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精忠吕布 >

第70部分

精忠吕布-第70部分

小说: 精忠吕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破虏打了个酒嗝,和郭枵一并向吕奉先行了礼道:“殿下,我可没给您丢脸!喝到最后,只有那独目老儿还能喝了,我可是一碗一碗的把他灌趴下的!这郭小子可就奸滑了!这小子喝不到三杯就装醉了,不过这厮也是本事,硬没给人看出他在作假。  ”
    郭枵一点愧疚之色也没有,只淡然道:“人人都喝醉了,如此时有敌军来袭。  岂不大伙一锅熟?是以我总没心思喝醉,至于装醉的法子,你若想知道,我倒可以教你地。  但我看二狗你却是极爱喝酒的,想必也不来学。  ”
    吕奉先笑了起来,只是对郭枵点头道:“郭郎有大将之风,不错。  贪杯未必真豪杰,装醉如何不丈夫?哈哈哈!”郭枵本是世家子弟。  不同于父母双亡的刘破虏,什么好酒没喝过?世家之中,迎来送往,装醉自然是必备之技。
    郭枵一整衣冠,正色道:“殿下,末将有要事相告。  ”吕奉先点了点头,出了那厅堂。  郭枵便把李煜如何来赐爵之事,一一禀报,诸将如何反应,也尽点滴不漏告知吕奉先。  吕奉先听罢,只是连连冷笑。
    卢绛在边上听了,已知吕奉先动了杀机,边上刘破虏跃跃欲试的扶着刀柄,樊知古更是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皇宫方向。  卢绛急翻身拜倒道:“殿下于润州曾相允于老臣,不改唐国之号,不废皇帝……”
    “某可曾言道要改国号?”吕奉先冷然一笑,背手在院子里走了几步,猛然回首,望着樊知古。  樊知古眼珠子转了几转,一揖至地,笑道:“殿下英明,自有决断。  ”他已然知道,吕布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已不必他来劝说了。
    卢绛气得胡子发抖,戟指着樊知古道:“你这奸诈小人!其心可诛!你却是要让王爷失信于天下么?人无信而不立,若今天王爷废了皇帝,明日江南诸镇,谁还能信汉王之言?岂不纷纷割据投宋?”
    谁知这时。  吕奉先与樊知古异口同声道:“卧榻之侧。  岂容他人鼾睡?”这句话却是赵匡胤在生之时,向江南唐国派去求罢兵的使者所说的。  但此情此景。  用在此处,真个是度身定做一般,再合适没有。
    樊知古抚掌笑道:“殿下明见万里!卢公,你说甚么失信于天下?天下是靠守信而得地么?天下是靠刀枪、靠铁蹄、靠将帅谋略士卒热血去夺取的!天下最守信者,怕就是宋襄公了,若他在对方半渡时攻击,却也不会沦为千年笑柄;西楚霸王当年若硬下心来,鸿门宴结果了刘邦,岂能落得乌江之败?”
    卢绛听了樊知古地话,轻蔑一笑,张口便道:“子曰……”这时刚好刘破虏去端了椅子过来,吕奉先拂起袍裾坐下,冷然打断卢绛的话头道:“卢公,某所诺,必诚。  然人世间诸事,讲究身体力行,所谓纸上谈兵,总是不成的,凡事都须去做,苏秦说六国,单说无用,须得使六国联合起来,才能成事。  但世间却有一事,只能说,不能做。  公可知何事?”
    吕奉先望着张口结舌的卢绛,淡然道:“便是‘子曰’了,孔子说甚么,彼为圣贤,自然不无道理,然若凡人,把自己当作与孔子一般的圣人,妄想事事去学孔夫子,却最后只能落得惨淡结局。  ”
    樊知古听了,击节大叫痛快,那脸上奸诈神色,全然不如平日一般,蕴在那眼眸里了,那俊脸上几乎每条毫毛,都跳跃得阴谋诡计:“殿下所言便是至理,若宋襄公死后去找孔圣人,说因圣人所讲之仁义,害他国破身死,孔圣人必定是不理会,孔圣人只是教人读书,读书是不会死人的,读书罢了,一日读一百遍论语,也不会国破身死的,孔圣哪里有错?”
    “若是宋襄公说,我是学以致用啊!孔圣人定要问他:我可做过国君么?未曾!若我做过国君,哪怕一天,我说地话你相信,倒也罢了,我自己未曾做过国君,我说的,你这为人君主的,却偏要去学以致用,身死国破,能怪我么?”樊知古说到得意,手舞足蹈起来。
    卢绛在边上气得忍无可忍,怒道:“你、你简直有辱头上儒冠!”
