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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娇妾(春染绣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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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春拿眼窥着他,手轻抚着饱满的丰盈,作出一副受惊之态,怯怯的瞧着季卿,好不叫人心疼。
  季卿叹了一声,起身走了过去俯视着贺兰春,她穿着沙娟薄衫,里面的诃子堪堪包裹住散发着无穷无尽诱惑的雪腻酥香,季卿只稍低了头便将美景纳入眼底,不觉呼吸重了一些。
  贺兰春稍支起了柔软的身子,无骨一般偎在季卿的小月复上,仰起晶莹如朝露的脸庞,柔柔的唤了声:“王爷。”她声又娇又软,听在季卿耳中,只觉心头瘙痒难耐。
  “怎么这样爱撒娇。”季卿轻笑说道,揽着她柔软的腰肢将人提起。
  贺兰春手搭在他的肩头,弯唇一笑,眼眸中波光流转,娇媚中透出几分俏皮来。
  “王爷不看折子了吗?”贺兰春问他道,莹白柔嫩的小手揉捏在他的肩头上,勾的他心猿意马,哪里还有什么闲心看折子。
  季卿低头口肯咬在她的肩头上,虽隔着一层衣料也叫贺兰春娇娇的呼痛,又拿眼瞪着他,水润的红唇撅了起来。
  低笑两声,季卿一路戏将,叫贺兰春口中发出细细糯糯的声儿来,越发勾得季卿神魂颠倒,若非尚记着自己的承诺,他必要在此成就了好事。
  “我给王爷念折子可好?”贺兰春腰身叫季卿勒的整个身子都朝后扬起,悬在了半空中,若非有他的手臂支撑,必要跌在榻上。
  季卿捏着她的下颌,唇齿流连霜肌之上,含糊的道了声:“可。”
  贺兰春忙伸手推他,将堪堪零散的衣襟拢好,把着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下了地,去了桌几上的一垒折子回来。
  已经歪在榻上,一腿曲起,贺兰春刚刚近身便叫他伸手带入怀中,柔嫩的唇贴在他的锁骨上,贝齿硌破了唇瓣,血珠将她的下唇染得如涂了艳丽的唇脂一般。
  贺兰春眼中含泪,手掩在唇上,翘着兰花指,她举手投足间本就极尽柔媚之态,此时眸中水雾弥漫,作出这样的动作更显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娇柔,好似雨打兰草,纤纤娇楚。
  季卿坐起了身,一手托着她的下颌,一边去瞧她唇瓣上的伤口,贺兰春缓缓的将手移开,带着哭音儿道:“都怪王爷不好。”
  那唇痕并不深,不过是破了一点的皮,若换做旁人这样娇气,定叫季卿蹙眉训斥,可贺兰春生的香娇玉嫩,媚骨天成,口中说着娇语嗔言,这般情态叫季卿的心都揪了起来,分出的心思却是自嘲不已,美色误人果不其然。
  “别动。”季卿见贺兰春抬手要用指尖抹去血珠,不由低喝一声。
  贺兰春眨了眨眼,恍若明珠朝露一般的娇容浮现了委屈之色,身子一扭低低的啜泣起来。
  季卿实在不善哄人,有些无措的盯了贺兰春半响,突然起身将书房的门打开,贺兰春微怔,明眸轻眨,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便滴落下来,在她脸颊上留下了泪痕。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季卿便将们掩住,回到了榻上,他手上拿着巴掌大的木盒,离的近了些贺兰春便闻到了一阵清清凉凉的气味。
  季卿将盒子打开,里面是淡黄色的膏体,他用食指挑了点药膏出来,一手托着贺兰春的下颌,将指尖的药膏轻轻涂抹在她的下唇上。
  “疼。”贺兰春哽咽几声,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忍忍便好了。”季卿低声哄了一句,将手收了回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莫要哭了,仔细伤了眼睛。”
  贺兰春嘤嘤抽泣,整个人都蜷缩进了季卿的怀中,她这般爱娇,叫季卿有些哭笑不得,竟生出一种养了一个小女儿的荒繆之感,心中不由生怜,便将声音放的更轻,耐着性子哄起她来。

  ☆、第29章 第 29 章

  夜里季卿并未回庭知山房,而是歇在了书房,贺兰春是与他一道用晚上后回的院,刚一进门徐妈妈便眼尖的瞧在她唇上的伤口,脸色当即一边,来不及怪罪今早陪着贺兰春一道去疏桐院的灵桂和蔓菁,慌慌的叫人取了药膏来。
  “妈妈不必慌,我已上涂过药膏了。”贺兰春轻声说,笑盈盈的挽了徐妈妈的手臂,拉着她坐在一处。
  徐妈妈忙要起身,却叫贺兰春抬手按在肩头,笑道:“妈妈怎来了幽州便转了性一般,与我好似生分一般。”
  徐妈妈嘴唇动了动,眼中的慈爱之色几乎溢出眼底,她捏了捏贺兰春的手,温声道:“王府不比家中,老奴是怕给娘子惹来麻烦。”
  贺兰春弯唇一笑,不以为然的道:“妈妈多虑了,若有人想寻我的不是,便是咱们步步行的谨小慎微也能叫人挑出错来。”
  徐妈妈轻声称“是”,笑道:“倒是老奴想错了。”
  “妈妈何错之有,不过是一心为我罢了。”贺兰春轻声道,又吩咐灵桂斟了两杯茶。
  “娘子可瞧见了李侧妃等人?”徐妈妈语气忧心关切,自来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她知那李侧妃是老王妃娘家的侄女,又生下了王府唯一的子嗣,少不得怕她恃宠而骄,给了贺兰春委屈受。
  贺兰春淡淡笑道:“见到了,却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她唇角一翘,指尖摸上了下唇的伤口,嗤笑道:“不足为惧。”
  徐妈妈面上忧色却是未曾淡去,李氏有子,又有老王妃做倚靠,便是娘家以落魄却也无能能撼动她的地位,又怎会不足为惧。
  贺兰春耐下性子与她道:“妈妈想想,府里只有一个子嗣,若你为魏氏将会如何?”
