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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金陵夜-第73部分

小说: 金陵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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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瑶今年已有九岁,个子长高了不少,谢承东却还是将女儿抱了起来。
  “平儿,你都多大了,快别闹,赶紧儿下来。”傅良澜见状便是呵斥,“爸爸才回来,不能这样缠着他。”
  平儿只是不听,仍是搂着父亲的颈脖,谢承东看向良沁母子,便是将女儿放了下来,和傅良澜与齐自贞随口说了两句,便是走到了良沁面前。
  谢振玮看见父亲,脸庞上倒是有些木怔怔的,谢承东看着,便是笑了,从良沁手中抱过儿子,两个多月没见,谢振玮早已认不出了父亲,刚被父亲抱在怀里,便是小嘴一撇,“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这小子,你老子才走两个多月,你就不认识了。”谢承东笑声爽朗,在儿子的脸蛋上扎扎实实的亲了一口,他下颚上的胡茬早已冒了出来,扎的谢振玮哭得更是厉害,跟个小花猫似得,不住的向着良沁的方向张着胳膊。
  两个多月没见,良沁见谢承东黑了,瘦了,心里本是漾满了疼惜,可又见他这般逗弄孩子,不免轻声嗔了几句,眼瞧着他们一家三口,谢承东眼里心里都是良沁母子,傅良澜和齐自贞站在一旁,彼此眼底都是浮过淡淡的落寞。
  刚回到卧房,谢承东便是抱住良沁的身子,急不可待的寻到了她的嘴唇,二话不说,便是将她抱在了床上,良沁有些心慌,忍不住去推他的身子,小声提醒他;“不行的,现在还是白天。。。。。”
  谢承东压根不管不顾,直接褪下了她的衣裳,良沁见他居然要和自己“白日宣淫”,不免觉得臊得慌,可见他兴致正高,又念起两人分别这样久的日子,心也就软了,只得依了他,让他满足了欲望。
  事后,谢承东仍是揽着良沁的身子,良沁浑身乏力,尤其腰际那里更是酸软的厉害,她枕着谢承东的胳膊,轻声道;“瑞卿,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张总理的寿诞吗?”
  谢承东吻了吻她的发丝,淡淡“嗯”了一声,“张总理昔日对江北军有大恩,他的寿诞,我必须回来。”
  良沁闻言,回身环住了他的身子,谢承东听见了她的叹息,遂是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我只是觉得庆幸。”
  “庆幸?”谢承东挑眉,“庆幸什么?”
  “庆幸张总理今年刚好是六十岁的寿诞,若是五十九,或是六十一,你都不能回来了。”
  谢承东闻言便是笑了,他抚上良沁的面容,与她低声道出了几个字;“我也庆幸。”
  良沁不解的看着他。
  “我在前线打仗,心里也还是惦记着你和安儿,恨不得有机会能回来看你们娘两一面,如今张总理要过寿诞,我也能正大光明的回到北阳,省的还要偷偷摸摸。”
  良沁听着,心头便是柔软,她心知谢承东身为主帅,等闲绝不可轻易离开战场,若是让江北军知道,他扔下战事,自个跑回来看老婆孩子,对士气定会有影响,到时候还怎么打仗?
  良沁微微莞尔,将脸庞靠在了谢承东的胸膛。
  谢承东抚着她的发丝,两人相依相偎,说不尽的情意。
  晚饭,傅良澜已是在餐厅安排好了酒宴,为谢承东接风洗尘,熟知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谢承东与良沁的身影。
  外面的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傅良澜看了一眼时钟,见时针已是指向了八点,她看了齐自贞一眼,见齐自贞端坐在那里,微垂着双目,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傅良澜有些坐不住了,刚要派人去后院催上一声,就见谢承东一手抱着儿子,另一手牵着良沁,一道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状,傅良澜与齐自贞俱是一块站起了身子,等着谢承东入座,眼见着傅良澜与齐自贞等了许久的样子,良沁有些赧然,也有些歉疚,道;“姐姐,齐夫人,有劳你们相候,出门时安儿哭闹,耽搁了功夫。”
  良沁声音很轻,刚说完就觉得脸庞火辣辣的,想起方才,自己看着时钟,催促着谢承东与自己一块起床,岂料谢承东压根不听,自己不起来不说,还将她也是拉了回去,压在身下,又是一番温存,等着她回过神来,外面的天色早已黑了起来。
  “小孩子家,哭闹也是寻常,不打紧。”傅良澜微笑着,让良沁母子坐在自己身边,命下人开始上菜。
  珍馐佳肴一道道的摆上了桌,谢承东坐在主位,傅良澜殷勤布菜,瞧着谢承东黑瘦下去的面庞,眼底便是漾着心疼之色,“这一仗司令打的辛苦,可要多吃些,等回到北麓,战地的饭菜,和北阳相比不得。”
  傅良澜话音刚落,齐自贞却是笑了,听着她的笑声,傅良澜向她看去,就连主位上的谢承东,也是停下了筷子,黑眸落在了她身上。
  “是我说错话了吗?自贞在笑什么?”傅良澜笑盈盈的开口。
  齐自贞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角,她看了一眼谢承东,见他眼底布满血丝,因着清瘦,五官的轮廓更是有棱有角,她压下心中的钝痛,淡淡说了句;“我听夫人说司令这一仗打的辛苦,不免觉得好笑。”
  “这有何好笑?”傅良澜不解。
  齐自贞眼底有寒光闪过,她向着良沁看去,唇角慢慢浮起一丝冷笑,“我在想,若是当日二夫人趁机擒住了梁建成,又哪还有如今的北麓山大战,司令,又何须这般辛苦奔波?”
