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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娇公主与莽驸马-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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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影看他一眼,老三便觉得自己仿佛被经年寒冰冻住了,但他很快发现,对方看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刀。
  “那一刀,是你砍的。”
  这话没头没脑,老三却知,他说的是上清宗小弟子身上的那一道刀伤。老七给对方下了毒,他给了对方一刀,如今,都该还回去了。
  他在这世间最后听到的,是那一句冷冰冰的话,最后所见,是眼前闪过的一道寒光,而后,再没了任何知觉。


第41章 回来
  山中无岁月,夏宫内的日子更是悠闲。
  褚清辉主动向皇后提出,将每日跟着引教姑姑学习的时间延长为两个时辰,饶是如此,也还是有大把空闲。
  林芷兰时常入宫来陪她,两人的婚期,一个是在八月初八,一个九月十五。
  褚清辉虽定亲晚,成亲倒是早一些,这也难怪,毕竟过了八月,她表妹才笈笄。
  外边日头高照,宫殿前面有一片荷田,碧波荡漾,绿叶连天,满目碧绿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粉色的荷花,还有几个支楞着的莲蓬。
  褚清辉早就盯上了那些莲蓬,一心想要摘下来,做成冰冻莲子糕吃。
  伺候的小太监被她指使着,每天傍晚都要驾着小舟去荷田中查看一遍,可惜那几个莲蓬就是不熟,小小瘪瘪的,一看就知里头的莲子一点儿也不饱满。
  林芷兰瞧出她的执着劲,忍不住道:“表姐要是喜欢,明日我从宫外带一些进来。”
  褚清辉摇摇头,细白的手指指着外边的荷田,赌气似的,“不行,就那几个莲蓬,我非吃了它们不可。”
  她又拿起手边绣了一半的手帕摆弄几下,嘴里嘟嘟囊囊,“现在吃不到,我就把它们绣出来,早晚吃到肚子里去。”
  自从之前给闫默绣了个荷包,她似乎绣出了一点儿趣味,正好最近林芷兰来陪她,有时候也带绣活来做,两人闲来无事,就埋头在一块儿研究针法。
  褚清辉自觉受益良多,决定给她母后绣一方手帕,心中期待着叫母后刮目相看。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林芷兰抬眼看去,荷田对面九曲回廊上,两个小内侍提着个大食盒,一路小跑过来,她看那两人面生,不由疑惑,“表姐,那两位小公公是哪处宫中的?”
  褚清辉抬头瞥一眼,乐了,连声道:“苏苏,快叫人去接应一下,太子哥哥给咱们送吃的了。”
  许是兄妹二人心有灵犀,她方才才对着那几个瘦骨伶仃的莲蓬咬牙切齿,太子殿下就叫人送了冰镇的牛乳莲子糕来。
  荷田上新鲜摘下的莲蓬,还带着露珠,将雪白的莲子一颗颗拨出来,去掉莲心,加入冰糖,小火熬得软软糯糯的,压制成泥,混入牛乳与糯米粉蒸熟。再在大冰块中间挖一个洞,将莲子泥放进去,置于冰库中冻上一整夜,拿出来后立即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儿,撒上些许薄荷粉,放在加了冰层的食盒中,由小内侍一路紧赶慢赶送过来,到褚清辉手中时,食盒内的冰还未化完。
  褚清辉用小银匙挖了一块莲子糕放入口中,用舌头的热度使其慢慢融化,冰凉凉甜丝丝的滋味,叫她满足得眯起了眼。
  林芷兰尝了一口,暗道御厨的手艺,果真不是宫外可以比得的,笑道:“表哥对表姐可真好。”
  “是呢!”褚清辉用力点头,又挖了一口莲子糕。她反省自身,发现最近分给太子哥哥的关注比从前少了许多,不由惭愧。
  如今她还在宫中呢,等出嫁了,与哥哥见面的机会不是更少了?想到此,心中便有些不舍。
  “表姐在想什么?”林芷兰见她停下动作,问道。
  褚清辉慢慢摇头,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她大部分心思都在闫默身上,就算此时人不在,也一心想着他何时能回来。
  现在才意识到,等她嫁给先生,就要跟十几年来日日相伴的父母兄弟分开了。虽说还是在京城中,公主府离皇宫也不远,可宫里宫外,到底不比从前。
  她忽然体会到,从前表妹那既期待又惆怅的心情。
