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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悍妒-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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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他老人家又不肯去皇宫里住,师傅他老人家喜欢清净。”
  上到山顶,云霞观高耸入云,暮鼓晨钟,十年如一日。
  魏昭走进那方小院,十年里,她每次来都不留宿,这方小院她进来过,走到一半就折回去了,穿过竹林,来到房门前,顿了下脚步,轻轻地推开虚掩着的门。
  卧房里空无一人,窗明几净,家具一尘不染,床铺干净整洁,窗台琉璃瓶里插着几枝梅花。
  魏昭从衣袖里取出一幅画,放在桌上。
  然后,转身走出屋子。
  她刚走,徐曜推开院门走进院子,身后跟着小厮留白。
  徐曜进屋,解开鹤敞,交给留白,朝里屋走去,掀开门帘一进屋,他吸了一口气,房间里淡淡的清幽的香气,他的心咚咚地像要跳出嗓子眼,突然,看见桌上放着一个画轴。
  他走到桌前,拿起画轴,展开,一幅人物肖像,画上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身穿明黄龙袍,这是少年天子。
  这时,小厮莫雨走进来,“侯爷,听说太后来了,没停留,已经下山了。”
  徐曜猛然醒悟,颤抖着把那幅画像贴在自己滚热的胸口,一只大手蒙住眼睛。
  秦远站在山门外等候,魏昭走到跟前,道:“走吧!”
  亲卫们都等候在山入口处,一行人下山。
  秦远道;“燕侯在道观里住这么多年,真想不到,太后每次来都没遇见。”
  “也许他故意躲着我。”
  两人见面徒增尴尬。
  魏昭抬头,头顶上的天空已经被树木遮挡,阳光透过枝杈稀稀疏疏落在石阶上,冬季的阳光苍白没有温度,不刺眼,魏昭却觉得眼睛酸胀。
  一路魏昭和秦远两人没说话。
  走到山下,魏昭突然道;“秦将军,你该成个家了,从前你说天下未定,有许多事情要忙,现在天下安定,你也该娶妻生子了。”
  山下比山上冷,秦远清朗的声音透过寒凉的空气传来,“微臣还是陪着太后吧!”
  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多年后,魏太后薨了,享年七十岁,魏太后的一生,勤政爱民,辅佐幼帝,国富民安,四海升平。
  皇帝辍朝,悲恸不已,满朝文武举哀,为太后守灵,举国百姓停止一切婚嫁娱乐活动。
  毓秀山云霞观,一方小院,正房里,徐曜穿着一身雪白衣袍躺在床榻上,冬天快过去了,阿昭没来。
  徐曜慢慢地阖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那年正月十五看花灯,灯火阑珊下美丽的红衣少女。
  雕花窗外,飘起小雪,纷纷扬扬,屋里窗台上晶莹剔透的琉璃瓶里插着几枝鲜艳的梅花。


第140章 
  三个男人骑马进了榆县地界; 一个穿戴体面管家模样的人问身旁的小厮,“魏家老宅你来过,这路怎么走,还记得吗?”
  小厮道:“奴才几年前来过一次; 还记得往东走,榆县地方小,不难找。”
  三个人到街里,马匹慢行; 往东走不远; 小厮指引,看见一户古朴的老宅; 骑马到了跟前,管家看门首上方; 魏宅两个字,风吹日晒后面的宅字模糊不清。
  小厮说:“宽管家,就是这里了。”
  三个人下马,管家宽仁上前叩打门环,小厮常安在里面答应,“来了,谁呀?”
  “魏府的。”宽仁道。
  常安打开院门; 一看认识; “宽管家。”
  宽仁进来; “四姑娘在吗?”
  “在。”
  常安前面带路; 宽仁头一次来魏家老宅; 魏家老宅外面看似有些年头,大门上的漆脱落斑驳,内里房屋都是新修缮的,高大气派,青堂瓦舍的,宽仁心里有点纳闷,魏家老宅看似几年前翻盖,前后三进院,要不小一笔银子。
  走进前厅,常安说:“宽管家,您老稍候,奴才去叫姑娘。”
  常安到里面回小姐,魏家来人了。
  宽仁等候姑娘,在屋里四处瞧看,前厅风格古朴,所有的家具,桌椅卧榻都是一水红木的,亮堂堂的,摆设的金银玉器,字画,品位不俗,一看就富贵人家。
  宽仁心里疑惑,没想到四姑娘是个有钱人,听见有细碎的脚步声往前厅走来,女子说话声,清柔悦耳,“没问府里来人什么事吗?”
