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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大宋帝国征服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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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胜了。”陆贾望着阵前。轻声确认。看着交趾人变得混乱的阵列,以陆贾历年来的战斗经验,就算统率此军的交趾将领现在派出督战队,也不可能再组织起一波像样的进攻。
    野战一营的参谋长疑惑地望着他的上司:“交趾人才损失一百人啊!?他们还有进攻的能力!”
    陆贾抿起的薄唇带起一丝冷笑:“但他们没有再次进攻地勇气……冲锋需要勇气!也只需要勇气!”
    冲锋只需要勇气!
    这是赵瑜送给他麾下四个野战营地格言。而三千东海步兵也是以这句话为守则进行训练。在持之以恒地训导下。一支东海军地十人小队。就敢于挺起长枪冲入土著村寨。用毫无怜悯地血腥和杀戮摧毁其军士气。瞬间压服数十倍土著士兵。这样地战例。在东海军扫荡台湾西岸平原土著村落地过程中。屡见不鲜。
    赵瑜不断向他地士兵们灌输这样地一个理念:利刃、强弩、重甲、巨炮。这些都只是作战用地工具。真正决定最终胜负地。还是胸中那一点胆气。所以东海军地野战兵们。在心中评判战斗是否已经取得胜利时。都是在看对手到底还有没有继续作战地士气。
    显而易见。对面地交趾兵已经在箭雨中失去了所有地勇气。虽然他们地伤亡不到一成。但因此而损失地战力。却不是用人数可以计算。低落地士气让他们地威胁性。直接降低了数个等级。在陆贾眼里。这就代表了胜利。
    赵大才却轻轻摇头。动作间蕴含着深深地不以为然…………匹夫之勇。岂可与庙算相比。在东海参谋室。所有地参谋们都从赵瑜那里听到了另一种说法: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战前地准备是否充分。才是决定胜利与否地关键。
    没有平日里不断搜集整理地情报、舆图。没有为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而编订地作战计划。没有精良完善地军械生产。没有组织有序地后勤转运。没有开战前多次进行地沙盘推演。没有临战时下发地指导方略。要想获得胜利。在东海军地参谋官眼里。完全不可想象。
    其实。这两种说法都有道理。因为它们面对地对象有所区别。士兵们直面敌军。支撑他们战斗下去地是无所畏惧地战意。而参谋们负责地却是战前地策划。为将临地战事做好周全地准备。是他们必须完成地工作。任务不同。决定了指导方针地不同。不过这两种不同方针所代表地现实意义。却不是刚刚从参谋室调来地赵大才可以理解。
    不过交趾的殿前指挥阮福阮将军却对此深有体会。四十年前,当他在邕州城下,面对宋人在城头上射下的如麻箭雨,依然能踩着堆在城墙下的土坡,挥刀向城上冲锋,靠得就是心中的那点勇气。二十年前,当他跟随在李常杰大帅之后,冲入占城人的军阵,俘虏占城前代国主制炬时,靠着的也是心中的那点勇气。
    但现在他寄予厚望地前军却被敌军的箭阵阻挡在百步之外。伤亡惨重;而随前军突击的象队也在敌军床子弩的攻击下,难以寸进。完全攻不到敌阵面前,这对全军士气的打击,不言而喻。正常情况下,这时候就该考虑如何稳妥的撤退了。
    不过阮福现在心里却依然有底,他派出去进行包抄的两队象军,最多再有一刻就会出现在敌军军阵的侧后。只要他们出现,甚至不需攻上敌军中军所在的缓坡,就足以让敌军彻底崩溃。能在前后夹击下还能保持战意地军队。不论是敌是己,在阮福四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中,从未一见。
    只要前军军阵不在抄敌后路的象军出现之前溃退,这一仗。阮福仍然有必胜的信心。
    “来人!”阮福高声叫道。
    他向旁一招手,两名年轻地部将便上前躬身候命,“请殿帅吩咐!”
