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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天子掌心娇-第53部分

小说: 天子掌心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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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堂方才看他一身华贵,又毛病甚多的,谁成想竟是个不认字儿的,便清了清嗓子,“哎,我说,这位公子,不是我狗腿子舔腚,这菜谱最后一道绝对是顶尖儿的好,就是长安城也没人吃过,您大老远的来一趟,不点的话真是太亏了。”
  那异域男子虽说心里涌起不安,但是又拉不下面子来说不要,只能皱眉点头。
  那跑堂的看到异域男子上钩了,便得意的一笑,酒馆里的跑堂的都是油滑头,见到一些外乡人或者胡人,便弄些小噱头糊弄他们,趁机点个硬菜,从里边小赚一笔,且掌柜的私下也不阻拦,那跑堂的跟掌柜的对视一眼,随后就要转身去后厨说钓到了大鱼。
  徐明月看的不由莞尔,主动走到男子的跟前,“听说姜太公钓鱼时,手握着钓竿,钓绳儿上没有与狗还平心静气,如今不过是一个菜谱,自然要耐性子点喜欢吃的。”徐明月云淡风轻的抽出跑堂记得单子,淡淡道:“这位公子的不点最后那道。”
  那异域男子方才看到徐明月的脸儿就觉得心旷神怡,如今听到她细软又清媚的嗓音和利落干净的手段,便不由的再打量了她一眼,大概二十出头儿的年纪,柔软的头发像是绸缎一般垂落下来,笑起来,一口贝壳般莹洁的牙齿倒映着日光,清媚的眸子更堪称天地的恩赐,他起身潇洒的朝着跑堂道:“你先下去,我过后再点,先泡壶好茶过来。”
  徐明月毕竟不是小家碧玉拿不出门儿的小姐,倒是落落大方的坐在了男子对面的椅子上,“这间店是西唐传下来的,到了今年算是小三百年了,这家店的大虾蛋卷、香酥芋头丸子、酱烧猪蹄、鼓油鸡都是好手艺。”
  “在下胡聘,大宛人,敢问姑娘家中可是御厨?”胡聘上下打量徐明月,似乎有些怀疑这小姑娘是这家店雇来的骗子。
  徐明月虽说不怎么喜欢吃,但却是对吃很有研究,但凡徐明月点过的才,无论是口味还是菜色都是极好的。男子静静的听着,不过片刻光景,两人便一见如故的交谈起来。
  跑堂的将满满当当的菜端上桌儿,胡聘倒像是上瘾一般,不断找机会跟徐明月聊闲天,徐明月却没有太多时间跟这个异域男子再谈下去,尽管这男子长的的确是高大威武,玉树临风。
  “胡兄,下次再会。”徐明月强行打断话题,转身将一锭金递给了铺子的掌柜,低低道:“那位公子的菜,我请了。”
  看到徐明月这般大方贵气的举动,胡聘不由的唏嘘了几声,他立在窗口看着徐明月骑在马上,一扬长鞭,马嘶鸣着朝着远处奔去,那抹红衣很快变成一个黑点,一眨眼,彷佛就和天边的云霞接在了一起,消失的无影踪。
  一个穿着胡人短袍的男子走过来,看着胡聘的目光,低低道:“汗王,方才是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东魏的辅国大长公主徐明月。”
  “呵,徐明月。”胡聘捻了捻手中的串珠,薄唇微微一勾。
  到了第二日,长安大理寺就忙成了一锅粥,大理寺卿更是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快要拧成了面疙瘩,喃喃道:“八年了,长安城里被杀的人不少,只是这事儿可闹的忒大了,竟然把腿骨和小臂全都压断了!”
  “我都不相信,要不是仵作辨认,谁他娘的敢往大宛王妃的身上猜!好端端的人家大宛汗王来议和,这倒好,直接把人家王妃给分尸干死了……”
  大理寺卿急的跟什么似的,另一个官员颔首,应承道:“谁说的不是,这可是关乎国体的大事儿,只是,有一件事儿……下官也刚知道,锦衣卫那边儿查出大宛汗王先前和一个女子在一个酒馆饮酒作乐,听说还点了一大桌子的菜,您看要不要查查那个女子?”
  大理寺卿手抱起大瓦壶,直接仰起头一阵猛喝,“查,把长安城翻过来,也给本官查出那女子是谁!”
