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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乱君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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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皇子信任谁,都不可能信任公子。
  可有皇后娘娘在其中铺路,就截然不同了。
  皇后正值十八妙龄,毕竟太过年轻,心机虽深,却并不聪明,公子正好可以趁机利用一番。
  只要能成为皇后最信任的人,今后皇后与大皇子结盟,公子必定可以占有一席之地。
  “公子果然聪慧过人,是奴才愚钝了。”姚顺道。
  “聪慧?”徐抒怀嗤笑一声,“你丝毫不知我要做什么,就口口声声夸赞我聪慧?有趣,真是有趣得很……”
  “这……”姚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讪讪低下了头。
  难道公子巴结皇后,并不是为了给投靠大皇子搭桥铺路?
  可若非如此,公子又为何要走这么一步棋?
  姚顺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公子心机过人,自己还真是无从揣测他话里的深意……
  徐抒怀将手中那碗冷茶,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放下茶盏,眸中有一丝极阴沉的笑意——不就是个小小的皇后吗,仅凭一个根基不深的娘家,就想在这深宫之中坐稳一席之地?呵,自以为无比尊荣,殊不知早已成了他人眼中可肆意啃食的鱼肉……
  皇后叫太医院院使查验了徐抒怀送来的那些药膏后,对徐抒怀愈发另眼相看。
  药膏自然无毒,连院使看了之后都说,此乃养颜驻容的奇药,做出这药的人真乃世间奇才。
  这么一个奇才,皇后一点也不想让他人晓得,尤其不想让后宫的其他妃嫔晓得,故而特地隐瞒了药膏是出自徐抒怀之手一事。
  如此有本事的一颗棋子,当然要好好捏在手掌心里……
  “娘娘,徐公子又命清音殿的宫女送来了一物。”嬷嬷献宝似的将手中的东西呈上前。
  “这是什么?”皇后疑惑地瞧着嬷嬷手中那小小瓷罐。
  嬷嬷打开罐子,里头装满了浅黄粉末:“徐公子说,这是一味对娘娘极有用的药粉。”
  “哦?是能让人散发奇香,还是能让人肤白胜雪?”皇后问。
  嬷嬷摇了摇头,意味深长道:“徐公子说,这药粉或许能助娘娘怀上龙子。”
  皇后一惊:“宫中禁用这等迷药,你身为嬷嬷难道不知?”
  一旦被皇上知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她身为皇后,自然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万一皇上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冷宫,叫她如何是好?
  这徐抒怀,真是好大的胆子!
  “娘娘息怒,这可不是迷药,这是一味能帮娘娘挡暗箭的药粉。”嬷嬷急忙解释。
  “暗箭?”皇后听得不明所以。
  “是啊,”嬷嬷点头,“徐公子说,此药唤作香橼,若遇麝香则会变为朱红色,娘娘留在身边,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遇麝香会变为朱红色?
  皇后立刻明白过来。
  此药可使人小产,却也能治各种疑难杂症,太医院中一直都有库存。
  前朝时,后宫就常闹出妃嫔下药毒害皇嗣的事,用的十有八九便是麝香。
  徐抒怀这么做,倒很是用心良苦。
  她拿起那小瓷罐,仔细瞧了瞧,罐中粉末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也不知遇麝香是否真能变红。
  “去太医院取麝香来瞧瞧。”她道。
  反正后宫没有人身怀有孕,用来试一试也无妨。
  麝香很快就取来了,用药粉一试,果然变了色。
  “叫徐公子多准备些香橼粉,今后本宫每日的入口之物,你们皆要用此药仔细验过。”皇后当即吩咐。
  “是。”嬷嬷领命。
  “不光是入口之物,本宫所用的胭脂水粉,所佩戴的珠宝玉器,也要仔细查验。”皇后接而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些总归是有好处的。
  嬷嬷点头,正要收起桌案上的香橼粉,忽然眸光一闪:“娘娘,这……这香橼粉……”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皇后蹙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吓得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香橼粉最面上的那一层,不知何时已悄悄变红了。
  那诡异的红色看得皇后心里发怵:“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只有在遇到麝香时才会变色吗,怎么好端端地放在罐子里,竟也起了变化?