    “你俩从后阵抽调两百精兵上前支援前军,不必再进攻,只需维持现在的战线,防着敌军反击!可听明白未?”阮福从怀里掏出两面令旗,嘱咐道。
    “末将遵命!”两人双手过头。小心翼翼的接过令旗,转身领命而去。
    看着两都军卒直奔前阵而去,阮福便安安心心的等着,等着他派出的奇兵在敌军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出现。
    也许是都已化作了落下来的雨,天空中浓黑地阴云在一阵雨骤风狂之后,便稀薄了许多。此时,雨势缓和了,天地间也渐渐亮了起来。两里外的敌军后阵,一里外交趾的中军大纛。两百步外的十余头战象,以及百步外的交趾前军,便一齐进入了朱正刚看向前方的视野中。
    举起右手,再度挥下。六门火炮依次轰鸣,呼啸的铁球直奔象队而去,虽然都没能击中目标。但炮弹落下地面时,在泥水中激起了一阵浊浪,铺头盖脸地向战象们压去,却也再次顺利的逼停了它们前行的步伐。
    朱正刚所指挥地炮队在一刻钟里已发射了四轮…………暴风雨使他们重新装填的速度下降了两倍还多…………但二十余发炮弹也顺利击毙击伤了四头战象,使得交趾人的象队就只剩下十二头还能活动!
    十二头?朱正刚心头闪过一阵疑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视线掠过交趾军蜿蜒在官道上的队列,双眼越瞪越大,猛然大叫:“怎么只有十二头!?”哨探回报的可是四十头啊!眼前的战象,死地活的一起算上也只有十六匹。剩下的二十四匹呢?!
    “副指!”他身边的亲卫一声惊叫。朱正刚随着亲卫视线向后看去。在东海军后方的左右两侧。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队战象的身影。这两队战象都在发足狂奔。离此已不到两百步。
    不好!朱正刚头脑一懵,但旋即惊醒。在乱作一团的炮组中,高声下令:“各炮组立刻后转!”他再看越奔越近的交趾象军,又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快!换霰弹!”
    后方的炮兵阵地陷入混乱,所有地东海士兵都有所察觉,前方交趾兵兴奋地吼叫,更是提醒了他们。不过没有人敢回头一顾,只知听从都头们的号令,继续一波波地发射箭雨,阻止开始蜂拥向前的敌军!
    但陆贾和赵大才却必须回头,野战一营的都指挥使紧咬牙关,参谋长脸色惨白。
    “指使,怎么办?”赵大才慌乱地问道。
    陆贾的回答是拔出军刀。“第二都、第三都对付左后象队!第四、第五都对付右侧象队!赵兄弟带着第六都护卫炮队!”
    “那指使你……还有第一都呢?”
    陆贾招过中军大旗,命营鼓再次敲响,随即大踏步的向下走去:“第一都当然是要跟着我冲锋!”
    赵大才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上司:“你只有一百人啊!对面有四千!”
    陆贾回头深深看了赵大才一眼,脸色平静如水:“冲锋只需要勇气!”
第二十一章 勇气(中)
    赢了!
    远远见着作为侧击奇兵而派出去两队象军终于上场,如同长河巨堤一般,拦阻在交趾军势的敌军箭阵因此而垮塌,阮福欣喜欲狂。不过他有着身为主帅的矜持,并没有让心中的兴奋在脸上流露出来。但他的随侍在侧的亲卫和属将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殿帅!我们赢了!”中军旗下,一群人同时惊喜的大叫。
    “高兴得太早了!”阮福厉声训斥…………他是故意这么做………“赢这个字,等砍到了敌军大旗,活捉了敌军主将,再说不迟!”
    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并不认为对面的敌军还有翻盘的机会,他们已经完了。虽然看起来,对方领兵的主将还有着拼死一搏的打算,把将旗移到了阵前,但箭阵已破,只凭百来人组成的单薄战列,绝不可能再阻挡他麾下四千大军前进的脚步。
    老天帮忙啊!阮福仰头向上看了一眼。虽然兵法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不过今天的情形,却正好颠倒了过来。
    敌军拥有地利,他们布阵的缓坡,是清化城通往北港的三十里官道上,不多的几处宽敞地面;而阮福他带的四千兵,受困于道路两侧的恶劣地形,就只能挤在四丈宽的路面上,前后拉出了两里长,犹如在峡谷谷口被敌军阻截,兵多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两军相交的战线上,反而是人少的一方集中了更多的兵力。
    对面也有人和,单看那一阵比起天上的风雨,更猛烈十倍的箭矢风暴,就能知其端的。敌军虽然不到千人,但绝对是一等一地强军,论训练、论装备。阮福自忖,在他带得四千人中,也就冲在最前的一百武胜军,还有现在在他身边,作为亲卫的一都捧日军。这区区两百人才比得上。那轮番激射时整齐划一的动作,他麾下分别来自殿前、京中、地方的四千人,就绝对学不来、做不到。阮福都忍不住在想,除了属于升龙府地八百兵,其他来自地方的三千多人,怕是连他姓甚名谁、官职为何都不知道。
    不过,虽然地利、人和皆无,但偏偏老天站在他这边。这是一片举目望去不见山林的旷野,不论是半人多高的灌木林还是收获后的水稻田。都不可能遮掩住一丈五六尺高的战象,偷袭也无从谈起。如果敌军事先有了准备,二十四头战象也不过给敌军稍稍添乱罢了…………对面的军队可是有着能把象军拦截在两百步外的利器…………但一阵适时的暴风雨。却挡住了敌阵地视野,他派出的两队象军奇兵,在风雨的掩护下,顺利地潜至敌阵后方,一下击碎了敌军的优势。有上天助阵,这仗看来是赢定了!阮福忍不住在想。一刻钟之内,敌军主力绝不可能消灭象队,反身支援前阵。而这段时间,已足够八百前军冲过去了。
    他抬手一指前方。“传令前军,全力突击,决不能让敌军回过气来!当先破阵者,二等功、一等赏、官阶五资二转!夺敌大旗者,一等功、一等赏、官阶七资三转!能斩下敌军主将首级的,为此战头功,本帅将奏明天子,送其陛见受封!封妻荫子,就在今日!”
