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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福运宝珠[清]-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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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有别的?”
  爱妾细细回想,又说:“饮茶时偶有呛咳,手脚发麻,旁的就不清楚了。”
  太医长叹一口气,说这就是中风的前兆,还不算十分严重,若是严重的会持续头疼,走路跌跤等等……不过纵使原先不严重,经此一遭情况已然不同,眼下瞧着口鼻略有歪斜,嘴角还有些许涎液,病情已经加重了。他苦口婆心劝府上子孙,有烦心事自个儿料理了才是正道,万万不能说给老爷子听,得了这个病,应当静养,不可动气。
  他将方子留下,仔细解释了如何煎药如何送服,也没忘记提醒他们当注意什么,而后就准备告辞了。
  这个病,要治不容易,他赶着回去和同僚商议。
  ……
  每年冬夏两季太医院总是很忙,眼下正当三伏天,哪怕不像前几年头顶火炉炙烤,日头还是很毒的。老太医回到太医院就灌下两口凉茶,刚缓过劲儿,旁边正在翻阅医书的同僚就问他怎么回事,索额图府上睡不好了?这么急匆匆的。
  “还能有谁?你想想他府上谁身子骨最差?谁忧心最多?”
  听到这话,又有好几个停下手边的活,疑道:“难不成是索三本人?什么病?”
  “晕眩、抽搐、呛咳、手脚发麻、口鼻歪斜……还能是什么?”
  这下惊着不少人!
  是中风?
  太医院老学究居多,不出诊时他们更乐意研读医书复原残方,平素不关心朝堂之事,当然八卦的也有,立刻就有人想明白关键,太上皇禅位之前逼迫索三告老,这是其一;新皇也不给母族面子,打定主意要彻底瓦解索额图党羽,这事他交给廉亲王去办,而廉亲王一改往常儒雅温和的做派,干净利落拿下不少人,索额图气到中风真不稀奇。
  “患病容易治病难,勾心斗角活到这把岁数,索三全身上下都是毛病,他早该颐养天年,告老退出朝堂本是好事,悉心调养还能多活些年,他却舍不得放手,可苦了给他看诊的老兄你啊!他不爱惜自己,偏让你去保他的命!”
  一众同僚排着队来拍这个倒霉蛋的肩,言语之中满是同情。
  倒霉蛋又说,他家儿孙还说了,若能治愈必有重谢,照这说法,不能根治他还讨不到赏……亏了亏了,这回亏大了。他家儿孙多半都是废物,全靠索三撑着,要让他静养没可能,故而情况只会越来越坏,这么看来给他治病能是好事?
  看他愁眉苦脸,就有人出馊主意,让他把这个活换给老胡。
  那老东西如今正闲,听说就只是每隔几日去一趟瑞亲王府,也不是去看诊,就是请平安脉,外带开一些伏天养身的食补方子……闲还不是关键,关键他不怕得罪人,并且身后有靠山。
  当初他攀上九阿哥是谁也不看好的,眼下看来他是押对了宝,他赚大了。
  瑞亲王那可是新皇最亲近的兄弟,别看他还在工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待着,朝上大小事务他都能说上话,皇上还格外听得进去他说的。抱着这么粗一条腿,得罪了赫舍里家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倒霉蛋想了想,还就是这么回事,他转身就找上胡太医,胡太医拒绝得干净利落,直说这不归他管,又说没搞头的活不接。
  为了把烫手的山芋甩出去,倒霉蛋自掏腰包,贴了一味名贵药材,这才请动人。他回身就把索额图的脉案交到胡太医手里,而后称病早退回府去吃了顿好的压惊。
  胡太医看过他开的方子,很有太医院的风格,简单说就是药材名贵,药性温吞,吃着总没坏处。
  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风格,更别说他们这样的名医,胡老的治疗方案从来都偏向于激进,他不爱拖,送服下汤药就得立竿见影,拖着慢慢治岂不是折磨人?
