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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部分

尔虞我嫁-第7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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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见珣要为女儿女婿未雨绸缪,当然要盯牢了防好了罗朴。

    今儿个晚上他总算得了实质上的凭据,却是一晚上都等不了了,专门折回来告诉,“罗朴这些日子除了到衙门处置公务,应王爷召见出谋划策外,可以说是足不出户!臣本来以为是自己多心的,然而留了个心眼,打探了下他家眷们的行踪,却发现他最疼爱的女儿,闺名叫琬婳的,这段时间,竟然三番两次的外出!”

    “甚至有几日,一天之中就要出门三四次!”

    “而且去的地方也是不一而足,城南城北,脂粉铺子,酒肆,市井,御河之畔……简直像是头一次来长安的人一样,恨不得将偌大长安挨个逛一遍!”

    “臣专门问了家中与罗小姐相熟的晚辈,说是罗小姐素来同方尚书家的孙女要好,两位小姐平素也确实活泼可爱,是坐不住成天要往外跑的。可是去的地方统共就那么几处,没有说什么地方都恨不得探头探脑的!”

    “尤其那是以前。”

    “这会儿长安什么局势?”

    “固然大局还算稳定,然而上林苑那个替身不除,孟氏一族不彻底覆灭,就是王爷跟世子外出,尚且需要甲士夹道戍卫!”

    “罗朴又不是傻子,若非别有所图,会放心一个没出阁的女儿这么到处乱走,即使是有护卫跟着?!”

    “今晚,就在方才,罗家小姐乔装打扮,从角门离开罗府,一路鬼鬼祟祟,竟翻墙进了小容府!”

    “更在小容府中盘桓良久才离开!”

    “臣这会儿已经派人将小容府上下拿住,未及审讯,先来禀告王爷、世子,以备不测!”

    他说的小容府,就是盛兰辞早年来长安赶考的时候买的那座宅子,容睡鹤同盛惟乔初来长安,从宁威侯府搬出去时住的地方。

    后来盛老太爷等人前来后,由于那边地方太小住不下,另外买了如今的盛府,这宅子则被容睡鹤买下来,挂出来的牌匾是“容府”,然而因为地方小,又不是容睡鹤亲自住的地方,知道的人就喊了个小容府。

    容清酌讷讷的说道:“岳父,有没有可能是那位罗小姐就是这个爱冒险的性子?这些都是凑巧?”

    “……”戚见珣沉着脸看了他一眼,说道,“世子,也许有可能,也许没可能。但在眼下这眼接骨上,咱们能够用‘也许’来含糊过去,冒功亏一篑的险么!?”

    “清酌!你岳父是为你好,才会这样殚精竭虑,你怎么反而胳膊肘朝外拐?”高密王叹口气,代儿子给戚见珣赔礼,“亲家别跟他计较,他这厚道到光吃亏不占便宜的性子,孤也是头疼!”

    戚见珣见高密王开口,叹口气,说道:“世子素来仁厚,这个谁都知道。只是上位者光有仁厚,是不行的,须得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才成!”

    这种道理,做亲爹的,做岳父的,也不知道给容清酌说过多少次了。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是做不好,戚见珣也好,高密王也罢,也只能逮着机会就唠叨一番,希望哪天打动了容清酌,让他听进去了。

    “如今非常时期,这样,亲家,既然是你发现的,莫如就请你帮忙,处置此事?”高密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角,按捺住强烈的睡意,同戚见珣商议,“如果罗朴当然有问题,自然是越早发现越好!如果是误会一场……亲家出面,孤与他好歹也能留一份转圜的余地。到底君臣一场,若他愿意幡然醒悟,孤总是愿意揭过的。”

    戚见珣目光闪了闪,说道:“王爷请放心,我一定查个清清楚楚水落石出!”

    得了高密王这话,他也就告退了。

    这时候疲惫已极的父子俩才能去休息,这一觉黑甜,次日早上起身,两人都有些久违的神清气爽,正觉精神振作,不意却有下人来报:“昨晚戚尚书带兵围了罗大学士府,双方发生争执,今日早上,罗大学士的寡母在门口自刎身亡了!”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罗家老夫人死前曾高声喊冤,言……言王爷恩将仇报……利用罗大学士笼络了桓门弟子,如今兵权在握,用不着罗大学士了,就……就想过河拆桥……戚尚书试图封锁消息,然而不知道此事有上林苑那边的手笔,还是恰好被那边的探子注意到,崇信侯孟归羽如今正让人快马给天下州县送信,要宣扬此事!”

