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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悍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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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胡人不敢踏入我中原半步。”
  欧阳锦寒暄,“燕侯乃国之忠臣良将,乃圣上之兴,国之兴,民之兴也!”
  只凭燕侯这几句话,朝廷就不敢动燕侯,有燕侯在,北方安宁,没有燕侯,朝廷跟异族兴起刀兵,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次欧阳锦看到燕军军纪严整,燕侯拒尚公主,他没觉不妥,燕侯夫人这等才色俱佳的女子,不怪燕侯动心,遗憾只听燕侯夫人一曲,他尚判断不出曲风出自哪家。
  欧阳锦这次北地之行,意外惊喜遇见燕侯夫人,临行留有些许遗憾。
  欧阳锦登上车驾,马车启动,缓缓向前移动,欧阳锦阖目小憩。
  突然,耳边传来高亢悠扬的琴声,在空旷原野回荡,欧阳锦心中一震,挥手拨开车窗帘,探出头去。
  长亭里,一袭雪青纱衣的女子广袖飞扬,琴声划破云霄,空灵悠远,荡气回肠。
  欧阳锦痴迷贪婪地倾听,是那个人,燕侯夫人是那个人的徒弟,那人性格怪癖,不肯收徒,不知为何燕侯夫人得他衣钵,车驾徐徐走远。
  梁荣一直望着亭子里弹琴的女子,他跟她擦肩而过,终其一生,他再难遇见这样的女子,后知后觉已然错过了。
  梁雯站在他身边,语气里略带嘲讽,“真想不到魏家还有这样出挑的。”
  这时,徐玉娇走过来,“梁公子,多日不见。”
  梁雯看着她,微微一笑,“徐姐姐最近好像皮肤发干,头发也没有水分,徐姐姐整日舞刀弄枪的,可我们毕竟是女孩子家,还是要注意保养。”
  徐玉娇上来被她一顿抢白,涨红了脸,待要发作,碍于梁荣在场,忍得脸都青了,梁荣扫了一眼徐玉娇,徐玉娇面色娇艳,没像妹妹说的那样,瞪了妹妹一眼。
  梁雯暗自撇撇嘴,心想,我这都是为了你,你还不领情,我不这样说,她今日又缠着你不放。
  遂佯作好心地说;“我那里有美颜方子,徐姐姐想要,派人到我那里取。”
  徐玉娇翻了个白眼,忍气说;“你留着自己用吧!”
  梁雯勾唇,“徐姐姐跟我哥说话,我失陪了。”
  梁雯一走,徐玉娇说:“梁公子,我有话跟你说。”
  徐玉娇郑重其事地说话,梁荣不得不认真起来,“玉娇妹妹,我们也算老熟人,你有什么话说吧!”
  徐玉娇今日有点反常,她的手藏在衣袖里,捏着袖口,把袖口攥出褶皱,鼓起勇气说;“你就不能考虑娶我吗?我哪里你不满意,你提出来,我可以改,你对我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当面说,我都可以为你改,我知道我骄纵任性,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可以吗?”
  徐玉娇头一次低三下四地求人,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梁荣敛了神色,正色说;“徐姑娘,你对我好,我知道,我非常感谢,徐姑娘不用为我改什么,我梁荣何德何能,令徐姑娘对我情深至此,我不想耽误徐姑娘,祝徐姑娘找一个如意郎君。”
  徐玉娇满怀希望,遭此重创,绝望中问了一句,“你喜欢我二嫂?”
  梁荣的目光一直落在亭子里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子身上,就是方才跟她说话时,目光都没有从魏昭身上移开。
  梁荣没回答,也没有否认。
  徐玉娇一转身跑了。
  魏蓁几乎难以置信,弹琴的是她四妹,好奇地问:“四妹,你的琴何时学的?”
  “八年前。”
  魏昭平淡的语气,仿佛也没把弹琴当回事。
  魏三爷魏廉也在送行的队伍里,此刻走过来,唤了一声,“昭儿。”
  魏昭站起来,敛身,“父亲。”
  冷冷淡淡,彼此不像父女。
  魏廉干咳了一声,表情凝重,踌躇一下,“昭儿,上次你新婚三日回门,把你祖母气得够呛,你这孩子太无情了,你就该登门道歉,以安祖母之心。”
  “她不需要给任何人道歉,该道歉的人也不是她。”
  徐曜走了过来,跟魏昭站在一起,搂住魏昭的肩。
  “对无情之人,何以有情。”
  徐曜冷漠地看着魏廉。
  魏昭被女婿训斥,不敢回嘴,心里窝火,瞪了魏昭一眼,魏昭掉开头,不看他。
  魏廉腾起一股怒气,对着魏昭,“你为人女儿,是个什么样子?我生养了你,就有权管教你。”
  徐曜沉脸,声音冰冷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魏大人难道连女子三从四德都不明白吗?”