  “够了!”
  齐自贞话音刚落,主位上便是传来一道低吼,谢承东面色铁青,将手中的帕子一把扔在了桌子上。


  ☆、128章 寿宴

  良沁面色如雪,压根没有想到,齐自贞会这般当众发难。
  “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谢承东刚欲发火,就见谢珊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看着自己,谢珊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当着孩子的面,谢承东不得不压下怒火,只冲着齐自贞斥责了一句,说完,他站起了身子,牵过良沁的手,带着她径自离开了餐厅。
  “司令,您还没怎么吃。。。。。”见谢承东头离席,傅良澜连忙起身追了两步,眼见着谢承东头也未回,她停下了步子,余下的话,只得咽了回去。
  傅良澜收回目光,向着齐自贞看去,她唤来了乳娘,把孩子们都带走,待餐厅只剩下自己与齐自贞两人时,傅良澜才道;“你何必要说这种话,惹得司令心里不痛快?”
  “太太,我说错了吗?”齐自贞秀眉微挑,言语间并不以为意。
  “你明知司令忌讳这件事,你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你让司令的脸面往哪搁?”傅良澜动了怒,“就算你想让良沁心里不痛快,可这对你又能有什么好处?”
  齐自贞低下眼眸,细声细语的说了句;“没有好处,可也没什么坏处,最多不过是让司令更厌烦我一些罢了。”
  “你既知道会让司令厌烦,又何必这样?”傅良澜皱眉。
  齐自贞没有说话,只轻轻笑了,眼底满是荒芜。
  回屋后,良沁抱过孩子,亲自给孩子洗了小脸小手,又给儿子搽了点儿雪花膏,将孩子全收拾好,才让乳娘抱了谢振玮去睡觉。
  待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良沁二人,谢承东走到良沁面前,抱住了她的身子。
  “我刚让厨房做了些点心,待会吃点。”
  晚上的宴席不欢而散,他和良沁都没怎样吃东西,他倒是没什么胃口,只是想让良沁多少吃一点。
  “嗯。”良沁点了点头,没有再提餐厅里的事,她抬起头,见谢承东看着自己的目光中依旧是温和而怜惜的,并没有丝毫怨怼与阴郁,良沁心里有愧疚划过,她低下头,将身子倚在他的臂弯。
  谢承东抚着她的后背,两人紧紧相偎的身影被灯光映上了墙壁,一室温馨。
  九月十六,是张克凡六十大寿的日子。
  谢承东起的极早,良沁见他起身,自己也是下床,服侍着他穿好军装,她还不曾换衣裳,仍是穿着睡裙,她踮起脚,站在谢承东面前,为他将军装上的纽扣一粒粒的扣好。
  谢承东揽过她的腰,与她道;“去换件衣裳,和我一起去张府。”
  良沁微怔,扣着纽扣的手便是情不自禁的停了下来,“这样的日子,你该带着姐姐去。”
  谢承东黑眸炯深,道;“你放心,良澜也会去。”
  “你要把我们都带着吗?”良沁有些讶异,毕竟是总理过寿,这样的场合带一个正妻便是足够,实在没有连妾侍也一道带着的道理。
  “嗯,咱们一块去。”谢承东握住良沁的手,他明白良沁的性子,若是单单带她一个人,她是说什么也不会随他去的,只能一起带着。
  “张总理会不会怪罪?”
