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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陛下总想碰瓷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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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早就烧热了地龙和壁炉,涟歌光着脚急匆匆把醒酒汤喝了,便叫两个婢女回家去和家人团聚,只留了望舒在身边。
  望舒连忙取了斗篷将人裹住,拿出干布巾,道,“姑娘,奴婢为您擦头发。”
  涟歌点点头,走过去趴到软塌上,将湿发拨开到一边,自己拿着本医生在看,任她处置。
  她自己在萧府西院的屋子自然比溪棠院的侧间要舒适奢华些,隔间处不是挂的纱帘,而是用珍珠和水晶串成的珠帘。
  听见有珠帘的碰撞声,她翻过一页书,不以为意道,“望舒,你没关门吗?”
  望舒没回话,而手上动作不停,瞧见走进屋来的男子,被他止住行礼的动作。
  傅彦行以眼神示意,和望舒悄然换了位置,接过她手里的布巾,继续为涟歌擦头发。
  这等伏低做小伺候人的事,他此前从未做过,动作很是生疏,力度也与望舒不一样,且他来之前在宫里用了几杯酒,呼吸间有淡淡酒盏香浸润出来,很快让涟歌察觉出不同。
  待转过身发现是他,惊喜得不行,然忘了自个儿头发还在他手中,一下坐起来时被扯得痛了,眼泪汪汪的。
  傅彦行顺势在她漂亮的小脸蛋儿上香了一记,又把人按到软塌上去,道,“别乱动,头发还没干呢。”
  涟歌挣扎着不让,“行哥哥,你是皇帝呀。”
  让皇帝给她擦头发,给旁人知道了可要不得。
  傅彦行继续轻柔地给他绞头发,在她耳畔说,“没人看见,不怕。”
  呼吸打到她的耳朵上,又是背对的姿势,涟歌觉得脸热,傅彦行便瞧见她的耳朵尖都是红红的。
  如今傅彦行主张开源节流,只中午在宫内摆了宫宴,晚宴是在安寿宫陪着太后吃饭,只请了傅彦徇、晋王父子几个傅氏宗亲的郡王等,算是团圆宴,席间他被劝着喝了几杯酒。且傅彦徇和傅毓在席间还说了些顽皮调笑的话,也勾起了他少年人特有的顽劣性,便得寸进尺,凑到她耳朵边儿去吹气。
  这下涟歌连后颈都红了,将头埋进软塌里,支支吾吾地,“行哥哥,别吹。”
  傅彦行见好就收,麻溜地将她的湿发擦干了,将小姑娘拉起来,道,“去换衣裳。”
  延湄没听明白,怔怔地望着他,傅彦行乐了,故意用脸去蹭她,“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涟歌一溜烟儿跑到屏风后去,将望舒也叫走。
  傅彦行偏过头去,奈何他五感清明,窸窸窣窣地衣料摩擦声儿响彻耳际,令他微微有些不自然。
  他悄悄地,悄悄地,又将视线移了过去。屏内燃着灯,微红的光照出小姑娘亭亭如玉竹的影子,落到屏风上,一静一动皆是造物所赐。
  傅彦行的眼神里似也有火焰燃烧,屏风的少女身体,饱满而又不失细致,修颈玉臂纤腰长腿,投射到鸡翅木山水人物屏风上,起落成一幅令人惊艳的作品,无一处不美好无一处不精致。
  傅彦行呼吸乱了乱。她已经出落得如此动人了,他仿佛隔着纱幔,隔着屏风,隔着半个屋子的距离,都看见了那饱满胸前是一沟诱人深邃,流畅美好的弧度再往下便是倒放琵琶一般的优美线条。
  端午那日他曾有幸见过,如今半年过去,那般的美好颜色更甚从前。烂漫与诱惑并在,如四季烂漫的熏风,携着眩人眼目的华彩扑面而来,扑得淡定尊贵的傅彦行,微微动了下喉结。
  其实也只是惊鸿一瞥的一瞬,他立即又错开眼去。
  涟歌换好衣服出来,便见傅彦行又仰着头,她诧异地蹿过去,问道,“行哥哥,你又上火了吗?”
