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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夫君,别忘记休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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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一段路,竹清忍不住好奇。
    “姑娘真的不喜欢你啊?”他问。
    简珩勾起一弯笑。
    “不,她喜欢我。”他不紧不慢道,“只是她还不知道。”
    竹清小声咕哝一声,发现简珩斜视过来的目光,立刻挠挠头,哈哈笑道,“少爷,罗二怎么说反就反了,您还一点也不着急啊。”
    竹清没敢说是不是你推波助澜了。
    简珩倒是很大方的承认。
    “既然她那么讨厌阿珑,不嫁给我便没这些烦恼了,我也算全了她的心意。”他道。
    黑域药田那次他还没计较,如今都敢掐着阿珑的肩膀,下回是不是要掐脖子?更让他气不过的是,怎能说阿珑恶心。
    可他到底是男人,不可能为内宅的事与罗栖理论。
    所以你早就开始放任罗二胡闹!竹算清欲哭无泪的望着简珩。
    一主一仆沿着阡陌交织的甬道渐行渐远。
    甬道深处有片浓密的竹园,白石板铺的小路错综复杂,却杂而不乱,以某种玄学阵法排列,不相干的人迈入非迷路不可。
    简珩驾轻就熟的走在前面,竹清亦步亦趋,唯恐跟丢了。
    自踏入这个地界,话唠竹清瞬间安静下来,自始至终垂着眼,不多看也不多问。
    明镜岛的人都知道,但凡有关又青苑的事,少说,少问,能避开则避开。
    穿过庭院,郁郁葱葱,奇花闪灼,花架上的蔷薇几乎爬满了半面粉墙,花下一方清池,池里的鱼被人喂惯了,听见脚步声一拥而上,围着岸边打转。
    侍女发现简珩,刚要欠身问安,简珩抬手制止,侍女随即噤声,收放自如。
    机敏沉稳的侍女,葳蕤繁茂的花园,以及琳琅满目亦不失高雅的摆设,无不说明住在里面的人生活优渥。
    简珩端端正正上前行礼。
    “祖母,珩儿来看望您了。”他说。
    方浅一怔,放下盛满鱼食的玉碗,仔细整理了下粗布衣袖,任由侍女搀扶着缓缓起身。
    “珩儿!这么多年,总算盼到你长大,来岛上看我了。”她笑容蔼然可亲,不见半分忧伤。
    简珩眼底泛起酸涩,但他是男子,眼泪这种东西自记事起还真没流过。
    “待珩儿学成出师,自会经常陪伴祖母左右。”他笑道。抬手轻轻搀扶方浅。
    又瘦了一些,不过观其样貌,也不过三十许人,皮肤好的很。只这头发,这两年,怎么全白了?
    祖孙二人享受天伦之乐,侍女井然有序的后退,保持五步开外的距离。
    “这些年,祖母没法出来,印象里你还是个小不点,”方浅絮絮叨叨的,“感觉跟做梦似的,一睁眼,你竟这么高了。”
    “再有三个多月,我就年满十六,祖母还希望我是小不点吗?那可真是妖怪了。”简珩眼底溢出温柔,嗓音更是和风细雨。
    难得这样一个喜怒不外露的人,也有感情丰沛的时候。
    “你呀,一张猴儿嘴!”方浅呵呵笑着,伸手点了点简珩脑门。
    九年未见,二人亲昵如故,直接跳过了叙旧与寒暄。
    最为神奇的是,方浅未有半分迟疑,看见简珩的第一眼,便知道,他就是简珩。
    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见一面不易,下回还不知要何时,却都避开这个略显沉重的问题,单纯闲话家常。
    方浅拉着简珩的手。
    “觅雪,午膳多加几道菜,一定要有松鼠桂鱼,小天酥,昨天不是吊了老汤么,再来一盅煨鸽蛋。”她记着的都是简珩小时候喜欢吃的。
    觅雪低眉敛目道,“是,夫人。”
    简珩连忙止住更多的菜名。
    “祖母,我来可不是为了吃东西,就是陪您说说话。”他笑道。
    是呀,陪她说说话。
    她已经好久没这么畅快的说话了。
    方浅仰起脸,眸中泛着水光,笑道,“你的小媳妇还好吗,怎不见带来。”
    简珩笑容微僵,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
    “她不乖,我正调/教着呢,就不带来气您了!”他心不在焉道。
    “不是说她命格奇特么,慧朗算到现在也没算出怎么个奇特法?”方浅问。
    简珩摇了摇头。
    “玄学本就真假参半,不可不信,也不可过分相信。她既改不了我的命,我也不想她涉入过深,毕竟……她是外人。”他道。
    方浅仔细瞧着简珩澄净的眼眸,暖暖的,不像简丛,望一眼便是彻骨的寒冷。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不过可不能委屈了人家。”她叹息。
    简珩不想讨论阿珑的话题。
    “祖母放心,我自有安排。”他笑道,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上回您托人给我的一堆东西里有个络子特别有趣,谁打的?”
