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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第25部分

小说: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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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华琅正难受呢,又怕被卢氏骂,不敢张扬,见他来了,神情中是毫不掩饰的关切担忧,心中那些沉积着的情绪骤然爆发出来了,“啪嗒”“啪嗒”掉了两滴泪,向他伸臂,可怜巴巴道:“九郎抱抱我。”
      顾景阳见她如此,心疼坏了,上前抱她入怀,低头吻去她面颊上的泪珠,低声道:“怎么就病了呢?叫太医看过了吗?吃过药没有?”
      说着,他握住她手,不觉蹙眉:“怎么这么凉?”
      “我难受。”他一连问了这么多,谢华琅腹中闷痛,一句都回答不上,只偎在他怀中,弱声道:“你再亲亲我。”
      顾景阳便扶住她面颊,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内室中还有仆婢在,见状忙别过脸去。
      卢氏匆忙过去,便瞧见这一幕了,没脸再看,赶忙低下了头。
      谢华琅有气无力的,话也不想说,顾景阳着实忧心,拉过她手,静心把脉,忽然蹙眉,低问道:“枝枝,你可是葵水来了?”
      谢华琅勉强点了点头。
      “凉气侵体,以致腹痛,想是你贪嘴,多用了凉物吃食,”顾景阳神情微肃,轻斥道:“简直胡闹!”
      谢华琅正觉难捱,远没有平日里那般精神,伏在他怀里,委屈的直落眼泪:“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就别说我了。”
      顾景阳叹口气,用帕子将她眼泪擦了,又将她搂的更紧些,低问道:“吃过药没有?”
      谢华琅还在委屈,拍他一下,气鼓鼓的,没有做声。
      采青见状,在侧回道:“刚煎出来,还没有服呢。”
      顾景阳道:“拿过来吧。”
      采青应了一声,忙取了递过去。
      玉碗里盛了褐色药汁,相隔一段距离,便能嗅到淡淡药气,谢华琅有些嫌弃的别过脸去,道:“好像是苦的。”
      顾景阳便用汤匙搅了搅,略微盛了些,尝了一尝。
      谢华琅忙拨开他手:“那药是暖宫的,你吃了做什么?”
      顾景阳握住她手,送回被子里边,这才轻轻道:“是有些苦。去备些蜜饯来。”
      谢华琅见不得他这幅模样,倒不好再任性下去,闷声道:“好了,我喝就是了。”
      顾景阳微露笑意,用汤匙盛了药,喂到她嘴边去,谢华琅老老实实的喝了,一碗用尽,口中又被他送入一颗蜜饯。
      汤药的苦气被冲散,甜香气渐渐弥漫开来,倒没有那么难受了,许是那药有用,许是他陪在身边,便有依靠,较之先前,她觉得好多了。
      顾景阳也不说话,便这样叫她依偎着,等那粒蜜饯吃完,便重喂一粒过去,如此喂了三颗,方才停下。
      谢华琅道:“怎么不喂了?”
      顾景阳却道:“还疼吗?”
      谢华琅略微动了动,语气轻快了些:“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
      “好。”顾景阳扶住她肩,叫她倚在软枕上,道:“我有话问你。”
      谢华琅见势不好,忙道:“不知怎么,现在又疼了。”
      顾景阳淡淡看着她,吩咐道:“去煮一壶药来,既然疼,那便继续喝。”
      谢华琅轻轻拉他衣袖,软声道:“九郎。”
      顾景阳却不心软,拨开她手,向室中女婢道:“她每月葵水几时至,你们不知道吗?”
      他声音平静,却有问责之意,采青、采素慌忙跪下身,其余人也一样,采青低声道:“知道的。”
      顾景阳道:“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劝住她?”
      采青讷讷无言,谢华琅则道:“不怨她们,是我硬要吃的,她们怎么拦得住……”
      顾景阳并不理会她,淡淡道:“如果只知道一味顺从,见她胡闹也拦不住,那留你们还有什么用?”
      他神情淡漠,隐有肃杀之意,一众仆婢面色顿变,心中战栗,忙叩首求饶。
      谢华琅心急如焚,想要求情,又怕火上浇油,故而不敢开口。
      卢氏见状,赶忙劝道:“枝枝最爱胡闹,脾气上来,她们也劝不住,今次确是失职,臣妇必然责罚,望请陛下饶恕。”
      “枝枝很好,即便有不好的地方,也轮不到别人指摘。”顾景阳侧目看她,道:“她是朕的人,不是谢家的。”
      卢氏听他语有训/诫之意,心中一凛,忙应声道:“是。”
      顾景阳目光微垂,落到跪于地上的一众女婢身上,淡淡吩咐道:“带出去,每人二十板子,好叫她们记住,何为应尽之责。”
      谢华琅心中一紧,扯住他衣袖,唤道:“九郎!”
