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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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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变故来的突然,小厅中人都吃了一惊,内室中霎时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的投了过来。
      林婉早先顾着同其余人说笑,却没注意到这茬,见状蹙眉道:“莹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即便是看不起我外祖家,好歹也给永仪侯府留些颜面吧!”
      谢莹面笼寒霜,将手中团扇丢下,指了地上狼狈不堪的玉娘问:“她是谁?”
      听她这样问,林婉便软了三分,嘴硬道:“还能是谁?当然是我舅舅家的表姐,你将人害成这样,我都不知怎么同舅母交代了。”
      谢莹瞥她一眼,站起身,冷冷吩咐道:“去请永仪侯夫人来!”
      其余人听她这样言说,便知是要将此事闹大的,却不知内中如何,一时面面相觑。
      谢莹身后的女婢却不理会这些,屈膝施礼,便要离去,林婉猛地拉住她,口中喝道:“不许去,你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丢的不是我的脸,是你的脸,还有永仪侯府的脸。”
      谢莹不让分毫,瞥一眼已然站起身却仍旧难掩狼狈的玉娘,她冷冷道:“让侯府通房到邢国公府的寿宴上,堂而皇之的与一众闺秀同坐,你在打谁的脸?”
      此言落地,小厅中有转瞬安寂,旋即便喧腾起来。
      林婉面色涨红,强辩道:“你少胡言乱语!”
      “我是不是在胡言乱语,你自己清楚,”谢莹淡淡道:“等永仪侯夫人来了,事情更会清楚。”
      “去请永仪侯夫人来,”她吩咐自己的女婢,又向一侧的卢家仆从道:“再请伯母与贵府的世子夫人来。”
      林婉原本只想羞辱谢莹一通,悄无声息的将这事办了,按照她的想法,谢莹先前没见过林崇的几个通房,今日见了也认不出,说不定还相谈甚欢,等来日嫁到永仪侯府去,那才有乐子看呢。
      退一万步讲,今日是邢国公夫人的寿宴,她即便认出来了,也不敢闹大,非要生生吃这个哑巴亏,憋屈一整日才行。
      林婉自觉想的周全,却不料谢莹这样豁的出去,竟敢将此事闹大,登时便心慌了:“你是诚心要叫府上难堪吗?!”
      谢莹没有做声,懒得同她争辩,反倒是宁远侯府先前让座的女郎岳瑶上前,手指哆嗦,指着玉娘质问道:“她是林家府上的通房?”
      林婉嘴唇嗫喏的动了动,却没做声,显然是默认了。
      “我好意退避,你竟敢如此羞辱!”
      岳瑶面色涨红,怒极反笑,吩咐身后仆婢道:“定远侯府的颜面,不是谁都能折辱的,林姑娘没有规矩,自有你家长辈管教,但区区婢妾,也敢压到我头上,却不能这么算了。给我掌她的嘴!”
      侯府嫡女出门,身边自然是有人的,她既吩咐了,便有人上前去执行,毫不客气的赏了玉娘一通耳光。
      林婉并不将玉娘放在眼里,否则也不会将她带到这儿来。
      来日谢莹嫁入永仪侯府,认出她后,必然少不了磋磨,说到底,林婉也只将她当成一件羞辱人的工具罢了。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会坐视玉娘被公然掌嘴。
      被打的不是区区一个婢妾,是永仪侯府的颜面。
      “得饶人处且饶人,”林婉示意仆婢上前将玉娘拉开,勉强扯出个笑来,道:“阿瑶,你打也打了,差不多就好了,真伤了两家和气,未免不美。”
      “跟我谈得饶人处且饶人?”岳瑶冷笑道:“你也配!”
      不只是她,先前为林婉让座的女郎也是面色不悦,玉娘被林家人拉起来,脸也肿的没法儿看了。
      没人还有心思用膳,齐刷刷停了筷子,目光都在场中几人身上打转,林婉脸上实在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卢氏与世子夫人、永仪侯府人三人,便是在此时过来的。
      今日是邢国公夫人的寿宴,邢国公府又是东道主,场面上闹成这样,世子夫人是最适合开口问的,虽然早就听谢莹遣去的女婢说了原委,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还是要不偏不倚为好。
      “这是怎么了?”世子夫人含笑问道:“是否是府上招待不周,怠慢了诸位娇客?”
