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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陛下又把青梅跪-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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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


第35章 
  苗小柔遭雷劈中顿时陷入慌乱; 挥打着手臂反抗他不要脸的暴|行。可越挣扎得厉害,他用来报复她不听话的力道就越重。
  这个醉酒的少年呼吸凌乱了,厚重又湿热的鼻息,带着薄薄的酒味喷在她的脸上,每一下都让她更加崩溃。没有一点温柔,压得她腰疼,掐得她下巴疼,咬得她嘴唇疼,抵得她后脑勺也疼; 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再不反抗就要被这个酒疯子弄死了。
  “嗯……”她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反抗,身子努力抬了抬……还是没能推开他。
  原来总是被呼来喝去的三岁,他力气竟有这么大; 随便一掐就能捏死她……
  她的举动刺激到了白睢,新一轮的惩罚劈头盖脸砸下来。对于她的不配合; 少年极其不满意,迅速捕捉到她的小舌; 再不肯还给她。
  苗小柔经历着暴风雨的摧残,感觉到自己的唇瓣被捏圆搓扁糟糕得不成样子。下颌被嵌住,闭不了口,只能任君采撷,没一会儿就被搅弄成一片滩涂。这也就罢了; 那疯子的胡渣时不时刮在她脸上,划拉得疼!
  白睢每一声享受的闷哼都刺激得她太阳穴胀痛。
  没有认命,认不了命; 更没有被动接受的可能,这个人的每一个举动都让苗小柔更加清醒自己应该做什么——反抗啊,再不推翻欺凌,会死人的啊!
  好在老天并没有把她往死里整——她碰到了放在桌上的铜盆,用上力气大力一推,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铜盆落地,半盆热水四处飞溅。
  外头守着的毛崇之并几个宫女太监,听得响动,火速推门而入唯恐陛下出了什么岔子。待定了眼睛,却见苗姑娘被……
  说到底白睢醉着呢,力气都用在了手上、嘴上,被这声巨响一惊,脚下再一晃,便被苗小柔找到机会使劲儿推开。
  “啪——”
  房间里的第二声巨响,是苗小柔赏在他脸上的一个巴掌。
  她竟然敢掌掴天子!当即便有小太监要冲上去按住她,却被毛崇之用拂尘拦住了,小声道了句:“待陛下酒醒,陛下亲自定夺,咱们做下人的可没那脸面做主。”
  苗小柔打了天子,才不管有没有人要把她绑起来呢,捂着脸,低垂着脑袋一头冲了出去。
  没一个人拦,都惊呆了。
  白睢被她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床边脚踏上,人还不清醒着,嘴里迷迷糊糊一会儿叫着“大彪”,一会儿叫着“小柔”。站都站不起来了,还嚷嚷着要去把人找回来。
  几个太监手忙脚乱将他扶去床上坐着,毛崇之编了个瞎话解释,说苗姑娘腹痛更衣去了,临去前交代,希望回来能看到陛下乖乖儿躺好睡觉。
  皇帝这才不再闹着找苗姑娘,听话地躺平闭眼。
  却说苗小柔,心跳飞快地奔回自己房间,方一进屋便双手撑在桌上——她腿软,只怕不撑这一下便要摔了。
  硬是缓了好一阵她才找回自己的思绪,艰难地抬起低垂的头,恍恍惚惚地走到镜前。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样子,面如桃色,唇如朱砂,嘴唇一圈被吻得泛红,闪着晶亮的水泽——分不清那究竟是她自己的口水,还是白睢的,抑或是交融着混在一起的——唇瓣被咬破了一小块,血珠冒出来染红了半个下唇。她用手背擦了擦,感觉下颌处被他掐得有些疼,已隐约显出了淤青。
  这个长达……不知多久的吻,祸害得她的嘴没有办法见人,配合着在桌上蹭得凌乱不堪的头发,好似她被……
  她冰凉的指尖碰到自己的脸颊,觉得脸上好烫。已经这么一会儿了,她依然不能镇定下来,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办,明日他酒醒了这事儿能不能提……她不知道,脑中空荡荡一片,来回扫了镜子里的自己几眼,怔愣了小一会儿,主意没有反倒眼泪先涌上来,没出息地哭了。