      卢氏目光投过去,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声。
      顾景阳望见,淡淡道:“枝枝脉象不稳,脾肾阳虚,如此胡来,必然不是头一遭了,你们若是一味纵容,不是疼爱,而是在害她。”
      卢氏垂首应道:“陛下训/诫的是。”
      “为人父母,必然有心软的时候,但有些口子不能开,”顾景阳道:“枝枝年纪小,既爱胡闹,也会糊弄人,你们倒好,她求几句就心软,竟也这么惯着她。”
      卢氏又应了一声:“是。”
      顾景阳颔首,不再看她,淡淡道:“打发她们出去受罚吧。”
      衡嘉小心打量一眼诸人神情,暗叹口气,示意内侍带那几个女婢出去。
      谢华琅原本扯住他衣袖的手,也无声的松开了,别过脸去,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顾景阳反手握住,低问道:“怎么,又疼了?”
      “不是腹痛,只是心寒,”谢华琅将手抽回,道:“陛下挨着申斥一通,好不威风。”
      顾景阳眉头微蹙,轻轻唤了声:“枝枝。”
      谢华琅眼泪不停,也不应他,扯开被子,背对他躺下了:“我累了,陛下罚也罚了,想该舒心了,早些回宫去吧。”
      卢氏见状,静默不语,有意借此看他心意,衡嘉见了,同样示意内侍暂停,且看此后如何。
      顾景阳在她塌边坐了,也不言语,谢华琅应也知道,却不理会。
      如此过了半晌,他轻叹口气,隔着被子,抚了抚她脊背,道:“你起来。”
      谢华琅道:“我不。”
      “起来。”顾景阳道:“下不为例。”

      第28章 叙话

      谢华琅听他这样讲, 随即翻身坐起,也不哭了,有点儿讨好的去拉他衣袖, 低笑道:“九郎最好啦。”
      顾景阳淡淡瞥她一眼,道:“再有下次……”
      谢华琅立马接上:“任你处置。”
      顾景阳轻叹口气, 神情隐约有些无奈, 却没说话,摆摆手, 打发其余人退下。
      衡嘉见状, 便领着内侍们退了出去, 又叫停了行刑, 卢氏悄悄打量那二人一眼, 心中忽然稳当了, 微微一笑, 同侍婢们一道走了出去。
      顾景阳眉头仍旧蹙着,也不言语, 谢华琅便凑过去,攀住他脖颈,“啾啾”连亲几口, 撒娇道:“你别气嘛, 我都会改的, 好不好?九郎, 九郎?”
      顾景阳道:“枝枝, 你不是小孩子了, 怎么还管不住嘴?若真是落了病,悔之不及。”
      “这个月早了两日,我也没想到,”谢华琅伏在他怀里,老老实实道:“以后都听你的,再不这样了。”
      顾景阳握住她手,低问道:“叫太医来看过没有?”
      谢华琅轻轻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没有,这种事情怎么好请太医?原还有过这种情况,叫开过药,这回也得用……”
      话说到一半,顾景阳脸色便沉了,谢华琅赶忙停口,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又要凶我了?”
      顾景阳冷冷觑着她,也不说话,只伸手拧住了她脸颊,用力掐了一把。
      他力气用的有点大,疼是真的,但也不至于难以忍耐,谢华琅可没有那么多忍性,立马叫道:“疼疼疼!九郎!”
      顾景阳松开手,余怒未消,一字字道:“比你方才白着脸,躺在塌上那会儿还疼?”
      谢华琅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顾景阳原还有些恨铁不成钢,见她如此,倒有些心疼,伸手过去,作势触碰她面颊。
      谢华琅还记着方才那一茬儿呢,下意识侧头躲开,就见他手停在原地,静静看着她,神情淡淡,一言不发。
      她心里一慌,赶忙将脸凑过去了。
      顾景阳便俯身过去,放轻动作,为她揉了揉面颊。
      他掌心温热,落在她脸上,倒很舒服,谢华琅无意识的蹭了两下,顾景阳不易察觉的僵了一僵,却也没有将手收回。
      谢华琅这人最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见他如此,便知是消气了,按住他手掌,抬眼笑道:“道长,你不生我气啦?”