  “好啊,”她冷冷看向身边的几个宫女、太监,“这香橼粉只有你们几人经手过,说,你们中到底是谁想加害本宫?”
  太监、宫女立刻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天地良心,这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就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啊……
  “娘娘,这几个奴才要是真想害您,怎敢如此明目张胆?”嬷嬷觉得事情有些古怪。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皇后冷声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只差没将这几个狗奴才全关进慎刑司了。
  可这香橼粉药效如此出众,她又不想这么早叫人发觉,一旦被皇上,或者其他妃嫔知道了,她岂不是少了一张独一无二的底牌?
  “方才他们是接触过药粉,但都没有直接伸手触碰过,何至于面上的一层全变了色?”嬷嬷指出其中怪异之处。
  皇后仔细一想,顿觉有理,却依旧疑惑:“可是……”
  “娘娘,其实有个最简单的法子,只要这殿内的大小物件全部用香橼粉试一遍,不就知道差错究竟出在哪里了?”嬷嬷提议。
  皇后自是点头不迭,当即便吩咐几个下人查验起来。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殿内大大小小的桌案,撒上香橼粉后竟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红色,看得皇后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要不是香橼粉的药效失灵,就是她居住的地方到处被人洒了麝香。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真是好大的的胆子!
  很快,嬷嬷就查出了结果,问题并不是出在桌案上,而是出在香炉里。
  粉末放进香炉,红得格外浓艳,如鲜血一般刺眼。
  难怪四处都有麝香,原来麝香随着香炉中的烟雾四散,早已飘满了整个长春宫……
  “这熏香是何人准备的?”皇后怒不可遏,只恨不得将那胆大包天的奴才乱杖打死。
  宫女、太监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个个全都不敢开口。
  “说!再不如实交代,看本宫不扒了你们的皮!”皇后咬牙切齿,妆容精致的脸立刻就气得变了形,哪还顾得上所谓的端庄、所谓的仪态?
  “回娘娘的话,这熏香……是养心殿的王公公送来的。”一名小太监讪讪地答。
  养心殿的王公公?
  皇后听得一怔,怔在原处良久都没回过神。
  “大胆,谁叫你多嘴!”嬷嬷立刻朝那小太监呵斥。
  谁不知道那王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如此说来,难不成是皇上要害娘娘?
  这个念头在嬷嬷脑海中一闪而过,令她压根不敢往下细想。
  皇上的确不常来长春宫,即便留宿,也绝不会挑选娘娘最易受孕的那几日留宿,莫非……
  嬷嬷转目看向皇后,见皇后一言不发,脸色惨白,连忙扶稳了皇后,生怕她气得当场晕厥:“娘娘,当心自己的身子……”
  “来人,将这小太监拖下去,乱棍打死!”过了许久,皇后才恨声吩咐。
  “娘娘,娘娘饶命啊……”太监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你们几个,记不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事?”皇后冷冷扫视余下几人。
  几个太监、宫女纷纷摇头,一个个心里明得跟镜子似的。
  “你们可知娘娘为何要杖责他?”嬷嬷问。
  一个小宫女眼珠一转,抬起头来:“那小福子打碎了娘娘最爱的花瓶,娘娘生气,所以将他杖责了。”
  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转目看向皇后,询问道:“娘娘,此事……”
  “谁也不得走漏消息,否则本宫决不轻饶!”皇后满口银牙紧咬。
  待一众下人退下之后,嬷嬷忍不住问:“娘娘,那熏香……”
  “灭了,今后不得再点。”皇后道。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这香是皇上吩咐人送来的。”
  皇后冷笑一声:“本宫不是笼子,那小福子的话,本宫听见了。”
  “那万一皇上问责起来……”嬷嬷犹犹豫豫地说着。
  “皇上问责什么,问责本宫为何要灭了那掺了麝香的香炉吗?”皇后的语气好不嘲讽。
  嬷嬷壮起胆子提醒:“老奴不是这个意思……娘娘,皇上若铁了心如此,点不点那香炉,结果都是一样。依老奴看,娘娘倒不如趁早为自己找一条出路,不然……”
  不然怎样?
  再也无法在后宫立足吗?