  小厮常安的声音,“奴才没问。”
  随着话音,一个花季少女走了进来,宽仁只觉厅里一亮,少女明眸皓齿,清艳夺目,宽仁赶紧赔笑上前施礼,“奴才宽仁给四姑娘请安。”
  “宽管家,坐吧!”
  少女落落大方,走到厅里正中玫瑰椅上坐了。
  开口道;“宽管家来老宅有什么事吗?”
  宽仁不敢坐,束手恭立,四姑娘在魏家不得宠,可今非昔比,恭敬地道;“老太太和三爷派奴才来接姑娘回府,老太太和三爷已经给姑娘定下亲事,今年年底就张罗过门。”
  魏昭眸光一冷,面色却平淡,“宽管家,我在魏家行四,上头还有两位姐姐,长幼有序,两位姐姐没出阁,又怎么轮到我出门?我明年初才及笄,这也太急了点。”
  四姑娘年纪不大,句句占理,宽仁只好耐心解释说:“四姑娘,是这么回事,燕侯府上门提亲,燕侯要求娶四姑娘为妻。”
  宽仁偷眼看看四姑娘,这回四姑娘准保一百个愿意。
  看姑娘的小脸紧绷,“宽管家,这就奇了,我在乡下,燕侯娶我为妻,门不当户不对。”
  “这个……奴才确是不知。”
  “宽管家,我从小体弱多病,嫁入侯府,不能尽主妇之责,烦劳宽管家回府替我禀明老太太和三爷,还是跟燕侯说明,我不想期满人家。”
  宽仁不了解这个四姑娘,心想,这个四姑娘真难缠,面上不敢表现出来,陪着笑脸说:“姑娘,燕侯府来提亲,事先打听好的,燕侯不嫌弃姑娘身子弱,咱魏家还有什么可说的,府里老太太和三爷对这门亲事中意,阖府都欢喜。”
  魏昭心底冷笑,“宽管家,你回去跟老太太和我父亲说,我这辈子不嫁人,如果他们觉得养我是负担,从今往后,我不用府里一文钱,反正那几两银子还不够赏赐下人的,魏家就当没我这个人,魏家四姑娘当年离开魏府时生了那场大病,没活过来。”
  宽仁看着四姑娘摸着镯子把玩,雪白的手腕上戴着金镶九龙戏珠手镯,精致华美,镯子的价值不菲,就听四姑娘哂笑着说:“有这么好的机会攀上燕侯,也别浪费了,魏家不是还有两位姑娘,论长相才华我不及两位姐姐,跟燕侯府说换一人就是了。”
  宽仁作难了,四姑娘不回去,他总不能绑四姑娘回去,四姑娘在魏家不受宠,也是主子小姐。
  宽仁还想说什么,四姑娘已经站起来朝后走了。
  宽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本来一桩喜事,以为还能讨到好处,没想到四姑娘干脆一口回绝。
  左思右想,还是照着四姑娘的意思回府禀明老太太和三爷。
  魏昭从厅里出来,丫鬟书香不解地问;“姑娘,燕侯府提亲,难得的好亲事,姑娘为何拒绝了。”
  “你家姑娘这辈子不想嫁人。”
  书香紧走两步,跟上姑娘,“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府里老太太是姑娘的亲祖母,三老爷是姑娘的亲生父亲,姑娘的婚事亲祖母、父亲就能做主,姑娘把宽管家打发回去,姑娘说不嫁人,老太太和三老爷能答应吗?”
  “他们当然不能答应,我把宽仁支走,然后想对策。”
  主仆刚拐到西厢房,迎面一个梳着圆髻,干净利落的妈妈走来,劈头就问;“姑娘,魏府来人了?”
  “走了。”魏昭道。
  “府里来人做什么?”桂妈妈关心地问。
  书香接过话头说;“老太太和三老爷给姑娘定了一门亲事,燕侯府的侯爷,要娶姑娘做嫡妻。”
  桂嬷嬷大喜过望,“姑娘,这是好事,姑娘能攀上燕侯这门亲事,这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嬷嬷,我不想嫁人。”
  兜头一盆冷水,桂嬷嬷一团火刷地一下凉了,“姑娘说什么?”
  “嬷嬷,我这辈子不想嫁人。”
  桂嬷嬷看姑娘认真的模样,不像说笑,心里急上来,“姑娘这不是说傻话,姑娘就是不想嫁人,老太太和三老爷也不能答应。”
  “他们也做不了我的主。”
  走到后院正房,魏昭对书香和一个叫萱草的丫鬟说:“赶紧收拾东西,把值钱的东西都带上,我们去新北镇。”
  萱草傻傻地问;“姑娘,我们去新北镇住,不回来了?”
  “把金银细软都放到新北镇,我们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飞去哪里?”