    阮福每说一句。他的亲兵们一齐跟着喝一句。百人齐呼,连绵雨势仿佛都被震散,颁下的赏格瞬时从队尾传到队头。前军闻之,齐声欢呼,蜂拥上前,去争那能面见天子的头功。
    前方地交趾人狂奔而来。但东海一方却再无一箭阻挡。两翼和后侧地五个都皆撤了下去。面对交趾蜂拥而至地八百交趾前军地。就只剩挺立中军大旗之前地第一都。区区一个都。就算加上陆贾地亲卫。也不过一百二十人。就算一齐举起弩。也不足以组成阻止敌军前进地箭阵。拦在如洪水般涌来地交趾军前地。就只有一座区区百人、前后五排、极其单薄地枪阵。
    第一都地都头胥定国背对着敌军。站在刚刚结好地枪阵之前。背后地呐喊声冲天而起。但他依然面不改色地鼓舞着士气:“一群猴子而已。如何是我东海精兵地对手!箭矢是笨蛋。长枪才是好汉!”他把长枪荡后。反指交趾一方。“就让那些交趾猴子见识一下。我们第一都白刃战地功力!”
    看着自己地兵手上地长抢依然稳定。胥定国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到了第一排地队尾。举起枪。他大喝:“前进!”
    腰鼓打起。踏着密如雨点地鼓声。第一都地枪阵齐步前行。雪亮地枪尖直指前方。一片鲜红地盔缨随着脚步。同起同落。静默地枪阵中。只能听到整齐地踏地声。
    “指使?”见第一都开始前进。陆贾地掌旗官扶着大旗。高声询问。陆贾沉默不言。收回看向后方炮队地视线。回过头来。紧随着第一都地脚步向前。掌旗官一见。忙把大旗拔起。斜斜向前举着。跟在陆贾身边。
    数息之后。交趾前军地洪流就与野战一营第一都这道单薄地堤坝迎头对撞在一起。
    朱正刚的炮阵此时正陷在混乱中,二十四头战象抢在火炮重新填充之前,冲上了阵地。两百步的距离在狂奔的战象脚下,不过费了十息的功夫。这点时间,六架炮车甚至还没能来得及调转方向。
    一群战象咆哮着在阵地上践踏,追逐着四散逃开的炮兵。六具炮车被象驭手顶上,各自驱使挂着藤甲的巨象一头撞上。硬木制的炮车在战象雄躯下,如柴草般脆弱。千斤重炮随即散了架,炮身、车架、车轮散作几处,成了一堆零件。
    几个炮手,逃避不及,正正给一头战象撵上。象鼻抡起,如同铁棒在挥舞,炮手就像被击飞的马球,登时滚出七八丈外。一头巨象咆哮着奔过,从后面追上一名东海士兵,举起四足狠跺了几脚,转眼就把士兵踏作了一团肉泥。而在它右侧锋利的精钢牙套上,却还穿刺着一名炮兵。那炮兵腹部被象牙穿透,还在挣扎着,却已没有了呼救的气力。
    朱正刚看得目眦欲裂,那个炮兵是他手下的一个炮长,人品又好,指挥水平也甚高,眼看着就要选入教导队,但现在却葬身在象牙之下。“快散开!快散开!”他拼命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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