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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农家记事-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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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不用!”袁婶子连连摆手,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欢喜的。
  又拉了丁香的手道:“我们娘俩可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上半晌刚刚抽空去你家同你祖母说过话儿,这会子正要往堂里签到下工呢!”还道:“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婶婆可不能坏了规矩。”
  只说起这话儿,饶是在秦家的小字辈们面前,袁婶子都不自觉地有两分自得的。
  她本就是个甘愿花费时间精力搂事儿的人,如今成了保婴堂的乳妪,手里头管着堂里四五十个的乳母保姆,还兼顾着一系列的大事小情,浑身的本事派上了用场,还能给街坊乡邻帮上忙,银钱月例的倒是小头了,只觉着还能再干十年的。
  五堂哥听着就笑了起来:“婶婆这是要以身作则吧,那这样的话,我们就不多留您了,先送了您去保婴堂吧!”
  “对对对,就是要以身作则!”袁婶子听了也笑了起来,只是再不肯五堂哥驾车送她:“几步路的事儿,你们赶紧家去吧,家里人都等着呢!”
  几人一想,确实也就几步路的事儿了,也不再同袁婶子客套了。
  又盘算着这会子送了鳗鱼给袁婶子提去保婴堂,再提回家去,或许有些不大合适,就谁都没有提这茬,目送着她离开后,兄妹五人再次启程。
  五堂哥当仁不让地拽了缰绳,却敛了笑容,问道:“哎,你们说,婶婆找祖母,是为了甚的?”
  花椒没有说话,同丁香还有香叶对视一眼,就更不知道该说些甚的好了。
  ……
  翌日一早,开了禁的四堂哥同五堂哥先驾着马车去了一趟袁婶子家,随后才去的李家的田庄。
  本就一夜没怎的睡着的袁婶子看着脚下这条总有五六斤重的鳗鱼,以及两篓还带着露水的时鲜果子,却也不大笑得出来的。
  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秦家那几个明珠朝露般的小姑娘。
  明明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来,偏偏这厢的是说不出的机敏讨喜,那厢的却是说不出的木头木脑,叫人扼腕。
  秦家这几年上的当务之急,来来去去的,说白了就只有这么一桩事儿。
  小字辈的前程。
  不管是举业也好,婚事也罢,都已经包括在这其中了。
  而隔壁石榴姐妹也已到了议亲的年纪,自然亦是如此的。
  看着隔壁大动乾坤的接连操办喜事儿,袁氏也曾请了媒人帮着牵线,可不管官媒也好私媒也罢,听说后都连连摆手。
  既是吃了这碗饭,心里头自有一杆秤,哪能不知道袁氏这家里家不成家,人不成人的。
  据说那个粉头如今已经搬进九甲十甲搭界的花街柳巷度日了,还据说那叫一个门庭若市的,自是等闲再没人肯蹚这湾浑水的。
  不但害怕到时候被人打出来,更担心坏了自家好不容易立起来的招牌。
  这样的事情经过几遭,袁氏一下子就憔悴了下来。
  而袁大哥袁大嫂虽然嘴上嚷嚷着再不管袁氏的事儿,这两年上等闲也确实再不登门,逢年过节的也只认秦家这门亲,可事到临头,如何不急的上房的。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不是。
  可袁大哥到底男人家,就是急也急不到点子上,只能催了袁大嫂,妇道人家来想法子。
  袁大嫂又何尝有法子。
  旁的不说,就连她自个儿都看不上这样的亲家,何苦再去难为旁人家。
  她就是舍得下这张脸,也硬不起这份心肠的。
  嘴上恨的甚的似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己做的孽,没道理要旁人擦屁股。
  可回过头来,到底心疼孩子。
  想来想去,自个儿是再不好意思为着袁氏的事儿登秦家的大门了,只好硬着头皮求上了自家婶子。
  也是这才有了袁婶子登门找上秦老娘这么一回子事儿。