      林婉面色难堪,不好开口,谢莹倒是愿意言说,却被人抢了先。
      “今日是有恶客登门,与府上并无干系,”岳瑶整了衣裙,上前见礼道:“永仪侯府的女郎带了表姐来,说想挨着未来嫂嫂坐,我与五娘便挪了位,哪知林家这样尊贵,连府中一个通房,都要同我们平起平坐。”
      方才被她提起的五娘也讥诮道:“府中也忒薄待亲眷,长房女郎的母家表姐跟了世子,再不济也要做妾,怎么没名没分的做了通房,说出去叫人好看不起。”
      这二人只一席话,就将原委说个清楚,世子夫人面色便不太好看了,转向永仪侯夫人道:“夫人还带了别的客人来,怎么也不早说?”
      永仪侯夫人活了一大把年纪,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地自容,事到如今,她也不曾推诿狡辩,面带歉然,向卢氏与世子夫人屈膝施礼,恳切道:“今日是林家失礼,以至于闹成这样,阿婉做出这种事来,也是我有失管教,望请两位恕罪。”
      “邢国公府不愿惹是生非,但也不至于被人欺辱到门上,今日贵府女郎叫府上通房与一众女眷同坐,是羞辱在座的所有人,也是在践踏邢国公府,府上招待不起这样的宾客。”
      世子夫人语气温缓,内容却很犀利,招呼管事嬷嬷前来,吩咐道:“送林家女郎出府,也请那位通房离去,从今往后,再不必登邢国公府的门。”
      今日邢国公夫人寿宴,宾客何其之多,就此被赶出去,怕是再没脸见人了。
      林婉软了语气,哀求道:“叔母!”
      永仪侯夫人从没丢过这样的脸,因为丈夫自兄长身上接了世子之位,连带着她也对寡嫂和侄女多有退让,却不想今日闹出这等事来,颜面扫地之外,哪里还有脸开口劝说,吩咐身侧人时,几乎掩盖不住语气中的厌恶:“送她回去!”
      林婉被人强行带走了,玉娘自然也一样,没有人提及应当如何处置她,因为今日之后,她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
      世子夫人没再开口,永仪侯夫人又向岳瑶与五娘行礼致歉:“府上失礼,冒犯二位女郎,明日必然登门致歉……”
      永仪侯夫人是长辈,声名向来很好,主动向后辈行礼,岳瑶与五娘也不好再捏着不放,心中毕竟膈应,勉强道:“登门便不必了,只请夫人好生管教府中人便是。”
      永仪侯夫人尊荣半生,为人处世向来挑不出错,今日被晚辈说到这儿,心中情绪翻滚,当真窘迫难堪,只应道:“好。”
      她们说话的时候,卢氏已经到了谢莹近前,仔细打量她上下,关切道:“还好吗?”
      谢莹向她一笑,神情恬淡,只是眼底余怒未消:“我很好,伯母不要忧心。”
      卢氏也是女人,对于侄女的怒火,更能感同身受,谢家三个女郎,只论心性,最好的便是谢莹,其次才是谢华琅,今日之事委实不是她看不开,而是林婉太欺负人了。
      谢莹若是没能分辨出来,今日同那通房同席而坐,言笑晏晏,来日嫁到永仪侯府去见了,真是能活生生怄死人!
      别说是亲身经了,哪怕现下想想,卢氏都觉得恶心。
      谢莹这桩婚事原是谢偃与谢令协商之后定下的,可到了这会儿,距离婚期不过几月,她忽然有些迟疑,到底该不该继续下去了。
      永仪侯夫人是个好相处的,永仪侯同谢令私交也不错,只是今日之后如何,就很难说了。
      谢家两房十分亲近,从无龃龉,谢莹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虽说是侄女,但心里是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婚嫁对于女郎而言,便是第二次投胎,照眼前这局势,真嫁过去了,怎么能叫人安心?
      心中这样想,她面上便透露出几分,甚至于没有遮掩神情中的不悦。
      “林夫人,”卢氏淡淡一笑,道:“令侄女生母尚在,自有母亲管教,今日之事,也应同夫人无关,不过,也请夫人代我向令嫂带一句话,她的家教,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永仪侯夫人理亏,当着一众小辈的面儿,更是难堪,只得道:“是。”
      卢氏轻轻颔首,又道:“今日之事,实在不该再闹大了,否则,对谢家不好,对林家不好,对东道主邢国公府也不好,你觉得呢?”
