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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陛下总想碰瓷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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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涟歌一向是恩怨分明的,便想出个自认两全的主意,“就让臣女每日亲自给您做一碗药膳吧!”
  她的厨艺虽然不好,但若是照着药膳方子做的话,想来应该不难吧?
  此言正中傅彦行下怀,但他面上不显,问道,“不麻烦你了,况且从萧府那么远,送进宫来都凉了,吃了还管用吗?”
  “那臣女进宫来悄悄给您做,”说到这里她又有些为难,觉得不妥,“不过臣女不能日日进宫。”
  傅彦行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心欢喜,端着个脸,道,“既然你强烈要求为朕做药膳,朕就成全你一片忠心。进宫的事交给朕,你先回去备着吧。”
  既然来日方长,他也不贪图这点儿相处的时间了。
  他说“回去备着”,涟歌未想到竟是那么快。她出了宫门,又去药铺里转了一圈,回到府中却发现已有宫人在府内候着了。
  王氏派了人在府外等,一见了她,急忙迎上来道,“二姑娘,您终于回来了,安寿宫的姑姑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了?”
  涟歌未料到陛下的动作这么快,快步走进正厅,果然见一个三十岁许做女官打扮的宫人在等着。见了她先是恭谨地行了一礼,方道,“奴婢是安寿宫里的尚食女官,近来太后娘娘食欲有亏,听说二姑娘学了些医术,想请姑娘进宫小住,为娘娘开些药膳方子,调理脾胃。”
  王氏听了,十分不解,太后娘娘食欲不振,为何不请太医反而请她的侄女儿?可君臣有别,这话她是万不敢问的。
  涟歌也十分诧异,不曾想陛下竟用太后娘娘做挡箭牌召她进宫,她面上不显,朝着皇庭方向作了个揖,温声细语道,“太后有令,臣女只当遵从。”
  “只是请姑姑给我点时间收拾衣物,和家人拜别。”她道。
  那宫人微微一笑,“既然宣姑娘进宫,一应用具娘娘自然会差人准备好,但和家人道别是可以的。”
  涟歌先去了福寿居,萧老夫人听说她又要进宫,情绪十分激动,复又听是太后召请,稍放下心来,只是免不了担忧,几番叮嘱,“既然是为太后娘娘尽心,便要遵守宫中规矩,除了太后娘娘的安寿宫,哪里也不许去。宫中贵人众多,小心冲撞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盏茶,才放涟歌走。望着孙女儿轻悄不知愁绪的背影,心头却似乎被某种情绪占满。
  她似乎要失去这个孙女了。
  涟歌进了宫,本以为按着礼仪,应该要先去安寿宫拜见太后——毕竟她名义上是太后请进宫的。谁知那姑姑却并未绕路,而是直接将她带进了宸阳宫只够便离开了。
  傅彦行让人将她上次睡过的偏殿整理出来给她居住,又果真让人似模似样的收拾个小厨房出来给她用,自己则先去处理政务去了。
  这偏殿她曾来过,然今日一见又有不同。
  环顾四周,室内极为宽敞,用绡纱做帘,蜀锦铺地,漫延出一地深红,与和着香料的红泥涂成的墙一片成景。器物家具一应俱全,比她自己家里还要奢华些。她略有些不安,便道,“田公公,我住在这儿不大妥当吧?”
