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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悍妒-第50部分

小说: 悍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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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萱一甩帕子,跟着萱草走了。
  再说独幽被关在后院柴房里,挨了打,晚饭没人给她送,老夫人寿诞,谁还想起她,独幽被关了两日,老夫人寿诞结束,冯堂才想起把她放出来。
  独幽受辱,连饿带气,从柴房放出来就病倒了,侯府下人病了,弄点小药吃吃,没有请大夫的规矩,独幽原来在二房时,副小姐待遇,两下反差太大,她不能调整心态,大小姐出身,身体底子又差,病势日渐沉重。
  独幽咳着央一个小丫鬟到内宅告诉芙蓉来一趟,那个小丫鬟看她可怜,跑一趟腿,到内宅东院,怕夫人看见,知道夫人不喜欢独幽,正好看见芙蓉端着铜盆走出来,散了头发,好像要洗头,跑过去,“芙蓉姐,独幽病重,叫芙蓉姐去一趟,有话跟芙蓉姐说。”
  芙蓉听说独幽病重,稍显意外,她赶紧挽了头发,跟小丫鬟来到前院,独幽的住处。
  进门,房间昏暗,几个下人一个房间,人多挤,空间小,显得杂乱邋遢,芙蓉拿绣帕捂住嘴,适应了光线昏暗,看清楚炕上躺着一个人,披头散发,认出是独幽,炕边桌上放着两个碗,一只碗里放着半个干巴的硬馒头,还有一碗剩菜。
  芙蓉看着只觉凄惨,走到炕沿边,叫了声,“独幽。”
  独幽睁开眼,看见是芙蓉,眼中有了几分希望,抓住芙蓉的手,“芙蓉,看在你我曾在一起相处几年,你能求求侯爷,叫侯爷来看看我。”
  独幽声音微弱,乞求地看着芙蓉,其实,独幽在二房时,不讨人喜欢,独幽清高,目中无人,她们互相嫉妒,可现在看见独幽的惨状,物伤其类,唇亡齿寒。
  芙蓉拉住独幽的手,“你放心,我们姐妹的情分,我不能看着你这样不管,等我回去找机会跟侯爷说。”
  芙蓉从独幽屋里出来,若平常她不可能帮独幽,现在让侯爷看看独幽的凄惨状况,侯爷对夫人定然生出不满,其实独幽除了清高,也没犯什么大错,现在不破坏,如果等夫人跟侯爷感情越来越深厚,到时二房还有她们立足之地吗?
  芙蓉回到东院,看杏雨和金橘欢天喜地,原来夫人跟书香收拾箱子,看二人卖力,服侍得好,随手赏了两人各一条裙子,簇新的没穿过的。
  芙蓉看这二人小人得志,二等丫鬟也爬到她头上来了,决定帮独幽,也是帮自己。
  忙了几日,魏昭得以休息,老夫人寿诞完了,她该忙自己的事,明日出府找楚先生。
  小丫鬟金橘看上房屋里没人,就夫人一个人在屋里,悄悄地走了进去,魏昭抬头,这个叫金橘的丫鬟她支使几次,使着还顺手,便想提拔杏雨和金橘取代芙蓉和香茗。
  “有事吗?”魏昭正看书,眼睛从书上抬起来。
  金橘看窗外,院子里此刻没人,近前小声说:“夫人,奴婢前两日去积善堂找小姊妹,看见芙蓉姐姐跟慕容姑娘两人在一起嘀咕,看见奴婢就躲了。”
  “好,你做得很好,以后有事你直接跟我说。”
  她需要的是忠心的奴婢,凡事眼睛里只能有她这个主子,不忠心的奴婢,再机灵她也不用。
  徐曜要出征乌纨,大的方向策略已定,还有不少细节问题,徐曜忙,每日回来很晚。
  这日一更天方回府,走进东院,芙蓉等在西厢房廊芜下,看见徐曜的影子,赶紧跑出去,拦住徐曜去路,“侯爷。”
  徐曜站住,“芙蓉,有事吗?”
  “侯爷,独幽病得很重,她想见侯爷一面,侯爷能不能见见她?”
  芙蓉个性谨小慎微,二夫人的不是,不能由她嘴里说,侯爷只要去看独幽,看见独幽的惨状,就是她什么都不说,侯爷自有想法。
  徐曜脑子里还盘旋着出兵乌纨一个细小问题,听见芙蓉说,把思路硬拉了回来,方才没太注意听,问:“独幽病了?”
