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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朝天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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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呛咳一声,长念抬头,瞪大眼指着自个儿的鼻尖:“我?”
  其实本来指的是别人,但叶将白插了嘴,于是这差事就落在她头上了。官员调度说起来简单,其中人情来往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十分难拿捏。故而他说让七皇子试试的时候,太子想也没想就附和同意了。
  当然,真相是不能让面前这个人知道的,叶将白缓和了眉目,安抚道:“在下会协助殿下成事的。”
  长念脸色有点发白,表情却还算镇定,抱着屁股思考了良久,还是点了头:“再等两日走路顺畅了,我便去办。”
  “殿下不用亲自奔走。”叶将白道,“明日我便请两位大人入宫,与殿下喝茶聊天。”
  “哪两位大人啊?”
  “朝议大夫徐游远和宁远将军谢晖。”
  宁远将军是个武散官,调派不足为奇,可徐游远?长念睫毛颤了颤,咬着唇低了头。
  她母妃是秦家人,秦家与徐家有姻亲,那徐游远虽与她没有血缘,但也算亲人。如果她没记错,徐游远功绩不俗,算起来应该是要升迁才对,怎的不升反降,还要她来说?
  “国公,我要是办不好,会拖累您吗?”
  叶将白认真地点头:“会。”
  小脸垮得厉害,长念趴回软榻上去,缩成一团:“那……那我尽力试试吧。”
  这人总这样,一不高兴就缩成一团,远看去跟个小包子似的,可怜得很。叶将白瞧着,却是没心软,捏了捏腰上的把件,起身就告了辞。
  回到自个儿府里,叶将白还忍不住想,幸好皇帝年轻时候沉迷女色,一口气生了七个皇子,不然这平白断了根香火,可不得气死。
  难不成这七皇子正是因为喜欢男人,知道自己难成大器,所以才一直默默无闻的?等年岁到了封个王,或者去封地找男人双宿双栖,倒也能过下去。
  这么一想,七皇子也算聪明。
  叶将白冷笑,垂着眸子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白玉把件,脑海里倒是浮现出赵长念那白嫩柔软的腰身和纤细的手腕。
  当天晚上,以厌恶断袖出名的辅国公做了一个春梦,梦里的人纤腰款摆,柔软地在他身上起伏,凝着皓月的手腕搂着他,乌黑的长发垂在他身上。
  情动最深之时,叶将白抬头看见了那人的脸。
  ……
  天色朦胧,即将破晓,叶将白半靠在床头,脸色铁青地看着狼狈的被褥,觉得自己可能最近压力太大了些,怎么会做这种荒唐的梦。
  更荒唐的是,他竟然觉得很舒服。
  男人果然都本性荒唐!
  低咒两声,叶将白起身去沐浴,把自个儿的脑子也一起洗了洗。等穿戴好朝服站在朝堂上之时,就又是一个严肃认真的辅国公了。
  长念是一夜没睡好,心里乱成一团,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困了,谁知道临到两位大人要来拜访了,她就开始困得睁不开眼。


第16章 人肉枕头
  心里念叨着不能拖国公后腿不能拖国公后腿,长念很想坚持住,然而,被内殿的暖香一熏,她的小脑袋点啊点的,就点进了手里捧着的果盘里。
  于是,叶将白刚与议完事出来,就见红提面无人色地躲在宫墙一侧,弱弱地道:“国公,不好了……”
  叶将白眉心跳了跳。
  京官外放,明升实贬,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会让皇子予以抚慰,表达一番圣上对其的重视,以平怨怼。这种事做好了没什么奖赏,但是做得不好就会出问题。
  叶将白原以为,七殿下就算蠢了点,也还是个会说话的人,糊弄一下应该不难。
  然而,当他进去锁秋宫,看见两位脸色铁青的大人,以及软榻上双目无神昏昏欲睡的赵长念时,额头上的青筋还是忍不住跳了跳。
  “国公。”徐游远和谢晖都朝他行礼。
  深吸一口气,叶将白回头,温和地道:“七殿下昨日通宵抄经书给太后,有些困倦,怠慢两位大人了。”
  一听这话,两人便松了眉头道:“七殿下孝顺。”
  红提在后面垂着脑袋,心想辅国公这谎话也是张口就来,殿下昨晚分明是思虑太多,失眠了,抄哪门子的经书?