  “自是将大郎君抱到膝下抚育。”徐妈妈脱口而出,之后一怔,惊疑不定的看向了贺兰春。
  贺兰春轻笑两声:“以魏氏的出身若想要将李氏之子抱养在房中并不是难事,她既未曾这般做可见是不将李氏母子放在眼中,妈妈以为又有何惧?”她脸色遽然一沉,娇美的眉目浮现冷肃之色,似出鞘的利剑直迫人心,娇嫩的嗓音亦冷沉了下来:“如今尚无需在意李氏母子与魏氏,我一日无孕便不会成为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徐妈妈眼底闪动着若有所思之色,嘴唇阖动:“老奴观王爷对您很是爱重。”
  贺兰春不以为然:“白姨娘亦曾有宠,若是魏氏在意这些腹中又岂有白姨娘的容身之处,妈妈,男女之情固然可令人挂肠挂肚,可权势更能蛊惑人心,况且,年华逝去,若还想以情动人不过是笑话罢了。”
  贺兰春深知以色侍人终非长久之事,她虽自负美貌,可这世上美人何其多,兖洲便有甄氏女娘艳名远播,她虽未曾见过甄氏女,可从“世间本无倾城貌,甄氏有女是佳人。”便可想象出甄氏女是何等的姿容。
  贺兰春忆起两人在贺兰家初见之时季卿满目惊艳,不觉讥笑,若说能不为女色所迷的男人,只怕需得去庙中寻了。
  因明日需早起,贺兰春转瞬便将心思丢开,与徐妈妈嘱咐几句明日宴请之事,便早早的歇下了。
  元唐女娘爱美,素喜簪花,贺兰春更不例外,她喜欢美裳华服,珠翠环佩,鲜花着锦一般的生活从她出生的那一刻便伴随着她,如何将自己妆点的更加美丽已是她的本能,且今日还是她人生中堪称重要的一日,自是更加上心。
  贺兰春穿了一件月牙色齐胸襦裙,外罩娇黄色的大袖衫,诃子上用银红双线绣以簇簇牡丹花,艳色衬得月匈前大片的肌肤莹白如玉,可谓灼人眼球。
  季卿进屋便瞧见她揽镜自照,不觉轻笑出声,贺兰春回头一笑,许是动作大了些,裹在诃子里的丰盈微颤,叫季卿顿时有些口干舌燥,目光变得灼热。
  “艳色点酥香,寻探兰渠处。”季卿话一出口便知失了言。
  贺兰春果不然瞪圆了眼睛,咬唇睨着季卿,又羞又恼,她怎知季卿瞧着一本正经的样子,竟也会读过淫诗艳词,当真是个老不修。
  季卿握拳抵唇清咳一声,故作肃穆的道:“你两位兄长已到,速随我去前厅。”
  贺兰春闻言娇颜一展,其笑靥艳比花娇,灼若芙蓉粼波光,叫季卿不由惊艳。
  贺兰春见状甚为得意,脸上笑容更甚,上前轻轻一福,姿态多有娇媚,软声道:“王爷先请。”
  元唐男女大防并不重,虽不比昭帝在位时男女可同席而餐,却也不至用屏风相隔,两方遥遥无望。
  季卿刚一露面便叫人围住,倒将贺兰春挤出了人群外,她倒不觉无措,唇畔含着几分笑意打量着围在季卿身边的四人,为首的那人最是年长,脸庞黝黑,留着长须,国字脸上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笑声可谓狂放。
  季卿回头见贺兰春未跟上来,脚步便一顿,唤道:“贺兰氏。”
  贺兰春笑应一声,见那四人散在两侧,便走到了季卿身边,立于他身畔,仰头冲他一笑。
  季卿不觉回以笑意,虽一闪而过却叫人捕捉了分明,只听年长那人道:“景略,这便是小弟妹了吧!”