    这些年,方浅闲暇之余时常搜集一些不同年龄阶段孩子喜欢的小玩意,不分贵贱,也不分类别,聚着聚着,便聚满一箱。
    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什么络子。
    简珩让竹清拿来呈给方浅。
    方浅捏在手心,打量半晌,才慢吞吞道,“这个呀,好像是玄娘的。”
    上个月,简丛安排一批人手重新驻守又青苑。
    玄娘作为女学的武艺教习,领着数名拳脚不错的侍女前来拜见,二人一见如故,之后又见了几次,最后一次,方浅把玩手里几颗明珠,却因络子不够紧密,散落在地。
    玄娘二话没说,解下腰间这枚络子递于她。
    “夫人若不嫌弃,先拿去用吧。”她浅笑,梨涡微陷。
    方浅觉着络子上编织的小龙颇为可爱,当即接受。
    简珩沉吟一刻。
    玄娘是吧?
    他记下了。
    方浅笑盈盈的拉着简珩说话
    简珩挑了一勺萘蘅香置于手掌大小的熏炉中,云母片早已烧热,份量与火候拿捏的刚刚好。他抬起双臂,将精致的小炉递于祖母手中。
    “祖母品一品,我这手艺也不比您身边的侍女差吧?”他笑道。
    方浅笑容满面,别说这手艺与专业香师不差分毫,即便简珩一窍不通,她也只会欢喜不已。
    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祖母喜欢什么香,品香时候有哪些小细节。可见也是个惯会讨女人欢心的花/心种子!方浅又怜又爱,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
    简珩就尴尬了。
    打小他就不是正常小孩,还真不太习惯别人把他看成孩子。
    因着简珩下午还要回教舍面见先生,方浅并未执意挽留,用过饭后,祖孙二人说了会话,简珩发觉祖母眉眼间似有恍惚,便以为她累了,遂叮嘱觅雪几句,才辞别而去。
    穿过廊下,只见一名侍女端着药碗神情略显慌张的迈入正屋。
    药碗?
    简珩与竹清交换了下眼神。
    依他观察,祖母身体还算健朗,且这药还是用来退烧的。
    竹清瞄了眼简珩的神色,旋即对身旁的侍女道,“不必送了,我自会陪少主离去,你且回屋照顾夫人吧。”
    侍女愣了下,不疑有他,福了福身告退。
    简珩一路出了垂花拱门,又沿墙折回去。
    这里的侍女武功极高,非寻常之辈,竹清不敢过去坏事,只好留在原地等候。
    简珩撩起衣袂下摆,助跑几步跃上树梢,很快消失在屋檐深处,动作轻的像猫。
    侍女将药碗端放案几,有些结巴道,“夫,夫人,还是让奴婢去吧。”
    “滚!”方才还言笑晏晏的方浅似乎变了个人,怒容满面。
    似乎侍女再敢多说一句,便要生吞活剥了她。
    侍女吓得连连后退,一叠声的“夫人息怒”。
    直到把人都遣散,方浅神情顷刻垮下,嘴唇微微抖动着,整理了一会情绪才捧起托盘,来到内室靠东墙的博古架前。
    简珩若有所思。
    只见方浅抬手按下机关,咔咔两声,横跨整面墙的博古架立时分向两边,露出一间密室。
    方浅端着药碗走入,大概想让密室里的人透透气,便未落下机关。
    整件事太不同寻常。
    又青苑里藏着谁,为什么不能见光?
    还要祖母亲自照料?
    祖父肯定知晓,为何又不闻不问?简珩有一连串的疑问。
    黝黑的密室设计精巧,还有专门的通风口,因此也没什么难闻的气味,摸了摸墙面,防潮的,他拾阶而下,每隔十步,就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光线不算好,却也足够看清一些东西。
    比如躺在榻上的年轻男子,以及祖母搂着年轻男子,一勺一勺的喂他吃药,他吃一口,祖母的泪就落一行,期间还不时摸摸他的额头,爱怜不已!