  魏廉一时激愤,被徐曜问责,面色羞赧,“侯爷说的是,魏廉一时糊涂了。”
  怏怏地走了。
  魏蓁小声说;“四妹那日走后,魏家人都气坏了,”
  魏昭心底冷笑,他们也该气上一气。
  “回城。”
  徐曜说了一句,带着魏昭朝马车走去,这时,一辆马车从城门里驶出来,魏昭看见这辆马车朝她们这边疾驰来。
  停在官道上,王香兰跳下车,朝魏昭这边跑过来,魏昭迎上前,王香兰跑得气喘吁吁,“我来晚了,李姐姐走了。”
  “刚走。”魏昭说。
  王香兰气得直拧绣帕,懊恼地说:“都怨我,我家里临时出了点事。”
  魏昭安慰她,“你没赶上送行,回头你写封信解释一下。”
  王香兰自怨自艾,“只好如此了。”
  马车掉头,往回返。
  北地文武百官看见燕侯车驾返城,纷纷上车上轿,回萱阳城。
  魏昭跟徐曜商量,“我好不容易出一次门,我想顺道去桂嬷嬷家看看宋庭。”
  徐曜听她说得好像很委屈,“你想出门还不容易,你贿赂一下我。”
  魏昭侧过头,天真地问;“怎么贿赂?”
  看徐曜暗昧的笑,捂住耳朵,“我不要出门了。”
  “我跟你一起去桂嬷嬷家。”徐曜拿下她的双手。
  桂嬷嬷开门看见魏昭身后的燕侯,一愣,“侯爷。”手足无措地打开门,让二人进来。
  “桂嬷嬷您老好!”徐曜亲切随和。
  “托侯爷的福,老奴身体硬朗。”桂嬷嬷说。
  燕侯叫人给她送来不少补身体的药材。
  魏昭问:“宋庭这两日可好?”
  “没事了,宋庭年轻,身体结实,夫人不用担心,这里有奴婢。”
  魏昭和徐曜直接去东厢房看宋庭。
  进门看见宋庭躺在床上,气色不像当日受伤时灰败,人也有精神了,看见徐曜和魏昭,要起来,魏昭快走几步,来到床沿边,“别动,伤口抻开了,我也不是外人。”
  徐曜走到魏昭身后,宋庭叫了一声,“侯爷。”
  徐曜看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跟自己年纪相差无几,五官周正,仪表堂堂,很有男人气概。
  魏昭看宋庭穿戴整齐,问;“伤口换药了?”
  “兴伯刚给我换了药。”
  又愧疚地说;“这次的事,都怨我,太大意了,本来在陈县不该停留。”
  魏昭安慰他,“马失前蹄,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宋庭哥,只要你和兄弟们人没事就好。”
  “昭小姐,听说是你救出的我们,我宋庭一个大男人,连累你冒险舍命相救,我宋庭无颜面对你。”
  徐曜上前揽住魏昭的香肩,“共过患难的交情,魏昭救你理所应当,魏昭有难,你也同样能舍命相救。”
  宋庭看着魏昭身旁的男人,此人往这里一站,与生俱来睥睨天下的一股威势。
  “侯爷胸怀宽广,宋庭敬服。”
  徐曜温柔地对魏昭说;“看过了,你这回放心了,我们回府吧!”
  说吧,揽着魏昭离开东厢房,徐曜没回头,也知道床上的男人的目光一定追随着他的妻子,那个男人看魏昭时,眼底有光亮无法掩饰。
  走出东厢房,徐曜问;“你们几岁时认识的?”
  魏昭回忆,“五六岁时就认识了。”
  “十年,难怪你跟他们结下了这么深的情义。”
  马车停在外面,走到马车下,魏昭刚想迈步上车,徐曜拦腰抱起她,一步跨进车里。
  马车离开桂嬷嬷家门前,桂嬷嬷站在门首看着马车离开,上了官道。
  马车里,两人并排坐着,徐曜问;“你小时候,魏家人从没去看过你吗?”
  魏昭摇摇头,“没有,只有年底魏家派个下人送月银过去。”
  “你不是还有舅父,你舅父严将军不管你吗?”
