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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血药世家-第102部分

小说: 血药世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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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丕颔首笑了,“说到文词曲赋,似有好久没有碰过了。”
    “公子还要处理城中事务,自然闲不下了。”
    “有机会咱们兄弟几个还是得聚聚。”曹丕提议着。
    “我就算了,文赋是一点都不通的,公子有了兴致,改日我再把他们聚来陋舍。”吴质迟疑了一下,又道:“植公子才赋造诣极高,这些个人也和他有过来往。虽是属文赋诗,咱们也得提防着。”
    曹丕未着一言,却已然将他的话记在了心上。
    *****
    甄宓将最后一道菜在桌案上摆好后,曹丕从她的身后走上来,环住了她。
    耳语,“有了身孕,这些事就不必亲为了。”
    “我只才摆了摆碗筷,还累不到。”她靠在他的怀里,“况且,你甚少在家中设宴,为你,我心甘情愿。”她娇羞,声音渐低。
    他沉醉于她鬓边的馨香中,低唤她的名字,“宓儿——”
    “好了。”她挣脱开他的怀抱,“眼瞅着客人就要来了。”
    他恋恋不舍地松了手,道:“等客人走了,宓儿可要让我好好抱抱,忙了好些日都不曾陪你。”
    她学起他曾经邪气的样子,转回身,打量他,问道:“相公可是太过思念妾身?”
    他见她眼波流动,似是清澈见底,沉迷着道:“识了你后,我才明白什么是勾魂摄魄。”
    她听到院子里有了响动,忙撤了一步,便提醒着他,“客人来了。”
    再回头看向曹丕,他早已恢复了一脸平淡。
    口中提及的那位客人进了兰皋堂,先是拜见了曹丕,又见过了甄宓。
    甄宓回了揖。曹丕招呼道:“德祖是第一次来兰皋堂吧。”
    杨修,字德祖。
    杨修点了点头,笑道:“能被丕公子邀请来,真是我的荣幸。”
    “哪里,承蒙大人不嫌弃陋舍。”曹丕令杨修坐了下来。
    甄宓为两人端上了酒,问道:“杨大人是想喝温酒还是凉酒?”
    “这怎么能劳烦少夫人。”说着杨修就欲站起来,要接过酒杯。
    曹丕按住他,道:“德祖切莫客气。”
    杨修见状,一路走来又觉得有些热,便回道:“那谢过少夫人了,凉酒即可。”
    甄宓为他们斟好了酒,刚欲退下,却被曹丕叫住,“夫人也坐下吧。”
    她顿住脚步,疑惑地看向曹丕,他也在看她,她便坐了下来。
    她听着曹丕与杨修一句一句地随意谈着,心中思忖。原本以为,曹丕此番邀请杨修,是有意拉拢。可如今看来,丝毫没有任何拉拢的征兆。
    蓦地,甄宓心中暗笑自己,怎就一时没明白曹丕的意思。曹操平时并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们和朝中大臣来往私密。而曹丕明目张胆地单独邀请了杨修到自家的府上,必是有把握不叫主公疑心。所以他就叫自己留下了?可这也太过牵强。甄宓有些想不透。
    既然不是拉拢,那还为何要邀请杨修来府上,白白冒着被主公疑心的危险?
    甄宓静静地吃着菜,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却听得门外响起一声,“二哥这里真是热闹。”
    三人循声望去,见是曹植不知何时进了院子。
    曹植进了屋子,却并未想到甄宓也在。他只听说曹丕请了杨修,按理说这等场合应该摒退旁人,除非曹丕真的只是想请他喝酒。
    曹植脚下略有迟疑,就听见曹丕笑道:“四弟怎也过来了?可是听说德祖在我这儿?”
