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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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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流逐风见自个儿随便说了一句气话,伊人就打退堂鼓了,不由得气结于心,顿住脚步,愠怒道:“凤七,不管你走不走,我要走了!”
  “哦,如果你走了,我就立刻派人将借条送到流园,让流园国库出资填上你的大窟窿。”凤七也懒得安抚了,只是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话。
  流逐风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然后重新拿出一根草,放进嘴里,咬着草根,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一笔债务,就让他这样叱咤风云的传奇人物如此服服帖帖,贺兰钦之前对流逐风的满心崇敬,几乎快要全数转移到凤七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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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凤七的事迹,贺兰钦也是有耳闻的,凤家八位兄弟姐妹都是江湖中的翘楚人杰。然而其中最杰出的,便是面前两姐弟了。
  凤九是一个谜,十八年的囚禁生活,一朝声名鹊起,乃至与凤庄的种种纠葛,都是世人津津乐道亦
  tang百思不解的。
  而凤七的经历则明快很多:最小的妹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偏偏钟爱经商,十五岁的时候便显露出了惊人的商业奇才,后涉及许多行业和领域,茶叶、丝绸无所不涉,漕运,海运无所不及,没有人都估算出她现在有多少资产,却知道,凤庄每年惊人的开支,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凤七本人,也是出了名的豪爽大气,没有丝毫商人的斤斤计较,一诺千金,比男儿还爽利。
  然而这样的女子,过双十年华已久,却依然没有婚配。
  江湖传言:那是因为她在与流逐风的婚礼上,被流逐风当场甩了,因而恼羞成怒,立誓终身不嫁。
  当然,这个传言没有分布太广,也鲜少人知道,贺兰钦雄踞天朝军区多年,也是少数几个消息灵通的人之一。
  不过今日看凤七与流逐风的相处,亦知谣言不可信。
  ……
  ……
  ……
  ……
  一行人尽量不引人注目地回到客栈,在易剑的追问下,贺兰雪尽量将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一番,其间贺兰钦一直沉默,待贺兰雪说完,果然,易剑的视线很快挪到了贺兰钦的身上。
  贺兰雪本来就是钦犯,虽然又被迫害了一次,却已是虱多不怕痒,可是贺兰钦在此之前,还是天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是最尊贵的二殿下,转眼身败名裂,连名字都在世间除名,那感觉,一定很艰难。
  更何况,还有太后的事情……
  哪知贺兰钦并没有丝毫自怨自艾,神色舒爽,自嘲地说到:“阿雪,从前是我追捕你,现在我们一齐被追捕了,算起来,这样反倒好一些。”
  贺兰雪笑笑,“我却从未想过把二哥当敌人的。”
  说完,他的目光再次转到了伊人身上,见伊人身上脏水淋淋,这边的事情也交代得差不多了,贺兰雪于是站了起来,牵着伊人,道:“我先带伊人清洗一下,大家也早点休息吧,京城已非久留之地,我们明早便要离开。”
  “王爷……”见贺兰雪转身要走,易剑忍不住唤了声,一脸迟疑地问:“太后的事……”
  “太后已逝。”贺兰雪转头,轻声宽慰道:“我不会想不开,放心。”
  易剑这才放下心来,可想了一会,又觉得蹊跷了。
  为什么王爷脸上的表情可以如此平静?
  平静得,好像隐藏了太多风起云涌。
  易剑怔怔地看着贺兰雪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预感:从今以后,王爷将会有所不同了,从前的贺兰雪是被动的,只要你不动他,他也懒得应付俗事,而今,那样平静到近乎凛冽的眼神,却是犀利的,是猎豹看见猎物时,蠢蠢欲动的冷静。
  念及此,易剑心底莫名地涌出一阵寒意,而视线里的贺兰雪已经与伊人走了出去,去了另一个房间。
  留下的众人,流逐风是一刻也呆不住的,伊人离开后不久,他也起身说到处看看,眨眼便没了人影,凤九的注意力则再次被裴若尘送给他的新茶所吸引,兀自坐在桌边摇头晃脑地品茗着,凤七则饶有兴致地凑到贺兰钦旁边,依着椅背问:“大将军,你说炎国荒漠的大良宝驹,如果卖给天朝军队,多少价格合适?”
