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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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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的意思。
      然而淑嘉县主嫁与谢允几年有余,一无所出,石头砸到水里还有个响儿呢,她的肚子却一直都没动静。
      临安公主最为优宠长女,郑后也怜爱她,疑心是谢家人做了什么,令她不能生产,还曾专程令名医入府请脉,又留了医女相伴。
      这事惹得卢氏极为恼火,淑嘉县主终究是长子妻室,若有儿女,也是嫡出,远比庶出贵重,她再是不喜,也不至于厌恶自己的嫡孙。
      再则,淑嘉县主迟迟未有身孕,谢允房里的侍妾通房当然也不会有,难道她见儿子膝下只有一根独苗,心里便很高兴吗?
      因这缘故,她干脆免了淑嘉县主每日问安,眼不见心不烦。
      郑后称帝后期,今上与中书令谢偃、还有门下省的两位宰相一道,联合宗室,发动元革政变,复顾氏神器,幽禁郑后于大安宫,尽杀郑氏一族,也终结了属于郑后的女帝时代。
      郑后倒台,淑嘉县主的靠山也倒了一半,然而她的生母是临安公主,新帝是她嫡亲的舅舅,仍旧不容轻侮,加之她嫁入谢家之后,并无大错,谢家人待她倒仍如从前一般。
      谢华琅听母亲讲那侍妾有孕,便能明白她心中矛盾之处:长子好容易有了孩子,她自然舍不得打掉,然而倘若留下,倒像是谢家宠妾灭妻,见郑氏倒了,有意欺辱淑嘉县主似的。
      “怎么有的?”她悄声问母亲。
      “原是喝了汤药的,偏她贪嘴,吃坏了东西,呕吐不止,那药吐了大半,为此还专程请了大夫,”卢氏明白她的意思,反而更加头疼,秀眉蹙起,道:“就那一次,谁知道就有了呢。”
      若是那侍妾刻意求孕,偷偷将汤药倒掉也就罢了,卢氏容不下这种心大的,然而只是凑巧,又机缘巧合有了孩子,她便有些不忍心了。
      谢华琅今早请安,见她面有郁色,想必便是为这事了,她顿了顿,方才道:“县主知道吗?”
      卢氏揉了揉额头,道:“从早到晚,都快一日了,想也知道了吧。”
      谢华琅轻叹口气,转向那侍妾,道:“你姓什么?”
      那侍妾屈膝行礼,神情有些不安:“妾室姓柳。”
      “算了,不说这些了。”卢氏摆摆手,示意柳氏退下,有女婢奉了香茶来,她端起饮了一口,目光忽然停住了:“枝枝,你的耳铛呢?”
      谢华琅早有准备:“路上掉了一只,我就把另一只收起来了。”
      卢氏伸手戳她额头,养尊处优之下,她双手洁白如玉:“你这冒失毛病,很该改一改了,不然日后出嫁,又该怎么办?”
      “怎么,”谢华琅听得心头微沉,试探道:“我的婚事,阿爹有想法了?”
      “你大哥前后两桩婚事,皆是为了谢家,你阿爹也不忍,说郎君也就罢了,实在不行还能另娶,再不行房中还能纳几朵解语花,女郎却不一样。”
      卢氏说到此处,倒有些欣慰,握住女儿纤细手掌,笑容温婉:“你的婚事,便叫你自己相看,他最后掌眼便是了。”
      “真的吗?”谢华琅不意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其实还有另一层考虑——你父亲做了宰辅,叔父执掌国子监,长兄又是黄门侍郎,谢氏富贵已极,不必再嫁女寻求联姻。”
      卢氏悄声道:“宗室选出的几位王爷,还没有择定王妃,储位之争何等凶险,谢家离得越远越好。”
      今上是先帝与郑后的嫡长子,他降生时,先帝尚是太子,太宗喜爱长孙,又觉太子性情仁弱,太子妃强势刚决,唯恐长孙将来受制于郑后,便将他接到太极殿去,亲自教养,也是因这关系,郑后与今上虽有母子之名,却无母子之情。
      太宗心怀去母留子之意,然而他去的突然,甚至没有来得及册立长孙为太孙,先帝登基之后受制于老臣,朝堂之上颇觉掣肘,郑后言说老臣心中只敬太宗,却无新君,为肃清朝政痼疾,便以为大行皇帝祈福为由,令长子离宫潜修,随即又立第二子为太子。
      先帝性情绵软,不得不依仗强势的妻子,局势使然,也没有反对。
      四年前,今上与几位宰辅宗室联合政变,在郑后倒台之后登基称帝,却没有立后娶妃之意,甚至连选秀都不曾进行过。
      时下风气开放,胡汉交融,实乃盛世雍容,胸襟之宽阔,历代少有,连女帝都出了,再出个不近女色的君主,根本不算什么事。
      至于来日新君如何,想必便该从宗室之中过继,收为嗣子了。
      郑后当政时期,高祖、太宗血脉被屠杀殆尽,然而也并不是一个不留,更不必说今上还有两个胞弟,子侄不在少数。
      谢偃身为中书令,也是宰相之一,长安谢氏颇有声望,卢氏之父邢国公,亦是当朝重臣。
      谢华琅在府中行三,人称三娘子,然而论及身份贵重,却要胜于前边两个姐姐,加之容色娇妍,不只是勋贵子弟有意求娶,更有宗室子弟明里暗里询问,意图娶一个背景强硬的妻室,为来日过继铺路。
      谢氏富贵已极,着实不欲再掺和进这些事里,谢偃近年来,也有了急流勇退的意思。
      谢华琅原还忧心,听母亲这样说,自是欢喜:“我该好生谢过阿爹才是!”
