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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美人如婳-第74部分

小说: 美人如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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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婳微微抬眸瞧着座上的老夫人,似也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外祖母会这般说,不见丝毫慌乱,她纵然有千般万般委屈,此刻竟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萧老夫人说的处处在理,她能做的只是听从安排。
  “沈婳明白,一切单凭外祖母吩咐。必然不会让表哥做傻事。”
  只一句话,萧老夫人终于松懈了面容,让海妈妈一会儿打开库房捡几样贵重的送麒麟居去。
  这般刚刚应完话,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守门的丫鬟惊叫一句,“大公子安好。”
  沈婳一回头,就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昨个儿被自己推走的萧绎。
  萧绎进来并未看沈婳,给炕上的老祖宗请安,询问她的身子,想必是怕因为昨个儿的事操劳累了心神。
  海妈妈在旁替老夫人道:“大公子放心,老夫人看的开,今个儿加上沈表小姐也来看望老夫人,一早精神不错的。”
  “有劳海妈妈了。”萧绎道。
  因为刚才海妈妈提到沈婳,萧绎这才微微抬起眼皮瞧了她一眼,老夫人问道:“月婵身子如何了?”
  “刚孙子看过了,无甚大碍。”她收回目光,声音清淡的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这几日多让煜哥儿在偏房陪着些,他们母子的联络联络感情。”
  “孙儿省的,正打算过两日将她接回将军府住,那里也缺个女主人。”
  萧老夫人身子一怔,眉角的愁容瞬间化开,竟想到不到孙儿会说如此之话,倒去了她心头一直隐隐担忧之事,笑了笑:“我这边也不需要人陪,你去多陪陪月婵吧。沈丫头说想去红玉那小住几日,听说那丫头怀孕了,是一桩好事,我准了,你先去送送你表妹。”
  沈婳苦笑,她可以去红玉那住,但不想这人送自个儿。
  可萧老夫人都这般说了,也不好拒绝,两人并肩告辞,沈婳一出来,目视前方,也不去看身边的人,海妈妈叫住大公子说了点儿话,再一回头,沈婳的身影已经去了老远,萧绎心头一紧,加上腿脚长,很快就追上了她,与她并肩一起,“婳儿还在跟我怄气?”
  “哪有?表哥多想了。”
  她这一声“表哥”叫的极其生分。
  沈婳只管向前走,双目依旧望着前方不看他,萧绎受到冷落,直觉得还是因为宋子郡的原因,他心里隐约不是滋味,原本昨个儿是想跟她说个透彻的,却中图因为那匈奴子僵持起来,今早他有心示好,主动追上与她说话,她不但不理,还冷着脸色,这等的怀疑他的真心,倒叫萧绎一阵胸闷,想着这般也好,叫她好好想想,谁才是真心对他好的那个,且冷上几日,再跟她说个明白,反正现在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心思转了下,本想直接出府,却还是跟着去了麒麟居,沈婳进了屋子,瞧他还跟着,不冷不淡道:“表哥有事尽管去忙,不必听老祖宗的话去送我。不过是几道街的路,安小姐昨个烫到,想身子还虚弱着呢。”
  “老祖宗既然吩咐了,我不去便是不孝了,木葵你去收拾表小姐用的衣物,一会儿就走。”
  沈婳冷语道:“表哥这般不耐的催促,瞧着真的有事要忙,大可不必了,若是外祖母问起来,你就说送了,我也不会去外祖母面前说你的不是。”
  “你到底要闹别扭到何时?”萧绎忽而拔高些声音,“我说送你必定会送你。”
  沈婳握拳,他倒还委屈上了,还敢吼她,“我说了不用你送,堂堂的萧大将军竟是听不懂一个小女子的话么?”
  她转过来身子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直视着他,憋了一晚上的气全撒在这句话上,那滚烫的茶水溅起水花,萧绎一怔,凝眉,转身离开了。
  沈婳见他出了房门,呆呆的看了许久,才去捡拾地上的碎片,心不在焉的收拾着,锋利的一侧划过她柔软的指肚,有血珠冒出,也没觉得疼,直到木葵过来惊叫了一声,“表小姐,让我来收拾吧。”
  萧绎离了麒麟居,再去了蘅芜苑,路过萧老夫人的正门前,有尖锐的哭声传出,陈氏拔高了声直说不同意,“儿媳不赞同送世子去军营磨砺,那是什么地方,哪里是世子能呆的,母亲您不能偏心啊,侯爷,侯爷他知道么?”