  她如今进宫做厨娘来的,况且哪有女子住在皇帝宫中的道理,若传出去,别说名声了,她恐怕连命都会没了。
  实则她是多虑了,傅彦行御下极严,慢说是这宸阳宫和御膳房,就是这整个皇城里,他不想让人探听到的事那是半个字也不会传出去。
  流安深谙此理,但他只是微微一笑,“这些是陛下安排的,奴才做不了主,姑娘若是有问题,直接和陛下说便是。”
  涟歌咬咬唇,便先将此事按下,问道,“请公公带我去膳房。”
  流安却笑道,“姑娘一定还未用午膳吧,陛下吩咐过,您进宫之后先用午膳,然后再操心旁的事。”
  她一说,涟歌才想起自己确实饿了,便跟着他去进了一间宽阔的宫宇。紫檀木嵌大理石琉璃桌上自己方上了四荤两素二汤,旁边配了一个白玉小碗,装着大半碗碧粳米饭,另有一副银筷子。
  她时刻惦记着身份,用餐时尽量加快速度,没多久便放下碗筷,道,“公公,我吃好了。”
  流安暗自将她的表现记在心里,又唤内侍端来兰汤和热水,一边让望舒伺候着她净口净面,又一边解释道,“因陛下不喜宫女伺候,宸阳宫内只有内侍,往后生活起居,姑娘需得刻苦些。”
  本来那姑姑的意思是她可以将三个贴身侍女都带来,可宫中到底不比府里自在,此番又是为陛下做事,她便只带了望舒。
  她向来不是很在乎这些,便柔柔一笑道,“公公客气了。”
  御膳房是专司皇帝一人膳食的地方,设在西和殿西侧,距离宸阳宫不远,和设在东和殿的尚食局隶属两个机构。
  专门辟出来的厨房也是一间大屋子,内里各应餐具食材一应俱全,人已经被全部清理出去,只留了一个掌勺的厨子,一个帮着切菜的和一个烧火的小内侍。
  此事已过午时,涟歌明白胃不好的人理应多餐,便照着医书上的食谱打算先给傅彦行做个芝麻小米粥。
  小米非常易被人体消化吸收,故被称为“保健米”。医书上言,小米具有健脾和中、益肾气、清虚热、利小便、治烦渴的功效,是治疗脾胃虚弱、体虚、食欲不振的营养康复良品。加上芝麻的浓香,使人闻之便食指大动。
  傅彦行向来不爱在处理政务时吃东西,往日里太后送来的膳食都是原封不动送回去了,今次却破天荒地将一小碗粥用了个干净。
  流安将碗收拾好交给送膳的太监,在心中愈发敬重起涟歌来,那小太监便是留给涟歌帮她切菜的小全子,年纪不大,胜在激灵。流安怕他太过激灵反而坏了事,便板着脸道,“那位姑娘可得小心伺候了,若能好好跟着她,就是你小子的大造化了。”
  小全子得他一句提点,自是千恩万谢,跪在地磕了好几个头,流安已又进殿回话去了。
  傅彦行自接手朝政以来,每日里兢兢业业,处理政务之时一向心无旁骛,效率极高。然打喝了涟歌差人送来的粥以后,却有些心猿意马,时不时的想去看一看她。他很不喜欢这样情绪不受控制的感觉,脸微微绷着,极力想克制住这点悸动。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令自己平静下来,但很快他便发现他确实控制不住脑中的念头。
  想明白这一点,他也就不控制了,问一旁的流安,“她在做什么?”
  流安思及方才那小全子的话,道,“回陛下,萧姑娘说晚上给您做焖肉,这会儿恐怕在灶间忙。”
  傅彦行是吃过焖肉的,但不知是怎么做的,暗道现下时辰还在,她为何这个点儿便在膳房里忙活了?
  流安看他脸色知他所想,又道,“陛下有所不知,这焖肉吃起来简单,可不好做呢。得烧砻糠,闷两个时辰呢。”
  他有心给涟歌邀功,便又挑了好些好话说。
  傅彦行来了兴致,刷刷两笔在手里头正在看的奏折上写下批复,一下从九龙御座上站起来,长腿迈开自丹璧上下去,道,“随朕去看看。”
  一路上他都有些莫名的兴奋,但这点倒被他压制住了,并未给人看出来,只是步伐迈的有些快,让流安心中微微起了点儿波澜,但他什么也没说,一路小跑跟着。
  傅彦行没让流安通报,直接踩着香味进了膳房。小全子正在切卷焖肉用的嫩菜叶,最先瞧见他,吓的差点切到手,忙跪地去请安。
  涟歌和望舒正背对着门在盯着火势,听见声音转过身来,正准备跪下去,已给他大手一扶,下一刻是他温热潮湿的低语在耳边响起,“免礼。”
  她身子有些僵。
  傅彦行很快松手,道,“私底下不必如此多礼。”
  涟歌红唇轻启欲分辩这于礼不合,却见他皱着眉,声音有些沉,“这是皇命。”
  涟歌下意识点头,察觉他极不高兴,又十分茫然,扇子似的睫毛忽闪忽闪,有些动人。
  他克制住想去抬人下巴的冲动,对跪地的四人道了句“平声”,复又明知故问,“你在做什么?”
  涟歌给他这一问,方才的那点不适消失,笑着答他,“回陛下,臣女在做焖肉。加了薏米,做出来的焖肉肥而不腻,又好克化。您晚膳的时候用些?”
  她是听流安提到傅彦行晚膳不爱吃肉,才想到这一道菜的——焖肉当然不是药膳,但这样做了晚上吃着正好。
  傅彦行点头,又看了涟歌两眼就回勤政殿去处理政事去了。
  涟歌不很理解他来膳房的用意——君子尚且远庖厨,更何况他是天子。
  她便问望舒,“陛下这是,不想吃焖肉?”