      卢氏见她眉宇含笑,神情欣喜,心头微动:“枝枝,你有心上人了?”
      谢华琅倒不害羞,明眸微转,道:“算是吧。”
      “还真有了!”卢氏目露讶异,低声询问道:“人怎么样?”
      “唔,”谢华琅想了想,笑道:“很俊。”
      “也好,我们枝枝美貌,若寻个丑的,也不像话,”卢氏爱怜的拨了拨她微乱的发丝,道:“年岁如何?”
      谢华琅故意含糊其辞,道:“比我略大些。”
      “大几岁有大几岁的好处,会疼人,”卢氏果然会意错了,又笑问道:“身边清净吗,有没有人?家风好不好?”
      “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性情也腼腆,可容易害羞了,”谢华琅莞尔,悄悄道:“我每见他那情状,便爱的不得了。”
      “去,”卢氏瞪她一眼,嗔道:“哪有闺阁女郎这么说话的?”
      “反正我就是中意他,”谢华琅拉着母亲衣袖,央求道:“阿爹既然不欲将我别嫁,阿娘便先跟他吹吹风,叫他有个准备。”
      “高门子弟,哪有身边没人的?”卢氏应了,又低声道:“门第是不是差了些?”
      “阿娘,”谢华琅坚持道:“我喜欢嘛。”
      钱物谢家是不缺的,子弟争气,起码还能富贵三代,女儿即便是嫁的低了,也有兄长可以依靠,不至于被人欺负。
      “罢了罢了,”卢氏也想得开,笑道:“门第差些便差些,你喜欢最重要。”

      第4章 登门

      谢华琅得了母亲许诺,心知此事已经成了一半,心中欣然,却听外间女婢来禀,言说淑嘉县主前来问安。
      卢氏端丽面上闪过一抹犹疑:“叫她进来吧。”
      淑嘉县主正是桃李之年,言及相貌,更加肖似生母临安长公主,浑然天成的秀婉灵彻,清贵凛然,也是极少见的美人。
      入了内室,她先向卢氏问安,谢华琅亦是行礼,口称县主。
      卢氏端坐椅上,客气之中有些疏离:“县主怎么来了?”
      “一是有个消息要同母亲讲,二来,也是接柳氏回去,”淑嘉县主声气温婉,微笑道:“那也是郎君的孩子,既然有了,便该好生照看。”
      卢氏不意她竟肯接纳柳氏腹中之子,诧异之余,倒有些愧疚,语气略好了些:“县主说有消息要同我讲——”
      淑嘉县主低笑,手掌温柔拂过自己肚腹,神情有些羞怯,她身后侍女屈膝见礼,笑道:“县主有了身孕,医女诊脉,说是两月有余了。”
      卢氏听得怔住,转而欣喜道:“果真吗?”
      “我也怕医女年轻,会有误诊,故而请了太医探看,”淑嘉县主温柔道:“的确是有了。”
      “这可真是好消息!”卢氏听罢喜不自胜,却将柳氏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连忙叫淑嘉县主落座,又道:“胎像好吗,阿允可知道吗?”