    简珩感觉有什么东西超出了他的认知。
    直到那男子转过头,露出大半张脸,喃喃道,“你是谁?”
    简珩神情巨震!!
    冷谦?还以为眼花,他再定睛一瞧。
    不是冷谦!如此年轻,不过二十来岁。
    方浅的后背僵了僵,却未回头。
    “混帐!”她怒斥。

  ☆、第45章 找上门

竹清蹲在墙角数蚂蚁,一听见动静,两眼发亮,噌地站起来。
    “少爷,这么快回来啦!”他笑。
    也不问简珩发现什么。
    若能对他说,少爷自会如实相告,反之问了容易惹事。
    简珩扫了竹清一眼,很满意,可堪大用。
    “回教舍。”他说。
    大约背着光,竹清看不太清简珩的神色,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转过身,简珩的表情瞬间凝重。
    那个人喊祖母叫姑姑。
    他怎不知自己有这号“表叔”。
    既是“表叔”,又为何拴着锁链?尤为恐怖得是他的肩胛骨被一根食指粗细的链子生生穿透,链子另一端,直接焊在铁柱上。
    因为这个才发热的吧。
    略一思忖,简珩就明白谁干的。
    除了他,旁人就算有心也没这个胆子,更没这个权利。
    “珩儿,此事万不可说出去,你便装作什么也不知。”祖母厉声道。
    简珩瞬间就知晓了答案,甚至连过程也猜出五分。
    有时候太过聪明也没那么好,毕竟装糊涂很累。
    离开又青苑时,每迈开一步都仿佛千金般沉重。
    简珩在教舍拜见大儒,顾云雾,这也是一对一为自己授课的先生。
    两人面色如常,谁也不提家事,反而针对魏国近来的动向契阔一番。
    顾云雾擅长纵横之道,言谈举止又十分儒雅,讲话娓娓动听,让人如沐春风。
    单从外表,很难令人相信他与暴躁如雷的顾云风是亲兄弟。
    顾云雾也在暗暗观察简珩。
    自己就一个女儿,从小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逼急了,还真不想掺和简氏的是是非非。
    谁让那丫头喜欢谁不好,偏偏看上荀殷!
    荀殷是什么人?过完今朝不知还有没有明天,岂能托付终身?
    然而荀殷又是大哥的爱徒,他还不能说不好。
    考虑再三,他对简珩很满意,虽然年纪不大,却也不输荀殷,主要两人长得还有点相似,如此一来,顾明珠应该没话说。
    简珩心事重重,脑子里忽然迸出个呆瓜的笑脸,差不多该收网了。
    师生二人各怀心思。
    呆瓜玲珑将最后一盆花安置好,才拍拍手打水洗脸,顺便也给瞻大哥打了一盆。
    这人做药奴简直太屈才了。
    两人押着一车花来到后山竹屋,他手脚勤快,劈开竹片的速度比撕纸也差不哪去,眨眼就搭好两排花架,不但结构牢固,长宽还分毫不差。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药奴?”玲珑不解。
    手艺这么好,长得又高又大,到哪里不能混饭吃。
    “小时候家里穷,刚好我又挺值钱,就被卖了,卖身契在别人手中,我哪儿也去不了。”辛世瞻道。
    玲珑却听得心中一酸。
    “你别难过……”她感同身受,眼眶就红了。
    辛世瞻嘴角微翕,觉得有必要解释下。
    “我没难过呀,你哭什么?”他问。
    啊?玲珑急忙擦了把眼泪。
    “那你还有家人吗?”她仰头看着他。
    辛世瞻边洗手边道,“死光了。”
    什么?
    “卖了你不是有了银子,为何还会死?”玲珑不解。
    辛世瞻笑了笑。
    “我太值钱了,他们没有享受那么大一笔银子的命,被山匪割了脑袋做成人/皮鼓。”他道。
    玲珑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的眼睛真亮,乌黑的瞳仁仿佛会发光,这样的人不会说谎,可玲珑不信他的话。
    但凡被卖过的小孩都知道“不好看的小孩不值钱”。亏他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值钱。
    难不成小时候好看,现在长残了?
    玲珑暗暗的腹诽。
    辛世瞻嘴角微勾,时间差不多了。
    “若无其他吩咐,我便回去了,明天自会把剩下的花送来。”他道。
    “没有了,哦,等我一下!”她说。轻盈的身子三步并两步的跑开了。
    辛世瞻单手支着下巴,心里道,荀殷得多瞎,这样都没看出她是女的!转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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