      永仪侯夫人丢了这样大的脸,几乎可以想象明日长安勋贵们会以怎样的眼光看林家,巴不得这事赶忙结束,闻言道:“都依夫人便是。”
      “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为止,也希望贵府能给一个交代,不是给我,也不是给阿莹,而是给谢家。”
      卢氏神情恬静,言辞却锋锐到了极点:“令侄女今日所作所为,实在匪夷所思,她所羞辱的,也不仅仅是在侯府即将过门的世子夫人。这是长安谢氏在受辱!”
      ……
      永仪侯夫人几乎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席位,又是怎么在一众贵妇异样的目光中,结束这场宴席的。
      正如卢氏所说,林婉羞辱的不仅仅是谢莹,也是长安谢氏,今日颜面扫地的,也不仅仅是一个林婉,而是永仪侯府全家。
      后院里发生的事情,没有那么快传到前院,等到宴饮终结,各府家眷相携离去时,永仪侯才在其余人异样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什么,叫了仆从来问,只听到一半,他便面色铁青,世子林崇也是神情冷凝。
      “夫人呢?”永仪侯问。
      永仪侯夫人走时,几乎支撑不住身子,亏得女婢扶住,方才不至于在人前失仪,勉强到了马车前,人便歪倒了。
      永仪侯是不管内宅之事的,今日出了这等变故,原本想要问责,见妻子如此,也不好再说出口。
      远处还有宾客出来,他顿了顿,沉声道:“扶夫人上车,先回府去。”
      回府的路上,永仪侯父子仔细听仆从说了事情原委,永仪侯神情冷肃,半晌没能言语,隐忍再三,还是恨声骂道:“混账东西!”
      永仪侯夫人在马车上,便觉心气闷涨,及到府中,更是喘不上气来,女婢帮着顺了许久,方才有所转圜。
      永仪侯面色冷凝,问林崇道:“你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现下天色未黑,我与父亲一道往谢家致歉,明日再去邢国公府致歉,至于被阿婉开罪的那两家,虽说是不必登门,却不能有所疏忽,着人前去致歉,再有所厚赠,以作弥补。”
      “婢妾是不能再留了,即刻带出去打死,至于其余的那些,也一并发卖掉,落个清净,”林崇略经思忖,道:“至于阿婉身边,若无人与她提及此事,她一人是做不成的,贴身照看的仆婢尽数打死,以儆效尤。”
      永仪侯前去颔首,又道:“那阿婉呢?”
      “父亲还是准备好应对伯母吧,”林崇淡淡道:“宁国侯府退婚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我怕伯母知道,又要抱着伯父的灵位嚎哭不止了。”
      ……
      林崇猜的半分不错。
      林婉体弱,能与宁国公世子订婚,也是因为满腔深情,投了关家老夫人的眼,加之永仪侯将她视为亲生女儿,一干用度比照嫡子,这才能叫宁国公勉强点头。
      宁国公夫人是不同意的,作为母亲,她当然希望儿子娶一个健健康康的妻子,叫她早日抱孙,然而老夫人点头,她也不好回绝,只得顺从。
      今日邢国公府设宴,宁国公夫人自然也在,听闻女郎那边出了事,还觉事不关己,哪知不多时,便有人将事情原委说了,第一个丢人的是永仪侯夫人,第二个丢人的便是宁国公夫人。
      永仪侯府马上就要撒手了,接盘的可是宁国公府!
      永仪侯夫人脸面上挂不住,宁国公夫人又何尝不是,今日之事传出去,林婉的名声只怕要臭大街,儿子娶这么一个女郎,还不如杀了她。
      这一场寿宴,真是吃的她心头闷痛,回府之后便去见婆母,跪地将内中事情说了,真心实意的掉了眼泪:“这样的女郎娶进来,关家怕有破门之祸,永仪侯府是她的母家,长安谢氏是皇后的娘家,她非叫这两家不睦,安的是什么心?无缘无故打了定远侯与秘书丞两家女郎的脸,岂不是平白结仇?您就当是可怜孙儿,免了这桩婚事吧。”
      林婉再会讨好老夫人,也不可能越过她的嫡孙去,老夫人听儿媳说了事情首尾,又见儿子闷头不语,便知那是真的,怒极反笑,口中道:“这样的搅家精,我们是高攀不起的,即刻往永仪侯府去,退了这桩婚事!”
      一侧仆妇有受过林婉重礼的,略微劝了句:“就怕别人会说宁国公府讨好谢家,刻意欺负林家女郎……”
      老夫人报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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