  “其实,那大宛汗王和那剽悍的王妃早就不和,先前听说那汗王还给那王妃摔过一封休书,只是那王妃剽悍,说生是我汗王的人,死是我汗王的鬼,这才作罢。”大理寺的官员们围坐在一旁,七嘴八舌的说起了大宛汗王。
  大理寺卿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又抬手按了按眼睛,“也就是说,大宛王妃有可能是情杀。”
  “大人说的不是不可能,指不定是大宛汗王受够了那个婆娘,因恶生杀意。”一个官员附和道。
  只是大理寺卿当晚带着人去查探大宛汗王的行踪时,却发现大宛汗王胡聘是凶手根本就站不住脚。根据大宛汗王妃死亡的时间来看,这事儿应该是三个时辰之前,只是三个时辰前,大宛汗王正在和那个女子在酒馆风花雪月,等于是不在场的。
  而且,荒林里的目击证人也说看到的不是魁梧的男人,身材倒像是中原人。原本大理寺是想着只要查出大宛汗王是杀害王妃的凶手,这事儿就算完了,左右不会牵扯到东魏便是。谁料,这案子越查越让大理寺觉得为难。
  到了上早朝时,细润金黄的阳光照下来,大理寺没有办妥这大宛汗王妃的案子,大宛的汗王却黑着脸,呵斥东魏政局动荡,自家王妃横尸惨死,彻底丢了大宛的颜面,要么开战,要么直接让来东魏大长公主徐明月和亲大宛!
  众臣工相互对视,觉得大长公主现在是寡居,龙陆银又死了,一个没落的公主和亲大宛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便要站出来说同意,只是脚丫子还未迈出来,就见徐佑脸色阴沉,一双眸子里全是阴鸷的杀意,“大长公主是辅国大长公主,是东魏的半个主人,主人哪里有和亲的道理!”
  听到这句,胡聘不由的跟徐佑对视一眼,颇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清晨,徐明月到京郊去散心,随行的还有蓉妞和几个锦衣卫。刚到长安府尹的衙门旁,就见一帮人围着告示板窃窃私语,“看,这大宛汗王还倒真是个风雅的,还敢给大长公主写情诗,不过这歪歪扭扭的字儿,还有这些酸掉牙的话真是够老土的!”
  徐明月站在告示板旁,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儿,不由的蹙了蹙眉,待看到右下角的“胡聘”二字,更是直接瞪圆了眼珠儿。
  谁成想那日那个不认字儿,差点儿被跑堂骗的呆子,竟然是大宛汗王……
  正在这时,坐在养心殿的男人黑着脸看着信上的内容:一见公主,寤寐思服,饮茶欢喜,分别欢喜,遇见你全是欢喜……前日同你分别之后,本王心中纷纭,恨不得与卿长长久久,白头到老!
  徐佑一把将信攥裂在地上,左手持着长剑,切齿道:“来人,绑了胡聘!”
  锦衣卫对视一眼,忙起身去捉了。
  暴室,胡聘衣衫不整的被绑吊在房梁上,一张异域的俊脸因为冲血有些憋红拧曲。任和拿着匕首在大宛汗王的下身来回移动,“别乱动,再乱动,咱家可保不齐这匕首会割到哪儿?!”说完,又清了清嗓子道:“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把您变成咱家这等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斑驳阴暗的光影打在徐佑的身上,一阵沉稳阴冷脚步声步步逼近胡聘,接过任和手里的刀,抵在他的脐下三寸处,“朕的女人,你惹不起!”
  “你的女人,呸!”胡聘吊在房梁上,身子打着转儿,“本王没看出她对你有半分情谊,想必你是剃头刀子!他娘的一头热!老子偏就要把她……”
  还未说完,就见晦暗的墙上,一抹暗红的血飞溅,大宛汗王咧着快要崩开的嗓子,大吼:“徐佑,你个不是人的!啊……”


第068章 
  听到那声惨叫; 任和不由自主的捂上了眼睛; 半晌听到大宛汗王冷汗直冒的在地上打滚儿; 这才堪堪移开手掌,只见地上一软血污; 里面包裹着一根染了血的子孙根。
  任和看到那子孙根,不由自主的胯下一痛,他们太监一般在阉割后,会用一个干净的罐子细细的保存住自己跌命根,等下葬时埋在一起,下一世轮回就可以做一个正常的男人,如今看到那一团,下意识的就把它泡在一旁的罐子里了。
  徐佑坐在养心殿; 看着锦衣卫送过来的密信,不由的皱眉,大宛汗王费平日里刚猛善妒; 且自幼习武; 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灭了性命; 且专挑来东魏的时节被碎尸,明显这分明就是被熟人暗算的。且那大宛王妃死后; 胡聘直接开口求娶明月; 这事儿让徐佑不由的怀疑起胡聘来。