  “慈母多败儿,就是你将世子宠的无法无天,才成了现在不成器样子,受不得一点儿打击,整日借酒消愁,儿女情长,哪有我萧家儿郎的铿锵样子,送去军营磨砺几载,盼他回来能脱胎换骨,担起萧家的门楣。”
  “不行,媳妇不同意,我要去找侯爷过来。”
  “站住,不用去问了,这事我一早就与侯爷商量过,他也同意了。三日后就送去甘州军营,你若有时间哭闹,不如多去给孩子整理路上用的衣物和干粮,路途遥远,免得颠簸。”
  “我命苦的儿呀,要去那般远的地受苦!娘护不了你。”接着就是一阵长长的嚎啕大哭。
  萧老夫人这般做自然是有思量的,其一世子太过孱弱,经不起风浪,必要多加磨砺才是,她早有心思将世子送去军营好好磨砺下性子,只是一开始没想送去那般远的地;其二便是孙媳妇命大回来,婚礼不成,世子怕还念着娶沈婳的心思,老夫人想来想去送世子离开几载,倒能解了现在的困境,以免两兄弟产生隔阂,送军营是铁板钉钉的事,容不得更改。
  最重要的,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就算得罪了西北候夫人,也要赶紧给沈婳找一门亲事,之前那状元郎萧老夫人还有些印象,看着是对沈丫头上了心思的,于是在陈氏嚎啕中吩咐海妈妈去一趟宋子郡的府邸传话。
  这甫一出去,正撞上萧绎,海妈妈犹豫了下,追上大公子的脚步,萧绎顿下来,“妈妈有何事?”
  海妈妈抬眸瞧了一眼,萧老夫人的吩咐还犹在耳边,不许让萧绎知晓,领人过来时都要悄悄的避开,并提点下人不许乱嚼那舌根,海妈妈心内交战,最终败下,只道:“若是少夫人那缺什么,老奴去准备。”
  萧绎拧眉嗯了一声,继续朝偏房去。
  安月婵一见到萧绎,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福身,整理凌乱的衣衫,只是愈是梳理,不知怎的愈是露出大片雪白的肉儿来,尤其是两胸高耸之处。
  “妾身不知夫君来了,这般仪容,真是失了礼。”
  “无碍,你身子弱,歇着吧。”萧绎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躺回床上,旁的伺候的丫鬟见状过来搭手,给安月婵身后放了一个软枕,她背靠上与萧绎平视,满面欢喜。
  安月婵深深吸了一口气,“夫君,妹妹她如何了?昨个儿是我不对,竟是圆不过去,让她受了委屈。”
  “无须多想,你且安心休养,过几日我接你回将军府。”萧绎的话语平常,安月婵三年前就已经习惯他们之间的这种相敬如宾,甚至都说不上亲昵的距离感,但听到要接她回将军府,可见是承认了她正妻的地位,一时眼泪含在眼眶里。
  她凝了萧绎片刻,慢慢道:“夫君,你我成婚虽是别有缘由,但夫君说过会保婵儿一生衣食无忧,尊我如妻,夫君处处替婵儿着想,妾无以回报,若是夫君真的喜欢妹妹,妾愿意与她平起平坐,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安月婵说完便扇动微颤的睫毛,低垂的下巴等萧绎给她回复。
  萧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注视着她道:“你才刚回来,诸多事情不甚清楚,这事就莫提了,等你身子好些,我叫人收拾东西接你回去,也不好总在这里叨扰了老祖宗。”
  安月婵点点头,眸光微闪,陡然道:“不如明日就接妾身回府吧,在哪里休养都一般的。”
  “也好,你今日就继续将养身子,明日我派人过来接你,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说着,萧绎就站起了身子。
  “夫君慢行。”安月婵柔声道了一句,定定的望着他的背影,目光慢慢变的诡异起来,又带着一丝疑惑,她吃不准萧绎到底是何意思,当年她嫁给他,不过是机缘巧合,她甘愿以清白之身假装受孕做煜哥儿的生母!