  萱草不解地问。
  “南边。”
  两丫鬟也没去过南边,知道是很遥远的地方。
  宽管家回萱阳城魏府,骑马来回多说六七日。
  桂嬷嬷进门问;“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逃走。”
  魏昭简洁地说。
  把箱笼打开,跟书香和萱草把多宝阁里的金银玉器放入箱笼里,“小心别磕碰了,贵重之物那一件拿出去卖了,都够吃喝几年了。”
  桂嬷嬷头一晕,“姑娘,逃婚如果被抓回去,魏家对姑娘家法处置。”
  “魏家人要抓到算,抓不到怎样处置我?”
  她把妆台上的东西,一股脑收入一个袋子里。
  魏昭手脚麻利,不出一个时辰把值钱的东西都装好,天黑不方便赶路,准备明一早去新北镇。
  桂嬷嬷劝说不听,没办法只好出去找周兴,周兴刚从外面进来,桂嬷嬷把他扯进屋里,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
  周兴琢磨了一会,“姑娘聪慧,毕竟年纪小,你在过去把利害关系给姑娘说清楚。”
  桂嬷嬷坐在炕上,愁眉苦脸,“我嘴都磨破了,姑娘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我看还是你去劝劝,姑娘平常敬重你,有事找你商量。”
  老两口正说着,书香进来,“兴伯,姑娘叫你过去一趟。”
  桂嬷嬷给男人递了个眼色,周兴跟书香过正间,进门看见屋里地上几个箱笼。
  魏昭道:“兴伯,坐吧!”
  周兴规规矩矩地站着,“姑娘,我听你嬷嬷说了,燕侯府的婚事算一门好亲事,你嬷嬷寻常总担心,不知将来府里的老太太和三老爷三太太把你配什么人,燕侯徐曜咱们不太了解,但是就冲着他为了保一方百姓太平,征战沙场拒鲜卑于漠北,他是个盖世英雄,就不是个坏人,不能错待了姑娘,你嬷嬷说姑娘不想嫁人,就算姑娘不想嫁人,魏家也不答应,姑娘还没嫁过去,如果跟婆家闹生分了,嫁过去不好相处,姑娘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魏昭听着,也没打断周兴,神情有点迷茫,周兴说完,她方道:“兴伯,我害怕嫁人,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已经收拾好东西,明早我们赶到新北镇,兴伯,不管冒多大风险我也要逃走,你跟我嬷嬷年纪大了,留在新北镇,等我安定下来通知你们。”
  周兴看姑娘心意已决,没再说什么,“既然姑娘已经决定了,我回去跟你嬷嬷说,她不放心你。”
  第二天,天刚亮,常安和老仆孙伯、周兴把魏昭的几个箱笼搬到马车上,两辆马车,一辆装箱笼,另一辆马车里坐着桂嬷嬷和书香,留下老仆孙伯看宅子。
  魏昭跟萱草,常安、周兴骑马,一行人出了榆县,往新北镇去了。
  下午,一行人到了新北镇大院,常兴招呼人出来抬箱子,呼啦啦出来一帮人,魏昭吩咐,“抬到后院我房里。”
  金葵看着纳闷,“姑娘把榆县的家搬过来了?”
  周兴道;“说来话长,进屋说。”
  一行人进屋,魏昭就把魏府来人接她的事说了。
  宋庭拧着眉头,不说话。
  桂嬷嬷对金葵道:“金爷,你快劝劝姑娘。”
  金葵比宋庭年长,早已娶妻生子,沉稳老练,道;“姑娘要跑可想好了,魏家报官府,姑娘能躲一辈子吗?一辈子东躲西藏的,能安生吗?姑娘如果真不想嫁人,也要想个万全之策。”
  魏昭寻思这话也有道理,不脱离魏家,受魏家挟制,宋庭一旁道:“不如弄个假死脱身,等以后借用个名就没事了。”
  周兴道;“这倒也是个法子。”
  大家研究了一个周密的计划。
  宽仁差事没办好,离开魏家老宅,赶回宣阳城,回府跟老太太和三爷学说了姑娘原话,不敢添油加醋,照实说了。
  三爷魏廉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冷笑道;“翅膀硬了,以后不要府里一文钱,不嫁人,这是什么混账话,她的亲事由不得她,她不嫁也得嫁。”
  魏老太太手里捻着一串蜜蜡佛珠,不疾不徐的语气,“老三,你的女儿,你亲自去接,她现在比不得从前,要嫁进燕侯府,燕侯指名道姓地求娶四姑娘,她有点脾气,气不顺,嫌我们这些年慢待了她,这也可以理解,你去后,好好同她说,父女俩别伤了和气,闹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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