  虽说话本子里是才子佳人一见钟情,随后小院子密会; 私定终身,只是贸贸然的直接娶一个寡居的公主做大宛汗王妃; 大宛那些贵族怎么会轻易答应……
  这其中必有猫腻,且这胡聘不顾惜月儿的颜面,在长安直接张贴情信,压根儿一点也没将月儿放在眼里。不过整件事儿倒像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安排,往后他的月儿还是要小心些保护的。
  只是,孕期本来就容易躁动、心烦,徐明月在宫里闷得快要发毛儿了,徐佑瞧见后便带着她去京郊探望他的姑姑雅君夫人。
  京郊接连下了几下午的雨,如今也没一点儿要晴开的意思,雨水沿着茅草屋的房檐儿一滴滴的滴下来,草窝里的小草不一会儿就被雨丝下的漾起了一圈圈儿水花。
  随后便密密麻麻连一片,赶车的侍卫看到前面雨雾迷蒙,怕出事便请示徐佑是不是要避雨。
  “嗯,先避雨。”徐佑语气平静,对侍卫的语气也极为淡然,只是下车后却颇为贴心的将徐明月打横一路抱到了茅草屋的屋檐下,“听说孕妇不能招雨,也不能踩雨,要不生产时会生疾病。”
  “哪里来的这般娇气。”徐明月太后看看这男人,自打两人关系近了之后,这男人就各种小心谨慎,彷佛随便一个喷嚏都能将她打飞了一般。
  京郊的雨也来的很急,晶莹的雨珠顺着长长的茅草一路流窜下来,毕竟是茅草比不得皇宫里雕栏玉砌的琉璃瓦片,飘进来的细小的雨丝落在徐明月的发上。
  徐佑抬手将身上的黑色的长袍脱下,径直撑起,遮在了徐明月的头上。
  看到他这般举动,徐明月也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情绪,只是一刹那,数种复杂情绪一下涌入心底,她下意识紧紧搂住身百年的男人。
  柔软的身子贴近,徐佑觉得身子一绷,低头咬住她的耳尖,低低道:“要不咱们玩儿会野的?!”
  徐明月摸着下巴,“啧啧,帝王真的是……”随后一只小手径直伸进徐佑的里衣,“看你这般躁动,给本宫暖暖手。”
  徐佑笑了笑,将她的另一只手也塞了进去。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转眼间,天空已经晴开了。
  马车慢悠悠的走在雨后的小路上,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雅君夫人的宅院。
  说起这雅君夫人,徐明月倒是熟悉的很,当年父皇在位时,最先看中的便是才华横溢、又貌美的雅君夫人,甚至专门召见雅君夫人,只是不料雅君夫人却以死相逼,绝不入后宫。
  那年徐明月才五岁,只是记忆中,雅君夫人的容貌还历历在目,长发飘舞,微蹙的眉头,一双睡凤眼,冰冷的丹唇,宛若一朵莲花。如今再见虽说眼睛上有些细小的皱纹,但是却有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风情万种。
  雅君夫人见到徐佑,眉开眼笑的话了老半天家常,待看到徐明月时,眼神微微一怔,“每次收到佑儿的书信,字里行间都是月儿,月儿,想必你便是明月了?”
  “嗯。”徐明月温柔细腻,点头之间更是有股子皇家的天然贵胄,不过片刻两人便轻松的聊起书画来。
  “本宫五岁时曾见过雅君夫人一面,如今还记忆尤甚。”徐明月抬手拨了拨清茶,继续道:“明月很少有敬佩的人,雅君夫人您算是一个。”
  雅君夫人微微一笑,“不过是乡野农妇,比不得皇家贵胄,若是当年进宫,想必我也是荣贵一时了。”
  若是旁人听了可能觉得这是雅君夫人的后悔,只是徐明月却唇角漾着笑意,只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因为她的府宅里种着许许多多的花草,还收拾的颇为干净利落,东面凉亭里也是用的天然的葫芦制成的水盅,这种采菊东篱下的悠闲,是荣华贵胄远远比不得的。
  “雅君夫人有特立独行的名士风流,荣华贵胄不过是循规蹈矩的俗人玩意儿,便是轮回几遭,夫人想必还是会选择这等生活。”徐明月吹了吹茶汤,一股子山涧泉水的别致香气。
  雅君夫人吹了吹茶杯中的浮茶沫子,一双睡凤眼微微垂着,淡漠的瞧着浮茶在热水中起起落落,随后一张红唇微微一勾,这为人处世就像是茶杯中的茶叶,张牙舞爪奉承人的多半被热水一泡便轻飘飘的浮了上来,而真正名贵有内容的却低调的落在水底,不经意间散发着沁人的香气,就像是眼前的徐明月。
  说实话,雅君夫人并不熟悉徐明月,只听徐佑夸也没看出她与其他妃嫔不同,只是这番采菊东篱下的话,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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