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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农家记事-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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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老夫人听说她叫花椒,竟是点了点头,又道:“这个名儿起的好,椒聊之实,蕃衍盈升。”
  花椒也笑了起来,行礼谢过方老夫人:“多谢老夫人夸奖。”又点头道:“我也觉得这个名儿很好,听着就很热闹。”
  方老夫人听着一愣,笑得越发畅快,忍不住摸了摸花椒圆团团的小脸,携着她在身边坐了。
  眼见她微微面对自己身坐着,小脚刚能落在脚踏上,却依旧同方才坐在小杌子上似的身姿笔挺。
  不由点了点头,又问她:“花椒平时在家都做些甚的呢?”
  花椒就眉开眼笑地一一数给她听,从练拳念书一口气说到喂鸡浇菜。
  一屋子服侍的丫鬟都有些面面相觑,方老夫人却听的津津有味。
  她活了这大半辈子,从她自个儿还是花椒这样大的小丫头起,身边来来去去的,就都是些德容恭顺的女孩子。
  或是骄傲明快、或是恬静大方、或是娇憨可爱、或是爽利跳脱,也有局促拘谨,或是胆怯懦弱的。
  却还是头一遭看到花椒这样的小丫头。
  肉团团的小人儿,肤色虽不是十分白皙,圆团团的小脸却红润有光泽,肉呼呼的小手却不光绵软,看不出竟自有筋骨。眼睛眉毛都生的不错,眉眼之间颇有灵气。
  规矩也学的顶好,行不摆裙,坐不动膝,语不掀唇。
  仅看这个年方七岁的小丫头的言行,就知道秦家还有大造化。
  种种好处,自是不错,可更叫她移不开眼睛的,还是圆滚滚的小丫头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一份言行举止之间的轻灵矫健。
  这却是她自来不曾从小丫头们身上瞧见过的,甚至于很多小小子身上也没有这样闲雅的气韵,却是让人看着就心情愉悦。
  只说着话儿的工夫已近午时,方老夫人索性留了饭。
  待用过午饭,又吃了一盏茶,话了些县试的琐事,罗氏眼见方老夫人已有些乏力,便起身告辞。
  方老夫人也没有多留,却是指的郭嬷嬷送客。
  郭嬷嬷躬身应是,果然带了礼物,将俞阿婆娘叁送出二门,方才折回。
  回来时,方老夫人已是进了内室,靠坐在了床头的隔板上。
  郭嬷嬷是伺候惯了的,知道方老夫人这是在想心事儿,不做打扰,直到方老夫人午睡起来,才把她听说花椒姐妹都识文断字,便私自做主往礼物里添了四份文房的事儿禀告老夫人知道。
  方老夫人点了点头,半晌,才道:“记得留意秦家叔侄二人的县试成绩。”
  郭嬷嬷忙应了下来,记在了心上,有个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却没有多想。
  ……
  而那厢俞阿婆喜气洋洋地领着罗氏同花椒回家之后,让许氏封了厚厚的封红,打发走了帮着她们提了礼物回来的二门上当差的妈妈们,才搂着花椒香了两记,笑道:“我们家椒椒可真是个有福气的。”
  罗氏却是长出了一口气,弯腰捏了捏花椒的圆鼻头:“可是唬了我一大跳。”
  俞阿婆之前也担心不似她们这样打小就是规矩大过天,花椒可是自小娇养长大的,若在老夫人跟前失了礼,老夫人虽然不会怪罪,却总是不美。
  只这会子却说起了大话来:“你那是瞎担心,瞧瞧我们家椒椒多懂礼啊!”
  不过到底还是道:“还是椒椒她大伯娘教的好,到底是礼诗圩姚家出来的姑娘,等你家去后,可得把这一出好好同你大嫂你婆婆说一说,也好好谢谢人家才是。”
  罗氏知道俞阿婆这是在提点自己,忙应了一声。
  花椒听着就挑了挑眉头。
  她虽能明白罗氏同俞阿婆面对方老夫人的紧张,却还不能感同身受。
  不过对悉心教导他们姊妹规矩的姚氏还是一样的感激,虽然学的时候着实有些枯燥,可这关键时候,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可到底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到了一旁,又眼巴巴地望着罗氏。
  罗氏就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脑门,道:“去吧去吧,只是不许顽皮,要听大舅同表哥的话。”
  方良还惦记着要带着花椒去接完卷出场的秦连豹同大堂哥,一见她们提回了那许多的礼物,已是放下心来,当即套车就准备往县衙去了。
  花椒自是乐意同往的,不住地点头,应下罗氏的话,又一一同俞阿婆和许氏打了个招呼,就跟着方良方庆出了门。
  嘴里还道:“大舅,不是说可以考到傍晚的吗?我们现在去会不会太早了?”