  林芷兰不知她为何无故情绪就低落了,只得劝道:“表姐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给我听听。”
  褚清辉仍然摇头,她知道表妹也烦恼这个,昨天还听她偷偷叹气呢,若说出来,指不定又得惹她犯愁。
  夜里,她独自躺在床上,侧头看着架子上一排小人像。
  一时想,不知先生将贼人追到没有,是否受了伤?一时又想,再过一个多月,她就得嫁人了,以后入宫,可不再像回家一般方便,想要见父皇母后,都得等人传报才行了。
  如此杂乱想了一通,月上中天方才有迷迷糊糊的睡意,意识正朦胧,忽然听到窗外一声轻响。
  褚清辉立刻睁开眼,这二十来天,她日日夜晚等着窗外的动静,眼下给她等到了,又觉得不太确定。是不是如之前一样,只是外头树枝落下来了?或者是夜行的鸟儿,还有可能是倒挂在屋檐下的蝙蝠。
  她不敢抱太大的期望,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又幻听了,虽是如此,依然掀开被褥,披了外袍下床。
  小心翼翼推开窗户往外看去,夜色寂静,月凉如水,庭院中除了洒落下的月辉,什么都没有。
  她心中失落,正准备关窗,突地发现,远处屋顶上,有个黑影披着月华,如箭一般疾驰而来。
  胸口怦怦直跳,血液在身体里奔腾,手臂上还立起了一些疙瘩,她的心绪如此激动,而又不敢置信,以至于只能呆呆立在窗边,看着那个黑影靠近再靠近,直到悄无声息的落在她窗前,也说不出一句话。
  闫默喘息略比平日粗重。
  当日离京,他一路追击那两人。只是动身慢了一日,对方又狡诈,一直追了十来天,才在画舫上将其歼灭。
  而后又花了三四日飞驰回京,今夜途经城外避暑山庄,已经将近后半夜,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在心中对自己说,只来她窗外看一眼就好。却没料到还未靠近,就远远看见有个纤细的人影立在窗前。他立即加快身形,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两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却各自站着,不动,也不说话。
  一阵夜风拂过,褚清辉突兀地打了个喷嚏。
  闫默微微皱眉,上前一步,准备要将她的外袍系好。
  褚清辉却伸出手,“抱我出去。”
  “衣服穿好,当心受凉。”
  褚清辉固执道:“抱我出去。”
  闫默无法,只得隔着窗台将她抱出来。
  刚一落地,他就伸手将她的外袍整理好。
  褚清辉站着不动,任他动作,一双眼却上上下下看他。待闫默的手要缩回去,她才一把将其握住。
  闫默也由她,等察觉到她的手掌有些凉,才反手将她两个手掌裹在掌中,“怎么在窗前吹风?”
  褚清辉原本心潮澎湃,心中柔情万转,闫默这一抱,却叫她觉得硌得慌,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先生受伤了吗?”
  “不曾。”闫默摇头。
  “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闫默点点头,“有。”
  褚清辉立刻反驳,“没有,你都瘦了。”
  “没瘦。”闫默沉默一瞬,才道。
  “瘦了,脸颊上的肉比从前少,下巴上还长了好多胡子,刚才抱我出来的时候,胸口比以前更硬了,而且手掌上的骨节更加突出,没有之前厚实了!”褚清辉一一列出证据,越说,嘴巴撅得越高,指控地看着他。
  闫默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得沉默以对。
  面前的粉团小小的个头,声音却一声比一声清脆,挺着小腰板,仰头说他的模样,竟让让他回想起十多岁时,被师父训斥的场面。当初他也如此刻一般,一句话不敢反驳。
  从十五岁起,师傅已经极少训他,如今看粉团只差插腰指着他的鼻子训话,这感觉,着实有些微妙。
  褚清辉一条一条指出来,末了还哼了一声,抬了抬下巴,“先生还有什么可说的?”
  闫默只得摇摇头。
  褚清辉嘟囔道:“还骗我说有照顾好自己呢,好在现在回来了,可不能那样糊弄人。从明天开始,先生一顿就吃、吃两碗……等一下,先
  生平时一顿吃几碗饭?”
  “……三碗。”
  “……那从明天起就吃四碗!要把掉了的那些肉都吃回来,听见了么?”
  闫默默默点头。心里却想,那些肉是因师弟才掉的,现在粉团非要他把肉贴上,看来,也得给师弟加餐才是。
  褚清辉这才满意,把手从他掌中挣出来,掰着指头数了数,“加上今天……先生这次正好走了二十天,有没有想我?”