    谁知樊知古却把头上儒冠取了下来,塞在卢绛手中,只是吟道:“古人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 若个书生万户侯?哈哈,这儒冠,却也不是十分稀罕之物,卢公若要,拿去便是。  ”
    吕奉先长身而起道:“卢公,某之所诺,必诚,然这唐帝,却不知收敛,某却须去教他如何做个皇帝,若是江南内耗不止,何以平宋扫辽?”说罢自命郭枵去点三百技击之士,又刘破虏去唤大小官员上朝。
    吕布和樊知古向宫中去了,这次却全然不费半点工夫,那侍卫都虞候刘澄被吕奉先命他仍守宫中,任何人都可能去同情李煜,却就这刘澄绝对不会去同情李煜,只因他知道如果李煜复起,他这扫去皇帝冠冕,挽帝缨的人,必无幸理。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五十六)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五十六)
    是以吕布尚未入宫,刘澄已使人来报,捉获李煜的亲信数人。  那郭枵望了望吕布,见吕奉先微微颔首,便行到刘澄面前,冷然道:“你不如明年才来说与汉王听?那小黄门出宫之时,你在吃屎么?”刘澄知这郭枵是吕奉先身边亲信将领,只连连叩头,不敢分辩。
    吕奉先见差不多了,才淡然道:“郭郎,算了。  起来吧,刘澄,某知尔是无心之过,然此事可一不可二,现时江南积弱,某便以军法治国,有令不行,有禁不止,那军法官张川,却是连某的面子都不卖的。  ”刘澄又是叩头如蒜,心中却自凄怆,想他本是李煜心腹,何时如此低头下气?但他不单叛,而且还要对李煜出手污辱,此时事已再无转弯余地,也只好认命。
    “帝能饭否?”吕布在澄心堂坐下,三百技击之士环伺四周,这些人本是市井大侠,此时又跟吕奉先沙场厮杀,以弱击强,活下的三百,无不是手底极硬朗的,心志极坚决的,不然在那劣势之下,如何能支撑到最后?这时按郭枵布置,傲踞殿上,真个杀气腾腾。
    那李煜本来拥着窅娘,一见这阵仗,吓得手脚哆嗦,他是极聪明的人,马上便知道必是自己使那小黄门前去,引得吕奉先不快了。  那小黄门到现时还没回来,说不定已让吕布杀了。  但见吕奉先语气中却十分平静,便心中稍定。  鼓起勇气道:“汉王劳苦,败退宋军,朕于宫中听了,极为宽慰,胃口大开。  ”
    吕布听了,只点了点头道:“帝能饭,某也心悦。  某今日来。  是有一事相问,帝日间常有闲。  单单填词作诗,怕不能消遣。  尧舜都曾劳作,大禹更亲力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  帝若饱食终日,无所事事,何能恢复三代之治?故之,于宫中辟地为田。  帝无事,可耕作。  ”吕奉先其实就是说,反正李煜你极有闲,还有时间去想赏赐将领笼络人心,那便弄两亩田教你去耕好了,反正那么有空。
    李煜听了,气得咬牙切齿,只望着吕布道:“朕若不从呢?”
    吕布笑了起来。  淡淡道:“帝极崇佛学,可曾闻佛祖割肉饲鹰?”李煜一时不知吕布要做什么,却听吕布唤过刘澄道:“某府中,有一犬不听招呼,故之三日未予其食,想必极饿。  帝崇佛学,你去皇帝身上割下两斤肉,某好带回去喂那养不熟的狗。  ”
    李煜戟指骂道:“尔敢!”没有什么敢不敢,刘澄已把窅娘拖开,一把将李煜从龙椅上扯了下来,此时却见宫殿外军士报道:“禀汉王殿下,卢绛求见。  ”话没说完,卢绛已冲了进来,一把推开刘澄,跪在地上。  搀扶起李煜。
    卢绛本来就是年老。  一把扶那李煜不起,两人都跌在地上。  一时间抱头痛哭,哭了半晌,卢绛愤然质问吕布道:“汉王方才相告,诺必诚,何要弑君?”
    吕奉先冷笑道:“不过听闻皇帝醉心佛学,故之相试罢了。  ”
    卢绛把李煜扶到椅子上,垂泪向吕布拜道:“老臣求汉王履行诺言。  ”李煜坐在那里,垂泪不已,想不到,到头来,自己视为心腹地刘澄,却是再三污辱自己的人;救扶自己的,却是那被自己诛了三族的卢绛!
    樊知古笑道:“卢公迂了,汉王何曾污帝?前些日子,去皇帝冠冕,挽帝者,是为侍卫都虞都刘澄刘大人是也,今日推皇帝于地,卢公也见到,仍是刘大人,这刘大人,是皇帝所封,官职也是皇帝所授,汉王未曾派他差遣,于汉王何干?”