  这一哭,便就止不住。眼泪哗哗往下流,到最后索性扑在桌上把头埋进臂弯里,哭得袖子湿了一大片。
  可是为何而哭,她却不知,只晓得难过得心快碎了。
  次日初一,因昨夜晚睡的缘故,几位主子都起得很晚。抱厦厅住的那位至今没起,也没叫宫女送吃的进去。待日上三竿,倒是皇帝先醒了,坐起来便揉着太阳穴喊脑壳疼。
  宿醉后头疼那是常有的,可他为何还脸颊疼?用手摸一摸,感觉似乎有点儿肿。
  毛崇之一脸“我不知道别问我”,只叫人来伺候陛下更衣用膳,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大彪呢,起了没?”皇帝面对早膳,却没急着动筷子。
  “还没呢,陛下。”
  白睢只好自己先用了些吃食。咀嚼时仍觉得脸颊隐隐作痛,找了面镜子看,的确是有些泛肿。
  大过年的脸肿了,当下便很有些不高兴:“朕这俊逸非凡的龙颜是怎么了?你给解释解释。”
  毛崇之还是一脸“我不知道别问我”,只回了句:“奴才不知,这您大概得去问问苗姑娘了。”
  苗小柔却直到晌午过后才起,梳洗完叫了点清粥小菜吃,门也没有开。到最后,是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白睢闯进去,打破这诡异的安静的。
  她饭已吃完,搁下碗,清了口,不疾不徐酸了他一句:“女子闺房你就这样随便闯的么,这么多年了,亏我一直当你是正人君子。”
  白睢一屁股坐下,并不当她的酸话一回事:“嗐,咱俩什么关系。”正欲问问她自己这脸是咋了,却倏地发现苗小柔那张脸也不对劲,“嗯?你眼睛怎么回事了?”
  大彪眼睛瞧着略有些浮肿,那嘴唇……是他看错了么,破了一块,已经结了薄薄的痂。再仔细瞅瞅,下颌的肌肤似乎还有几块隐隐约约泛着青。
  苗小柔不说话,只是拣起针线来做,坐到窗户下去了。窗户是薄纸糊的,投射进来的光线那么一照,照得她的眼皮似乎更肿了。
  “哈,你不会被人揍了吧?还是你好东西偷吃太多,上火上得厉害?”
  苗小柔听得他的话,气结。她心里晓得,这人昨晚是喝醉了,那些事他不知道的,自己一个姑娘家哪来的脸面开口,唯有继续沉默。
  白睢跟着坐过来,贴脸靠近了瞧,兀自分析:“啧啧啧……爷看不是上火了,是咱俩一起被人揍了吧。”说到一半,想起来什么,立即又冷了颜色,“你说说,是哪个该遭雷劈的趁小爷喝醉酒欺负你?是丞相的人?你快快说出来,爷弄死那王八崽子!”
  他自个儿的脸肿了倒是其次,先问起苗小柔的来了。
  毛崇之在旁边咳嗽了声儿。
  苗小柔还是不搭话,白睢被她不言也不语的样子弄得分外紧张,心中一凉,咬着牙根子又问:“可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什么不好的事?彪,别不说话,谁欺负的你,小爷一定弄死他!”
  毛崇之狠狠地又咳嗽了声儿。
  白睢恼怒把头回:“要咳滚出去咳!”
  毛崇之低下头,不吭声了。
  再回头,焦急地拽住她拿针线的手,怕了她这不说话的态度:“倒是说话啊,跟自家爷爷有什么不能说的。”
  苗小柔心里乱糟糟的,想了一夜也想不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或者用什么样一个态度去面对曾经对她撒野的这个人。她不过是个姑娘家,姑娘家的心受了惊扰,哪里能够随随便便平复回去。
  她被抢走了针线,不得不正面回应白睢的反复提问。先是长长叹了一声,再顿了一顿,似乎鼓了一阵勇气,才道:“我只问你,你当初说过的话可曾忘记?”
  “哪句话?”
  “当初家里想给你我定亲,你是怎么说的?”
  白睢挑了挑眉毛,张口便答:“咱俩不是说好的么,太熟了下不去嘴,哥们儿可以继续做,做夫妻没得商量。若要我娶你,除非你跪下磕头叫爷爷——反正,咱俩当时都是反对的。”
  可是他昨天下嘴了,还吃得很有些忘形。
  她侧开脸,觉得胸口闷闷的:“原来你还记得啊。”
  “那自然记得!”
  白睢说罢,心脏忽而颤了颤,惊觉自己昨天醉酒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暴露了自己近日以来的龌蹉心思。
  他自觉那些噩梦是肮脏的,只把自己看作流氓,长久以来调整心态,生怕这心病再严重下去。大彪是他素来敬重的女子,打小服她,早已视作半个姐姐,那是他的亲人,不是他可以随意亵渎的女子。
  当下便有些怕,怕昨晚被她发现了这些难以启齿的肮脏。
  于是不等她说话,又把胸口拍得砰砰闷响,斩钉截铁保证道:“你放心,小爷说到做到,咱俩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此事绝无变数!”