  她果然是一刻不停地想着她的生意。
  贺兰钦也没有怠慢,思量了一会,提醒道:“可是贩卖炎国的马匹,罪同通敌,倘若被发现,轻则杖责,重则砍头,从事这项贸易是非常危险的。”
  “取敌人之长补自己之短,哪里称得上通敌?”凤七振振有词道:“再说了,总有办法能够不被发现,对不对?”
  “当然……负责关卡的守备是我的亲信……”贺兰钦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凤七,见凤七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贺兰钦突然有种明明上当了却心甘情愿受骗的认命感。
  “好吧,我帮你疏通疏通。”贺兰钦慨然回答。
  凤七的笑容更是灿烂,牙齿也笑得露了出来,白皙整洁,非常耀眼,让贺兰钦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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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雪与伊人来到另一个房间,而一早吩咐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看你全身脏兮兮的,赶紧洗洗吧。”贺兰雪将伊人拉到木桶边,眨眼一本正经地问:“能不能一起洗?”
  他身上还残留着方才火场的痕迹,身上亦是脏兮兮的。
  衣襟上的泥土,则是太后坟前新培的新土。
  贺兰雪身上,满是火与死亡的味道,而伊人身上,则是臭水沟的味道。
  “一起洗吧?”见伊人没有回答,贺兰雪涎着脸又问了一遍。
  伊人想了想,然后脱掉外面的衣服,爬进大大的
  木桶里,往旁边靠了靠:意思便是,给贺兰雪腾位置。
  贺兰雪微微一笑,有条不紊地褪掉自己的衣服,同伊人一样,只留了一件白色的中衣裤,长腿一跨,轻轻巧巧地落在伊人的对面,蹲下身,让温热的洗澡水刚刚淹没他的肩膀。
  他们就这样蹲坐在木桶的两头,膝盖对着膝盖,眼睛对着眼睛,安安静静的。
  “伊人。”贺兰雪望着她,毫无意义地唤着她的名字。
  “恩?”
  “伊人。”
  “恩?”
  “伊人……”第三次话落后,伊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对面的贺兰雪已经游了过去,上身一倾,伊人只觉白色的温热迎面而来,她已经被他拥进了怀里。
  “伊人……”她被紧紧的抱住了,小脸有点无措地倚在他的肩膀上,然而转瞬,便是平静。
  伊人也回搂着他。
  双手放在他宽阔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不要难过了。”她轻声说。
  即使贺兰雪表现得那么笑语盈盈,可是一天之内经历这许多事情,他一定会难过吧?
  阿雪一直是容易被别人所伤的人。不像她。
  ——他的心是一堵长长的柏林墙,看着铜墙铁壁,其实碰一碰就成碎片。
  ——她的心则是一块大大的钢化玻璃,看着晶莹剔透、脆弱无暇,其实,是一面淡漠的铜墙铁壁。
  ……
  ……
  ……
  ……
  贺兰雪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搂着她,手臂的力道加深了一分,她几乎要嵌进他的体里。
  “阿雪……”伊人心中柔软,仰着小脸,小巴靠在他的肩上,鼻子里满是他好闻的味道。她突然想说点什么来表达一种关切,架构一架能够让他不要独自承担所有情感的桥梁,可是话到嘴边,才知道自己词语匮乏,最后,只能也叫着他的名字。
  然后,伊人明白了贺兰雪方才接二连三呼着她的名字的感觉。
  他们都在试探着通往对方心灵的方式。
  可越是试探着,越发发现,两人即便这样,还不够近,仍然不够近。
  想更近一点,他想走进她永远的没心没肺的后面,她想要触摸他柔软得发涩的心。
  想呼吸对方血液里吐出的空气。
  这种最深层的欲-望让贺兰雪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他觉得焦躁,手臂上的力气一加再加,总是不够。