  “有。”
  褚清辉弯起嘴角,将脑袋靠在他胸前蹭了蹭,小声说道:“我也想你了,刚才还在想呢。我听到窗外有声音,又以为是先生来了,跑出来一看,却没见到人影,你不知道我有多失落。”
  闫默摸着她的脸蛋:“是我不好。”
  褚清辉掩口打了个哈欠,“跟先生没关系,最欺负我的是院里那棵树上的小鸟,它们在树上筑了个巢,每天早上叽叽喳喳吵醒我,晚上又飞来飞去,好几次我都以为是你来找我,兴冲冲跑来开窗,结果都被骗了,那些鸟儿肯定很得意。”
  “回去睡吧。”闫默低声道。
  “唔,是有点困……先生是不是要走了?”
  “等你睡着我再走,明晚再来。”
  “好。”褚清辉伸出手勾了勾他的小指头,“先生也要好好休息。”
  闫默点点头,抱着她放回窗台内。
  褚清辉也不关窗户,躺回到床上,在他的注视中,慢慢睡着了。
  次日醒来,破天荒没听到鸟鸣,她正觉得奇怪,就见紫苏奇道:“公主,那树上的鸟巢怎么不见了?昨晚还在的呢。”


第42章 夫人
  之后连着两晚,闫默果真都来了,还是褚清辉心疼他白天在宫中轮值,晚上又要飞驰上百里,没有休息的时候,才让他不要再来,等休沐再说。
  七月份,驻守边疆的武将回京述职,有几位携了家眷归京,女眷们入宫给皇后请安,夏宫里又热闹了一阵。
  其中有一位镇西将军秦将军的夫人,听说当年仍在闺中时与皇后相识,论辈分又是皇帝的表妹,她也带了女儿入宫,那秦姑娘算起来,便是褚清辉隔了好几层的表妹。
  她听皇后提过,知道秦夫人身子孱弱,受不得长途奔波,这些年一直不曾回京,那位秦姑娘便陪着她,自出生就养在边疆,如今大约到了该考虑终身大事的年纪,才一大家子回来。
  见她之前,褚清辉心中设想的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将门虎女,不想见了面,才发现是个性子有些冷清,但行事却十分周全的纤细少女。
  她坐在皇后手边,好奇打量秦姑娘和秦夫人,心想,这位姑娘的长相好在是随了她娘,若是像秦将军,那可不得了了,那位将军的魁梧雄壮可是出了名的,听说还因此有个熊瞎子的谑称。若不提,旁人绝想不到,外形如此粗犷的秦将军,有一位纤弱美貌至此的夫人,两人站在一处,形象可谓是天差地别。
  秦夫人与皇后谈话,其间提到已逝的太皇太后,几度落泪。
  皇后眼眶也发红,两人坐在一处,谈论往昔,似乎回到了十多年前。她转眼见秦姑娘腰身挺直,端坐在绣墩上,垂着眼皮不言不语的模样,似乎有些不为外物所动,只不过,偶尔颤动的眼睫,略带几分担忧看向秦夫人的视线,叫人知道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不由多了几分喜爱,也不好叫秦夫人继续哭下去,免得哭坏了身子,便道:“还不知小姑娘闺名叫什么?多大年纪了?”
  秦夫人忙擦了擦眼泪,“叫含珺,今年十四了,含珺,快给娘娘磕头。”
  方才入内已经见了礼,皇后便笑着摆手,“不必多礼,我瞧这孩子随了你的好相貌,性子又稳妥,日后必定一家好女百家求。”
  “娘娘抬举她了,自小在外头长大,糙着呢,比不得京中的贵女。我不求她嫁得高门,只要能保得一生顺遂就好。”秦夫人自己也不是贪恋富贵的性子,不然,以她的身份,当初也不会甘愿嫁给秦将军一个大老粗。
  皇后笑道:“我一见小姑娘就喜欢,她的亲事少不得要多嘴管一管。你常年不在京中,不晓得如今这些青年才俊的情况,不妨常来宫里陪我坐坐,咱们二人好好商讨商讨,若探讨出一个结果来,我便叫陛下赐婚,你看如何?”
  秦夫人喜出望外,忙领着秦含珺跪下谢恩。
  皇后此举,虽有几分施恩笼络人心的意思,但归根到底,还是念着秦将军的忠心,和对秦夫人的情谊,见她如此激动,赶紧叫人扶起来,又对褚清辉道:“我与夫人说的话,你们小姑娘大约是没什么兴致,不若叫你替母后尽一尽地主之宜,陪秦姑娘四处走走,如何?”
  褚清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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