  ☆、第四百四十二章 议亲

  袁婶子如今可是满崇塘共所周知的能耐人。
  本就任着保婴堂的乳妪,四五十个乳母保姆都以她马首是瞻。虽说妇道人家,可一来到底年纪资历摆在这里,再加上老人家自个儿的能耐,以及秦连熊的一心扶持,在保婴堂里这么些年经营下来,袁婶子早已坐稳了堂中二把手的交椅了。
  秦连熊之下,说一不二。
  而与此同时,因着一心所衷爱职业的缘故,三天两头就要走家串户安抚照应的袁婶子又兴致勃勃地培养起了第二第三技能来。
  一是收腰抱小。
  起初袁婶子还只是给堂里专门聘请的收生的稳婆打下手,给那些个报验受助的极贫人家免费接生孩子。
  而说起来,为着聘请专门供职于保婴堂的稳婆,袁婶子同秦连熊诸人可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儿的。
  毕竟崇塘镇上有名有姓儿的稳婆虽有十来人,可大多都划下了道道儿,是有着自个儿固定的“客源”的。
  长年累月的下来,凭着口口相传的好口碑,工钱赏银的,别说对于妇道人家而言了,就是同顶门立户的好些个男人比,也是一注好收入。何必跑去这还不知道能维持几天的保婴堂捧饭碗受人管,还只拿一注死工钱。
  当然,这是保婴堂初开堂时大伙儿的想头,都觉得这样赔本的吃力不讨好的善事儿,再是做不长久的。
  而时至今日,保婴堂在经营上已经基本能够自给自足——堂中每季都会将收支账目以及所有的自养堂养婴儿人数等情况逐一稽核、审计,并将其公诸于众,张贴在保婴堂外墙的墙壁人,供人监督,这已是满崇塘老百姓人尽皆知的事体了。
  更何况,妇人生产,本就险之又险,那可是呼吸之间动辄性命攸关的事体。
  而那些个极贫人家,缺衣少吃的,产妇又尤其气血衰薄,饶是生产的时候还要为着生计劳作。坐草的时候,往往用力稍过,就要虚脱,难产的情况尤其多,大人孩子俱都保不住的情况都并不在少数,可谓百般疑难,令神鬼莫测,岂是好相与的。
  饶是她们往常收生,遇到了这样的人家,心里头都要打个咯噔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甚的招牌不招牌的事体了。
  最后还是袁婶子三顾茅庐,才说动了一位在崇塘也算是颇有名气的老稳婆。袁婶子本就有所耳闻,据说是出了名的衣着整洁,心地也好,关键是熟谙收生的技术,这是顶顶关键的事项。
  只这位老稳婆也有自己的考量的。
  毕竟她已是坐五望六的年纪了,在一般三十岁上下就能悬挂招牌的稳婆中,已经算是极为年长的了。
  虽说经验上头,自是比年轻一辈的稳婆来的丰富的,可精力上头,却是大大不如的。
  收生可是体力活,饶是她肯硬挺着,人主家也要思量思量的。要不为甚的四十岁往上,五十岁左右的媒婆最得那些个慎重人家的看重呢!
  倒是被袁婶子说动了,到了她这个年纪,捧个铁饭碗,或是稳妥的。
  而秦连熊并袁婶子也不是不知道这位老稳婆的小心思的,可他们更看重的却是稳婆的收生技术同品性,其余的,相较之下,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秦连熊就开了满保婴堂七八十名员工中最高的工钱,请这位老稳婆援手。
  几遭下来,不管是秦连熊还是袁婶子,俱是长松了一口气,这笔每年三十六两银子的薪金,总算是没有白花。
  只不过,袁婶子本就是位饱经世故、九折成医的老人家,这辈子甚的世面不曾见过。
  何况生孩子这样的事体,她老人家自个儿都曾经历过三回的,至于给女媳故旧帮忙的次数儿,更是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
  更何况可不比那些个上了年纪就动作迟缓,思维更是迟钝,做事儿丢三落四不说,跟人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的老人家。
  袁婶子因着性格还有爱好释然的缘故,年已五旬,却依旧耳聪目明、精力充沛,脑袋瓜更比之有些个年轻人还要灵活的。
  真是应了一句话,脑子越用越灵了。
  于是乎整年累月的下来,因着用足了心的缘故,就凭着上百次的帮手,还有这位老稳婆确实技艺高超的缘故,袁婶子受益匪浅,就这么无师自通的琢磨着学会了收腰抱小,接生孩子。
  时至今日,虽然不过两三年光景,可袁婶子赤手空拳的,仅凭着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心性,以及实操积累的经验,已能以一双手来应对各式险产了。
  用秦连熊的话说:“不是菩萨心肠,焉能有如此精良妙手!”