  皇后自然清楚嬷嬷言下之意,皇帝不想让她怀上龙种,即便她想方设法怀上了,皇帝也有一百种法子叫她胎死腹中……
  而找一条出路,无非是靠拢其他皇子之意。
  唯有如此,她的地位方能稳固。
  此事非同小可,须得从长计议,否则非但百害而无一利,还会留下无穷祸患……
  她眸光渐沉:“明日,想法子让我爹入宫一趟。”
  嬷嬷点头:“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与此同时,泓亲王府,许卿卿一连练了好几日,已将那针法练得有模有样了。
  可有模有样是一回事,真正能派上用场又是另一回事。
  上次的刺客不出所料应是些对许苧玉心有怨恨的民间乱党,而非她真正意义上的仇人,否则武功绝不会那么拙劣,刺来的刀一下就被她躲过。
  若是袁氏或皇帝派来的高手,她的性命恐怕早已不保。
  而那些真正的高手,又岂是她练个区区几招针法就能打过的?
  这么一想,不免有些丧气。
  林泓逸来到别苑时,见到的就是她以手扶额,捏着几根针百无聊赖的样子。
  “哪个丫鬟又惹恼你了?”他剑眉微挑。
  许卿卿回过神,见了林泓逸,忍不住白了一眼。
  梓露对许卿卿的白眼早已习以为常,并不像先前那般生怕许卿卿一个不小心惹恼了林泓逸,惨遭惩罚。
  见殿下被白了一眼却神色如常,梓露暗想:丫鬟们自然都不敢惹王妃娘娘,自打听说王妃娘娘在练武功,一个个立刻避得远远的,生怕被抓到院子里来当活靶子。现如今,府里也只有殿下您自个儿,才会时不时跑到别苑来惹晦气……
  时常来惹晦气的林泓逸,觉得自己这个亲王真是当得颇没面子。
  本以为娶了个温软乖巧的小受气包,哪晓得摇身一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狸猫,时不时还摆脸色给他瞧。
  “听闻八弟昨日又来府里了?”他问。
  “八皇子陪娘娘喝了一盏茶,说殿下在朝堂之上说话颇有分量,说要严审那袁氏一族,便立刻派人将袁氏一族收押……”梓露趁机阿谀奉承起来。
  表面是在阿谀奉承林泓逸,实则也是在为自己的主子林淮安说好话。
  人人都知道殿下如今变成了醋坛子,若八皇子继续不管不顾地往泓亲王府跑,迟早有一天会惹恼殿下。
  “本王何时问了你?”林泓逸面露不悦。
  梓露立刻垂目:“奴婢多嘴……”
  “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林泓逸又问。
  “是,”梓露连连点头,“千真万确……”
  许卿卿没好气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道:“殿下今日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当然不是,过几日,父皇麾下的一员大将回京复命,父皇在宫中举办宴席,你愿随本王一同赴宴?”林泓逸道明来意。
  梓露听得结舌。
  天地良心,她听见了什么,殿下居然在问王妃娘娘愿不愿去?
  先前遇上这种事,娘娘哪曾有过选择的余地?
  “去,为何不去?”许卿卿正好在府里待得有些腻了。
  虽是为将军接风洗尘的宫宴,但也有不少达官显贵的妻女会入宫,正好她对朝中格局不甚了解,可以借此机会打探一番。
  “那员大将姓甚名谁?”
  既然要去,自然不能对这次宴会一无所知,否则便要闹笑话了。
  “姓燕,叫燕承阙,是个接替洪老将军担任大将军一职的年轻将领。”林泓逸答。
  燕承阙?
  许卿卿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名字,略一回想,上次赴宴时就有不少王侯贵胄提过此人,听说是个极受新帝重用的将才,看来这次回京,定会有不少人眼巴巴想拉拢他。
  她叫梓露退下后,正色问林泓逸道:“殿下对此人怎么看?”
  “不贪钱财,不爱美色,性情耿直,是为数不多真正受父皇赏识的人。”
  林泓逸给出的评价,与许卿卿才旁人耳中听闻的并无二致。
  “满朝文武都想拉拢此人,不知殿下作何打算?”她又问。
  若是别的女子,林泓逸断然不会与之商讨这等大事,可眼前的不是别人,是许卿卿。
  “父皇登基后,兵权一分为三,虎符亦有三道,一道在父皇手中,一道在本王手中,一道在那燕承阙手中。燕承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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