  望舒回忆起之前所见,皱眉想了许久才摇头道,“奴婢觉着不是,方才陛下并未动怒啊。”
  涟歌一想是这么个理,又思及他在濮阳时便是阴晴不定的模样,只当他是处理政事累了,到膳房散心来了。
  不过她又有些怀疑,来膳房能散什么心?
  晚膳上桌,涟歌瞧着御案上摆了两副碗筷,十分纠结,她实在是没有勇气和当今天子同桌用餐啊。
  傅彦行端坐桌边,将她脸上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只作看不懂,怡然自得拿了筷著,先夹了块焖肉放进嘴里,只觉酱香浓郁,肉片软烂嫩滑,入口生香。
  他又喝了口汤,才似刚注意到涟歌没坐下一样,问道,“你不吃?”
  涟歌试探着开口,“臣女惶恐,不敢与陛下同桌用膳,能不能让御膳房重新给臣女备一桌简单的菜式?”
  傅彦行夹了第二块焖肉,漫不经心道,“最近朕要削减宫廷开支,宸阳宫里只有这一桌菜。”
  言下之意,你若不吃,晚膳就没了。
  涟歌哪里知道一国之君会诓骗自己,信以为真,一瞬间觉得有些委屈,怎的在宫里还连顿饱饭也没有?
  她向来不愿意苛待自己的胃,又见殿内没有第三个人,便应了声是,战战巍巍去他对面坐了。
  傅彦行下午用过粥,并不很饿,早早便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涟歌用膳。她吃东西很认真,咀嚼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十分可爱。
  傅彦行说的要削减宫廷开支并非虚言,即使是两个人的饭菜,也不过六荤六素两个汤罢了。宫廷里的餐具以精巧袖珍为主,连汤也只有两碗的量。涟歌不爱吃素菜,下午又一直忙活,确实饿了,便将那六叠荤菜吃了个精光。
  傅彦行不动声色将人打量一番,觉得面前的姑娘哪里都合自己的心意,只是太瘦了些。他瞧着桌上剩下的素菜,眉毛微微皱起——
  这挑食的毛病得改一改。
  吃罢饭,傅彦行有心想留她陪自己再呆会,但明白这才第一日,他太急躁恐会适得其反,便大手一挥让人退下,“忙了一日了,下去歇着吧。”
  涟歌却没走,将下午一直在思考的问题说出来,“陛下,能不能给臣女换一间屋子?”
  对这个问题傅彦行早就想好了回答,便拧起眉毛,似乎很难启齿,“这宫里,除了朕的宸阳宫,其他宫殿都是后宫。你确定要住在后宫里?”
  她嘴巴微微张开,有些惊讶,道,“那能否给臣女安排一间朴素些的屋子,偏殿太奢华了,臣女住不惯。”
  傅彦行淡淡道,“宸阳宫里除了朕的寝殿,便只有偏殿内有床。”他忽然起了点坏心,挑眉问她,“你不愿意睡偏殿的话,莫非……”
  涟歌几乎是抢答了,“愿意愿意,臣女愿意。”
  她再怎么年纪小,也是知事的女孩儿了,自然明白傅彦行后半句话要说什么,微微有些羞,又有些恼,还有三分茫然。
  陛下又说这样奇怪的话了!
  见小姑娘脸都红了,傅彦行见好就收,摸摸她柔软的发顶,像撸猫一样来回拂了两下,感受她身体的温热,鼻尖嗅着她的甜香,颇为心满意足,温和道,“去歇着吧。”
  涟歌几乎落荒而逃。
  可回到偏殿,她才想起,自己什么衣物都没带,要穿什么,而且,今晚上在哪里沐浴?
  她生性喜洁,身上的衣物从不会穿两天,也无法容忍哪天晚上不沐浴。下午那姑姑说太后娘娘会为她准备衣物,可她现在又不在安寿宫,该怎么办?
  正踌躇间,门外穿来敲门声,望舒开了门,是流安,“萧姑娘,后殿又浴室,您可去那处沐浴,您的衣物在寝殿内的衣柜里。”
  这可真的解了燃眉之急了。
  望舒进了寝殿将衣柜打开,赫然见各式各样面料款式的精美衣裙,小抽屉里甚至还放了许多面料柔顺触感滑腻的小衣。
  她问了问涟歌的意见,挑了件鹅黄色的交领襦裙,找托盘装了,到涟歌身边问道,姑娘,现在去沐浴吗?”
  涟歌瞧见衣裳上头有一点熟悉的粉白,看样子不许那衣裳是一套,便用手指勾了勾,方知是什么,过了片刻想起流安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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