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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侯府娇女-第30部分

小说: 侯府娇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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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祖母很是欢喜。
  送走客人之后,阿若一声欢呼,跃上灰灰的背,骑着灰灰转了几个圈,院子里传出阿若快活的、银铃般的笑声。
  江蕙看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唉,没办法,阿若这小娃娃从小就调皮,机灵得像小猴子一样,大人一眼看不见,一会儿看不住,她便要生事了。
  等阿若玩够了,和灰灰挥手告别,江蕙才抱阿若回去,打发她洗了澡,换了身嫩黄色的小睡衣,把她抱上了床。
  自从养了小黄黄们,阿若忽然喜欢起嫩黄色,睡衣便按照她的要求换成了这样的颜色。
  灯光下的阿若比白天乖巧,躺在各色玫瑰芍药花瓣装的玉色夹纱枕头上,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布娃娃,听姐姐给她讲故事。
  “听完三个小猪的故事就睡觉了,好不好?”江蕙温柔和她商量。
  “好。”阿若晚上还是很乖的,并不讨价还价。
  江蕙用轻柔的声音讲着故事,阿若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看样子就要睡着了。
  江蕙轻轻拍着妹妹,嘴角勾了勾。
  阿若晚上乖乖睡觉的时候,是很可爱的。
  一阵轻快的笛声穿过重重夜色透入屋中,笛声清亮悠远,宛如朱雀在林间鸣叫。
  江蕙脸上闪过惊喜之色。
  这笛声吹奏的是首《两只老虎》,她小时候冯兰教过她的。彼时她还小,大概和现在的阿若一样大,那时还是一家三口幸福团圆,冯兰教她,江峻熙也跟着学,很快便学会了,一家三口同时吹奏,其乐融融。
  冯兰告诉过她,这只曲子来自另外一个神秘的地方,这个时代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这曲子只有她们一家三口会。
  “我爹爹回来了么?”江蕙心中雀跃。
  江蕙正要轻手轻脚下床,阿若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一脸嫌弃,“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
  小阿若这时简直是义愤填膺了,对外面那吹笛子的人很有意见。
  江蕙纳闷,“阿若,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阿若理直气壮,“娘睡着了,我吹小喇叭,娘就是这么说我的呀。”
  江蕙这才想起从前的事,很有些哭笑不得,“阿若,那是大夏天啊,中午大家都困了要睡,你非但不睡觉,还举着个小喇叭在院子里吹,还吹得……”那么难听,那么刺耳……
  “吹得什么?”阿若追问。
  “没什么。”江蕙不忍心打击妹妹。
  “反正我睡着了,有人在吹笛子,就是没有公德心。娘就是这么说的。”阿若振振有辞。
  江蕙笑,“姐姐吹个口哨,把外面的人吓走。”
  “好呀。”阿若大乐。
  江蕙响亮的吹了几声口哨,外面的笛声果然停下了。
  “姐姐真厉害。”阿若对江蕙佩服得不得了。
  江蕙轻轻拍着阿若,总算把阿若哄得又睡着了。
  江蕙给阿若盖好被子,披衣下床,轻手轻脚出门。出了屋门,她辨清方位,下了台阶,灰灰在台阶下面卧着,听到有声音,嘶哑的吠了两声,看到是江蕙,也就停了。
  江蕙到了矮篱前,看到一个黑色的高大人影,心情激动,飞奔过去,“爹爹!”