    *****
    曹植回笑道:“二哥真是说笑了,我哪里知道是杨大人在此,我不过是远远的就嗅到了酒香。”
    杨修忙站起来,拜了曹植。
    “德祖不必如此客气。”曹植瞅着桌上的三副碗筷,犹豫着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甄宓听了,忙起身,道:“植弟坐在我这儿吧,我正好乏了。”说完她又叫人换了一副新碗筷。
    “嫂嫂不多坐会儿么?”曹植稍有些失落,才见到她,她就要离开了。
    “不了,你们慢聊。”说完她看了看曹丕,眸中尽是言语,默默却传神。曹丕领会,叮嘱她,“好好休息。”
    甄宓向曹植和杨修作了揖,转眼间就绕进了内室。
    曹植还未来得及捕捉,那抹倩影就消失在眼前,他自然地收回视线,抱歉地笑道:“都是我来的不合时宜。”
    “哪里,我和德祖也只是随意聊着,就嫌不够热闹。植弟你来了,刚刚好。”曹丕拿起酒壶,为曹植斟上了一杯。
    “可是打断了你们?”曹植接过酒杯,又谢了谢。
    “自然没有。方才说到哪里来着?”曹丕问向杨修。
    “丕公子说到改日要聚一聚。”杨修接着。
    “反正还要找植弟商量,正巧你就来了。我打算找个酒楼置个酒会,植弟你看可好?”
    “酒会?”曹植有些疑惑。
    “父亲有句诗甚好,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一场酒会,让大家聚一聚,我想再好不过。”曹丕解释着,又细细打量曹植神色。
    曹植浅笑了一下,问道:“二哥的酒量何时高了许多?”
    “哪里有变化,还是老样子。”
    “既然这样,不如改酒会为诗会,何如?”曹植也打量起曹丕的反应。
    曹丕面上依旧笑意斐然,却是看穿了曹植的居心。他无非是想让他知道,论酒、论诗,他都不是他曹子建的对手。而酒量的差距不算什么,但诗文的差距就会被众人看在眼里。
    曹植还在等他的答复,酒杯已是举到了面前,“何如?”
    “我倒无妨,德祖意下如何?”曹丕转而将问题留给了杨修。
    杨修是个聪明人,他拱了拱手,答道:“诗酒从来不分家,少了哪一个都断然不可。所以在下看,不如称为酒诗会,斗酒、斗诗,权看大家意愿。”
    杨修这个人,最绝之处,就是会周全每个人的心思。尤其是曹操的心思,杨修总是能比他人最先领会。今天,虽然他说办一个酒诗会,表面上似乎周全了两个人的面子。但说到底,还是全然站在曹植那一边的。
    曹丕都看的明白。
    虽说这盘棋,他也在下,可是最后结局如何,他也无法预料。
    今日这局饭,便是他针对杨修走出的第一步。他并不想拉拢杨修,他只是想放出口风,引曹植过来罢了。而曹植果然来了,那么接下来就算自己只占了下风,也不重要了。
    曹丕端起酒杯,深邃的目光格外幽澈,他敬了敬杨修和曹植。

  ☆、第136章 突发意外

日色正好,柔煦地笼罩着大地,树木在阳光的穿透下格外葱郁。然而,纵然窗外佳景迷人,窗内的人却丝毫提不起兴致。
    陆桓静默地坐在窗边沉思很久了,他的双眼都因为日光的关系而渐渐酸涩。三千烦恼,他试图理清,却毫无头绪。
    前些日子,他依照赵策的吩咐,周全地准备了一套欺骗他人的说辞。朝堂上,他万分忐忑地奏明了星象异常,矛头直指吏部。他原以为他的一番无稽言论,会惹来众怒。然而,让他震惊的是,不止司天监的监使大人站出来支持他,就连吏部里面都有人站出来为他圆谎。这些人必然在为赵策效力,赵策的势力竟然覆盖如此之广,陆桓一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
    这会子平安端着一盆清水进了房间,他将水盆搁在铜架上,对陆桓道,“主子,扑扑脸吧,天热了。”
    “好。”陆桓心不在焉地应着,注意力还没有从朝堂的事情上转移过来。
    “主子在想什么?从方才我端茶进来到现在,都过去一个时辰了,您还是同一个姿势。”平安不知就里,微微打趣起来,“可是在想白苏小姐?”平安并不知道那晚陆桓没有见到白苏,他只知道陆桓匆忙赴约去了,而接下来的事情他便一无所知了。
    陆桓沉默了一会儿,平安以为他不会答话,正打算退下,哪知陆桓突然开口道,“平安,我想,我做错了事情。”
    平安愣住,心中敲起了鼓,七上八下,“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赵策知道了我的名字,凭他的人脉,但凡他想调查,迟早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抓住了我的把柄。”陆桓向平安倾吐出来,虽然这倾吐有些出乎他自己的意料。长久以来,他都是习惯了一个人默默面对一切,如今他将困难说了出来,他发觉这样会轻松很多。
    “肃远侯大人是不是以此,要挟您做了您不想做的事情?”平安皱起了眉头,他感觉得到,危险已经逼近了陆桓。