  魏昭突然侧过头,定定地看着徐曜,瞬间明白徐曜当日为何娶她为正妻,没人知道她跟外家有来往,连魏家人都不知道,可是瞒不过徐曜。
  魏昭别过脸,兜了这么大圈子,夫妻终于赤。裸相对。


第31章 
  魏昭看他的眼神; 徐曜知道以魏昭的聪明全明白了,徐曜选择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是有一定考虑的,如果早说出真相,夫妻之间必然产生隔阂,魏昭对他产生提防之心,很难接受他,且严将军寿诞十日后,迫在眉睫。
  魏昭别过头去; 两人还真是夫妻啊,她当初顺从了魏家的安排嫁给燕侯; 也是为了保全舅父一家; 燕侯徐曜要夺取天下,必然先安定后方,早晚要出兵攻打西泽州; 舅父严符对朝廷忠心耿耿,战死沙场; 也不能投诚,舅父如果有难; 严家将面临没顶之灾。
  如果不是这个理由; 她可以远走高飞,不嫁入侯府; 魏家她并不放在眼里; 魏家也奈何不了她。
  徐曜伸过手; 握住魏昭的手,“阿昭,当初娶你时,我对你就有好感,不全然是这个原因,婚姻不是儿戏,夫妻一世相守,以后我会呵护你,对你好,阿昭,你能相信我吗?”
  徐曜攥着她的手太用力,她的手都被他捏疼了,魏昭回望着他,神态平静,“十日后,我舅父的生日,你我夫妻二人去给舅父贺寿。”
  徐曜的心徒然一松,魏昭太聪明了,他长臂一伸把她揽入怀里,“舅父的寿礼我准备,你给我写个礼单,我这个外甥女婿头一次上门,礼数上不能缺,严府每个人都备一份礼物。”
  达成共识,两人又商议动身日期。
  马车经过岔路口,徐曜说;“我去军营一趟,你先回府。”
  马车停住,徐曜下车,书香抱着琴从后面车里下来,爬上魏昭的马车,马车继续往侯府驶去。
  魏昭靠在椅背上,心想,他娶她,有私心,她嫁给他,也有私心,说:“书香,我跟侯爷过几日去西泽州给舅父贺寿。”
  书香说;“夫人那晚没回府,侯爷问奴婢,姑娘的武功师从何人,奴婢说严将军教的,侯爷问夫人的琴是跟谁学的,夫人吩咐过奴婢,不能透漏,奴婢没说,还有独幽来求侯爷收留她,侯爷叫奴婢弹一支曲子,没搭理独幽。”
  “我师傅那个人,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我都找不到他的影子,他这一走有大半年了,要不是宋庭出事,我叫常安去看看,他老人家回来没有。”
  马车驶入侯府,停下,马车夫拿了一张矮凳放在车前,书香抱着琴,先下了车,魏昭下了马车。
  刚下车,从府门外进来几匹马,停在前院,三爷徐霈从马上下来,唤了一声,“二嫂。”
  魏昭站住,等徐霈走过来,“谢谢二嫂送兄弟的字画,兄弟很喜欢。”
  两人一起往内宅走,徐霈跟徐曜一样身材颀长,比魏昭高大半个头,说话时微微低头。
  魏昭微笑说:“小叔喜欢就好,我不知道送小叔什么,问了你二哥说小叔喜欢字画,我挑了一幅字画,担心不合小叔的意。”
  “二嫂懂画?”徐霈闲聊问。
  “略通一点。”魏昭谦虚地说。
  徐霈想,二嫂如果说略通,应该极好。
  徐霈往老夫人的积善堂去,两人分开,各走各的。
  徐玉娇带着一个丫鬟,从前方走来,魏昭先打声招呼,“玉娇妹妹,去母亲屋里?”
  徐玉娇站住,上下打量她,什么也没说,径直走了。
  看她走远,书香小声说;“大小姐怪怪的,盯着夫人看。”
  “这是在梁荣哪里又碰钉子了,人要是非钻牛角尖,放不下,只有苦了自己。”魏昭说。
  主仆二人往回走。
  魏昭回房后,叫书香准备笔墨纸砚,伏在桌案上写寿礼单子,回想严家每个人的喜好,每个人都备一份礼物,徐曜想得很周到。
  魏昭写好,又过了一遍,她出阁,魏家跟严家势同水火,魏家没邀请她舅家,借这个机会回一趟外家,了却魏昭的遗憾,弥补心中的内疚。
  她取出一套梅子青茶具,欣赏着,底白胎,釉色均匀,青翠柔和,色泽透亮,没有一点瑕疵,
  这套是榆窑烧得最满意的瓷器,魏昭小心收好,献给舅父做寿礼,比旁的东西更令舅父高兴。
  看窗外日已西坠,徐曜没回转,对萱草说;“你到大门口看看,侯爷回府没有,还是在前院书房。”
  萱草答应一声走了。
  她把寿礼单子收起来。
  不久,萱草跑回来,进门看见芙蓉在跟前,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魏昭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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