  “两位大人这边请。”叶将白气定神闲地道,“方才圣上在御书房还提起二位,说此后徽州有二位大人齐心治平,圣心得慰。”
  要是平时,他是断然不会跟五品之下的官员说这些话的,但今儿是赶场救火,也就把好话都往外掏了。
  徐游远受宠若惊,连连拱手,谢晖也平了怨气,借机与他攀谈起来。几人移步侧殿,聊了三盏茶的功夫,谢晖笑道:“能得圣上和国公赏识,是我等的福气。”
  叶将白微笑拱手,礼数做得十分周全。
  半个时辰之后,红提站在宫门一侧,望着两位大人愉悦地告辞离宫,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多谢国公。”她行礼。
  叶将白转过身来,逆了光,柔和的眉目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你出去。”
  红提一惊,浑身都是一凉,惶恐地抬头看他一眼,又看了看殿里靠在茶榻上半昏半睡的自家殿下,张口就想求情。
  “出去。”叶将白完全没给她机会,大步往主殿里一跨,返身就让人将殿门狠狠合上。
  呯地一声闷响,灰尘几起,红提被吓得后退几步,等缓过神,又慌忙上前透过那门上的镂空雕花张望。
  叶将白浑身都是煞气,一扫袖子走进内殿,带得一阵凉风直扑赵长念面门。
  然而,赵长念半靠着软枕睡得很舒坦,完全没意识到危险,美滋滋地吧砸着嘴。察觉到有带温度的东西靠近,她还一伸手,抓过来靠了上去。
  “……”
  他是打算抬手把她弄醒的,然而手刚伸过去,就被这人抱住,贴脸蹭了蹭。软软暖暖的摩挲感从手背传上来,有点痒,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踏实感。
  喉结清晰地滚动了一下,叶将白别开头,冷声开口:“殿下。”
  这人没动静,甚至隐隐有鼾声。
  叶将白拧眉,想大声吼醒她,但垂眼扫见她眼下青乌色,再看看这渴睡至极的模样,他抿唇,最终还是忍了。
  他累的时候她让他睡了个好觉,那现在也让她一回,当是还人情好了。
  顺势在茶榻上坐下,叶将白刚整理好衣摆,旁边这人就跟只猫似的窝了过来,小小的身子趴在他腿上,有点重量,但不压人。
  揉揉太阳穴,叶将白任她睡,随意在旁边拿了本书翻看。
  红提踮脚在门外看着,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又换了个角度再看了一遍。
  今儿殿下的确是闯祸了,看辅国公方才那架势,摆明是要进去发火的,结果怎么的?一句话没说,怎的还让殿下继续睡了?
  百思不得其解,红提拉了叶将白身边的引路宫人,蹲在墙后头问:“外头传言是真的吗?”
  “什么传言?”宫人接过她递来的瓜子,放在嘴里嗑。
  “就是说咱们国公十分严厉,任何事情都不会妥协的那些个传言。”红提道,“听他们说得挺吓人的。”
  宫人笑道:“有什么吓人不吓人呢,国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对自个儿严厉,对别人自然也严厉。”
  愕然地看看他,再往身后主殿的方向看了看,红提瞪眼:“我瞧着怎么不对劲呢?”
  这哪儿严厉了?换做是她,都要责备殿下一二的,这位倒是好,还给人当枕头?
  那宫人顿了顿,笑道:“姐姐莫慌,七殿下是个惹人疼爱的,对他自然比不得对别人。”
  惹人疼爱?红提严肃了神色,这要是个公主,这词就没什么毛病,可里头那是皇子啊,辅国公这般,不会觉得太别扭了吗?
  难不成外界传言辅国公与风侍郎有染的传闻也是真的?他也好男色?
  这么一想,红提蹲不住了,呸了瓜子壳站起来,继续贴去门上当壁虎。
  辅国公看的是殿下随意搁着的《资治通鉴》,一只手捏着书,一只手搁在自家殿下的肩上,似是防她滚落下去。但这动作看起来实在太过亲热,加上殿下熟睡之中毫无防备,双颊微红,姿色动人,任是谁看着,都觉得简直是孤男寡男郎情郎意的!
  这可怎么是好啊!
  红提看见了,宫里其余的宫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察觉了,一时间四处交头接耳,个个脸上神色都分外复杂。
  长念什么都不知道,她就觉得这一觉终于睡踏实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就出现了一张甚是俊美的脸,俯看着她。
  “嗯?”长念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这是哪儿来的?”