  方良却是道:“第一场不过是经义一篇,也就写那么个几百个字,就算你大堂哥,也不用考到傍晚的!”
  只话音刚落,就在巷弄口,遇到了秦连豹同走路带风、轻灵飘洒的大堂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变化

    花椒愣住。
  在她的印象里,这样走路带风,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舒展到每一步跨出去恨不得劈个叉的豪迈劲头,她是再熟悉不过的。
  不说丁香每每背着长辈,尤其是姚氏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大步走路,还总是同她们抱怨说穿裙子不如穿裤子便当。
  只说家里头秦连熊和秦连凤就都是这般行如风,还有那一串儿的小小子,举手投足之间也多多少少学了些许这样意气风发的劲头在。
  只大堂哥却是个例外。
  或是打小就给自己灌输了一大通长子长孙,尤其是长兄概念的缘故,反正从花椒有记忆以来,大堂哥在言谈举止之间,就已是在学着家中长辈们的模样故作老成了。
  但凡说话之前都要似模似样的咳嗽一声,还总是踱着估计是从学塾里学来的四方步走路,虽也劈叉似的步子迈的很大,却是背着双手慢慢悠悠斯斯文文的,活像戏台上唱戏的老生。
  到如今,或是习惯成自然,大堂哥确实一年一年越发持重,对待弟弟妹妹也越发的宽厚耐心,花椒何曾想过大堂哥竟也会有这样跳脱的一面。
  可不比秦连熊让人畏而却步的威武,也不比秦连凤的敏捷,更不比家中小小子们写在脸上的调皮,一贯沉稳的大堂哥走起这样的步伐来,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轻灵飘洒之感。
  只不过也就这么片刻的工夫,神采飞扬的大堂哥已是瞧见他们了。
  更瞧见了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微张着小嘴,一副惊诧模样的花椒。
  赶忙将空着的都快抡上天的那条胳膊背在身后,身子微微后仰,脚下的频率也慢了下来。
  不过须臾,就换了一副沉稳模样,又变成了花椒熟悉的那个大堂哥。
  花椒愣了愣,随后一个没忍住,就咯咯笑了起来。
  方良方庆同大堂哥虽也并不见外,可到底了解有限,不似花椒同大堂哥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眉眼一动就知道对方在想甚的。
  对于大堂哥的这番变化,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高兴罢了:“肯定考得不错。”
  正好前面就是品升馆,方良已是打算叫桌席面回去,庆祝这叔侄俩旗开得胜了。
  方庆听着就一溜烟的跑上前去,嘴里喊着“姑丈”、“大堂哥”的给他们道喜,又狗腿地从他们手里抢过考篮,一手一个的拎着,嘴里还不闲着,又缠着大堂哥问考试的情况。
  只叽叽咕咕半天也没问出半点儿正经的,关心的都是有没有人身藏夹带,或是冒名顶替之类的闲篇儿。
  听的大堂哥哭笑不得:“只是县试罢了,又是正场,本就录取较宽,只要文字通顺、字体工整、没有违规犯忌就能录取,还不至于如此罢!”
  只被方庆这样一闹腾,大堂哥脸上被花椒笑出来的红晕却也消退了些了。
  心里头高兴,这话也就尤其多,同方庆嘀咕个没完。
  秦连豹已是上前抱了站在马车上的花椒,虚捂了笑得眉眼弯弯的花椒的小嘴,生怕她吃了风,待会咳嗽或是打嗝。
  却是知道花椒这般笑得不能自已的缘由的。
  说实在的,就连他都有些吃惊。
  因着早前就同大郎说好了,考一场扔一场,总归木已成舟,也没必要再问他考得究竟如何的。
  不管会不会淘汰,有没有机会再考下去,都只顾下一场就是了。
  却没想到大郎入场前和出场后,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先出的场,在书院外等着,旁的考生出来时大多神色疲惫,这也正常,毕竟这样的时节,一熬就是半夜加半日的,又多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读书人,哪里吃得消的。
  可轮到他出场的时候,却是面色红润,精神反比入场的时候还要好。
  他这心里就长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安。
  虽然亢奋总比怯场强,却担心他亢奋过了头。
  只不提秦连豹又得换个法子帮大堂哥调整心态,果如他所料,十一日一大早正场发案,没费甚的周折,就在三团上就找到了大堂哥的坐号。
  而秦连豹的坐号更是名列头团前二十。
  阖家自是喜不自胜,俞阿婆更是连声念佛,在老人家心里,秦连豹同大堂哥的县试必是笃定的了。
  唯有方庆长松了一口气,背地里对花椒同大堂哥道:“姑丈运气真不错,差点就考进前十了,听说头团前十名还有个名儿叫做甚的‘提堂号’,中了前十,之后两场考试的时候就得坐在主考官面前了。你们想想,被主考官盯着,这还能写的好字儿嘛!”