  她闭了闭眼睛。
  “哦。”
  听了他这番激昂的话,苗小柔却面上无风无波,只应了这一声。
  白睢心里发毛——然、然后呢?
  然后她便起了身,唤宫女来伺候,回头对他道:“昨夜吹了凉风,我得去泡个热水澡驱驱寒,你自个儿回去吧。”
  话说完便掀帘出去,径直往裕德池走。那板着的脸和低垂下去不想叫人看清楚的眼睛,无一不透露出她老人家的心情——不高兴。
  白睢站起来想追上去再问问,却怎么着都迈不出脚步,心里那块石头反而悬得更高了。正左右为难,听得毛崇之似小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叹?”
  “奴才胃疼……”
  白睢这会儿回过味来,昨晚肯定发生了糟糕的事,具体糟糕到什么程度——毛崇之不敢说,苗小柔不好说。
  遂咬牙猛一拍桌子,指着毛大总管的鼻子:“说!昨晚的事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一个细节都不准放过!”
  毛崇之在天子盛怒之下,只得硬着头皮把昨晚的情形复述了一遍,还领着暴躁不堪的皇帝去指认了犯罪现场,作案手法,并找到了物证——一只被摔凹的铜盆。
  完了。
  “哐当——”铜盆从失魂落魄的他手中滑落,被摔出了第二个凹洞。
  对不起,奶奶,孙子再也不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爱是一道光,热到你发慌→_→,就开窍这件事,你们就不要指望三岁了,大彪早已洞穿一切。这么蠢的男主,你们天天吼好可爱。我精明的女主(对,这是女主视角的文),你们仿佛忘了。
  ——
  实不相瞒,我自信一掐指,觉得明天评论过五百是有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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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这个年注定是过不好的; 当天下午皇帝就滚去了佛堂静心。一连几天,日日口念心经,抄静心咒。
  外人看不出个所以然,苗小柔却知道,这是做给她看的——为了证明一切只是酒后失德,乃无心之失,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有第二次。他们以前是怎么,以后还会是怎样,他说了是好哥们儿; 就一辈子不会变。
  彼此都不提这件事,很好,省得她不知道该用哪种方式说话。不会在一起用膳了; 不会没事在一起呆坐了,白睢更不会大晚上想起什么就翻窗子进她屋了。
  他可以整整三天不来找她; 一句话都没有,连面也不露。苗小柔自然也是绝不找他的; 只管给他纳千层底,给他变着花样编剑穗,做一些家乡菜差人给他送去。毛崇之两边跑,早上刚送来陛下御赐的好物件,下午又去送苗姑娘亲手做的小东西; 简直成了他俩的传话筒。
  “嘶——”一走神,她又不仔细扎了手。
  毛崇之搁下皇帝陛下差他送来的蜜糖果子——这可是专程请了永州城的师父进宫,在御膳房做出来的; 新鲜着呢——而后抬眼瞅了瞅苗姑娘,脸上堆起讨好的笑。
  “哎哟,苗姑娘你可得仔细着点儿,若再伤了手,陛下不得心疼死。”
  苗小柔把扎破的手指放进嘴里吮|吸,脑海里白睢憨头憨脑的脸一闪而过,张嘴,语气并不轻快:“嘁,他才不会。”
  毛总管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姑娘哪里的话,陛下何时不紧着姑娘您呢。好吃的要分您一半儿,好玩儿的也分您一半儿,您瞧这蜜糖果子,千里迢迢请了永州城的师父进宫做的,还特地找的是您常吃的那家。”
  食盒揭开她就闻到味儿了,算这狗东西还有点儿良心。她瘪嘴笑了笑,捡了一个放在嘴里,家乡熟悉的味道,真是好吃极了。
  毛崇之见她笑了,苦于这样两边跑,没忍住便多说了几句:“奴才向老天爷借一百个胆子,今儿多个嘴——唉,别看咱陛下搁您这儿尽做傻事,其实机敏聪慧,城府极深,朝堂上的事儿陛下那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可到了‘情’这一字上,却是个愣头少年,非觉得自己那是心病。”
  她与白睢的关系,早已提都不想提,百种可能她都想过了,烦得恨不得一头撞死。苗小柔原想再吃一块,却被他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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