    高密王:“……”

    容清酌:“………”

 第三百四十七章 忍不住想,又不敢多想。

    “戚见珣傻了么?”高密王猜忌翰林大学士罗朴,纵容亲家兵部尚书戚见珣围困罗府且出言恐吓,导致罗朴寡母当众自刎于府门前之事,连上林苑都知道了,长安城里自然也是飞快的传扬开来。

    盛府,徐老侯爷一进门就心急火燎的嚷,“他这是存心坑高密王还是怎么着?高密王猜忌罗朴,无非就是怀疑罗朴同帝师,或者是密贞有什么首尾!然而这种怀疑这会儿说了出来,叫外头晓得他原来跟帝师还有密贞关系都不怎么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戚见珣还故意闹这么大……他这都是怎么想的?”

    盛老太爷皱着眉头,招呼他坐了,叫人沏上茶水来,方叹道:“还好才听说了茹茹可汗驾崩,新可汗压着侄子们承位,如今正想方设法的巩固地位,想来短时间里是不会进犯我大穆的……不然好好的长安被折腾成这样,这不是开门揖盗吗?”

    他对面本来正安然品茗的冯老太爷投来似笑非笑一瞥,说道:“亲家真是忧国忧民,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大局。只是大局也得大家都顾,才有指望。这会儿容氏自己的王爷都不在乎,咱们这些老头子把心操碎了又能如何?”

    盛老太爷怏怏的说道:“亲家你误会了,这天下大局,我如今这把老骨头,到哪里操心去?我是想着乔儿人在北疆,密贞人在西疆。这两处自古以来就是百战之地,太平无事的日子简直屈指可数!一旦茹茹再有什么动作,这心基本上就是挂着放不下来了!”

    “算算日子,乔儿应该已经生了,虽不知道是男是女,但只要娘儿两个太太平平就好。”盛惟乔意外早产、艰难生下一子,母子平安又得容睡鹤微服潜入北疆探望的事情,宣于冯氏分了两封家信,俱给冯老太爷解说清楚。

    只不过冯老太爷将这事儿告诉了自己的老妻、儿子、媳妇、小女儿小女婿,对于近在跟前的盛老太爷明老夫人还有徐老侯爷等人,却是只字未提。

    不但自己不提,也不让知情人说,理由就是:“谁知道接下来局势如何?万一亲家他又来个为了大义牺牲家里人呢?”

    这话别说冯家人认可,盛兰辞这个盛老太爷的亲儿子,都连连点头:他可就盛惟乔一个女儿,心肝宝贝似的,要不是盛老太爷是他亲爹,凭着之前的事情,他就要同老太爷拼命了,怎么可能再给他这种卖自己人的机会!

    是以这会儿盛老太爷等人还是照着十月怀胎的足日子算,这会儿盛惟乔应该是刚刚生产完,都有些不敢说出口的忧虑,就是不知道母子是否都平安。

    盛老太爷尤其的有点心神不宁,是想起了难产而死的结发之妻,那时候他人在北疆,也是这样,在刀光剑影里算着妻子生产的日子,憧憬着回去之后一家三口美满和乐的景象。

    谁知道一场战事完,堪堪回到营地,就接到乡人托商贾带来的丧讯,年轻的艾氏就那么去了,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拼死生下的盛兰辞,更不及与他诀别。

    很多年来,他只要听到妇人生子的话,就忍不住想到艾氏。

    想象她独自在家是怎么度过十月怀胎的,独自进入产房时是否感到了害怕,决定牺牲自己保全孩子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忍不住想,又不敢多想。

    在这样复杂的感情的折磨下,只能用对盛兰辞的偏爱,来弥补与日俱深的愧疚与懊悔。

    曾经他以为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平衡,好在百年之后还能有颜面与艾氏相逢于地下。但之前茹茹转道西疆时……他归根到底还是又做了对不起艾氏的事情,将她唯一的嫡亲孙女以及孙女婿,置险地而不顾……

    盛老太爷握着茶碗的手掌有些颤抖,是想起来当年艾氏生产时,自己人在北疆,艾氏在故里;如今轮到艾氏的孙女为人母了,却是人在北疆,丈夫在西疆,家人长安南风,天各一方。

    却也不知道,数日之后,自己这边,是会接到什么样的消息?

    喜讯?

    噩耗?

    各掺一半?