      “太医说这是头一胎,要好生照看,仔细些,不会有问题的,”淑嘉县主笑道:“郎君现下还未归府,便没有叫人知会他。”
      卢氏先前因郑后与临安长公主疑心谢家,安排医女入府,对淑嘉县主心生不满,素日里对她也淡淡的,现下知她有了身孕,态度大有转圜。
      她与淑嘉县主并不如何亲近,此时也不打算派人过去,免得惹人疑心,只道:“你母亲一直盼着,知晓这消息,该高兴坏了,有没有叫人去送信?”
      临安长公主惯来宠爱长女,若是知道,自然会派人前来照看的。
      淑嘉县主笑道:“已经叫人去送信了。”
      长媳有孕,对于谢家与谢允而言都是好事,卢氏自然也欢喜,吩咐人好生送淑嘉县主回去,又叫柳氏一道离去。
      谢华琅见内室无人,方才低声道:“也太巧了些吧?”
      “谁知道呢。”卢氏半歪在软枕上,面上笑意未歇:“只看结果便是了,过程如何,又有什么要紧的?”
      淑嘉县主嫁入谢家几年,恭谦淑惠,论及言行举止,也挑不出毛病,若不是有隋氏之死梗着,也是极合心意的儿媳。
      长兄房中的事,谢华琅不好掺和,知道自己即将添两个侄子或侄女,也由衷欢喜,母亲已经令人将这消息知会二房,想来这两日,家中便会有宴饮。
      “好了,你也该累了,”卢氏望着女儿,温柔道:“回去歇着吧,有事明日再说。”
      谢华琅应声,起身行礼,回了自己院子。
      ……
      先前谢华琅与卢氏说话时,采青采素也在,这二婢常年跟随谢华琅左右,她见了什么人,与谁交际,自是一清二楚,听她与卢氏讲已经有心上人,不免诧异。
      在卢氏院中,她们没敢言说,直到跟随谢华琅回去,左右无人,方才低声问:“女郎说的心上人……”
      那二人对视一眼,采青试探道:“不会是个道士吧?”
      谢华琅自袖中取出那只珊瑚耳铛,手指轻柔摩挲,云淡风轻道:“不可以吗?”
      “这,这如何使得,”采青采素慌了神,跪地道:“道士无官无爵且不说,又是方外之人……”
      先前谢华琅往那道观中讨花,她们也随同前往,只是不曾入内罢了,此刻却是悔之不及。
      倘若她们一道进去,起码也会知道自家女郎相中了谁,那人具体又是如何。
      “你们是我的仆婢,不是阿爹的,也不是阿娘的,”谢华琅将那只耳铛收起,目光微沉,垂眼看着她们:“不该说的话,都给我咽进肚子里去,知道吗?”
      采青与采素对视一眼,叩首应是。
      “起来吧,”谢华琅微微一笑,道:“跪来跪去的,像什么样子。”
      ……
      第二日清晨,谢华琅早早起身,往卢氏处去问安,却知母亲此时尚未起身。
      仆婢低声道:“县主有孕,夫人着实欢喜,加之二郎君婚事渐近,昨夜同老爷说了大半宿的话,午夜时分方才歇下。”
      “原来如此,”谢华琅笑道:“不必惊扰阿娘,叫她知道我来过便是。”
      仆婢微怔,见她衣裙华美,朱钗挽发,极是鲜妍,讶异道:“女郎又要出门吗?”
      “你便说我出门访友去了,”谢华琅莞尔道:“阿娘会明白的。”
      仆婢听得半知半解,却还是颔首应了。
      ……
      昨日出城时,尚且有元娘宪娘说话,今日催马扬鞭,却要快得多。
      谢华琅轻车熟路,到昨日道观门前,施施然下了马。
      门前仍旧有年轻道士洒扫,看她又至,就跟见妖怪来捉小孩儿似的,惊道:“你怎么又来了?”
      谢华琅见是个熟悉面孔,禁不住笑道:“昨日还口称‘女郎’,今日便你你我我起来,你这道士,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些。”
      晨光熹微,她生的又美,莞尔一笑时,但见唇红齿白,清新妩媚,别有风流。
      那年轻道士脸颊涨红,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半日才道:“女郎,桃花也讨了,你今日来此,又有何贵干?”
      “桃花是讨了,但我却丢了耳铛,”谢华琅理直气壮道:“来时还在的,走时却没了,今日特意来寻。”
      “耳铛?”那年轻道士微怔,旋即摇头:“我们的确不曾见到。”
      “你们没见到,不代表别人也没见到,”谢华琅道:“兴许是别人捡到,交到你们观主那儿去了呢?”
      年轻道士道:“这我便不知道了。”
      朽木不可雕也。
      谢华琅听得摇头,不禁失笑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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