  “蕙蕙!”江峻熙心情激荡,握住江蕙的双手仔细打量着她,“蕙蕙长大了,我的蕙蕙长成大姑娘了……”
  “也不大。爹爹,人家现在还没有及笄呢。”江蕙撒娇的说道。
  及笄了才是大姑娘,没有及笄,也就是还没有成年。
  “是,我的蕙蕙年龄不大,还是小姑娘呢。”江峻熙声音低沉有力,听声音应该是铁腕人物,对女儿却很迁就。
  “爹爹,外面凉,咱们进去说话。”江蕙拉起江峻熙的手,笑着让他进屋。
  “好,进去说话。”江峻熙语气宠溺。
  父女二人携手进来,灰灰看到有陌生人,警觉的站起来想要咆哮。江蕙笑道:“灰灰,这是我认识的人。”灰灰讨好的摇摇尾巴,目送江蕙过去,慢悠悠的又卧下了。
  进到屋里,灯光明亮,父女二人互相打量,都是感慨万千。
  七年没有见面,江蕙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面色如朝霞映雪,身姿如弱柳扶风,眼眸中的慧黠之色,却一如从前。
  江峻熙身穿黑色常服,如墨染般的颜色映得他面容如玉,皑如山上雪,皎似天上月,他还是那样的英俊出众,却平添了说不出道不明的威严和肃杀之意。
  七年前的江峻熙要明快得多,没有眼前这位江侯爷这般给人厚重、沉重的感觉。
  “蕙蕙,你……你不恨爹爹吧?”江峻熙看着爱女,鼻子一酸。
  “爹爹,我曾经迷惑不解,后来我知道了废太子谋逆案,知道江家不幸牵涉其中,也便明白了爹爹的苦心。”江蕙轻声道。
  江峻熙当年狠心把妻子女儿赶出家门,不是不爱她们,而是要保全她们。
  冯兰、江蕙当时如果跟着江峻熙,会被锦衣卫一起抓到京城,投入大牢。等待她们的,如果不是人头落地,就是流放、官卖,处境悲惨……
  “蕙蕙,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娘,江家安全之后,爹本想把你们接回来的,可是……”江峻熙满怀歉疚,虎目含泪。
  “爹爹,您不用说了,我知道。”江蕙心有不忍,柔声打断了他。
  “姐姐!”阿若掀开门帘,声音清清脆脆,眼睛明明亮亮。
  “阿若,你怎么醒了?”江蕙吃惊,快步走过去,“你怎么不穿鞋子?赤脚踩地上不凉么?”一边责怪,一边取过鞋子给阿若穿上了。
  阿若不回答江蕙的话,倚在姐姐怀里,盯紧了江峻熙,“姐姐,他是谁呀?”
  江峻熙缓缓转身,看着这个白皙粉嫩、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目光复杂难言,
  江蕙搂着妹妹,温柔告诉她,“阿若,他是我爹爹,是生我养我的爹爹,是我最亲的人……”
  “那我呢?”阿若紧张了。
  “你是我妹妹,也是我的亲人,最亲最亲的人。”江蕙见阿若小嘴一撇,想哭,忙柔声安慰她。
  阿若搂紧江蕙的脖子,一脸警惕的看着安远侯江峻熙。
  这样的一双桃花眼,这样略带敌意的神情……江峻熙眼前浮现出一张俊美少年的面庞,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爹爹是客人,客人来了,咱们应该怎么招待?”江蕙把阿若当大孩子,柔声问她。
  “要请客人坐下,请客人喝茶。”阿若说道。
  “阿若真乖。”江蕙夸奖妹妹几句,把她放下来,“姐姐去倒茶,阿若自己坐一会儿,好么?”
  “好。”阿若答应了。
  江蕙起身去拿茶壶、茶杯,阿若眼珠转了转,蹬蹬蹬跑到安远侯面前, “姐姐说了,等我长大了,我爹和我娘就回来了。”
  “甚好。”江峻熙沉默片刻,低沉的说道。
  阿若认真看看他,挺起小胸脯,骄傲的宣布,“我明天就长大了。”
  “甚好。”江峻熙还是那两个字。
  “在说什么?”江蕙端着茶盘,笑盈盈走过来。
  “没什么。”江峻熙接过茶杯,淡淡的道。
  阿若伸出小胳膊要姐姐抱,江蕙抱着她坐下来,“阿若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阿若明明不渴,却点头道:“要喝水。”江蕙倒了温水给她,她捧着小杯子半天抿不了一口,时不时的看向安远侯,也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
  江蕙和江峻熙面对面坐着,时不时相视一笑,却极少开口说话。
  江峻熙目光中有浓浓的父爱,也有淡淡的哀伤。父女相见固然是喜悦的,但分离多年,没有亲自抚养女儿长大,这其中的辛酸痛楚,不足为外人道也。
  江蕙和父亲多年没见面,重逢之后本来还是很激动的,被阿若打断之后却蓦然添了些异样的感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和父亲说些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呀?”阿若转着手中的小杯子,奶声奶气的问道。
  “此时无声胜有声。”江蕙回过神来,微笑告诉她。
  “啥意思?”阿若不懂。
  “闷闷无声比有声音更感人。”江蕙道。
  阿若打个呵欠,“我没听懂。”
  江蕙见她实在困极了,便轻轻拍她,哄她睡觉,“阿若困了,快睡吧。明天起床你还要和苗苗、蓉蓉玩耍,还要蹓灰灰,要养小黄黄们,好多事等着你做呢。”
