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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精忠吕布-第31部分

小说: 精忠吕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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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彪悍的气势,那大旗在风中招卷带出淡淡的腥气,呛得这伙人一时竟说不下去了。
    骑兵前队过了百余骑,突然后面传来呜鸣的牛角声音,整支骑兵队伍齐齐向前冲了三五步,就停了下来,鸦雀无声。“答答答”一骑从远处越出队伍奔向前来,一勒战马扬声道:“候爷将令!兵马使王保接令!”一支令箭呈到王保手中,密密说了几句,那兵马使王保抱拳道:“末将领命!”那传令自向后奔去,牛角声又“呜呜”响起,那骑兵又向前奔去,方才这接令的兵马使王保,点了一彪军马百余骑,自从大队中奔离出来,向那金山脚下而去。
    几个书生站在那里,已然有些双股发颤了,只因这一个个马上的骑兵,尽管不见得人人都是满面横肉,膀大腰圆,但无一例外一个个都脸无表情,混身上下结束得极为利落,偶尔那目光扫了过来,只觉如嗜血的野兽一般!
    这时又见旌旗招展,想是中军到了,那班书生远远见那大旗上“武襄宣城县候、润州节度使、刘”几个大字,不禁倒吸了一口冷口,不多时又见众多骑兵的铁兜鏊里,一顶束发金冠上两条雉尾招展,格处的醒目。那几个书生竟要相扶持着才能站立。
    直至过了中军,那穿绸缎的书生才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阎罗王果然和传闻中一般封了候!他,他,他也是人,怎的这么吓人……”边上一个较为镇定的,安慰他道:“世兄,莫须慌张,这阎罗王战无不胜,我大唐若多几个他这样的人物,便就好了,可惜那林仁肇得了急病逝了……”那被扑了一脸的泥的文士不以为然道:“我,我,我,学生看来,这阎罗王到底几分本事,还得看他来了以后,这吴越是否敢再觑视我大唐才能作准,盛名之下多有不符……” 一时几人竟又争了起来,抽得东韵,又说以吕布为题,来比试诗词云云,按下不提。
    这支骑兵,却是吕奉先原来埋伏在采石矶的两千骑马步卒,岳风已按吕布留下的骑兵操练纲要,练了数月,已然有了铁骑的雏形,不只是骑马步卒。吕布封候以后,便可以组亲卫都了,就张榜招收士卒,组了背嵬都,教岳风回江宁任了背嵬都指挥使,穆桂英任了都虞候。
    出了江宁,便使了岳风把那二千背嵬都的新兵带回采石矶操练,由穆桂英领了采石矶的二千训练得已很有些样子、又跟吕奉先一起共过生死骑马步卒来充了背嵬都亲卫。连同李煜拔的五千步卒,在江宁城外整顿了一旬,就向润州来了。
    吕布行到此处,见那金山地势险要,便教王保去金山上设了游哨和了望哨,如此可以侦知西北敌情预警,便率着两千骑兵先去了润州。
    吕奉先刚抵了润州,早有斥埠侦骑先去报与城中官员知道,官绅便纷纷出城相迎,吕奉先自从被封候以后,心头向来极为沉重,本来他是喜好面子之人,素来不辞这种场面的,但此时听到侦骑回报,官绅已出城数里列队苦等,剑眉一皱,便冷哼了一声。身边樊知古见了,笑道:“主公,不若属下去让他们散了?”