    “是。可是我不能为虎作伥下去。”像是起誓一般,陆桓说的一字一顿,分外清晰。
    平安不住地点头,“我在京城也有段时日了,常听街坊的人们说肃远侯大人是个奸臣……主子,咱们不能一直跟着一个奸臣。”
    平安只是一个端茶倒水的下人,尚且耿直,不忍与赵策等同流合污,何况是他了。陆桓默认,他的确不该再屈于赵策的威胁之下了。这不仅是与奸臣划清界线,更是对自己陷于被动处境的一种反击。
    “平安,帮我准备一下,我想进宫面见圣上。”陆桓收起目光,深邃的瞳仁像一汪池水,恢复到一贯的平静。
    三日后,太医院的教习生们迎来了异常困难的分科考。这场考试过后,结合平时的表现,管勾们会给出所有教习生的综合排名。只有一半的教习生能够留下来继续外教习,而较差的那些教习生则不得不离开太医院。
    等这一天白苏仿佛等了几个春秋,她迫不及待地想取得最佳的名次,好成为沈济生的门生。
    这次考试的主监考官是薛达副提点,白苏坐在席位上,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不禁一阵头疼。她暗地里偷瞧了瞧白決,白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薛达在正前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次考试的规矩,底下的人大都心猿意马地想着自己的事情。有的人在极力回忆昨晚背过的药典,有的人在念叨着求神求运的词儿。白決在听出薛达的声音之后,便抬起了头,一直注视着薛达。他料想,以薛达对他的厌恶,这次来监考必定会想方设法地为难他。他一定要以不变应万变,顺利通过这次考试。
    然而,过了一会儿,白決发现,今天薛达似乎对他视而不见了,薛达的目光一直落在了白苏的身上。
    这……白決隐隐紧张了起来,他太了解薛达了,薛达不会无缘无故地注意起白苏,难道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稀里糊涂之间,薛达面前的案台上已经烧起了计时的粗香,考试开始了。
    一时间众人都运笔如飞,白決也收起担忧的心绪,认真投入到了考试之中。
    对于白苏和白決这类基本功非常扎实的人来说,区区一个分科考简直易如反掌。然而,对于薛守逸这种游手好闲之辈,这次考试就像是一口烧得滚烫的热锅,让他在热锅里头焦头烂额。
    计时香一点点短了下去,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流淌了大半。
    薛守逸实在坐不住了,他在面前的宣纸上乱七八糟地写了划,划了写。该怎么办,他不能就这么被淘汰,今年的教习生只有他一个薛家人,他若是被淘汰了,众人就都要看他的笑话了。这么想着,薛守逸迅速地,神不知鬼不觉地扯下了一片宣纸。他在上面草草写了几句,然后揉作一团,嗖地一下,朝着他的同窗邬棋所在的方向扔了过去。
    不巧的是,今天偏偏有风。恰赶上薛守逸这么一扔,一阵风刮起,将轻飘飘的宣纸团吹向了另一个方向,不偏不倚地掉落在了白苏的脚旁。
    白苏正认真答题,根本没注意到这白花花的一团宣纸。
    薛守逸急坏了,他见坐在前方的薛达似乎注意到了这个纸团,一时间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薛达撑起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白苏身边,停住了脚步。他不顾腿部的不适,半蹲下身来,将纸团拾起,又重新艰难地站直了身子。
    “白苏,这是什么?”
    白苏搁下软豪,疑惑地望着薛达手中的东西,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薛达将宣纸展开,看完里面的两行小字后,嗤笑了一声,“大庭广众之下竟敢与人作弊,白苏,你胆子不小啊!”
    “我没有!你不能诬陷我!”白苏没想到薛达会用这种拙劣的办法拉自己下水,难道他还在记恨着疫病药方的事情?这个人怎么会如此无赖!白苏越想越气。
    白決忙也搁下笔,他不知道该不该站出来为白苏说话,他有些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火上浇油。犹豫间,只见薛达已经掐着白苏的领口,逼得白苏不得不站起身来。
    “跟我出来一趟。”薛达推搡着白苏,让他沿着自己指的方向走去。
    “我没有错,那宣纸不是我写的!”白苏不服,根本不想听他的。
    薛达冷笑道,“我知道不是你写的,可是与人作弊等同于主动作弊,你快跟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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