  如今三年过去,她在京城空白了三年,许多事情都不甚清楚,但一想到沈婳与自个儿略有相似的容貌和那一般婉转的声音,萧绎续娶的女人有自个儿的影子,心底才算踏实了不少,大约在萧绎的心底,她是占些地位的,她如此牺牲,凭着这些恩情夫君又怎可辜负。
  幸而萧绎刚才没有再问起她失踪三年的经历,那个噩梦她再也不要回忆,也打算掩埋起来,只要一想到那三年的经历,安月婵就浑身仿佛被冰水浸透,一股股的冷意骇遍全身,慢慢的渗透皮肤,入她骨髓,她恨的牙齿打颤,这个秘密她一定要掩埋到尘埃里,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萧绎一出府,与裘勇见面,“明日,安月婵回将军府,一切按计划进行,她要作何,只需盯着,不必阻止。”
  裘勇大惊,“她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是,属下明白。”
  萧将军要出城两日,打马之前又冷冷道:“婳儿要在你的府邸叨扰几日,且好生招待,若是回来让我瞧见她瘦了,到时候军法处置。”
  “什么,将军您是不是跟表小姐吵架了?您没有与表小姐说清楚么,那安月婵不过是……”裘勇自从娶了妻,这方面也渐渐开窍,一张嘴就说了准儿。
  萧绎的脸色更难看了,瞪了一眼,直接抽动鞭子打马而去。
  萧绎调任京城后一直负责巡防营,职责乃是保卫皇城的安危,现在京中局势动荡,皇上未曾早朝已经多日,只在养心殿里养病,是不是昏迷不醒,朝中纷纷猜测,现在陛下只接见几个信任的内阁元老,都是三朝的肱骨之臣,就连太子都不曾召见,所以朝廷内外人心惶惶。
  连未来储君太子都不见,皇上是何态度?之前皇上动怒时还曾扬言要废了太子,是不是太子一党已经招了皇上的猜忌?众人摇摆不定,只谨言慎行的观察局势,京城现在就像一根上了弓的紧绷之弦,一触即发,因为昨个儿萧大将军大婚的闹剧,京中起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就被这种紧张感压了下去。
  萧绎今日正好按例巡查皇城安危,打马到了最偏僻的北皇墙,他登上城墙,守卫的士兵见到大将军巡查,握着长矛更加挺直了脊背。
  他站在墙边,双手搭在护墙上,眺望远方,这个地方他曾带着沈婳来过,他背着她上来,让她看这里的风景,因为每到傍晚,夕阳之际,乃是最美的时候,就像此刻的景色。
  火红云霞滚滚燃烧之下,好像男儿的赤诚之心,城郭外苍茫一片,护城河静静的流淌,肃穆而庄严。远处山川绵延,黑黝黝的耸立于天地之间,让人陡然生出一股豪迈之感。
  他们在这里携手观景,婳儿曾问他是如何发现这个地方的,他当时只说是有一个大哥带他来过,这个人正是前废太子刘恒,那时候他还是刚刚打败匈奴回来的英雄成王殿下,萧绎也才刚刚失了母亲,成王带他来这里,让他眺望这豪迈的一景。
  告诉他男儿有泪不轻弹,更要有鸿鹄之志,萧绎曾记得成王望着底下一字一句说道,他要让这天下海清河晏,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兵戈永息。
  萧绎记住了这些,愈是长大愈加钦佩,投身军营与太子刘恒一起为创造这样的大梁而努力。
  只可惜太子刘恒功高震主,糟了皇上的猜忌,又一时听信谗言,竟将太子殿下贬为庶人,现太子无能无德,若是让他继位,又有宋子郡这个狼子野心的匈奴子搅和,还裴太傅这样的奸臣把持朝政,大梁百年江山基业必定毁于一旦,受苦的定是大梁百姓。
  所以这也是西北候愿意助废太子登基的最大原因,他们当初投身军营的初衷是何,不就是为了守护大梁的锦绣河山,保家卫国。
  夜色渐渐笼罩,将护城河模糊在一片黑夜之中,皇城闭门,萧绎在闭门前出了城与一队人马汇合,茂密的林子火光亮起,萧绎悄然过去,与领头的颔首,那领头人英武不凡,并未穿铠甲,恭敬道:“我乃是高煦,西北候座下铁掌营将首。”
  “有劳高将军。”
  西北候的铁掌营和萧绎的萧家军都是出了名的精英军队,高煦自报身份,萧绎简单与其寒暄二句,高煦便引人往林子深处走,马车旁立着一位消瘦的身影,正负手而立望向林子似有狼嚎的远方,那脊背看着虽然单薄,却像松柏一般挺正笔直不屈。
  “殿下。”萧绎三两步上前屈膝跪地。
  刘恒听闻声音,转身,也跨步过去,他弯腰去扶萧绎,却因为腰痛微微扯了眉头,“退之快快请起。该是我向你行此大礼,你救我之妻,保我之子,是我刘恒的恩人。”
  “臣应该的,论理,殿下是君,我是臣,臣子忠君乃是本分,论义,我与殿下情谊深厚,形同手足,保护兄嫂都是臣应该做的。”
  刘恒胸腔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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