    吕布摇了摇头,有些不耐烦地道:“罢了,去便是了。”这时队伍却突然慢了下来,有侦骑远远喝道:“报!”跪近了报道:“禀候爷,前面有乡兵阻路,搬了十数条巨木横于路间,要向我军征取过路费用……”乡兵,南唐、后蜀、楚等国都设有乡军或乡兵,均用以自卫乡里。
    樊知古在边上见吕布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心知不好,忙对那侦骑道:“尔可有相告,是刘文纪刘候爷的亲卫都?”那侦骑恨恨咬牙道:“小人早已报了候爷名头,那班乡军却持弓绰棍……”
    “传某将令!一刻内大军不得行,前锋副兵马使刘破虏,提头见某!”吕布淡然在马上说道。那侦骑一听,似乎比赏了他两锭银子还高兴,眼中露出嗜杀光芒,一声得令喝得惊天裂地,自拍马去了。
    (作者语:本来还要写多点,但今日是结婚纪念日,必须陪太座,见谅。各位,票来。)
    樊知古心中苦笑,这支军队,着实说,连他在身在其中的谋士,也很有些不寒而颤的,它完全不同于唐国的其他部队,倒是很象传说大秦皇帝赢政麾下的那支胳下夹着俘虏,腰间栓着人头,解了衣甲高呼杀敌的部队。这支军队无比的嗜血,无比的好杀,如一头凶残的巨兽一样,只要挡着它的路的,就要撕成碎片,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他们的军纪极好。
    在江宁整顿的十日中,樊知古亲眼见到一名士兵,被江宁的几个纨绔子弟打得满头脸的血,但始终没有还手,因为他没有接到可以动手的命令——直到他的上司下令还击,那士兵将几个纨绔子弟全部斫下了头颅栓在腰间。
    其实樊知古知道,与其说他们军纪好,不如说他们都对身边这个战神一般的男人,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他们守军纪,是因为吕奉先说,要守军纪。樊知古不觉偷望了吕布一眼,那英俊的脸上,自从那天封候以后,便多了一分淡淡的忧伤,而使得他看上去,愈加的稳重,愈发的深不可测。樊知古收拾起心思,也许有一点可以确定,跟着吕奉先,他的志向一定可以得到最好的施展,这时,大军又开始动了起来。
    当樊知古策马跟着吕布赶了一阵,便见路边散着十来根巨木,还有一些无头的支离破碎的尸体。樊知古却没心思去悲叹,在奔驰马上挥手让边上副兵马使过来,吕奉先让他兼了一个兵马使的职位,并特许了樊知古可以自由支配这一都百骑人马。
    “尔率兄弟们,去这些乡兵所属村落,查出吴越奸细,把族长里正一并押到润州。”樊知古在马上大声嚷了两次,那副兵马使点了点头喝道:“要是找不到奸细呢?”樊知古没有答他,只是做了割颈的手势。
    要是没有奸细,就是村人藏匿奸细,那就全村干掉好了。要知江南军民,已把这吕奉先叫作阎罗王,没人指使,便是吃了豹子胆,也不见敢来挡路。
    樊知古连故国都能卖的人,他投了吕奉先,却就不容任何人来坏这主公的大事。
    就算杀错,也绝不放过。
    但那副兵马使明白以后,却不带队而去。直到吕布在马背上淡然地道:“去吧。”才吆喝着手下离了大队自去。樊知古苦笑着,大声嚷道:“主公,学生实在指挥不动他们。”
    吕布策着那青聪马,嘴角挂着笑,过了半晌,才出声,他的声音不大,很淡然,但却在这几千马蹄纷飞中,令人听得一清两楚:“尔有才学,尔须使彼等知之,方能服众。”便是说你提刀不能厮杀,弯弓不能中的,你有谋略,你要让手下人知道你的谋略是有用的,否则他们如何服你?
    樊知古心头一震,这十数日指挥不动手下人马的苦闷,一扫而空!他忘形得意在马上抱拳高声道:“学生谨谢主公教诲!茅塞顿……啊!”却是他马术不精,松了缰绳,差点在在马上摔下去,还好身边士兵一提他的衣领,才算没出问题,引得左右一阵压抑笑声,饶是如此,也吓得樊知古一身冷汗,不敢再乱动了。
    还有抵达润州城,就有一骑急速从队后赶来,吕布举手一扬,穆桂英命号兵吹响牛角,却见那骑片刻驰到,上气不接下气从怀里掏出火漆封口的文书呈上,吕布接过拆了,却是岳风在采石矶送来的,说是宋军似乎在做渡河准备。
    这时远远却又传来一声:“报!”又有一骑双马风驰电掣而来,马未停稳,那骑士已滚鞍下马单腿打了个千。边上不禁价天响爆发一声:“好!”军中勇士,最重的就是手底下功夫,这马术高低,关系骑兵性命,来者是李颜那八百铁骑里的正宗骑兵,底子比这些原来的骑马步卒好得多,不由得让人心服。
    那骑士抱拳道:“禀左突骑使!军事紧急!”
    吕布淡然道:“尔数月不见,颇有些长进,现时能开四石弓了么?”来的不过是一个小卒,但吕奉先所谓飞将之风,他对手下士卒却个个记得清楚,尽管不可能要他记得姓名,不过见了面,他却认得是那八百铁骑里的士兵,就能说起当时指点他武功的事来。
    那骑士听了,热泪盈眶叩了个响头道:“属下不敢有负大人所望,已能开四石弓!”
    吕布才点了点头,道:“呈上来吧。”
    拆开蜡丸,却见是许坚手笔,说蕲春宋军准备南下,兵锋直指铜陵关!