  而伊人的表现略显浅淡些,只是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心中被什么东西激荡着,找不到出口,她突然开口,重重地咬了下去。
  贺兰雪细滑的皮肤上很快出现了一轮清晰的齿印。
  而这轮齿印,便像导火线一般,很快将他烧成了灰烬。
  他已经忍不住。
  “伊人,”修长灵活的手指小心而坚定地探到了伊人的衣襟前,然后一点点,诱-惑般深入,“把你交给我吧。”
  “恩。”伊人轻声应了一句。
  贺兰雪的指尖有点微微的颤抖,散着热气,兴奋而谨慎。
  他的唇缓缓地凑到了她的耳边,然后张开,咬住她小巧如珠玉般的耳珠。
  伊人‘咦’了一声,耳边传来阵阵酥麻,如电流一般,丝丝地窜过她全身,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与上次炎寒吻她,那么不同,伊人有点呆滞,全身浸在温水里,所有的毛孔都是懒洋洋的,所有的感官又全部打开来,她从未这么清晰去感知这个世界的一切触觉、味觉和嗅觉。
  她闻到了他发丝的味道,像干燥的草地。
  她手下他的皮肤,仿佛活着一般,一股一股,小小地跳动着,好像随时都要冲破她的掌心,雀跃而出。
  他的肩膀,他的身体,有种咸咸的味道,那种咸味并不太浓,刚刚好,迎合着她舌尖的味蕾,诱-惑着她想再一次咬着他。
  贺兰雪耐着性子,慢慢地啃噬着她的耳珠,辗转,轻柔,好像并不急的样子。
  只是他环放在木桶边缘的两只手,却已经捏住了桶沿。
  ——天知道他必须忍得多辛苦,才能做到一点压力都不给她。
  他的身体已经略略移开了一些,两人中间,很快被充盈的温水灌满,只是填不满那陡然来临的空虚。
  贺兰雪的唇终于从耳垂,滑过脖子,到了伊人的脸颊。
  他轻轻望过去,这才发现伊人还睁着大大的眼睛,傻乎乎地看着前方。
  他挪到她的咫尺之前,他的呼吸吐到她的眼睛里。
  长长的睫毛被气息吹得乱动,如拂动的蝴蝶。
  “闭上眼睛。”贺兰雪压低的声音,醇厚得让人想犯罪。
  伊人的眼睛又眨巴了一下,继而紧紧地合上来。
  伊人最后的视觉感官,是贺兰雪被放大的脸。
  即使离得那么近
  ,她也没办法在他的脸上找到丝毫缺陷。
  那是一张极其完美的脸。微微上翘的眼睛,因为清浅的欲-望,而蒙上了一层谜般的烟雾,像隔着晨雾看江水彼岸的桃花,那么凄美绝艳,美得似梦似幻。
  挺直的鼻子,与整张脸的线条极为一致,优美的人中流畅下来,薄唇红润,透出诱惑的血色,不点而朱。
  贺兰雪的头发已经松散。
  用一条丝带松松地拢着,一半浸在水里,浮起来,与他白皙的皮肤相映相辉,颊边的两缕,打湿了,贴在脸上,水珠于是顺着脸的轮廓滑了下来,然后,从尖尖的下巴上滴落,还有一滴似落未落,噙在上面,随着他的呼吸,一道颤动着。
  这是一张很致命的脸。
  伊人不得不承认——
  丫的太妖孽了。
  即便是她,在刚才惊鸿一瞥后,亦是砰然心动。
  而那种心动,转瞬传至全身,闭上眼睛,视线变成一片黑暗,感官去出奇地纤细起来。
  她能感觉到贺兰雪哪怕一毫米的靠近。
  贺兰雪重新俯过身来,气息逼近,然后蜻蜓点水一般,落到了伊人的额头上,继而缓缓地移下,从她的额头,一点点,吻至她的鼻梁,她小小的,翕动的鼻翼,她红红的脸颊,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她不安的眼皮,以及……以及那张诱-惑他许久的唇。
  细密绵延的吻,终于终止在她的唇上。
  贺兰雪咬住她的唇瓣,甜丝丝的,有种薄荷的清凉,然后,他又松开她,退后一点点,继而伸出舌尖来,小心翼翼地挑动她的防线。
  伊人有点怔忪,下意识地松了一些,一种滑滑的,清新的气息顿时溜了进去。
  还有贺兰雪身上,那独特的兰香味。
  在他吻着她的时候,伊人被一种复杂的味道包围着,那味道如迷-药,让她晕眩,找不到北。
  只是随着他的深入浅出,小心地、轻盈地、可爱的回探的。
  而她那小心翼翼的回探,终于击溃了贺兰雪最后的理智。
  伊人只觉得,耳边贺兰雪的呼吸,从先前的压抑,重新变得无比沉重,粗粗的,像负累了很久一般,浓浓的、都是高得吓人的热气,以及……以及她似懂非懂的欲-望。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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