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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共春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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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却见他环抱着双臂,闭起了双眸,呼吸均匀,刚才那句话好像只是随口说说。
    他要睡了?
    他应是很疲倦了。
    舒知茵盯着他好一会,发现他纹丝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她不由得失笑,在这远离人烟的深山,他们一男一女待在狭小的山洞里,他正值年轻力壮,可是,他对她竟然一点也没有非分之想?他不好女色?还是他很自律?瞪了瞪他英俊的侧颜,她便也合上眼帘睡觉。
    良久,夜已深,耳畔唯有风声和虫鸣。
    景茂庭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清亮,偏头瞧着她熟睡的面容,轻轻的倾身过去,情难自禁的凑到她身边,与她近在咫尺。呼吸着她甜甜软软的气息,他极为克制的一叹,轻声呢喃道:“舒知茵,别让我承受爱而不得之苦。”
    她睡得香沉,散发着少女的幽香。
    痴痴的凝视着她美好的容颜,他体内躁动不已,从未有过的渴望侵蚀着他的意志,他忍不住……
    他忍不住也不愿意忍住的俯压而下,在她的额头温柔的一吻,他神魂一震,贪恋更多,舍不得停下。他眸色沉醉,生涩而热情的吻沿着她的眉心,小巧的鼻尖,轻柔的落在她的红唇,在她爱笑的唇瓣上,小心翼翼的落下点点深情的吻……

  ☆、第21章 嗯

当舒知茵一觉醒来时,天已亮了。她睡眼惺忪,于缭绕薄雾中看到了景茂庭的身影,他盘腿坐在山洞外的火堆边烤着鱼。
    溪流潺潺,鸟鸣清脆,时光缓慢,是她平日里喜欢的安宁。
    她翻个身侧躺着,轻轻的瞧着景茂庭,他的身影挺拔孤傲,透着内敛的气息。她昨晚睡得很沉,不知他昨晚睡得可好?
    “醒了?”景茂庭忽然偏头看她,胸腔里回荡着昨晚一亲芳泽的震颤。
    “嗯。”舒知茵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
    听着她轻柔的轻嗯,景茂庭的心软软绵绵的,他起身,神色如常的坐在洞口,默默的掀开盖着她双脚的斗篷,缓缓的褪去她的靴袜,检查着她扭伤的脚踝。
    舒知茵咬了下唇,感觉着他小心翼翼的触摸,他总是如此自作主张,抱她,抚她,触她,好像她早已归他所有可随心随意似的,可偏偏他霸道而不失温柔的举动,令她抗拒不得,不由自主的配合着他的悉心。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如果不配合,反倒显得矫情。
    “仍需冷敷。”景茂庭说着,轻搂她入怀为她披上斗篷,将她抱放到洞口边,在松开她之前,怀抱不禁紧了紧。他快步去溪水边取来他准备的石子包,慢慢的放在她的脚踝上。石子包是用他撕下的里衣裹着的冰冷鹅卵石。
    冷疼感猛然袭来,舒知茵倒吸口气,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被她无助而脆弱的抓着,景茂庭的身心一震,眸色隐隐发亮,垂眼凝视着她温软的面容,宛如是一朵柔弱无依的小雏花,使他要捧在手心放在心口呵护。一转眼,随着她的笑容升起,她的面容便如同她平日里的明艳空灵,成了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自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独立。
    舒知茵见他被抓得一怔,她内心的矜持和羞涩油然而起,觉得唐突,笑着松开手,道:“你想得很周到,用冰石子冷敷,效果更佳。”
    望着她的笑颜,景茂庭的眸色一沉,极不喜欢她以示众人的这副面容示他。他默不做声的起身,将早膳一一摆放在她的面前。
    翠绿的竹筒杯中泡着嫩嫩的薄荷叶茶,梧桐树叶盛着一块新鲜的蜂蜜,六只煮熟的鸟蛋,两条烤得香喷喷的鱼,许多甜甜的熟浆果。
    看到他精心准备的食物,舒知茵的内心涌出无数复杂情愫,酸楚而又甜蜜,这是她前所未有体会过的感动,恣意的燎原在她的胸腔,烙成印,身心升腾起前所未有的暖。
    景茂庭去溪边浸湿了手帕,回到她身边时,若无其事的执起她的手,为她细致的擦拭。随后,又去漂洗手帕,轻轻的擦拭她的面颊,慢慢的抚过她的五官,动作很温柔,宛如对待稀世珍宝。
    舒知茵瞧着他自然而然的模样,一探究竟的问道:“你这般会照顾我,为什么?”