  不过既然是索三,让他吃点苦头挺好的。
  这方子本身也没错处,就是见效慢外加烧钱,不用改方。
  从太医院出来回府的路上胡太医还遇上老十,他心知九爷十爷关系亲密,赶紧把人叫住,说相请不如偶遇,既然遇上了就麻烦十爷帮忙带个话,他近来忙着研究如何根治中风,瑞亲王府几位小主子的平安脉恐怕得让同僚暂代。
  老十不解其意,不过他正好准备找九哥蹭冰碗,就没拒绝,果真把话带到了,胤禟当时还有点懵,使人稍微调查了一下,就知道胡太医接了索额图的脉案,这下意思就很明白,索额图中风了。
  他府上并没传出消息,太医院也就是内部讨论,没帮忙扩散,眼下知道这事的恐怕还少,这念头在心里打了个转,他立刻就有了主意。
  先是打发赵百福往老十府上送一车冰,让他回去慢慢吃,自个儿则是进了宫。
  他直接在新皇跟前把事情说破,本想看看皇帝二哥的反应,索额图是仁孝皇后的叔父,早些年可说是胤礽最信任的人,胤禟说起这个一半是递信一半是看热闹,结果胤礽勾了勾唇,瞧着心情颇好。
  胤禟就有些纳闷。
  他后来才知道,白日里还闹出另一茬事,廉亲王福晋忍无可忍,进宫来同皇后告状。
  从赫舍里侧福晋进府,她吃穿用度虽然还是不差,日子却过得相当糟心,堂堂嫡福晋受侧福晋约束,府上奴才都不听她的,她正妻的颜面被人丢到地上踩,成了妯娌里头独一份被侧室死死压住的嫡福晋。
  因为婆母不管事,赫舍里氏又得了老八支持,再加上还有娘家做靠山,强压嫡福晋一头也不奇怪。
  老八府上的事,说难听点就是狗咬狗,皇后对谁也同情不起来,只是觉得赫舍里氏的确过了。
  纵使侧福晋也是明媒正娶上玉牒的,毕竟带着个侧字,郭络罗氏再蠢,只要老八没休妻没狠下心弄死她,她就是廉亲王府的女主子,赫舍里氏未免太不给脸。
  皇后安抚她一通,明说没道理将个侧室招到坤宁宫来敲打,要想改变现状还得看自己。
  八福晋有个优点她的性子特别直,就问:“那我要是把她收拾了,她回娘家搬救兵怎么办?赫舍里家可是皇上母族。”
  这么直接险些噎着瓜尔佳氏,她心很累,还是坚强的回说胤礽帮理不帮亲,又说他不会插手兄弟后院,让郭络罗氏自己争气。
  既然是这样,郭络罗氏就放下一半的心,她自觉情况已经不能更糟,还有什么豁不出去?她原就是嫡福晋,眼下又不用顾忌什么,这样还斗不过赫舍里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郭络罗氏刚走,宝珠就进宫来。
  近来天热,小太子胃口很差,让宝珠抱着喂才啃多吃一些。故而宝珠每日都要进宫一回,陪小太子是其一,顺便也同二嫂聊聊,还要给额娘送些府上新鲜捣鼓的解暑汤羹。
  宝珠一边抱着弘晔任由他撒娇,一边听瓜尔佳氏说起老八福晋进宫的事,她听完也挺感慨的,八嫂的确不慧,言语也不大中听,总得罪人,要说有多坏还谈不上,就是格外能拖后腿,这能怪谁呢?还不是胤禩自个儿选的,是他亲自看上费尽心思娶回去的嫡福晋啊!落到这番田地委实令人唏嘘!
  “都说赫舍里侧福晋好,我却觉得八嫂更好相处些,明里犯蠢总强过背地里算计,这等手腕高杆心机深沉的,我敬谢不敏。”
  听宝珠这么说,瓜尔佳氏就笑着摇摇头:“照我看来,再没有比你更心直口快的。”
  “我同二嫂亲近,便乐意同你说心里话,感情亲厚致斯也不能说句实话,那还有什么意思?那还要什么闺中密友?”
  瓜尔佳氏问她怕不怕识人不清看走眼祸及自身?
  宝珠便道:“看走眼我也认了,左右不是什么不能给人听的话,就这句,便是当面我也敢说,谁还怕她?比起廉亲王侧福晋,八嫂子着实要可爱太多了。”
  早先就说过,宫里头的事没有能瞒过皇帝耳目,胤礽转身就听说了,心道索额图都退出朝堂赫舍里家还没得到教训,竟敢如此张狂。
  这当口又听说索额图有中风之兆,这是好事啊!
  他回头就赏下好些名贵药材,说如今四海升平,让索额图无需心忧黎民百姓,命他好生静养。又给他两位儿孙升了官,可惜却是明升暗贬。


第166章 行宫
  索额图方才养了两日; 情况稍有好转便接到这等噩耗; 他眼前一抹黑; 径直栽倒,阖府上下吓得不轻,赶紧使唤底下奴才往太医院去。
  胡老奉命去给小太子请平安脉; 方才得了赏赐出宫; 那是一套细如毛发的金针; 他看着就很对胃口,比如今使的那套品质好太多了。胡老正觉得技痒; 想用它一用,就听说索额图不好了。
  那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
  胡老活到这把岁数,还险些一蹦三尺高; 他赶紧招呼药童; 让小子把医箱提上,兴冲冲就就要往索额图府上去。看他这么积极; 来传话的扎扎实实松了口气,心道这位胡太医也不像传言说的毫无医德,瞧他对病患多上心呢!