      顾景阳白她一眼,道:“你觉得呢?”
      他惯来雅正,性情又清冷自持,言谈举止从没有失仪之处,少有这般失礼的动作。
      “了不得,”谢华琅见后,诧异道:“我们认识这么久,我头一次见你翻白眼呢。”
      顾景阳气极反笑,将她按住自己的那只手拨开,重又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恨恨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关我什么事?”谢华琅反驳一句,又抬了声儿:“哎,疼疼疼!”
      顾景阳松开手,道:“记吃不记打。”
      谢华琅捂着脸,委屈巴拉的靠回软枕上:“你不能再拧我脸了,要是这边腮帮子大了,来日成了歪嘴,你娶回去多闹心啊。”
      顾景阳忍无可忍,一推她额头,道:“你安分点。”
      谢华琅赶忙坐好,摆了个极乖巧的姿势,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我今日叫衡嘉来,原是想接你入宫的,可巧碰上你身子不适,怕要再等几日。”
      顾景阳握住她手腕把脉,良久之后,方才道:“我为你开个方子,你老老实实的吃,少一日都不行。我会遣两个女官来照看,既盯着你别胡闹,也能同你说说宫中事,免得你入宫之后两眼一抹黑。”
      谢华琅道:“要吃药吗?”
      “要吃。你有些虚寒,不过还不要紧,能调理过来。”顾景阳叮嘱道:“你听话,不许胡闹,若是伤了身子,碍及子嗣,来日有你哭的。”
      谢华琅老老实实的点头,想起他提的女官,又忧心道:“那两个女官,不会是凶巴巴的老嬷嬷吧?”
      “不会。”顾景阳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道:“你是主,她们是仆,断没有为之所挟的道理,她们到了府上,若有失礼冒犯之处,你尽可以处置。”
      谢华琅放下心来:“好。”
      顾景阳静静看她半晌,目光敛和而温柔,却不再说话了。
      谢华琅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摸摸脸颊,道:“怎么了嘛?”
      顾景阳缓缓叹一口气,伸手勾了勾她鼻梁,无奈道:“怎么偏偏就相中了你这个糟心冤家。”
      谢华琅心里骤然一软,先前吃过的那几粒蜜饯的甜香气,好像忽然间又折返回来了。
      “因为我喜欢九郎,九郎也喜欢我呀。”她笑吟吟道:“天公作美,牵了红线。”
      顾景阳目露笑意,点了点她额头,倒没有再说话,起身往西侧书案前去,打算将药方写下来交给她。
      谢华琅便掀开被子,抱着汤婆子,穿鞋跟了过去。
      顾景阳瞥见,不觉笑了:“怎么不用手炉?”
      汤婆子多是用来暖被窝,又或者是冬日里暖脚的,这会儿抱着,倒有些怪。
      谢华琅反倒不在意,解释道:“这个大嘛,手炉顶什么用。”
      顾景阳不过是信口一问,并没有再说什么,到书案前落座,提笔蘸墨,将药方下了下来。
      他原就生的俊秀出尘,正襟危坐时更见端方,挺竣如松竹,谢华琅心中喜爱,便坐在一侧静静望着,等真拿到了那药方,细细打量之后,才变了脸色。
      “怎么还有黄连?” 她蹙眉道。
      顾景阳答道:“黄连能除湿燥,正好得用。”
      谢华琅捏着那薄薄一张纸,真有些欲哭无泪,顾景阳爱怜的抚了抚她长发,牵着她手,拉她到塌上躺下,又唤了人来。
      他吩咐道:“照方开药,每日服用。”
      采青得以脱难,更不敢有所疏忽,忙应道:“是。”
      顾景阳道:“好好照看你们女郎,少服一日都不行,今日是她求情,暂且罢了。若再有下一次,这样不尽心的仆婢,大可以不必留了,谁求都没用。”
      采青心中惶恐,叩首道:“是,奴婢记住了。”
      这话不仅仅是说给她听的,也是叫谢华琅记住,她心里一虚,真有些被拿住了命脉的感觉,老老实实保证道:“我会按时吃的。”
      顾景阳叹口气,道:“你能叫我省点心,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
      许是心疼谢华琅今日难受,顾景阳也没急着走,陪她说了会儿话,午间又留下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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