  “侯爷,前几日老夫人寿诞,独幽犯了点小错,被管家关进柴房,两日水米未进,独幽哪里吃过这样的苦,人已病重,躺在外院也没人理,奴婢去看独幽,她就想见侯爷一面,说死了也没遗憾了。”
  独幽确实有病,倒没有芙蓉说的要死要活的,芙蓉只想打动侯爷,侯爷能去看独幽,这事就好办了。
  徐曜眼睛盯着上房窗扇,窗扇上晃动魏昭的影子,一会上房屋里灯熄了,留着门口一盏风灯,徐曜暗道,我回来稍晚,等都不等我,这婆娘一点耐心都没有。
  对芙蓉说;“你过去跟独幽说,我现在忙,没空看她,让她好好养病,别想太多。”
  说完,大步朝上房走去。
  魏昭并没有安置,萱草刚迈步走出堂屋,看见芙蓉跟侯爷站在院子里说话,返身回去告诉夫人,魏昭等一会,朝窗外看一眼,两人还站在院子里说话,就把灯火熄了。
  不久,便听见徐曜的脚步声,停在上房门口,放轻了脚步,朝里屋走来。
  徐曜进屋,屋里黑,没有点灯,直接朝拔步大床走过去,青烟般的纱帐放下,看不清里面,徐曜一手拉开纱帐,床铺上洒满月光,空空无人。
  这时,屋里传来吃吃笑声,魏昭点燃宫灯,盖上琉璃罩,徐曜嘴角噙着笑,走到她背后,双手抱住她的纤腰,喃喃耳语,“我以为你不等我。”
  我哪敢不等,魏昭被他握住绵软,呼吸不稳,“你今晚回来这么早?”
  “想你了。”
  这句话不管真假,都很能打动女人的心。
  次日,魏昭跟徐曜一同出门,两人在一条岔路口分手,魏昭出门次数多了,不好次次跟大夫人说,求了徐曜带她出府,然后,两人各忙各的。
  为求徐曜,昨晚她付出很大代价,徐曜连本带利,一点没少收。
  常安赶着马车去楚先生住的胡同,马车停在胡同口,魏昭朝那个大户人家的厚重的宅门看了一眼,宅门紧闭,里面很神秘。
  魏昭带着常安和萱草走进胡同,拐了个弯,看见楚宅大门意外没有上锁,魏昭疾走几步,萱草上前扣门,半天一个老家人来开门,宅门露出一条缝,“你们找谁?”
  魏昭上前,“我们找楚先生,跟楚先生说我是章先生介绍来的。”
  她特意提到章言,怕楚先生不见。
  老家人关上门,过来一会,大门又打开,“我家先生请几位进去。”
  小院就三间正房,很简陋,魏昭看见这位楚先生,毫无意外,楚先生穿着半旧的袍子,屋里陈设简单,一桌一椅,看似拮据。
  楚先生看是位夫人,态度挺冷淡,魏昭说明来意,最后说;“我想雇先生,我柴窑缺个画工,工钱可以谈。”
  楚先生三十出头,仕途不顺遂,读书人清高,想了一会道;“我提个要求,夫人如果答应,我同意做画工。”
  “先生请说。”魏昭第一眼觉得这位楚先生怀才不遇,肚子里应该有墨水的,对他非常尊重。
  “我不去窑里,你把东西拿到这里,我在这里做工。”
  想必这位楚先生捉襟见肘,不然请不动他。
  魏昭答应,“好。”
  两下里讲好试用,工钱视活好坏而定。
  魏昭从楚宅出来,走出胡同口,看一眼那户人家的大门还紧闭,太阳已经升起,这户人家难道无人。
  魏昭也不乘车,对萱草和常安说;“去得胜桥四。时茶楼。”
  几个人穿过马路,走到四。时茶楼,进门后,茶楼的小伙计还认识她,魏昭问:“我原来租住的房间,哪位公子现在还来吗?”
  伙计摇摇头,“前几日哪位公子走了,再也没来。”
  魏昭问;“你们这条街最近出什么事了吗?”
  小伙计闻言,小声说;“离此不远,一户人家出事了,半夜那户人家进了强人,天亮时报了官府,具体情景不太清楚,这户人家一定得罪了什么人。”
  跟魏昭没什么关系,魏昭没再多问,从茶楼里走出来,想起白燕很久没有消息,不知道是否离开萱阳城。
  魏昭的马车驶入侯府大门,在前院下车,魏昭跟萱草往后宅走,进了垂花门,沿着夹道朝东院走去。
  经过一侧过道门,门里传来两个小丫鬟说话声,一个小丫鬟道:“独幽昨叫我找芙蓉,求了芙蓉,想见侯爷,等侯爷也没来,她哪里病着,全靠这个念想撑着…。。”
  另一个小丫鬟说什么,声音小,魏昭没听见,心想,原来昨晚芙蓉跟侯爷站在院子里说了半天,是要徐曜去看独幽,芙蓉这个人无利不起早,她怎么可能帮独幽,慕容蕙的事,她也从中插手,其心可诛。
  主仆走过去,萱草问:“夫人,芙蓉安的是什么心?管这档闲事?”