  “他怪罪什么?”谢承东低声笑了,“这是给他面子。”
  良沁也是笑了,谢承东捏了捏她的脸颊,和她又是说了两句话,自己先是离开了卧室,去了外面抽烟,良沁先是换了衣裳,又让阿秀进来给她盘了个头发,做好这些,良沁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遂是拿起粉饼与口红,化了个淡雅而精致的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谢承东回过头,就见良沁穿了件水红色真丝旗袍,裹着娉婷的身段,手中拎着一个白色坤包,款款而来,如同一幅行走的美人图。
  谢承东向着良沁伸出一只手,不等她走近,自己则是上前,从她手中接过了包,他的眼睛黑而亮,只将良沁打量的赧然起来,谢承东才开口:“你很少穿的这样妍丽。”
  “毕竟是给张总理贺寿,总不好穿的太素了,”良沁声音温柔,又道;“是不是我穿成这样,不好看?”
  谢承东便是笑了,他揽住良沁的肩头,在良沁耳旁低语了一句,良沁听着,脸庞顿时“刷”的红了起来,她抬眸嗔了谢承东一眼,啐了两个字;“流氓。”
  谢承东笑意更浓,两人走到主楼,就见傅良澜与齐自贞已是在那里候着了,看见谢承东与良沁,傅良澜便是笑道;“司令,贺礼已经备下,让人先行送到了张总理府上。”
  “嗯,”谢承东点了点头,“走吧。”
  语毕,谢承东便是牵着良沁,欲和她上一辆车,良沁蓦然想起,等到了张府,定是有许多记者候在那里,等着谢承东下车,便是一阵猛拍,倒不是说她怕了那些记者,而是这种场合,与谢承东一道下车的只能是傅良澜,若是被记者拍到妾侍与谢承东共乘一车,舆论上对谢承东自会不利,只怕诸如“宠妾灭妻”,“被美色所迷”,“好色之徒”这般帽子,都会往他身上扣。
  “瑞卿,这辆车,还是你和姐姐坐吧,我和齐夫人坐一辆。”良沁声音很轻,除了自己与谢承东,并没有旁人听见,她从谢承东手心抽出了自己的手,轻轻退到了一旁。
  谢承东看着她,眼底有无奈,不忍,疼惜,种种神情一一划过,他终是没说什么,转过身向着傅良澜看去,示意她与自己一道上车。
  傅良澜面上依旧雍容端庄,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路过良沁身边时,她微微停下了步子,即便良沁方才的话她没有听见,却也能猜出良沁和谢承东说了什么,眼见着自己与谢承东共乘一车,都要良沁相让,傅良澜心中既是悲凉,又觉讽刺,她看了妹妹一眼,上车后坐在了谢承东身边。
  车队一路呼啸着,向着张府行去。
  张克凡时任总理,寿宴自是办的十分盛大,说起这六十大寿,还有一个典故,张克凡历来迷信,曾经找过数个阴阳先生来给自己算命,俱是说他五十九岁那年有场难关,哪怕是天龙卧虎,都是难以闯过去,言下之意,倒是说张克凡极有可能在五十九岁时寿终,张克凡听信了阴阳先生的话,本已做好临终打算,谁知五十九岁的这一年倒是没病没灾的闯过来了,这六十大寿,自然是大肆操办,整个江北的军政要人,几乎全都赶了过来,为总理贺寿。
  谢承东的车队开进了丈夫,一路开进了花园,到了主厅前才停下。
  谢承东与傅良澜一道下车,周遭的记者俱是冲着两人拍了起来,镁光灯闪个不停,两人早已见惯这种场面,俱是处变不惊,尤其傅良澜,一手挽着谢承东的胳膊,笑的矜持而华贵,一举一动都是恰到好处。
  “谢司令和夫人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张克凡身着长衫,红光满面,领着妻子亲自相迎。
  谢承东与傅良澜一道与其寒暄,见谢承东身后还跟着齐自贞与良沁,张克凡捋须微笑,只让妻子领了谢府的女眷,先是去了偏厅歇息。
  傅良澜与总理夫人也是老相识,两人之前一直是牌搭子,一路上便是说说笑笑,进了偏厅,就见偏厅里也是衣香鬟影,来往女眷非富即贵。
  良沁向来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可既然来了,总不好失了礼数,每逢有女眷上前攀话,良沁也是笑意温婉,对答如流。
  晚宴设在张府正厅。
  张克凡贵为总理,又是寿星,自是坐在主位,谢承东位高权重,手持重兵,便是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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