  这话真是半点不假的。
  好在的是袁婶子只在保婴堂兼职,并不往外头去招揽生意,倒是不至于叫那些个抱团行事儿的稳婆有所反弹。
  不过袁婶子的名声也在崇塘的窄巷地头传开了,老百姓们,尤其是那些个受惠者都觉得袁婶子能够安胎救产、送子保生,尤其菩萨心肠,谁人不感念其恩德的。
  也正因为此,许许多多的人家都开始膜拜袁婶子,并将她视为无所不能的人。慢慢的,因着袁婶子时常走家串户的缘故,大伙儿家里头有甚的为难事儿,也都愿意同袁婶子说一说。
  袁婶子本就有威望讲公道,不管谁求上门来,她都肯花时间花精力替人打算,渐渐的,各家各户的情况,她就了如指掌了。
  于是水到渠成的,袁婶子本就掌握的另一项技能就这么开始发扬光大了。
  给人做媒说合。
  可不是那等子全凭着一张嘴混世的坐地炮,袁婶子的专业素养是极高的,最重要的一点,袁婶子说话没水分。
  基本上但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就是真实的情况,而且还是十分实际的情况。
  底子如何,也就是有没有些个遗传的毛病,村风正不正,村里的人缘又如何,家里头的房子、猪圈、柴堆可齐整,父母说话做事儿上不上路子,孩子长相怎么样,姑娘家会不会做针线活,会不会栽秧割稻,小伙子家里头没有房子,是否有出息……
  有的放矢的袁婶子一连成就了几段好姻缘,一下子在保媒一事儿上也声名鹊起,不断地有人拜托她请她做媒。
  强度之大,密度之高,甚至越过了许多正经的官媒同私媒。
  袁婶子也愿意积德行善,就像戏文里头唱的那样:“永老无别离,万古常完聚,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
  只旁人家的男女,袁婶子一撮合一个准儿,却偏偏拿自家的孩子没有法子。
  毕竟直到今天,她都没能给石榴寻摸上一个大差不离的人家。
  虽说同袁大哥袁大嫂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决议再不管袁氏的事儿,可话虽这么说,到底心疼孩子。
  如今自家的日子红红火火的,大大小小都借着秦家的东风有了好奔头,自然也盼着旁人好。
  打从两年前,袁婶子就在心里头给石榴盘算着人选了。
  也不是没有看着还算过得去的人家,甚至还帮着提过两回,可人家虽然看在她的面子上,没法直截了当的回绝她,可面上的难色,言辞的含糊,意思几何,袁婶子自然心中有数的。
  人家不求别的,甚的家私门第的,都不论,只想要个清白人家的好姑娘。
  只这一则,饶是她从来思路敏捷,也说不出甚的反驳的话儿的。
  袁大嫂求上门来,娘俩就只能对坐叹息。
  袁氏不是个扶得起来的,她们娘俩也实在没有这样的能耐。
  实在没有法子了,她这才特地抽空找上了秦老娘。
  只秦老娘又能有甚的好法子。
  说句实在话,她自个儿还一肚子的心事儿的。
  虽说孙儿孙女们的婚事都有他们各自的娘老子做主,若是他们不提,他们老两口只当不知道,再不插手的。可偏偏儿子儿媳们都愿意来同她商量,她知道这也是他们拿不定主意的缘故,自是要替她们操这份心,仔细斟酌一番的。
  至于隔壁那几个孩子的事体,有时候虽也会发愁,可她还真心顾不上。
  面对袁婶子,也不禁面露难色。
  袁婶子哪里不知道这事儿说出来就是难为人,可若是她们都不替这几个孩子着想,这几个孩子哪还有出路!
  算是舍下了老脸了,红着一张脸同秦老娘道:“老姐姐,我这也是实在没法儿,这才印爬狭忱辞竽!
  秦老娘听着就叹了一口气:“您这说的甚的话儿,倒叫我没话可说了。”又歉意地道:“都是我们的疏漏,没能顾上孩子们。”
  袁婶子赶忙道:“老姐姐,原话还给您,这话可叫我没话可说了!这里头的事儿我还不知道么,您家已是够关照那一家子的了,银钱吃穿那就不说了,还教着红枣她们读书写字的,谁家能做到这一步,只是我那侄女儿没福气,不知深浅,连累了孩子。”
  只想到不知死活的秦连彪,索性不再这事儿上多做纠结。
  而是直接同秦老娘说起了自个儿真正的来意:“石头那孩子,我在堂里也见过,是个本分老实的……”
  袁婶子这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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