  “唔。”阿若眼睛不知不觉闭上了,含混的答应了一声。
  灯光下,小女孩儿的睡颜恬美天真,惹人怜惜。
  “蕙蕙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照顾起小孩子了。”江峻熙心疼女儿。
  江蕙低头看看熟睡的阿若,爱怜横溢,“爹爹,她是我妹妹,我看着她出生,看着她长大,现在我娘和我继父不在她身边,阿若只有我了。”
  江峻熙握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
  江蕙觉察到他的异样,忙道:“爹爹,有些事情不便在信里说,我还没告诉您呢。我赶到悬崖边的时候,看到一根粗藤……”在屋里四处看了看,目光落到窗台上放着的一株松树盆景上。江峻熙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取了盆景放到桌上,江蕙轻轻将盆景放倒,取刀在树上划了一道,“爹爹,您把这树拽下来。”江峻熙依言用力,因为有江蕙方才用刀划的那一道,这松树便在那个断裂了,断裂处上方端口是整整齐齐的,下面却完全不是。
  “张伯伯生气,踹飞一块大石,石下露出一根粗藤,大概就是这样的形状。爹爹,我一看到那粗藤便心中狂跳,穆王府的人大笑着过来了,我把阿若塞到张伯伯怀里,让阿若装哭,然后从张伯伯腰间抽出剑,好像发了疯一样的乱砍……”
  “她没死,她还活着?”江峻熙惊喜交集,声音发颤。
  “没死。后来我故意往崖下抛了衣物被褥、伤药和食物,又央人把他们从崖底救上来了。”江蕙柔声道。
  “蕙蕙,你央的是谁?”江峻熙心情激动,“除了你张伯伯,深州还有别人可用么?”
  江蕙嘻嘻一笑,“有啊,不过这人的身份……爹爹可能不大喜欢。爹爹,我出深州不久便把张伯伯的人送回去了,一个人带着阿若回京城。这一路上其实我还是常常要借用张伯伯的人力物力的,不过那些并不是张伯伯明面上的人,是暗中的势力。除了张伯伯,还有一位有眼光的商人资助我,一路上我从他的商号取了不少银两。还有位落草为寇的豪杰,杀万鹗、救我娘,这些全仰仗他了。”
  江峻熙面带诧异,“你张伯伯,商人,还有位……土匪……?”
  “是啊,土匪。”江蕙笑道:“这土匪我小时候便认识了。我和我娘曾经被土匪抓到过,土匪头子被对头砍伤差点儿丧命,我娘说她是大夫,不管病患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恶行,大夫都是要治病救人的。她给那土匪头子治了伤,寨里还有个小孩儿胸口中刀,奄奄一息,寨里说反正治不了了,要把小孩儿扔出去,我娘不许,把那孩子也救了。爹爹,有我娘这样的恩情在,那个孩子长大之后,我要拜托他做这些事,他会推辞么?”
  “原来如此。”江峻熙又是惊喜,又是心痛。
  当年冯兰带着年幼的蕙蕙,母女二人该吃了多少苦……
  “蕙蕙,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江峻熙眼眶发热。
  江蕙轻轻拍着怀里的阿若,柔声道:“爹爹,你的苦心我知道,我早就不怪你了。从小到大你是如何疼爱我的,难道我会忘记么?”
  江峻熙目光落到阿若稚嫩柔弱的小脸蛋上,“我欠你的,欠你娘亲的,就从这个孩子身上弥补吧。蕙蕙你放心,无论穆王府如何施压,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一定会保下这个孩子。”
  

☆、030

  “会让爹爹为难么?毕竟那边是穆王; 陛下的同母弟。”江蕙不无忧虑。
  江峻熙简短的道:“在陛下心目当中,国法大于私情。”
  皇帝不是一个因为庄太后就可以无限度宽容穆王的君主。穆王如果真的一定要对付阿若这年方五岁的小娃娃,事情传到皇帝耳中; 皇帝未必会偏帮着他。
  “可是; 行刺亲王府世子,家眷也会受牵连的吧?”江蕙问。
  江峻熙告诉她; “阿若的父亲是否行刺过李颛、如何行刺的李颛,现在已经不可考。人已经被穆王府逼得跳了崖; 事实究竟如何; 无从求证。退一步说; 就算阿若的父亲确是行刺李颛的刺客,罪不及妻孥,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能知道她父亲的所作所为么?能控制引导她父亲的所作所为么?稚子何辜。”
  “爹爹; 我和阿若全靠你了。”江蕙轻声道。
  江峻熙轻轻抚摸江蕙的头发,“有爹在,蕙蕙放心。”
  江蕙笑笑,像小时候一样偎依到父亲怀里。
  离散多年的女儿失而复得; 江峻熙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激动不已。
  “爹,娘。”阿若在梦中委屈的呓语。
  “可怜的阿若。”江蕙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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