    “圣旨到!”吕布不禁面色一变,他此时倒不怕李煜对他下什么毒手,他身在军中,如虎出押,那里还怕什么王命?李煜一代词宗,也不会蠢到这种程度,所以此时圣旨到,吕布便知大事不好!
    原来尽管樊知古没有如正史上投了宋军,但赵匡胤的平南大计,岂会因为樊知古一介书生的去留而变动?用了近千军士的性命去试江宽和礁丛,宋军终于还是在采石搭起浮桥。宋军兵马沿着采石浮桥源源渡江,军械粮草跟踵而至时,李煜才痛感大难临头,再无退路,只有困兽犹斗,死命抗争。
    是以,命镇海军节度使郑彦华为主将,遴选精锐水师二万乘大小战船溯江西进;另遣天德都虞侯杜贞为副将,率领步骑军一万五千沿长江南岸西进。水陆两军配合,进兵采石,迎战宋师,以救国难。
    这圣旨却是:“……着武襄宣城县候镇守润州,万万不得有失,此关系家国存亡,守土之职非卿莫属,望勿负朕意。国家危难,朕知文纪有万夫不挡之勇,军中也传诵勇名,望能亲赴采石,以壮士气!如有余力,望能募集一营兵马以监军为佳。钦此!”
    吕布苦笑起来,他从这圣旨,知道李煜已乱了,心乱如麻。否则先说镇守润州不容有失;后面又说亲赴采石以壮士气;接着却要他募集一营兵马。一营,通常江南唐军来说,就是千人上下。
    却没等吕奉先理出个章程,此时从那润州方向却又远远传来一声:“报!”却见一名侦骑半身浴血,马鞍前横搁着一个唐军服饰的军士,狂奔而来,跑近了才见那血大约是被鞍前那重伤的唐军沾污所致,那侦骑滚鞍下来急急道:“禀候爷!属下遇见此人,道是常州的唐军弟兄,有紧急军情报知候爷!”
    那唐军被抱下战马,已然气如游丝,只喘息问道:“是,是阎罗王的兵么?我,我,我要见阎罗王,快快,我快不行了,再拖下去,我就要去见真的阎罗王了……”
    樊知古在边上急给他下了两根金针,那唐军才清醒了些,樊知古对他道:“你面前的,不就是被称知阎罗王的刘候爷么?”
    那唐军听了,竟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爬了起来对吕奉先叩了个头泣道:“候爷!我大唐常州守将禹万诚,献城投降,吴越挥师乘胜西来,气势如虹!润州危急……”吕布伸手虚扶,却不见动静,边上士卒搀了起来,却见已然断了气息,方才原是回光返照。
    “主公,此时实为唐失其鹿……”樊知古在边上迫不及待地说。他是劝吕布自立,此时自立,唐国烽烟四起,哪里有闲去顾得了管他们?招架宋国和吴越的攻势都分身乏术了。
    但他的话没有说完,吕奉先已摇了摇头道:“知古,尔大事不及许坚。”
    这是吕奉先给他的评语了,小事,具体的某一件事,无论是测江宽也好,找奸细也好,樊知古的确有过人的思路,但大势,吕布都觉得樊知古太过幼稚了。要知樊知古出身贫寒,从未经过历练,他再聪明,这大势上,如何能比得上出身世家的许坚?而面对历练百劫的吕奉先,更是远远不如了。
    “何不知?倾巢之下无完卵。”吕奉先勒住胯下青聪马,淡然自若地如是说。此时自立,唐国是无力顾及。但等宋人灭了唐国,吕奉先的小小地盘,能撑多久?所以他对樊知古说:“袁术称帝,瞬间覆灭。前车之鉴尤在,某,何能不见?”
    吕布说着,解下腰间锦囊,扬手抛给穆桂英。
    穆桂英一捏,惊道:“大哥,此是武襄宣城县候的大印,大哥如何将它给我?”
    “这两千儿郎,随后五千步卒,某全留给贤妹。一抵润州,军政事务须一力把持,当道者,杀!令之所行,以某之名。名正,则言顺。”吕布淡然地说道,他吕奉先一生多疑,要他把麾下兵士交给别人,那是慎之又慎。但此刻对穆桂英,却丝毫不疑,就连大印,也可一并交付。只是明知是死,穆桂英仍从容相赴,吕奉先对她极是放心。
    那二千骑兵,都自挺立在原地,不语不动,只是所有的眼光,都自集中在了他们心目中的战神身上。穆桂英从未独当一面,心中却有点怕负了吕奉先所托,忙问道:“如吴越……”
    “半渡过而击,一鼓作气,狭路相逢勇者胜!”吕布不等她说完,心中已知穆桂英要问的如何对付吴越的方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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