    他有点心烦意乱的将茶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哑着嗓子道,“兰辞跟饮露是珠联璧合的一双人,我如今就希望乔儿同元儿也能好好的,这样往后下去了,也不至于不敢见他们嫡亲祖母了!”

    冯老太爷闻言淡淡一笑,说道:“亲家何必如此消沉?乔儿跟元儿都是大有福泽的,不然焉能生到您膝下?”

    徐老侯爷不知就里,也说:“盛老哥,你替乔儿操什么心?那孩子一看就是个有大造化的,自来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你看我家那个小孽障,当初你我都没看出来他的本性,结果呢?他自己作孽,硬是将乔儿这么好的女孩儿给错过了,可不就是乔儿有福气,注定不会摊上他这种不守夫道的夫婿么!这会儿好了,小孽障成天在家里嚷着懊悔当年没娶乔儿呢!”

    说到这里觉得失口,忙又道,“他就是个不惜福的!应姜虽然跟乔儿不是一个性子,何尝不是难得一见的好孩子?!配他怎么都是委屈了!结果这小孽障,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一天不挨三顿打骨头难受!”

    “还好子敬媳妇是个明事理的,成天教应姜教训他!”

    “这会儿他但凡有点不听话,应姜挽起袖子就揍!”

    “果然揍了几次下来,那小子懂事多了!”

    “要不然,这次都不放心让他带着孩子们出去避风头!”

    “徐老哥,你却是想的开!”冯老太爷虽然不知道公孙应姜的本性,但他自认为是个厚道人了,对于儿媳妇孙媳妇的,也不可能跟徐家这样拉偏架,此刻就笑着道,“就这么一个孙子,当着你面被孙媳妇打,竟不心疼!要搁我家,我只怕是舍不得的,怎么也要走远点,听不见他的哭喊求饶才是!”

    徐老侯爷说道:“冯老弟,你要这么想,儿子孙子不争气,咱们这种人家断没有说糊涂的不去管教的!若是兰辞那种懂事体贴的,你跟他讲道理能成,也还罢了……”

    “胡说!”这时候盛老太爷插话道,“老子才懒得跟他讲道理,先揍一顿出气,完了再问他明白错哪没有?不明白就继续揍,他若是当真不明白,挨个猜也能猜出来!权当是帮他练一练察言观色了!”

    徐老侯爷斜睨着他,对冯老太爷说:“听见了?他家兰辞都这么打,何况我家那俩小崽子?以前也还罢了,现在我年纪大了,打个几下没什么,打久了也吃力。儿媳妇孙媳妇动手,等若是孝顺我,我有什么心疼的?”

    冯老太爷哑然失笑,说道:“两位这教子之法传出去,徐老哥也还罢了,亲家这边,只怕高密王知道后,多半要气死了。”

    “他跟密贞以前什么恩怨我们不知道,但就父子相认以来,密贞不孝顺他也是应该的。”徐老侯爷抢先说道,“所以要生气也是自找的……嗯?不是说罗朴府里的事情么?怎么扯到打孩子上头去了?”

    于是三人言归正传,盛老太爷皱眉说道:“戚见珣是高密王世子的岳父,因为世子平庸,远不如密贞能干的缘故,对于密贞还有跟密贞有关系的人家,自来深怀戒备!”

    “罗朴是帝师得意门生,若帝师与密贞的关系不泄露也还罢了。既然露了踪迹,戚见珣哪里能不盯上他?”

    “不过戚见珣也不是傻子,自该晓得罗朴官声不坏,又是桓门子弟,没有实际证据,不可能动他的。”

    “昨晚都已经派兵围困罗府了,怎么还会到天亮都没个说法,反叫罗家老夫人当众自刎在府前?”

    “约莫是被坑了?”冯老太爷呷了口茶水,猜测道,“会不会是上林苑的那位崇信侯所为?不然怎么会这边罗家老夫人才自刎,那边就沸沸扬扬的开始宣扬了?”

    徐老侯爷狐疑道:“那个崇信侯,不是孟氏四房的么?据说一向不受重视不得宠,靠着讨好舒氏姐妹才爬上去的?”

    “那是以前。”冯老太爷提醒,“这会儿长安上下,姓孟的除了太后跟四房那俩兄弟外,还有活人么?残兵剩将,还有点心气儿或者想着报仇,或者想着讨出路的,不归附他麾下,难道还千里迢迢跑去北疆找孟伯勤?且不说这一路上的艰难,就说人家孟伯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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