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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六宫之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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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在了自己身上,如今想来这里面到底是不是还牵扯了其他?她不能让这张无形的网继续扩散下去。
    沈宝音到了长明宫门口看见正从里面快步进进出出的几个太监,不是被监/禁了吗?她快步走上前拉着其中一太监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臻妃娘娘昨晚悬梁自尽了,这不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要将里面的东西清除。”
    悬梁自尽了?沈宝音只觉得脑袋像是轰了一声,身体被人从后面扶住,她回头看了一眼是杨硕。
    “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今早上太监来送早膳时发现了的,已经死了好几个时辰,估摸着应该是死于昨晚亥时。”
    “有派人查过确定是自杀的吗?”
    杨硕点了点头,沈宝音的心里更是往下沉,她抬头看了一眼长明宫三个字,仿若看到了臻妃从里面走了出来,犹记得那日赏花宴上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她说,都说京城沈府容颜醉,柳亦山庄莫等闲,如今看来还真不是虚传,她笑颜如花巧舌如簧,如今一转眼竟死在了这冰冷的长明宫里,她的死连带着太多的未知不解一并消失在了这人吃人的后宫里,沈宝音想,终究还是自己来迟了一步。

  ☆、第69章 撕下面具

沈宝音带着失落惆怅的心情回了太子府,臻妃一夜之间死得太过突然,杨硕说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宫里传言说是臻妃不堪自己被打入冷宫遭受冷眼而选择了悬梁自尽,那封血迹的遗书上字字忏悔又恳求皇上顾念旧情照顾十四皇子,可是即便如此,那封遗书上依然没有交代为什么她要陷害别人的原因。
    紫轩阁内姜钰正从屋里走出来,见到回来的沈宝音快步走来开口说道:“主子,您这是去哪了?刚刚太子妃还来看望了毓秀,见主子您不在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张姝有来过?姜钰这么一说倒是间接喊醒了沈宝音,她未进屋转身便又走了出去。
    花园的凉亭里,张姝一身蓝色绸缎低眉抚琴,依然是错落大方婉约有致,冬梅站在张姝的一侧目光瞧见已经走来的沈宝音,侧身微微行了礼。
    琴声依然婉转流畅,张姝抬起头朝沈宝音看来,微微一笑说了句:“妹妹回来了?”
    沈宝音也未接话,朝着冬梅吩咐着:“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你家主子好好聊聊。”
    冬梅愣了一眼继而看向继续抚琴中的张姝,见张姝朝自己点头示意,这才行了礼退出了凉亭。
    “妹妹想和我聊什么?”
    沈宝音瞥了一眼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半响开口说着:“妹妹今儿来是想和太子妃聊聊关于臻妃娘娘的事情!”
    “臻妃娘娘?妹妹怎么突然想起向我打听臻妃娘娘的事情了?”
    “不知太子妃可听说了?臻妃娘娘昨晚悬梁自尽了!”
    “是吗?那确实可惜了。”
    “太子妃闻讯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到惊讶吗?”
    琴声戛然而止,张姝转眼朝沈宝音看来,半响却是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我为什么要感到惊讶,长明宫那是什么地方,曾经死过多少人,得宠的不得宠的,魂魂缕缕轻烟袅袅,就算不自杀最后也是被折磨而死,与其被折磨而死还不如早点脱身求得个自在,臻妃娘娘选择这条路也就不奇怪了。”
    她看着张姝平淡的眸色,说得也是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倒与她平日里的为人处世大相径庭,对于臻妃的自杀反倒像是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
    “看来太子妃也是认定这推柳妹妹入水的凶手便是臻妃娘娘了?”