  季卿轻“唔”一声,与贺兰春介绍起来,贺兰春这才知这四人是季卿的庶兄,皆在军中任职先锋,乃是季卿的左膀右臂。
  贺兰春屈膝一福,与他们见了礼:“见过各位兄长。”
  季郃朗声一笑:“小弟妹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他眼中难掩惊艳之色,突然想起昨日听说之事,季卿携贺兰氏一道去往书房,堪称破例,如今见了这位贺兰氏他倒是有些理解了,纳得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换做谁都将新鲜一些时日,舍不得叫她离了身畔。
  “景略好福气,小弟妹如此绝色,当如斯英豪方可匹配。”季陵朗笑赞道,随即将目光移开,与季卿道:“得此佳人当浮一大白才是。”
  季卿唇角浮现一丝笑意,转头叮嘱可贺兰春几句,说话间便有侍女过来相请,只道是王妃请贺兰侧妃入席。
  季郃四兄弟妻室都是第一次见贺兰春,目光掠她身不觉一怔,季郃之妻孔氏目光惊艳不及收回,便听四弟妹萧氏笑赞道:“今日方知何为灿如春华之貌。”
  魏氏招呼着贺兰春入席,将坐在一处的四人介绍与她,贺兰春少不得起身见礼,孔氏便伸手将人托住,笑道:“当不得小弟妹大礼。”
  季家随武帝起兵,武帝登基后便将幽州划分被季家封地,是以季家盘踞幽州多年,又因以武起家,其后人所娶妻室便皆为幽州武将之后,言谈之间便少了几分温雅,反倒多了些许直爽。
  季陵之妻萧氏对贺兰春的来历知之甚详,对她不免有些忌惮,今日见她如斯美貌,玉颜艳比春华曦光,端的一副柳弱袅袅之态,顿时思及红颜祸水一说,不觉蹙眉。
  贺兰春对她心思自无所察觉,见贺兰晰与对她遥遥举杯,不由一笑,亦举杯回敬。
  魏氏见状便笑道:“早前便与王爷说叫你两位兄长入府暂歇,也好叫你们兄妹多相处几日。”
  贺兰春笑道:“本不该拂了王妃好意,只是我这两位兄长自在惯了,若来府中反倒是叫他们觉得拘束。”
  孔氏偏头瞧了对面一眼,席面上的人她自都是识得的,唯有两个年轻郎君是生人,想也知这两人便是贺兰春的兄长,见这二人容貌俊俏,略年少的那个相貌更是不凡,倒是她所见俊俏郎君中最为出色的,思及长兄尚有一适龄庶女,心思便一动,问贺兰春道:“不知小弟妹这两位兄长可曾婚配?”
  贺兰春微怔了下,随即笑道:“二哥膝下已育有一子,倒是三哥尚未婚配。”她轻笑一声,看了贺兰晰一眼,见他唇畔含笑,自揽风流,便轻声道:“我这三哥是洛邑出了名的风流子,母亲惯来拿他没有办法,原曾想寻个嫂嫂将他管束住,谁知竟吓得三哥离家余月,叫人好笑又好气,母亲只得随他去了。”
  孔氏试探尚未出口便叫贺兰春拿话挡了回去,不由惋惜的瞧了贺兰晰一眼,这样俊俏又家资丰厚的郎君可不多见了。
  季陇之妻付氏笑道:“三嫂这是为娘家侄女相看不成?”
  孔氏闻言淡淡一笑:“五弟妹说的什么话,不过是与小弟妹闲聊几句罢了,偏你这般多心。”
  付氏柳眉一挑,似笑非笑道:“不过是句玩笑话,三嫂怎还听进心里了,罢了,日后可不敢与三嫂这般玩笑了。”
  孔氏与付氏惯来不对付,魏氏已是习以为常,只是少不得要出来打个圆场,免得叫这两人真当众起了口角,叫她亦跟着难堪。

  ☆、第30章 第 30 章

  这一日热闹到了天色将暗宾客才离去,季郃见宾客一散便拉了季卿去他院中吃酒,魏氏瞧了贺兰晰一眼,便叫贺兰春也回了房,与她兄长说说体己话,毕竟今日贺兰春的名上了族谱,贺兰家的人也没有留在幽州的必要了。
  贺兰昀和贺兰晰见院子匾额挂着庭知山房四字,心中略觉满意,可一进了院子脸色便沉了下来,贺兰晰上下打量了几眼,皱眉道:“连个身都转不开,中山王府是没有拿得出手的院子不成?”
  贺兰春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像百花绽放一般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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