  傅彦行很有些不自在,但他很快便稳住心神,道,“你房间的屋顶挺好看的。”
  涟歌狐疑地望上去,未见有何不同。她惦记着他说要带她出门,便催促道,“行哥哥,我准备好了。”
  其实已经快到亥时,再半个时辰便又是新的一年,傅彦行将乱七八糟的心绪抛开去,用裘衣将她裹住,抱着人一跃而起,上了房顶。
  望舒欲再跟,被他身边的另些云卫拦住,“你留在萧府给姑娘守夜为好。”
  涟歌第一次被人抱着在天上飞,惊奇大过害怕,双手牢牢地搂住他的肩颈,却忍不住往下看。
  虽是半夜,但今日与平时不同,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傅彦行轻功了得,只偶尔会借极高之处的屋顶落下脚,多数时候是带着她凌空而行,自上往下看去时便有游走星河之美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彻底落到地面上,将人放在身侧,指了指远处,“你看。”


第66章 白头
  大雪纷飞的夜自然没有星子,然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远处高低错落; 挂着一个又一个的琉璃花灯; 却如同置身星河浩瀚; 空渺无边。
  涟歌十分欢喜; 环视四周忽然意识到他们好像出了城,正置身于一处高楼之上,目之所及是一团团的建筑,一群群的山。
  她的手撑着栏杆; 一点也不怕冷,半边身子探出去; 伸手在半空掬了一把雪花,等那雪花化成湿意,她问,“行哥哥,咱们就在这吹风吗?”
  “眠眠。”身后傅彦行声音温柔; 随即她后心一暖; 已经被揽入他怀中; 她的背贴着他的胸膛; 两个人都裹得厚厚的,她却依旧能感觉到双方隔着衣物之下的心跳声,如指上一抹琴弦清音优雅,如流水潺潺,给这样的雪夜增添一抹最缠绵的的律动。
  尽管他们相处时是这样的自然和谐; 但每一次的亲密接触,涟歌都会无意识的觉得脸红心跳。被他以这般亲昵的姿势拥住,她悄悄红了脸,但自己也贪恋此刻的温馨融融,舍不得挣开。
  她仰起头,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见不远处的东边,一道红光“啪”一声跃上夜空,迅速点燃空濛归尘的夜色,映亮了涟歌眼眸。
  咻!
  咻!
  咻!
  接二连三的红光耀起,在天空中如同星光般点点耀开,越来越多,渐渐连绵成片。借着烟花燃放之光,她得以看清原来他们身处的地方,是城外的一处皇家别苑里。
  点燃的烟火堪比明月光辉,又似一团团浓烈的红樱盛开在别苑上空,倒映着深邃苍穹,如同漫天里铺就着深色美丽的锦布,而那些红色光带摇摇曳曳自天际划落时,又如云层之下垂落流丝漫长的红色曼殊沙华。
  伴着午夜敲响的钟声,时间长河终于流向新的一年,涟歌双眸清澈而明亮,听见傅彦行低沉和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新年快乐。”
  其实他是想在金陵城内挨家挨户发放烟花,用全程的热闹和繁华祝她新岁欢喜的。但那样的念头却不适合当下,一则劳民伤财,二则时机不允。
  故意他只能带她来到这深山中的别苑里来,以这样仓促简单的方式,赠她一场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热闹的欢喜。
  但于涟歌而言,这样独属于她的光彩烁烁,正如同他的心意,只给予她一人。
  涟歌转过身来,靠在他的胸前,絮絮说道,“行哥哥,我很欢喜。”
  傅彦行勾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很满意的欣赏了一下无意识微张的如花唇瓣,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此心此景,以吻封缄,终生为祭。
  烟花如火,满廷葳蕤,十万里长空浅墨深红,艳光映射在别苑内的楼顶屋檐下。那里纱帘半卷,万灯如星,有衣袂双飞,是颀长的男子和娇俏的女子拥吻而立,紧紧站立成相依垂柳般韵致天成的风景。
  梅花般的六出雪,伴着苍凉幽远的北风呼啸声飞旋落下,素净通透的落在他二人乌黑发梢,如青羽之上覆了翩然的白蝶,再无声融化,湿成那满腔细腻感怀的心情。
  雪落白头。
  这样绵长悱恻的深吻,仿佛过了一年之久,唇分时涟歌才终于觉得该羞涩一下,捂着嘴,一点一点儿往下缩,想矮身从他胳膊下钻过去。只是步子还没迈开,已经被傅彦行提住领子,她索性又转过身来,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新年礼物。”
  傅彦行挑眉,对这样敷衍的新年礼不置可否,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他也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他一手牵着涟歌,带着她视线放远,语气豪迈壮阔,“这世间万物,山河万里,都是我的。”
  复又低下头,望进她的眼底星河,“但这天下间的浮云繁星,青山绿水,皆不及你。”
  她怔怔地听着,又听他道,“你十四岁了。”
  又很沮丧,“还是太小。”
  涟歌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年龄,便问他,“行哥哥,你多大了?”