  “殿下。”
  冰凉的语气配合着黑了一半的脸,惊得赵长念瞬间清醒,连忙跪坐起身,无措地问:“国公什么时候来的?”
  叶将白捏起衣摆,面无表情地道:“臣来时,天色大亮。”
  望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再看一眼他袍子上的口水,长念傻了,一层淡粉色从脖子爬上来,一路爬到了脑门。


第17章 最痛恨的就是断袖
  内殿里的气氛突然就有些古怪。
  长念呐呐地不敢说话,叶将白也没主动开口的意思,旁边的错银云龙纹香炉袅袅地升着暖烟,晕染开半幅纱帘,两人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都十分清晰。
  叶将白觉得很嫌弃,一个男人,怎么能动不动就脸红呢?
  更可气的是,这七皇子脸红起来还好看得紧,肌肤白里透粉,眼里粼粼泛光,粉嫩嫩的唇无措地抿着,叫人真想伸手去碰碰。
  意识到自个儿在想什么,叶将白脸色霎时阴沉,他起身,别开头漠然道:“殿下可还记得今日本该做什么?”
  今日?长念怔愣片刻,突然想起点什么,小脸更白:“我……那个……”
  “您把事情搞砸了。”
  “对……对不起。”
  “在下本以为殿下能成事,已经打算去替殿下邀功,如今倒是好,别说邀功,殿下还会连累在下。”
  说起这个叶将白就生气,他安排得十分周密的计划,就被她这一觉给睡乱了。
  本来么,这差事落在七皇子头上,他什么也不用管,想护着的那位主子也逃过一劫。就算七皇子到时候与两位大人有什么不愉快,他适时出面打个圆场也就罢了,还能在七皇子面前得个好。
  结果现在变成了他在帮七皇子挡灾。
  说来也是他自己不小心,红提来传话说出事了,他问也没多问就跟着过来,若是早知道,他该不来的,叫这蠢货吃个亏长个记性,他也不用蹚浑水。如今再后悔,到底是晚了。
  长叹一口气,叶将白闭眼揉了揉眉心。
  赵长念慌得身子都在发抖,偷偷抬眼看了看他,伸手就拉了拉他的衣袖:“是我的过错,您别生气,我改,千万别不要我……”
  嗯?
  叶将白横眉:“什么不要你?”
  他什么时候要过他了?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这么别扭呢?
  “没不要我就好。”长念似是没明白他那是疑问,不是质问,反而松了口气,拉着他过来,很自然地就替他捏肩,一边捏一边道,“偶尔去中宫请安,母后总会念叨,说朝中这么多皇子,都与朝臣关系融洽,独我一个少与人结识。好不容易得国公赏识,若您也觉得我不堪相交,那我便真的不知该怎的是好了。”
  原来是这么想的,叶将白暗哂,皇子与朝臣结交,靠的都是权势和圣上恩宠。七皇子两样都没有,没人愿意与她结交也是正常。
  就连他,也是没安好心的。
  想想七皇子也是十分可怜,叶将白消了些怒意,身子也微微放松。
  察觉到他柔和了下来,长念按捏得越发用心,叶将白侧头,就能瞧见那白嫩如葱的手指压着他深蓝色的朝服缎面,微微用力,指节就泛白。
  像极了梦里那双情动的、抓着床单的手。
  喉咙有些发干,叶将白端了茶来抿一口,暗骂自己荒唐。
  夜色深沉,风停云在自个儿府上正打算就寝呢,门就被人“哐”地踢开了。
  “大人!”管家无措地站在后头,朝他指了指踢门的那位爷。
  风停云挑眉,瞧见来人就笑:“这是怎么了,都这个时辰了,竟还有闲心过来找我?”
  眉目间隐隐有戾气,叶将白沉着声音道:“陪我出去逛逛。”
  京都繁华地,向来不夜城,可两个大男人,三更半夜的能逛什么?
  青楼。
  风停云坐在窗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月亮,又回头瞧了瞧屋子里的莺莺燕燕和主位上的叶将白,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叶将白竟然想找女人了!
  位高权重的辅国公,府里没妻没妾,至多挂着几个通房丫鬟,还不得他的宠。旁人都以为他跟自个儿一起断了袖,但风停云很清楚,这人心里的盘算很多,抱负很远,是不愿意为情爱分心的。
  所以这么多年,谁都想往他身边塞女人,他没塞过。
  结果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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