  “她心可大了,不能留了。”魏昭心底冷笑。
  主仆回到东院,书香、芙蓉和香茗都在上房,侍候魏昭换上家常衣裙,魏昭坐下,端起书香刚泡的茶水,轻呷了一口,看着芙蓉,芙蓉被夫人盯着看,开始镇静地站着,渐渐眼神透出慌乱。
  魏昭把茶盅放在桌上,“芙蓉,我听说独幽病重。”
  “是,奴婢也刚听说。”芙蓉心里直打鼓,难道夫人知道了。
  “独幽怎么说也在二房待过,独幽病重,你们姊妹情深,不如你去照顾独幽,以后我不叫你,你不用进内宅侍候,我告诉金管家,外院有什么活,交代你做。”
  芙蓉变颜变色,慌了,口不择言,“夫人,奴婢是侍候侯爷的。”
  “侯爷还缺人侍候?”魏昭冷冷地说了一句。
  “夫人为何赶走芙蓉,夫人看芙蓉不顺眼,芙蓉犯了什么错?”
  芙蓉仗着从小侍候燕侯,房中第一大丫鬟。
  “你错就错在没有正确估价你自己,一个下作的奴婢,妄想搬倒主子,收拾收拾去金总管哪里,叫金总管给你安排差事。”
  “夫人,我不走,我要见侯爷。”
  芙蓉索性不怕了。
  萱草忍不住,斥责道;“见侯爷你也得走,独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要走。”
  “侯爷哪里,我自然会说。”
  芙蓉闻言,只得出去,到下处收拾东西。
  徐老夫人的寿诞过了,慕容蕙还没有回青山寺的意思,她还住在出家前的抱厦里,整日在徐老夫人跟前侍候,徐老夫人习惯她陪着,也不催她回青山寺,反倒愿意她留下。
  慕容蕙把芙蓉的话想了几日,还是下不了决心,趁着春兰从老夫人屋里下来,吃饭功夫,找春兰商量。
  两人一处吃饭,慕容蕙把那日芙蓉的话说了,问春兰,“我总觉得不甘心,可是现在除了答应这个条件,我没有任何机会,青山寺我实在不想回去了。”
  春兰想了想,“如果你不能嫁给侯爷,又不想嫁给别人,不妨答应这个条件,蕙姑娘,我们做奴婢的,将来都是嫁小厮下人的命,比不得你,你跟着侯爷,或许还有出头之日。”
  “我也是这么想,我求老夫人替我说项。”
  两人商议定了,慕容蕙反倒心安了。
  晚膳后,徐老夫人歪着,跟前没外人,只有两个贴身丫鬟,慕容蕙撩裙在塌前跪下,“老夫人,蕙儿有一事求老夫人。”
  徐老夫人脑子里正寻思徐玉娇的婚事,两家儿女亲事定下来了,下一步生辰八字,看合不合,这几日心情格外好,和颜悦色,“蕙丫头,有什么话就说,别动不动就跪着,我这不兴这一套。”
  慕容蕙却没站起来,仍然跪着,“老夫人,蕙儿不想回青山寺了,蕙儿离开这段日子,着实想念老夫人,蕙儿没有母亲,早就把老夫人当成自己亲生母亲,蕙儿记挂老夫人,想留在老夫人身边,蕙儿想过了,愿意答应二夫人的条件,喝了绝子汤,这样蕙儿就能永远陪在老夫人身边了。”
  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情真意切,徐老夫人心软,“好孩子,你起来,我也不想你离开,何尝不愿意像你说的把你留在身边,只是你真想好了,一辈子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
  “蕙儿想好了,老夫人,蕙儿一辈子侍候老夫人,没有子嗣,蕙儿心甘情愿。”
  徐老夫人显出为难之色,拉了慕容蕙起身,“蕙丫头,你要早这样想,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你已皈依佛门,旧话重提,老身如何跟二媳妇开口。”
  慕容蕙急忙说;“老夫人,二夫人说了,蕙儿如果有一日还俗,可以嫁人,老夫人是二夫人的婆母,老夫人的话二夫人不能不听,再说二夫人自己提出的条件,蕙儿现在想通了,二夫人还有什么话说。”
  这里正说着,小丫鬟外面一声,“二夫人来了。”
  徐老夫人和慕容蕙互相看看,说曹操曹操就到,真不禁念叨。
  魏昭领着萱草走进积善堂,发现积善堂气氛似乎哪里不对,徐老夫人和慕容蕙都瞅着她,表情尴尬。
  显而易见,方才说她来着。
  魏昭蹲身一福,“儿媳给母亲请安。”
  徐老夫人缓过神色,“儿媳坐吧!”
  春兰搬过椅子,魏昭坐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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