    景茂庭将泡着薄荷叶的竹筒水杯递给她,神色如常的道:“企图讨你的欢心。”
    “讨我的欢心?”舒知茵难以置信的震惊,不禁笑道:“讨到我的欢心有何用?”
    景茂庭不语。
    “我曾有心与你携手,是你不屑。”舒知茵接过竹筒杯,连饮了数口,“那日我父皇所言,你字字听得清晰,他不允许除了太子以外的人觊觎皇权,皇室子女不得干涉朝政。你想必也很清楚,他是在提醒我,不得扰乱朝纲破坏了体统。”
    景茂庭不语,剥一枚鸟蛋送至她嘴边。
    舒知茵慢慢的吃下鸟蛋,接着说道:“我已无心与你携手,帮不了你去往那权倾朝野,帮不了你成为千秋忠良功臣永载史册。”
    景茂庭不语,撕下鱼腹部鲜嫩的鱼肉喂她。
    舒知茵吃着鱼肉,定睛看他,冷静的道:“皇上器重你,太子信赖你,你对他们表现出应有的正直忠诚已足够你如鱼得水,你何必煞费苦心的讨一个无用之人的欢心?”
    景茂庭语声冷沉的压下,道:“我自有判断。”
    是啊,他自有判断,他足够深谋远虑,足够谨慎,从一点曙光中就能料到整片景象,确实不需要她提醒。可是,他为什么要讨她欢心?
    舒知茵不再多言,也不愿再思索,不去想那些残酷的现实。
    用过早膳后,景茂庭装满了两竹筒的水,为她裹上斗篷,坚定的道:“我背你下山。”
    舒知茵扶着洞壁,尝试着向前走,扭伤的左脚只是抬起来就很疼,实在走不了路。看了看他宽厚的背,她没有犹豫的趴上去,双手轻搭在他的肩,笑道:“我没有理由拒绝。”
    景茂庭毫不费力的背着她站起身,跨过涓涓细流,往山下走去。
    深山中绿意盎然,清新寂静。
    走出不远,舒知茵看到景茂庭伸手解下树枝上系着银白色布条,向前数十步,又见他解下一个布条,她不由得佩服道:“你是故意留下记号,以便有人能遁迹上山寻找?”
    “对。”
    “很缜密。”
    “你不是也故意留下了明显的足迹。”景茂庭寻着她的足迹上山寻她,回想起寻到溪水边后寻不见她的足迹时,依旧心有余悸。
    舒知茵笑而不语,幸好他找到了她,及时的带给她食物与温暖。
    山路本就崎岖,下过雨后更为湿滑,独自下山已经很难行,更何况他还背着她。她咬了下唇,紧搂住他的脖颈,身子紧密的贴在他的后背,减轻他双臂要勒束住她的力气。她细微的呼吸洒在他的耳畔,他似乎心无旁骛,专注的踩实脚下的每一步。
    晨阳暖暖的照着,他边走边收起一个又一个布条。在一块岩石边,她刚要开口提议歇歇,他便已慢慢把她放在岩石上。
    “一定很累吧?”舒知茵语声轻柔,含笑仰望他。
    景茂庭不语,是累,但他愿意。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沉默。每当他沉默时,是他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他对别人有理有据字字珠玑,唯独在面对她时,不善言辞,生怕言不由衷,生怕词不达意,生怕她产生不必要的猜疑和臆断的揣测,她很会胡思乱想。
    他默默的坐在她身边,把竹筒递给她,让她喝水。
    舒知茵喝口水,环顾着青绿的苍山,笑道:“你心中可有责备我轻率,嘲笑我不自量力的尝试爬这座最高的山峰?”
    景茂庭对她没有责备嘲笑,只有担心。
    “我每次来到妙春山,都会良久远眺这座山峰,它骄傲的挺立在群山中,看上去很神秘,高不可攀。我不止一次的想要登到它的山顶,去看看它有多神秘,去试试它是不是真的高不可攀。”舒知茵平静的说道:“这一次,我下定决心试试,担心再不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景茂庭认真的听着。
    “你可能无法理解那种心情,一个看似无忧无虑倍受圣宠的公主,看似能为所欲为,好像一辈子都能安享富贵荣华。其实,她如履浮冰。”舒知茵情不自禁的对他诉说着,“她知道盛极必衰,知道命运无常,当面临一次次选择的机会时,她很担心选择错了,恨不得试试每一种可能,以免有朝一日后悔没有尝试,错失了良机。”
    景茂庭能理解那种心情,他何尝不是慎重的做每一个选择,孤勇独行。可他就是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她为了尝试而做出的选择,她曾要嫁给秦启明,又有心嫁给齐汀,在考虑嫁给许元伦,而只想让他做面首。
    “你可能不会懂得那种感觉,这世间的所有东西没有什么是真正固定属于一个人的,荣宠富贵易逝,人心感情易变,被名利所惑,被财富所迷。”舒知茵笑了笑,“可是,又不甘心浑浑噩噩的活着。所以,只能不断的试着去寻找难得可贵的美好,盼得之,与之相依为命。”
    景茂庭能懂得那种感觉,于混沌阴暗的尘世中,任众人虚伪任俗事多舛,眼明心静的独醒。他只是不懂她丈量美好的眼界。
    舒知茵瞧着他的若有所思,神色有些隐晦,他可能是理解也可能懂得,然而,他有他的坚持与立场。她隐隐一叹,莫名的惆怅,空空凉凉的,轻问道:“你可曾想过远离尔虞我诈,落户山水清闲度日?”