  管家赶在前方带路; 一边走还一边回答胡老的问题。
  “你们老爷前两日才扎了针; 又喝了一帖药; 听说情况已然好转,怎么会突然晕眩?”
  “奴才也不是大夫,哪说得上?”
  “一问三不知要你啥用?”
  “我就是个跑腿传话的,您行行好; 别为难小的!”
  “得,同你说再多也是白搭,就你们老爷这个病,会突然栽倒那就表明情况越发严重了,这两日他笃定又受了刺激,前头千叮咛万嘱咐说切忌忧心,才多久就闹这一出,索三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他不想活了吧?”
  前头带路的恨不得没听到这一段。
  他可真敢!这话也敢说!
  早先还觉得世人对胡太医的评价过于苛刻,他分明是个对医患上心的好大夫,眼下看来,这认知还有偏颇,就他这张嘴,没给人打死命也真够大的。
  管家还在犹豫,要不要提醒他慎言,胡老已经闭嘴了,他靠在马车的车厢里闭目养神,心里已经在琢磨治疗方案。
  要不要扎针?
  当然要!
  赶着过来就是来试针的。
  非但要扎,还得扎个痛快,又得对病情有所帮助……
  不多时,他已经琢磨出好几种套路,只是还不清楚他这回病发情况糟糕到什么程度,亲眼看过才能取舍。
  从太医院出来三人搭乘马车走,到府门前才下车,后面这段路本来该用走的,考虑到胡老不年轻了府上还提前备下小轿,两个年轻力壮的轿夫抬着小老儿走得飞快,不过半刻钟就到了索额图静养的院落。
  下轿之后,胡老还顺了顺衣摆,这才招呼童儿跟上。
  他方才迈过门槛,就听见房里有抽噎声,绕过屏风进去,看见有两三个半老徐娘在抹泪,边上还有半大小子在安抚她们。瞧这岁数这穿着打扮该是索三的妾室,进府有些年头的,胡老只瞥了一眼,没多看,直接打发人出去:“留两个打下手的,其余闲杂人等全退出去,别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要哭也别哭出声来,要是影响到我扎针,你们老爷子就当真好不了了。”
  几个男丁边哄女眷出去,边提点胡太医,让他说话忌讳一些,被刺激太太以及诸位姨娘。
  胡老只是摆手,之后就到床沿边坐下,伸出三指扣在索额图腕上。
  他又看了好几处,然后就退到外间来:“请文房四宝,我给你开个方子,赶紧使人去抓药。”
  “老爷子这样……光喝药就能成?”
  胡老拍拍小伙子肩膀:“只这样当然不成,待会儿还要施针,扎完才能喂药。先前就提醒过你们,甭管好事坏事说给他听都得斟酌仔细,就这身子骨,大喜大悲都不成,你们偏不信邪,非得让太医院从鬼门关前捞人。真别嫌老头子我说话难听,就这样再来两回,也不用请太医了,到庙里去插两柱香看神仙救不救他。”
  “……”知道他医术高明,还是很想打死他怎么说?
  边上这小伙子再三运气方才压住心火,他亲自研墨催胡老赶紧落笔,拿到房子准备亲自抓药去,再待这儿听下去怕忍不住想掐死他。
  胡老不疾不徐写着药方,同时还有闲心提醒他,跟索额图学什么都好,急脾气千万学不得。等他写完最后一笔,刚停手,小伙子抄起方子就要走人,胡老也没拦他,他心情正好,转身就吩咐童儿将医箱打开,从里拿出个靛青色布包来,里头包的正是今儿个新得的赏赐,那套价值千金的金针。
  新鲜入手的宝贝就要往索额图那身橘子老皮上扎,胡太医真有些舍不得,不过想想对方的身份,哪怕退出朝堂大家伙儿还得尊称一声索相,也不算辱没这金针。
  这想法只不过在心里打了个转,他手上半点不耽搁,一套针扎了不短的时间,扎完再切脉,果真好多了。
  他这边彻底扎完,刚收针,汤药已经送进房,胡老也没接手,而是让索三这些儿孙给他喂下去,人还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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