  帝王的生辰是要普天同庆的,但傅彦行刚登基这一年,因着国丧,也因着勤俭,便过的很平淡,那时候涟歌人尚且在濮阳,自然不清楚。
  她问得认真,傅彦行便也严肃回答,“眠眠,你要记得,我生于宁平九年,二月初二。”
  涟歌点点头,将这个特殊的日子牢牢记在心底,微微的笑了笑,道,“我不会忘的。”
  这样的一个年,也便过去了,往后的他们,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年要过。
  等夜色将散,雪驻风停之时,就到了傅彦行不得不将涟歌送回萧府的时候。
  涟歌被傅彦行戳着脸蛋醒来时,发现傅彦行正躺在床榻上,而自己竟枕着他的手臂睡在他的怀里。二人身上同盖一床被衾,她的一条腿还压在他的腿上。
  她脸红如血,傅彦行却极自然的将她从被衾里挖出来,道,“眠眠,回家了。”
  她尚且还发蒙,朦胧的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惹得傅彦行轻笑出声,“舍不得吗?”
  涟歌脑子一下清灵过来,爬下床榻,发觉自己是和衣而眠时暗自松了口气。
  屋内燃着几盆碳火,并不冷,涟歌转了几圈,才发现他们还身处高楼之内,不过似乎已经不在顶楼,他们所处的这间屋子宽大非常,四周都是窗户,极为通透。
  她先前只以为是这里是什么祭祀殿宇,如今纵观全局,才发觉屋内桌椅摆设一应俱全,似乎是一处书房。
  隔着宽大华美的落地屏风,能瞧见隔间还有更大的屋子,只是那边没有亮灯,尚且让人看不清楚。
  看出她的好奇,傅彦行却只是道,“以后咱们自会再来这里小住。”
  他说“咱们”的时候十分亲昵自然,涟歌觉得心里头甜滋滋的,拢紧身上的衣物,道,“行哥哥,送我回家去。”
  再晚了天就该亮了。
  初一是傅彦行一年中最忙的日子,要祭天地,告宗庙。
  将涟歌送回云亭月榭,他只来得及留下一句,“你再睡会儿,我忙完了再来看你”便走了。
  涟歌先前小睡过,这当口一点睡意也无,只在软塌上小憩一会,便起来穿衣洗漱,准备去给家中人拜年。
  天坛在京中正南方向,何渟领着禁军在前头开道,皇家仪仗出了皇城一路向南走,御撵周围是随时侍在侧的羽林郎和太仆寺卿。
  今日未下雪,但寒风凛冽,却也吹不散新年的喜气,百姓们于街边自动排成两列,待御驾经过时又都乌泱泱跪下去,山呼万岁。
  傅彦行于御撵上正襟危坐,打朱雀桥上经过时,视线落到远处一家紧闭的高楼上,是因皇帝要出行而闭门的月半弯。
  变故只在一瞬间。
  不知道是谁,竟点了炮竹丢在人群中,噼里啪啦的声响惊得战战兢兢跪着的百姓一下骚乱起来。何渟经验丰富,当机立断命一列禁军去维持秩序,羽林郎们怕有人冲撞圣驾,也都亮出武器,围着御撵继续前行。
  傅彦行肃着脸,喝道,“维持秩序即可,万勿伤人。”
  他说这话时,目光微微一动,凝神望向不月半弯的楼顶处,却见一个黑影正在张弓搭箭,瞄准的地方,赫然是自己。
  箭簇离弦,破空而来,呼救已经来不及,傅彦行自御撵上一跃而起,眨眼间一支箭羽擦过他的左臂,钉入御撵之上,将紫檀木制作的靠椅都震开一条缝。
  那刺客见射不中,不再恋战,自高楼跃下,蹿入人群中。
  禁军中人个个都是好手,只一瞬间便控制住局面,何渟大呼“护驾”,已派出一队人追着刺客而去。
  傅彦行今日穿的是玄色衮服,血流出来也不明显,他不动声色将臂上伤口遮住,将那支箭矢拔出扔给何渟,便踏回御撵上去,淡然吩咐道,“继续启程。”
  皇帝祭天地是有固定时辰的,他知晓那刺客不会再来。于他而言,如今没有比去天坛更重要的事。
  太仆寺卿黄宗还欲再劝,被他打断,“朕自有分寸,爱卿不必多言。”
  那刺客不想让他去祭天地,他才偏要去。
  因着路上圣驾遭遇刺客,祭天地的时辰到来之前,礼部尚书亲自去天坛检查了四五遍,确认一点祸患都没有了,也不够安心,在高台之下守着,等待吉时。
  群臣跪倒一片,何渟最是羞愧,请罪道,“是臣护驾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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