    张姝闻言又定眼看过来,忽然忍俊不禁笑着说道:“妹妹这话本宫就听不明白了,我不过就是个深宫里的太子妃又不是查案破案的刑部,臻妃娘娘是不是凶手哪里是你我能说得算的。”
    瞧着张姝一再话里躲避,沈宝音便更加认定此事张姝必然是知道其中一二,否则她更不会对臻妃自尽的事情表现得如此淡定,说来能够顺利找出那晚传信的宫女还得多亏了张姝的提点,即使她不愿承认,既然如此,那沈宝音觉得也没必要再这么继续兜兜转转下去了。
    “臣妾突然想起那日太子妃将戏班请入府邸的那出《桃林园》当时还没听完呢,现在想来这出戏也是别处新颖,居然能想出男扮女装的戏份来,眼下倒与臻妃娘娘的此次事件太过类似吻合,可惜太子妃您说这出戏还是第一次演出,不然臣妾难免要怀疑臻妃娘娘是看了这出戏才想到的这个计谋,不过说来也多亏了太子妃请臣妾看了这出戏,否则哪里能够这么快破案呢。”
    张姝浅浅一笑说道:“可不是嘛,不过也是妹妹你聪明才是。”
    “难道不是太子妃有意想要提点臣妾?”她说完看向身旁的张姝,此时这个女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拢,但她依然还是保持着一副平静的面色,又似乎像是早已猜到自己会说出这番话一样,静静的等着自己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沈宝音想既然自己决定要来找她就没打算再继续互相不揭穿,她与张姝的身份迟早是要走到这一步的,以前觉得只要张姝不提出来,那么自己也就当不知道罢了,可是随着臻妃的死,沈宝音才忽然感觉到那张无形的网中,眼前这个女人必然也是牵扯其中的,而她扮演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是敌还是友?
    她站起身看了一眼坐在石椅上的张姝,想了想轻笑一声:“眼下并无他人,太子妃还要继续隐瞒吗?算来你我与徐皇后都有牵扯不断的关系,这一点你我早已心知肚明,那出戏不早不晚太子妃请入府邸邀臣妾观看,这其中的含义太子妃想必也是有意安排不是吗?”
    张姝听着这一席话,片刻之后却也是轻笑出声,她站起身走到沈宝音身前,眼光不复往日里的温煦,换言之觉得既然扯破就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的必要,她看着沈宝音说道:“我本还好奇你能装作多久不知道,想必你姐姐沈如玉早已告诉了你,不过是我迟迟在这太子府里不能有所作为才会将你迎了进来,你进府之前皇后娘娘的确嘱咐我让我好生接应你,可是你却迟迟装聋作哑。”
    “臻妃陷害我一事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臻妃乃皇后娘娘一派,她要陷害我于理说不通,而你恰巧请我看了那出戏摆明了是提点我让我尽快通知杨大人破案,我本该是要谢你救了我还了我和毓秀清白,但是却没想到最后竟然牵扯的真凶会是臻妃,而这一切你早已知晓,你这般拉下臻妃就不怕皇后娘娘知晓后不会放过你吗?”
    张姝闻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眉眼上邪,她笑说道:“你这话反倒让我不得解了,通知杨大人破案的人是你,抓到孔四的人是万书卿,最后定罪的是当今的皇上,就连皇后娘娘最后也选择袖手旁观,你说臻妃能是我拉下的吗?就连我请戏班子入府也是得到太子的容许,一出戏而已你也太过较真了!你又怎能轻言下结论污蔑我说是我害了臻妃,我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张姝这是摆明了知道就算这事沈宝音说出去也是定不了她的罪,自己更是一口否决,单凭一出戏而已,所以她才会如此镇定自若,更无须隐隐藏藏。
    “沈宝音,你以为臻妃真的是我陷害的吗?哼,说你聪明倒也太过愚蠢,这宫闱里的斗争哪里如你想得这般简单,倒是我要好心再次提点你,小心你身边的人,别站错了地方反倒毁了你自己!”
    抬起的脚步瞬间又落下,她回身看向朝自己看来的张姝,继而冷笑一声说道:“我虽不懂这后掖之事,玩不过你们的心机叵测,我更不想参与你们之间的党派斗争,但我也要提醒你们一点,我不争不抢并不代表我唯唯诺诺,若是谁想伤害我身边的亲人,我沈宝音也不是吃素的!”
    那晚她又梦见了臻妃站在自己的床榻前,她披头散发目光凌厉的瞪着自己,穿着一身白衣素服,她掐着自己的脖子索命般的吼着,沈宝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她从梦中惊叫着醒过来,满头珍珠般的汗珠。
    “又做噩梦了?”
    沈宝音心有余悸,胸口起伏不定,身旁的穆高炽将自己搂进怀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了,梦里面永远都是这样恐怖的场景。
    她紧紧拉着穆高炽的手说道:“臻妃或许真的是被冤枉死的,她死之前一直认为是我陷害了她,所以才会做鬼也要纠缠于我。”
    他吻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就算她是被冤枉的与你也没有任何关系,有我在不管是人是鬼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
    她抱紧身旁的男人,心里依然惶惶不安,对于臻妃的死她心里多少是有着一点愧疚感,那双仇恨而绝望的眼神一直萦绕在自己的心头挥之不去,自己本该与这个女人没有太多交集的,这后宫之中到底还要有多少冤死之魂才肯罢手。
    择日沈宝音躺在院中的藤椅上小憩,近来也是越发慵懒食欲不振,毓秀说许是换季的原因,合着温暖的阳光昏昏沉沉的进了梦乡,耳边传来低声的浅笑声,沈宝音睁开眼睛倒是看见柳欣欣正坐在自己的旁边。
    “妹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喊醒我?”