  正替秦连豹同大堂哥欢喜的花椒听了直咋舌,大堂哥自是啼笑皆非,不想自家小堂妹被这不靠谱的带偏了,赶忙纠正他:“‘提堂号’可是桩荣耀的事儿,只比县案首略逊一分,考生们羡慕还来不及,还自来没听过哪个庆幸考不进的。”
  方庆听了一缩脖子,很想说若真是县案首,那还罢了,府试院试都不必,秀才功名已是板上钉钉的了,‘提堂号’如何能相提并论的。
  只到底知道轻重,不敢声张。同花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倒是有了两分同声共气的感觉来。
  那天正场考的是“经义”一篇和试帖诗一首,隔天到了十二日,方良方庆亦是凌晨就送了秦连豹同大堂哥去考场。考的同样是是“经义”一篇,加试试帖诗一首。
  不过正场的“经义”题目不出意外的出在了《四书》上头,今次招覆的题目亦是出在了《五经》上头。
  或许到底只是县试的缘故,虽是“经义”,可到底难度有限,秦连豹同考过正场信心大增的大堂哥又顺顺利利的过了一关,秦连豹也仍旧霸住了头团的位置。
  最后一场再覆,考的是“史论”一篇,并加试时事策一篇。
  秦连豹出场后神色如常,大堂哥虽也面色红润,却没了前两回的亢奋,这回算是彻底变身回了之前的大堂哥了。
  花椒看着有些纳闷,只不过两天,县试发案,秦连豹同大堂哥都不出意外的过了县试。(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实力

    这说的并不对成绩感到意外的自是当事人秦连豹同大堂哥。
  顺顺利利的过了前两场的“经义”和试帖诗,秦连豹自是知道再覆所试的“史论”并时事策,必是会加深一些难度的。
  他自己还则罢了,倒是有些担心大堂哥。
  毕竟经义说难也难,可到底已有完整的套路和程式。
  大堂哥从十四岁上就开始习作制艺,虽才初窥门径,到底也算熟读四书五经。能引经据典,这就不难。
  当然,若是束股发挥己意的时候能收的漂亮,使经义的思想更甚一层,显得神完气足,这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试帖诗,只要能够遵守“八戒”,对仗能够工整,用典自然,这就行了。
  这也是反复训练过的,不管是姚氏学塾里的先生也好,还是他也罢,也没少捉题。
  可“史论”同时事策多是治国安邦、国计民生的时政,毕竟朝廷开设科举,本意就是为了选拔人才、寻求治国安民的良策。
  只如此一来,时政的针对性就极强,可不是读了两本圣贤书就能应付过去的,还需要考生对时政时务有一定的了解关心,以及思考的深度和广度。
  这也是秦连豹最为担心的所在。
  好在看到题目的时候,知道大堂哥斤两的秦连豹已是松了一口气。
  而大堂哥在那一刻,对于一直没能摸到边际的县试或者说科考路,也终于捅破了那么一层窗户纸。
  总算明白自己这十余年的努力,可不仅仅是为着县试做准备的,一直有些上蹿下跳不大安顿的心,一下子就落定了。
  果然,出场之后,秦连豹同心态平和的大堂哥关在屋子里,叔侄两个又写又说了半晌,把三场考试的内容默记了下来,秦连豹就知道问题不算大了。
  又把题目答案都收了起来,打算带回去给家里其他的小小子们鼓鼓劲儿。
  大伙儿听说后自是喜出望外的。
  只是到底还未发案。
  不说本就比秦连豹同大堂哥还要紧张的罗氏,抑或对大堂哥这几天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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