    景茂庭不假思索的道:“没想过。”
    舒知茵眯起眼睛问道:“你不贪财,不好美色,唯向往权势?”
    “我好美色。”景茂庭意味深长的凝视着她。
    “好男色?”
    “好女色。”
    舒知茵笑了笑,笑声清脆,笑道:“很遗憾,这世间难有女子入得了你的眼,你怕是真的要孤独终老了。”
    景茂庭认真的道:“有一女子入了我的眼。”
    舒知茵的笑容更灿,扬眉问:“是我?”

  ☆、第22章 她懂了

看到她笑意满溢的眼眸里尽是戏谑,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态,景茂庭心中钝得闷疼,一时语塞。
    山谷空静,晨阳细洒,舒知茵的目光一瞬不移的盯着他,笑意细细密密,入了他眼的女子是谁?察觉到他眉峰渐拢,一贯冷沉的面容有些异样,颇似方寸乱得出奇。
    他沉默着,这位在众人面前八面威风的男子,此刻犹如初涉世事。
    见状,舒知茵心头怦然,他的沉默意味着什么?见他迟迟不语,她深吸了口气,转眼望着蔚蓝天际,思绪复杂,终究忍不住追问道:“可是我?”
    景茂庭思虑良久,用她惯用的疏离口吻道:“不高兴告诉你。”
    舒知茵蹙起眉,得意的轻笑道:“证明我说对了。”
    景茂庭不语,面罩淡淡的薄霜。
    一阵凉风吹过,舒知茵环抱着双臂,故意颤抖声道:“好冷啊。”
    话音刚落,景茂庭便将自己披着的斗篷解下,披在了她的肩上。瞧着他自然而然的举动,又瞧了瞧自己披着的两件斗篷,她隐隐一笑,冷风中他如此不畏寒,上山寻她不畏险,背她下山不畏累,待她体贴入微,他敢否认入了他眼的女子不是她?!
    笑意自心底攀上她的眉眼,却又莫名的无限惆茫。
    过了半晌,当她想提议继续赶路时,他已站起身示意她趴在他背上继续赶路。
    景茂庭默默的背着她,走走歇歇,牢牢的护着她,每一步都很稳。
    舒知茵亦一言不发,如是火苗亲密依偎着火源,紧紧的栖息他的后背上,仔细的看着他们前行的路,不忍再触动某种渐渐失衡的平衡。
    走了两个时辰,在将近正午时他们到了山脚下。
    山脚下,几双焦急的目光不住的张望,望穿秋水。如瓷先看到了他们,惊喜的唤道:“公主殿下!”
    只见景茂庭背着舒知茵慢步走着,景茂庭神色如常,一如往常的沉静清冷,舒知茵面带微笑,一如往常的美艳大方。他们在山中住了一宿,真难以想象一冰一火的二人,是以怎样的煎熬度过了漫漫长夜。
    如瓷狂奔过去,“公主殿下!”
    许元伦也赶紧跟着迎过去:“知茵。”
    如锦跑得最快,第一个冲到舒知茵身边,带着哭腔道:“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舒知茵搂着他脖颈的手这才松开了些,微笑着摇摇首。
    “给我。”许元伦伸手就要把舒知茵从景茂庭后背上接下来,以抱她的姿势。
    景茂庭一转身,漫不经心的避开许元伦的手,将舒知茵交给了壮实的如瓷,正色道:“背着公主殿下回房休息,为公主殿下冷敷脚踝。”
    如瓷立刻弯腰背起公主殿下。
    许元伦争道:“我来背。”
    景茂庭状似无意的挡住了许元伦,微不足道的说道:“她只是扭了脚,很轻微扭伤。”
    许元伦满脸的不放心,试图再靠近舒知茵,刚绕过景茂庭走出半步,胳膊就被强有力的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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