    “我见姐姐睡得正香不免打扰,忽见姐姐睡梦中笑出来,不禁自己没忍住也跟着笑起来了,姐姐刚刚可是梦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一时间也记不清了,估计也是寻常好笑的事情。”
    姜钰沏了茶水端过来,柳欣欣抬眼逡巡了一番,之后笑说了句:“这丫头还真是模样长得俏丽!”
    姜钰朝着柳欣欣行礼谢道:“奴婢多谢柳良娣夸赞,人人都知柳良娣您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奴婢之前早已久闻盛名。”

  ☆、第70章 黑夜惊魂

柳欣欣定眼又仔细瞧了瞧站在身旁的姜钰,眉眼浅笑着未再接话,等到姜钰退了下去,她才转眼看向对面的沈宝音开口说着:“这么个机灵又俏丽的丫头留在自己身边,难怪姐姐可以省下不少心了,只是这机灵固然是好,可难免也要留心着点。”
    “妹妹这话从何说起?”
    “前些日子我来紫轩阁找姐姐,当时你还未回来,我进了屋瞧见这丫头跪坐在一旁正给太子沏茶,说来一个丫头给太子沏茶也没什么,可我觉得这丫头看太子的眼神很有问题,所以想提醒姐姐多留意着些为好。”
    她听着柳欣欣这话心下思虑了一番,虽是提点的好意但难免有半分挑拨之意,尤其是先前张姝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小心身边的人,这身边的人又何止姜钰一人,如今在这太子府里除了毓秀她还能有多少可信之人。
    “妹妹这话我放在心上就是。”
    柳欣欣点了点头继而轻叹了一口气,眉心间微微蹙起,面露愁容的开口说着:“自从听闻臻妃死后我心里很是难过,虽然她曾想陷害我,一度让我腹中的孩子差点小产,可如今她悬梁自尽却令我心里多少是过意不去的,过几日我想去闫贞观一趟给我腹中的孩子祈福,顺道也给亡灵的臻妃娘娘超度一番,听说臻妃这一死缘着皇上还在气头上,她未能葬入皇陵,死后连个身份也没有。”
    沈宝音听着柳欣欣述说的这些话,心头自然也不是滋味,终究是天子多情又绝情,曾经再多的恩宠都抵不过一纸罪状,难怪这么多时日以来臻妃夜夜梦中惊扰自己,她是真的难以瞑目合眼的。
    “过几日我随你一同前去!”
    几日之后沈宝音和柳欣欣一同去了一趟闫贞观,闫贞观位于京城的西南角,位置偏僻来回马车都要好几个时辰,虽地理位置不佳但闻名于它的灵验,所以常常有许多人千里跋涉慕名烧香而来,更因为先祖的陈皇后老来出家于此久负盛名。
    马车停落在闫贞观的门前,姜钰扶着沈宝音下了马车,观里清一色的弟子们早已站在台阶上恭迎,为首的是一个半百年纪的师太,姜钰小声在耳边告解说,这位就是观里的道空师太。
    道空师太带着一众弟子下了台阶朝着沈宝音和柳欣欣走来,走近微微躬身行礼说道:“贫尼接到消息特来迎接两位太子侧妃。”
    “有劳道空师太了。”
    她领着沈宝音和柳欣欣进了闫贞观里,沈宝音看到大堂里用来超度的摆设微微一惊,虽然此番前来确实是为了臻妃娘娘亡灵的超度,但因为臻妃的特殊原因是不能摆在台面上明目张胆的。
    道空师太拂过沈宝音脸上的神色,小步走来轻声开口说道:“沈良娣请放心,太子早已嘱托过贫尼,今日替臻妃娘娘超度之事不会传到宫里,两位太子侧妃只是前来烧香祈福而已。”
    沈宝音听着道空师太这话,心里的担忧才算略微放下,倒是对穆高炽暗中的这一安排心生感激,原来这个男人说要护自己周全并不是嘴上说说,他知道自己夜夜受梦魇所困,所以才会暗中嘱托道空师太/安排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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