    卢绛恨恨道:“姓樊的狗贼,老夫恨不能食尔之肉,饮尔之血!汉王!老夫不与这竖子饶舌,丈夫重然诺,老夫请王履诺!”他知分辩是分辩不过的,如是分辩有用,徐泫去使宋国,舌战群儒,说到宋国君臣无言以对,却又有何用?宋帝一句“卧榻之侧”便了结了。  所以卢绛极聪明之人,他不去与樊知古争辩,只死死扣着吕布当时的诺言。  只因他知吕布虽然说圣人之言只能说不能做,但骨子里,却还是把承诺当回事地。
    果然吕布听了,便点头道:“公履所诺,某便也然。  今晚三更之前,公拿出治军方略来,某便教皇帝去与周后相会。  ”
    卢绛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三更之前,汉王不可由人伤帝分毫!”吕布点了点头,教郭枵带卢绛下去,写那治军方略。  又教那三百技击之士,守卫宫殿之外,澄心堂里,只有樊知古站在吕布身后,望着那李煜与窅娘。
    “爱卿,不若共与观舞?”李煜枯坐半晌,却突然这般对吕奉先说道。  他知道,形势比人强。
    “舞?好,这女便是步步生莲的窅娘么?”吕奉先点头问道。
    李煜心中,这窅娘却不过是一个比较特殊地歌女罢了,尽管样貌极为漂亮,他真正心中相爱的,却还是小周后,听吕布有兴趣,却不禁问道:“朕,朕曾遣一人充润州宣旨副使,不知,不知……”
    吕奉先冷然笑道:“周后居润州,某义妹穆桂英自有照料,尔着实多此一举,某岂为一女子而回援江宁?如时景况,尔也知,某绝无须相欺。  ”李煜听了,叹了一口气,却也点了点头,此时此景,吕布哪里需要去骗他?却听吕奉先道:“某未染周后一指。  虽美若天仙,但霍骠骑曾言道:匈奴不灭,何以为家?某原是铁了心要做霍骠骑的,便是回援江宁,某也仍存这心的,是尔逼得某不得不如此,从发林仁肇军中起,尔细想,某之言语,可曾欺尔?”
    李煜一一把前事想了,不得不长叹扼腕,此时他倒真个想了透彻,吕奉先的确到回援江宁,尽管傲踞,但的确还是依礼法的,是他自己,硬要逼吕布自己招募士兵去抗宋;便是抗宋回城,吕奉先也只是要他李煜交出之前承诺地兵权罢了,却是他不甘心,派刺客去杀吕布。
    但吕布却也没杀他,只是要他交出军政大权,安于填词作乐罢了,李煜想到这里,不禁苦笑,他本来不是就极厌烦军国大事,只想醇酒美人么?为什么自己要去派亲信赏赐爵位,离间吕布和部将?以至搞到今日田地?
    (没有什么不可抗力的话;明天正常是大爆发的了!各位没充值的快充;没投月票的快投。)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五十七)
    第八章 教坊犹奏别离歌(五十七)
    李煜连连苦笑,不知是在笑这江山虽还姓李,却事实上已不由他作主了;还是在笑自己之前的行径的确是自取灭亡?他无奈地推开怀里的窅娘,淡然说:“汉王,朕决心潜研佛学,现将窅娘赐予爱卿,自去吧。  ”说罢一声长叹,竟洒脱无比,独自研墨展纸,抄写佛经去了。
    吕布也不相辞,赠送窅娘这种无名份的歌ji示好,在这年头,也不算什么大事。  吕奉先招呼了樊知古,又召集了殿外三百技击之士,带着那窅娘自出宫去了。  那侍卫都虞候刘澄急跪拜道:“乞请汉王示下,宫中防卫如何安置?微臣无德无能,实在不堪此职啊!”
    吕奉先理也没理他,自是往宫外走去,樊知古对那刘澄低声道:“刘大人,这当口,汉王怎么可能委你以重任?你把这宫里的事弄好了,功到自然成,你瞧瞧汉王有没有亏待过手下兄弟?好好办差吧!”
    刘澄只好苦着脸望着吕奉先一行人出宫而去。  他望着那秋天的枯黄残叶,无奈的从风中旋转着坠落到地,地上有许多枯叶,许多。  尽管吕奉先并没有裁减宫里的宫人太监,但这皇宫,已如同死城一般。
    在澄心殿里,传来李煜的长叹,刘澄很无奈,从心里来说,他很有点同情这位旧主。  但他也无奈,因为李煜以前对他是很好的。  但这没有什么意义,因为刘澄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同情他。  就算他愿意同情李煜,李煜也定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