年天赐府总督秦力山下令雕刻的龙神文诗句:‘如果人间有一座天堂,那就是这里‘。
    穿过枢密宫,北面是一座三室相连的宫殿,为堡主寝室、参禅室和会客室。在寝室与参禅室之间,有一面大理石屏风,上面用黄金镶嵌着月亮和星星,四周装饰着各种宝石。旁边的花园,被称为‘天帝后宫的无上宝石‘,中央有一个专为堡主消暑并聆听流水声而修建的白色大理石喷水池。
    面对空寂无人的花园,我心中不断想起往日跟慕容无忧在一起的幸福时光,愈发怀念她对镜梳妆的动人情景,但是四周只有夜风流动吹拂的的声音空空洞洞,佳人却踪影皆无。
    虽然我知道慕容无忧就在堡内某处,仍不禁生出仿佛失去了最珍贵事物的遗憾情绪。数年来,与慕容无忧一直保持着平淡真摰的爱恋,其中没有同生共死的轰轰烈烈,也没有永远厮守的海誓山盟,因此平常体会不到对方如何重要,但当想到她有一天可能会离开我,从前宁静隽永的情愫,瞬间转化为铺天盖地的哀痛,那种令人黯然神伤的感觉,恐怕终生也难淡忘。
    公输律载我至此,就悄然驾车离去,以致我在热切的希望带来惨痛的失望之余,居然找不到一名听众倾诉。
    我用精神能尽最后努力搜寻慕容无忧的倩影无果后,喃喃自语道:“你真不愿见我吗?”说着颓然在喷水池旁的石椅坐下,左手斜支着下颔,望着干涸的池底茫然发呆。
    我试图靠打坐入定,来忘记那严重的情感创伤,可惜徒劳无功。因为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附体魔咒,令我无时无刻不感到虚弱和来自意识海的难受痛楚,心胸不畅的情况更使烦厌的情绪渐渐暴涨。而且《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施展开来,精神愈来愈集中,导致这伤心的感觉也愈来愈清晰,令我不能晋入忘我的境界,使得眼前此刻的自己空有黑暗魔君天下无敌的功力,也只能做个默默忍受情爱之苦的失意者。
    时间在浑浑噩噩中以惊人的速度流逝,当我被一股陌生而强横的精神气场侵入警戒范围惊醒过来,夜静更阑,嵌满星辰的黑暗天幕愈发神秘深沉。
    我施施然收回望向谜样宇宙的探究目光,投往刚自参禅室内悠然踱出的风云第一巧匠“开天辟地”慕容神工身上,微笑道:“晚辈还以为前辈要爽约呢!”
    慕容神工心神一震,料不到片刻前还心丧若死的柳轻侯,现在竟摆出一副早就洞悉你伎俩的高深模样,难道他最初的表现均是佯装不成?想到这儿,他暂时按下心中疑问,平静脸容故作不解道:“轻侯何出此言?”
    我目不转睛地望定他,好整以暇地道:“因为无忧从未跟我提起过,那十二名无论放在何处都举足轻重的一流高手。由此可以推断出,他们虽然在名义上归属慕容世家领导,身为现任家主的无忧却无权指挥他们,甚至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这些人只能是您亲自招募,并脱离家族权力架构单线指挥的秘密部队。既然您不惜动用他们全部力量试探晚辈,晚辈就大胆预测前辈今夜肯定会露面作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因此才有爽约一说。”
    慕容神工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摇头叹道:“天敌名不虚传,非但武功深不可测,智计也算无遗策。他们的确是老夫手下,只服从我一人调遣。当初为了招募他们,可谓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若非机缘巧合,还真难臻全功。刚才赤场一战后,这群平素桀骜不驯的家伙向老夫汇报战果,竟然均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好奇心起,赶来亲眼看看你的武功究竟攀升至何等境界。至于试探的目的嘛……”
    我洒然接口道:“前辈是担心晚辈不敌关山月,在新年决战中落败身亡,徒惹无忧伤心,故想借此预知结果,以备将来打算,对吗?”
    慕容神工神色不动,冷冷地凝望我,道:“不错,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省力。老夫确有那个意思,无忧不能嫁给一个即将战死的窝囊废,今后守活寡。”接着嘿然道:“幸好你没叫我失望,否则试探很可能假戏真做变成谋杀。”
    我虽早知如此,但心中仍极不舒服,长身而起,就欲拂袖离去。
    慕容神工目露讶色,沉声道:“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老夫以为这等手段稀松平常,想不到胸怀奇志的轻侯会很介意。哈,看来是老夫高估你了。”
    我容色平静,双目射出冷酷无情的目光,淡淡道:“前辈误会了,晚辈没有任何不满。何况即使他们十二人全力合击,也没一个能在我认真出手的情况下逃离生天。晚辈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他一觉,夜很深了!”
    慕容神工清楚感应到眼前的年轻人说话时浑身散发浓浓杀机,绝非信口开河,却丝毫不以为意,缓缓道:“你不想见无忧了吗?”
    我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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